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颠扑不破
在关于退还庚款的《中德友好协定》签订后，中作已是顺理成章。威廉二世受了英⽇同盟的刺
，铁了心要将中德关系塑造成与英⽇同盟对抗的堡垒。虽然中美德三角大同盟的建立依然遥不可及，但提升中德关系仍然是题中应有之意。此次给予国中噤卫军代表团、海军考察团前所未有的⾼规格待遇，也反映了德国方面的急切心里。
借着这股东风，双方很顺利地达成了《中德海军协定》，为掩人耳目，协定中有大量类似于主张“门户开放政策”积极维护“国中主权与领土完整”、确保巩固“远东与太平洋地区和平”等公式化条款。而掩盖在虚虚实实之下的实质
条款主要有六条：
其一，国中向德国⽇耳曼尼亚船厂、伏尔铿船厂、凯撒船厂定购“北兴”级轻巡洋舰（即二等装甲巡洋舰）四艘，分别命名为北兴、北宁、北固、北安，要求1909年i陆续兴建，最迟不超过1913年12底
付，包含人员培训费后总标的合同约3000万马克，折合银1000两，分五年付清，本年付10%首款。
其参考技术数据为：舰长146米，宽13。4，吃⽔6米；标准排⽔量4500吨，満载排⽔量5900，误差控制在2%以內；蒸汽轮机，8纯燃油锅炉，标准输出功率3。1万匹马力。最大功4。55匹；最⾼航速29节。15节时续航力5400海里；主要武备为6门5。9英寸:(>:⾝管的克虏伯海军炮，各采用双联装，前一后二。3533mm鱼雷:=装甲厚度25mm40mm，司令塔等关键部位为80120mm不等。
其二，定购3500吨级运输舰一艘，>。3前付；订造一等鱼雷艇八艘，每艘150。1910起每年付两艘；订造U－3级。艘，由德国负责全部人员培训，本类总标的合同C德国马克，分五年付清。
其三，定购280mm口径克虏伯海防炮24门，所有军港、炮台、船厂建设工程全部委托德国公司实施，并优先考虑拥有海军背景地公司承揽；
其四，中**港在和平时期专项对德开放。德远东舰队可完成修整、补给、修缮等作业，如此条权利要授予第三国，需征得德国方面事先同意；
其五，国中保证不将沿海各岛屿租让他国。理解并支持德国在国中各大自开商埠地经济优先权。
…
协定虽是这么签了，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外纠纷。只有第一、二款明确公布，第三条模糊公布，第四、五条则
本避而不谈，只以密约的形式存在。
但不管公开与否，上述五项重点內容再加德国应国中邀请派遣教官、技术顾问及选派国中海军官兵留学德国地其他內容将使国中海军将中断几十年来的英派风格转而向德国学习，并进而与陆军相关协议构成整个中德军事合作的总核心。
签字仪式上，提尔⽪茨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将军阁下是在英国学习的海军？”
“是的。但是…”萨镇冰狡黠地一笑“过去我们学习英国经验没有能够取得胜利，我们希望德国经验能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
提尔⽪茨哈哈大笑：“我相信一定会的，从今天开始，就是德国风格战胜英国风格地起点。让我们为未来的胜利⼲杯！”
“为两国的友好合作，⼲杯！”
除了酒花，还有那番雄心壮志四处溅
！
当际国舆论观察家还在为《中德海军协定》的意义与动向而进行煞费苦心的分析时，中德有关《国中皇室昭信债券发行协议》的签署又再一次冲击了世人的神经。
协议⽩纸黑字地写着：国中皇帝以其个人资信和皇室年俸为基础，发行价值6亿德国马克的昭信债券并委托以德意志行银为首地德国行银团全面承销（承销费率1%），全部债券由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予以担担连带责任。
债券将面向各国金融市场销售，其中第一年发行2，今后4每年陆续发行1亿，用于
铁路、港口、工矿业等各项产业建设。年息5，债挂不失，每年3和9月第一个工作⽇剪票息，前年逐步还本付息。为充分保障债权人和债务人权益，债券发行条例约定，借款期前10年和最后5不允许债务人提前清偿，其余时间债务人如需提前清偿，则除正常期限的本息外还需向债权人支付相当于5利息的违约金，同时条例亦约定，债券持有人可自由转让、赠送债券，但不得要求债务人提前清偿。
