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异性相吸
老人有些不悦,目光看着一旁,嘴上却道:“小子,你怎么懂得此阵的奥秘?”
柳云笑道:“我若告诉你是玄空无忌教我的,你信是不信?”
老人肯定道:“不可能,那老鬼蔵得隐蔽,绝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踪迹。”
柳云笑道:“就因为他蔵的隐蔽,所以他教我阵法的事情也无人得知。”
老人一愣,将信将疑的道:“真有此事?”
柳云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晓这个阵法的奥秘?”
挠挠头,老人想不出有其他人,当下愤愤不平的道:“既然你小子与那老鬼有关系,我就看在他的份上不追究此事。现在你说说,为何来这里?”
柳云坦然道:“我们是追踪一股妖气而来,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老人微微点头道:“确有此事,就在你们来此的前一刻,现在我已经放他离去。”
⽔梦痕沉声道:“此妖凶狠,你为何放它离去?”
老人道:“因为他以自⾝所习练的妖术与我换取了一门法诀。对于这样的人,不管多琊恶,我都从不过问。”
⽔梦痕对此有些不悦,自小严格受训的她,对正琊的观念相当分明。
当然,⽔梦痕并非迂腐之人,但她对于真正的琊恶,也是容不得半分。
柳云见她不悦,淡然道:“寿长之人必有其因,要么有绝強的实力。要么有逃生技能。”
⽔梦痕笑了笑,似乎知道他用讽刺老人来安慰自己。
双眼一瞪,老人不⾼兴的道:“小子,你是说我老人家善恶不分,只顾着一己之私。”
柳云不置可否的道:“是与不是,后人评论。这里我们用不着争论这些。现在那妖兽既然离去,我有几个问题。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老人哼道:“只要我着手之事,没有不知道地。至于我⾼不⾼兴回答你,那就要看我的心情。”
柳云看出他有几分不⾼兴,但却并未在意,问道:“第一,那妖兽是谁?
属于⽔、陆、空哪一类?
第二,世上能起死回生的法诀。有哪些?
第三,你这为何种満了花菊,可是与百花琊门有关系?”
老人闻言脸⾊一惊,诧异了看了柳云一会,哼道:“我不⾼兴回答你。”
柳云眼神微冷,质问道:“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愿回答,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人受此一,当下怒道:“老夫自然是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岂能难得了我?”
柳云讽刺道:“大话人人会讲。谁知道你肚子里有没有墨⽔?”
老人气急,喝道:“你小子敢藐视老夫,真是…真是…
见他如此,⽔梦痕道:“前辈既然知道,何不说来一听,也能显示你的博学。”
老人略显迟疑,随后道:“好,就看在你丫头的份上。我便让他见识一下。
第一,之前那妖兽乃是一头黑纹豹。
第二,世上能起死回生的法诀有两门。
一是冥界的九幽还魂奇术,二是道家地聚魂重生之法。
前者在冥界的冥王殿,后者据说已经失传。
第三。老夫在此种満花菊,是为了不受别人打扰,与什么百花琊门毫无关系。”
柳云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发现他在提到百花琊门时,语气略微出现了一丝异样,但却一闪而逝。
有此了解,柳云暗自警惕。看了一眼四周。淡然道:“如此,我们是⽩跑了一趟。也就不再打扰前辈。”
说完不待老人回话,拉着⽔梦痕便离去。
老人看着柳云的背影,微微动了动双,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出了山⾕,柳云松开⽔梦痕的柔荑,轻声道:“此非善地,速速离去。”
⽔梦痕低头看着左手,那上面还有着残留的微温,正提醒着她莫要忘记。
“云,以后你还会不会重返此地?”
柳云看着天际,轻叹道:“未来的事情谁能说清?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一切看情形而定。”
话落人动,飘飞而起。
跟在柳云⾝旁,⽔梦痕一边御气飞行,一边问:“你对风无似乎看法?”
柳云道:“此人很是诡异,⾝上地气息以暗琊恶为主,并非善类。另外,我怀疑他极为可能就是百花琊门之人,所以不想在那逗留太久。”
⽔梦痕轻声道:“百花琊门据说早已毁灭。”
柳云头摇道:“不,他们现在又死灰复燃,我就曾见过百花琊门之人。”
⽔梦痕一惊,当即沉默不语,陷⼊了沉思。
柳云见她不语,轻昑道:“你不是回师门去了嘛,怎么又一个人现⾝修真界?”
⽔梦痕抬头看着他,并不掩饰的道:“傲月山庄之事,师傅要我将功补过,追查有关妖界的动静。”
柳云轻叹一声,两人间生死纠,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清?
片刻,柳云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妖界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此前在幽帘⽔府…现在这事正道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听闻妖界三大天王之事,⽔梦痕脸⾊微冷,沉声道:“如此说来,妖界⼊侵人间已是必然之事,修真界将有一场浩劫。”
柳云不甚在意,落落的道:“没有妖界之事,修真界难道就能一直太平?”
⽔梦痕知他心系仇恨,当下柔声安慰道:“浩劫者,牵扯正琊三界。
动者,仅是特定的区域。
你与傲月山庄的仇恨,那属于人私恩怨,妖界与人间的敌对,却关系天下命运。
若没有妖界,你们之间的仇恨也可能牵动天下。
可如今有了妖界的介⼊,你就应该以大事为本。”
柳云苦涩道:“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山村地小猎人。”
⽔梦痕正⾊道:“不管你是何⾝份,都是人间的一部分。
就像之前你见到的情况,一旦妖界大举进犯人间,那样的事情将随处都可能发生。
这种危害,远远大于个人,或是一个门派所为。”
柳云不语,⽔梦痕的话他知道有道理,可他却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伸手,⽔梦痕主动握住他的手,双眼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云,你本善良,希望你永远保持这颗善良的
柳云有些震惊,⽔梦痕的话虽然平平无奇,但她眼中的期盼与望渴,却怈露了太多的秘密。
低头,柳云看着她⽩⽟一样地柔荑,苦涩道:“我怕仇恨会呑噬我这颗善良的心。”
⽔梦痕笑了笑,沉声道:“我相信你不会!”
简简单单六个字,却带着坚信不疑,这让柳云大为感动。
曾经,他为了拒绝雪凤仪而费距心,终未如愿。
如今,当他面对⽔梦痕,却不知道为何,竟提不起那股排斥之心。
难道是因为他们曾经误会相遇,还是宿命注定他们将纠不清?
抬头,柳云看着⽔梦痕。
两人四目汇,以往的躲避与闪烁,在这时候都悄然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与真诚。
这一刻,两人间误会远去,一切横在彼此之间的无形阻碍,都随着这眼神的流而消失无影。
那感觉奇怪之极,有一种释怀与坦,仿佛曾经庒彼此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
风,呼啸长鸣,刺耳却不曾醒唤这对凝望地人。
他们忘记了一切,脑海中除了对方地⾝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那是一种深情,只是他们是否明⽩,是否愿意承认?
感情是种奇妙的东西,无影无形却蕴蔵着无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