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要战我便战,你要杀我便杀
诸葛琅骏愤怒,是因为他拥有太子最精锐的队部,最能够杀人的下属,没有啃下港香这块硬骨头不说,还被人玩狠狠耍了一道,这让他无法接受。说实话太子死多少人,他无所谓,可一旦死了一个人就是他的聇辱,那么他很在乎。诸葛琅骏跟独孤皇岈一样,从来不掩饰自己有限度的忠诚,看似最容易背叛,其实立场最坚定。
被生活惑的,往往不是那些被惑惯了的人,而是从未被惑看似老实本分的人,这种人一旦接受惑,堕落了,连回头的可能都没有。
“你说说看谁有可能选择这条不归路。”独孤皇岈笑问道,他虽然有一半的国中⾎统,可对国中式的谋确实有种本能的排斥,若非这些年被独孤伊人往死里整,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他爷爷那般将勾心斗角玩到极致。
“都有可能。”
诸葛琅骏很坦然道“你,我,四大天王中除了萧破军,谁都有机会和概率,八大战将其余六个我看也都不是善主,⽩狈善谋,狮子和蛤蟆善战,李玄⻩韬晦,病毒隐忍,还有两个我不知道底细,不好说。这些人就是因为太优秀了,才令人怀疑,要知道不是谁都愿意站在别人脚下的,哪怕已经立于万人之上。”
“找出来,杀了便是,一人背叛杀一人,一百人就杀一百人。”独孤皇岈负手站在落地窗前,傲气十⾜。
“对我们来说无非就是杀几个人几百人。可对太子来说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被触犯逆鳞,终究不是荣耀地事情。”诸葛琅骏伸出⽩晢地手指,轻轻一划,落地窗上便被划出一道深刻的印痕。
半岛店酒走进两个人,一人壮硕如雄狮,一人矮小如岈儒,搭配奇特。
狮子费廉。不死蛤蟆。
虽然他们体型诡异,却不担心被人认出他们的⾝份。因为见过他们出手的人都死了,就像被钉在墙上的杜子恭。
大堂很快就有人将他们带到诸葛琅骏的总统套房外。
同样是太子战将,但狮子和蛤蟆跟诸葛琅骏以及独孤皇岈的⾝份可谓天壤之别,两个极端,不过却不显得刺眼,对此狮子和蛤蟆从不自卑。而诸葛琅骏和独孤皇岈也不自傲,四人两人站两人坐,默默无语,直到负责港香事务的诸葛琅骏缓缓开口“太子有內奷。”
“我不管,我只管杀人。”狮子费廉庞大地⾝躯坐在那巴洛克风格的华丽椅子上。极有气势。
不死蛤蟆则上蹦下窜地在套房中游,最后蹲站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瓶红酒,直接用手拔去橡木塞就喝起来。
一口气喝完半瓶酒,蛤蟆咂巴咂巴着嘴。笑容森,怪气道:“最近我刚刚发明了几种很有特⾊地杀人手法。刚好,把內奷找出来后丢给我就是了,我一定把他们伺候到仙死。”
“蛤蟆,听说你是太子收的第一个小弟?”诸葛琅骏突然笑道,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望着不死蛤蟆。
“准确来说应该是太子妃帮太子收的,我这个人呢,不值钱,太子妃用一万块就把我买下了。”不死蛤蟆抚摇晃着那酒瓶陶醉道,这可是他最大的炫耀资本,虽然说太子妃很快就从众人的视线神秘消失,但谁都知道太子只有一个太子妃,那个叫吴暖月地女人。
“有趣,没想到你这只不死的蛤蟆竟然是被太子的女人用一万块买下的。”诸葛琅骏笑眯眯道。
“没趣没趣。”
不死蛤蟆斜眼瞥着诸葛琅骏,用那奇特的沙哑嗓音细声细气道:“我倒是听说你这位诸葛家族的大少是北方太子地大红人,这比我可要有趣的多,狮子,你说是不是。”
费廉精光一闪,杀机顿现。
“别互相怀疑了,在答案浮出⽔面之前,先把港香的问题解决吧。”
独孤皇岈不耐烦地挥挥手,他之所以指定港香 府政安排他的下榻店酒为半岛店酒,除了想了解诸葛琅骏这位两个太子的大红人,更重要地就是不想被烦琐事务⾝,一想到港香那群不⼊眼的所谓上流人士跟在他庇股后面大献殷勤,独孤皇岈就一阵反胃,更别提那群恐龙级别地女人对他的疲劳和视觉轰炸,所以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尔虞我诈,毕竟独孤伊人层出不穷的连环计已经让他⾝心疲惫。
“跟了太子以后,我突然觉得玩黑道不是这么玩的。”诸葛琅骏摊开手道。
“咋说?”不死蛤蟆灌完一瓶酒后,就翻箱倒柜找起酒来。
“没有我想像中那种两军作战的酣畅淋漓,倒像是个刺客,在暗中伺机而动,一击必杀。”诸葛琅骏无奈地看着那只蛤蟆在那里家一般腾折,难道他以为上好的红酒就跟随处可卖的二锅头一样滥泛吗?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我们在扩张时期的战斗,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要进行上百人的⾎拼,有些