欧洲民众并不太懂得“昭信”是什么意思，他们按照自己地认知与了解将这种债券称为“双皇债券”而事实上这种叫法也不能算错，发行的债券票面上就赫然印有中、德两国皇帝亲切握手地肖像画，十分直观。由于⽇俄战争结束后欧洲金融界已有数年光景没能够得到类似的大型债券发行机会，投机资本充盈于世，边际回报率逐步降低。诸如“双皇债券”这样担保雄厚、回报丰厚、条件十分优渥的债券，金融投机客与手头有闲钱的市民阶层纷纷踊跃争购。
近⽔楼台先得月，很多德国市民在得知有关消息后纷纷前往德意志行银团的当地网点排队购买，很多人买到后⾼兴地挥舞债券债券，
呼：“伟大的凯撒万岁！感谢皇帝陛下再一次把握住了东方的机会。”
一贯对德皇持批评态度的伦敦《泰晤士报》评论道：威廉二世在这件事情上赢得了漂亮的満分，不仅成功影响了国中的政治格局与走向，还为德国带去了丰硕的商业利益，像这次国中海军价值6000万马克的订单就⾜够大不列颠的船厂好好羡慕一阵子。我们注意到，仅仅在发行条例公布后三天，德国各大行银已经开始发售相关债券，考虑到设计、印刷、运输等一系列过程所需耗费的时间，决不是三天就能够完成的，由此可见这一谈判过程早在进行之中。可笑我们的外员官，一贯声嘶力竭地嚷嚷要维护帝国的商业利益，但在这笔价值3000英的大生意上居然嫰得像未经世面的新手。更糟糕的是，由于德国人积极主动，国中人必定会倾向于在德国购买相应的工业设备…或许本来就有这样的秘密协定。种种失策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每年的外经费是不是花到了合适的地方，议会、府政都需要对此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速加债券销售，林广宇授权全权代表做出声明：凡在正式发行后个月內购买债券的，可得到国中方面1%的折让优惠。消息传出，本来就对债券趋之若骛的各国金融市场更加热情⾼涨，2马克的债券不到一月就销售一空。巴黎行银、汇丰行银等代表本国行银界纷纷向德意志行银团摇动橄榄枝，要求合作。
出于利益平衡的需要，德意志行银团在征得国中方面同意后，将发行规模扩充4，虽依旧以德国马克为记账单位，也没有1%的优惠饶让，但各国金融市场依旧反映良好。就连本国资金极度紧张，一直倚仗法国借款的沙皇俄国也有一定的认购份额。记者采访得到的原因竟然是…德国皇帝和国中皇帝在借债一事上的信誉远远好于沙皇陛下。
望着⼲脆利落的销售速度与前景，威廉二世乐开了怀，为国中担保借款一事非但没有在德国引起任何争议，报界反而争相赞扬：“皇帝陛下做出了一个好决定。”无论是承担借款的行银家还是已经签订了大量国中订单的工业巨子都在第一时间向皇帝送上了力所能及的奉承，在他们眼里，皇帝以其个人魅力和远见卓识为德意志换回了价值上亿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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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为接待数拨不同的记者和寡头，威廉二世整整换了九套不同的服装，说话的音调⾼亢而动，仿佛自己在那一时刻已经升华成为普鲁士最伟大的腓特烈大帝。面对鲜花和掌声，他也同时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国中方面递上的200马克佣金…用于酬谢“慷慨的德皇陛下在担保书上的签名。”
资本是没有国界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哪个国度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真是一个为钱狂疯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