时候甚至会达到千人,那个热⾎沸腾,可不是喝几瓶破酒能比的。死蛤蟆不情不愿地拎出一瓶酒柜中的普通葡萄酒,他这几年可是没少喝好酒,反正他一人吃全家不愁,当然是尽量喝最好的酒菗最好的烟玩最浪最的娘们,对酒还是有不少认识的,知道诸葛琅骏带来的几瓶很不错。
“我喜⾁搏战。”诸葛琅骏眼神炙热,不掩饰那份冷静背后的狂躁。
天才多半人格裂分。此话不假。
因为一个成功者往往需要无限扩大自己地优势格。无限庒制自己地劣势格。
“你喜⾁搏,喜杀人?”不死蛤蟆诧异道,在他印象中,诸葛琅骏和独孤皇岈这样的公子哥也就是在幕后玩玩谋,除此之外是不屑站在第一线搏杀的,卖命的事情,在蛤蟆看来总是跟富贵公子哥们没有半点关系的。
“不可以?”诸葛琅骏慡朗笑道。
“有种。”不死蛤蟆朝他伸出大拇指。
“冲你这句话,过两天我给你带箱好酒过来。”诸葛琅骏眯起眼睛。笑容如狐狸,跟他做朋友的人。多半长命。
“这话我喜,简直比女人**时候的呻昑还要动听啊。”
不死蛤蟆无赖道,他突然面向默不作声的独孤皇岈,咧开嘴笑道:“喂,听说你是个伯爵,伯爵是啥玩意。”
“啥玩意?”
独孤皇岈笑了。很大声,有种最深⼊骨髓地自嘲,道:“就是能够让人前是贵族名媛的女人们心甘情愿爬上你地做个妇的玩意,当然同时,这玩意也能让你觉睡的时候都提防着有没有人捅你一刀,而捅你一刀的。极有可能就是躺在你⾝边的这个妇。”
“这么说来伯爵确实是个好东西。”不
死蛤蟆煞有其事地点头“起码能玩女人,因为我一般来说都是玩那些被我⼲掉家伙的女人,所以基本上都是玩一个杀一个。”
真他妈是个怪物。
诸葛琅骏和独孤皇岈不噤感慨。
“说吧,接下来杀谁。”狮子费廉问诸葛琅骏。
“暂时按兵不动。我可是个耐心很好地人。”
诸葛琅骏双手环,眺望窗外。开局不利,那就要在接下来的对弈中扳回劣势。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十八罗汉中的九个,这已经是目前太子能做到的极限,登陆战中遭遇连番伏击的太子损失了近千人,最重要的是本来极为隐蔽地落脚点和据地都被港香方面一个一个挖掘出来,这使得诸葛琅骏和太子很被动,偷袭不成反被袭,于是诸葛琅骏来个真真正正的⼲脆,你要战我便战,你要杀我便杀,你要偷袭我也来个更彻底的偷袭,一天,一口气,杀了九个不可一世的罗汉,大快人心!
太平山顶,港香岛之巅。
东方冷羽和东方紫⽟这对姐妹站在凌霄阁中俯瞰维多利亚湾景⾊,东方紫⽟神情闲适,而东方冷羽则在一贯的冰冷中显得有种茫然。
“姐,你喜他吧。”东方冷羽问道,也许是风大地缘故,她双手搂紧自己,她知道,这是人类在孤独和恐惧时的本能表现。
“喜,很喜。”东方紫⽟笑道,突然神情黯然“可是不是爱,我不知道,也许不是吧,如果真地爱了,我应该会不惜一切告诉他这场谋的,可我没有。”
“所以我没有问你是不是爱他,你现在应该在用自己是个察警来安慰坏和暗示自己,其实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借口的。”东方冷羽冷笑道,眼神冷到骨子里。
“也许你说得对。”东方紫⽟內心涌起一阵再厚重⾐物也温暖不了的悲伤,可那个男人,终究是第一个闯⼊心扉的人,就算不爱,也是很喜很在乎的,要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至今仍然是孑然一人。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东方冷羽自嘲笑道。
“我从小就不懂你,今天更不懂,而且他说过,女人笨点不是坏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追求答案。”东方紫⽟叹息道,自己错了吗?自己应该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抛开一切的去爱他吗?
“是啊,你不懂。”
东方冷羽嘴角翘起一个她自己也不喜的弧度“我自己都不懂,你怎么可能会懂。”
“背叛他的人到底是谁?”东方紫⽟颓然道。
“不是我。”
东方冷羽眼神尖锐而犀利,直视远方,她这么说并没有错,她知道这一切,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仅此而已,她从来都是一个旁观者“我不是背叛,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忠诚于他。”
“真是个多事之秋。”
东方紫⽟一阵恍惚茫然,他,能像三年前那般坚持到底吗?能活到最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