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杀了这些不知道后果来和我为敌的人。云中岳的书里经常说，杀一个两个只会被更多人攻击。但是杀几百个，就没有什么人敢来惹你。虽然那是武侠小说，但是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和武侠小说的世界我觉得也没有太多差距。
我…已经在江湖之中。
可是现在，计划破灭。别说杀人了，再这样下去，被杀的只会是我。现在，如果不能确定是谁引发的这场雾，我就要立刻逃跑。
雾气旋转，我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可是我在这里已经两天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条小路。能作到这种事情的，只有这里原先的主人，那股神秘的力量拥有者。这是邀请吗？也许，古老头所说的青城山中教导我的人，终于接受了我见面的请求。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我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和我会面？要知道，这几天利用山林，我布置了多处
导催眠术布置，利用这些，我要杀光这些意图捕猎我的人。这场游戏，我才是猎人，在捕杀自以为自己是猎人的猎物。
可是被他的精神波动这样横扫一遍，我所有的布置都完蛋了。浪费别人心⾎会被雷劈小**的，还是劈的金
不倒。
带着怨气，我叫着风驰的名字，找到她的位置，拉着她的手走上了这条小路。奇怪的是，风驰
本看不到这条路，只是说雾太大，什么也看不见。
顺着小路走了良久，眼前出现一座光滑的山壁，在我们走到山壁前的时候，山壁竟然裂开了。黑洞洞的⼊口就像是恶魔的大嘴，能将一切呑没。奇怪的是，外面的雾气反卷，却没有一丝雾气可以飘⼊这个山壁的洞口。
既然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退缩的余地，拉着风驰走进了洞口。在我们走进来之后，山壁合拢，眼前一片黑暗。不过本来就是浓雾遮眼，现在不过是由雾气变成了黑暗而已，一样的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一点碧绿⾊的荧光飞到我的面前，照亮了我眼前的道路。不可思议，那居然是一个提着灯笼，只有拇指大小的小人。一⾝绿⾐，长着一对蝴蝶一样的翅膀，流着电视上古代女人才会留的发髻。
看来是为我们带路的，可是为什么带路的会是一个这样的小精灵一样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跑到了梦幻仙境的艾莉丝。或者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在冲击我的现实感。虽然之前我这一段时间都在和超能力者作战，但是这玩意，也实在是超过了超能力的范围了吧？
我心里考虑着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脚下一直跟着带路的小女人走。穿过七环八绕的道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几柱桃树花朵盛开，树下有一座石台，石台上一个⾝穿会袍，⽩⾊的头发胡子都长到了一起的看起来古里古怪的老人盘膝坐在石台上。
嗯，如果按照武侠书的套路，这应该是什么世外⾼人之类的人。如果按照理智分析，这应该是古老头要我找的可以指点我的人。总之，是个不太正常的人。反正近来我不太正常的人也见得多了，我自己实际上也不算普通人眼中的常人。
所以，我可以平静的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古怪的老人。
按照武侠书的称呼，我该叫他老前辈。我不是太喜
这个称呼，但是比叫老爷子老先生之类的听起来有魄力的多。
于是我问道：“老前辈，我发信息找你几天，你却不肯见我，这时候我要大开杀戒你却突然将我招来，是心怀慈悲不想见我大开杀戒呢，还是怕我弄脏你的地方会为你带来⿇烦？”我问话的口气可一点也不尊重老人。
老前辈睁开了闭着的双目，不知道是为什么，书里写的世外⾼人总是喜这种装神弄鬼的感觉。闭着眼睛等人来，没想到现实中也是。他的双目光芒四
，就像…就像夜里的灯泡。
老前辈问道：“你认为呢？”
“应该是第二条，如果我在这里大开杀戒，杀光这些人，肯定会带来很多人调查这里，说不定会打破你的平静生活。”
老前辈的双目出冷列光芒，对我这样的推测颇感惊讶：“小子，为何不是我慈悲为怀？”
“慈悲为怀？我又不是当你是傻子。我学习的催眠术告诉我人精神的本质。你既然有这样的精神力量，自然早就理解人生的生死不过是必然而已。嗯，看你的岁数应该很老了，要是你有慈悲为怀这种东西，你应该早就离开这里去打抗⽇战争了。有人说，你们这些所谓的修行者，都是极度自私的又极度自傲的人，所以你们才希望修行突破人类的限制。”
“是何人告诉你这些话的？”
“一个老外。”我说道：“你大概不会认识。”
老前辈嘴角浮现诡异的微笑，在他花⽩的胡子和头发下本看不出来，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你所说老外是指红⽑藩夷，此人不会是名叫德雷-司科尔吧？”
“啊，”我第一次感觉到耀星原来是如此之小，或者是德雷-司科尔博士未免太神通广大。
老前辈问我道：“你来是因为司科尔指点的吗？”
“雷爷，你在和什么人谈话吗？”风驰茫然的问我。我这时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因为这里
光明媚，清净优雅，既没有雾气也没有黑暗。可是我注视风驰，她依然像是处于
雾中，两眼看不到一切的样子。
老前辈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老夫不愿见无缘之人。”他袍袖一挥，风驰立刻倒地沉睡。
“这也是催眠术吗？”可是我分明没有感觉到他的精神波动。
老前辈手一张，我顿时被一股昅力拉到他的⾝前，他一手按在我的额头上道“这是打⽳术，不是精神控制。催眠术，你们似乎是这样叫的。”
他放开了手，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的说话怎么变得这么现代？”
老前辈解释道：“相隔多年之后再和凡人
谈，就很难理解你们话中的含义，所以我复制了你的语言习惯。这样我们流起来比较方便。要知道，过去一百年或者是二百年中，我只和两个人流过。”
这种能力真赞，要是我学会了，还害怕什么英语试考，直接找个老外复制他的语言能力就行了。我奋兴的问道：“这种复制能够连别人的记忆也复制吗？”
“可以，但是人的思维有其限度，复制语言习惯仅是一点而已，不会影响。语言区域在人脑的一个特殊区域，但是如果复制他人记忆，自己的记忆就会消失。你要这样做吗？”
“当然不要。”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别人的记忆那我就不是我了。老前辈，你总有一个称呼吧？这样老前辈老前辈叫着很像演戏。”
“名字，我早就忘了。你就叫我青城炼气士吧。”
“好的，炼气士前辈，你究竟到这青城山多久了？”
“多久？不知道，山中无⽇月。当年満狗攻⼊四川，老夫为避战
进⼊青城山，碰到恩师，就此一直潜心修行，再未出山一步。”
“是够古老的老古董了，不过活这么久，您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彭祖当年活了八百岁，老夫这点年岁，没什么了不起。”青城炼气士道：“既然不是司科尔让你来青城找老夫，那就是古今泉那不成才的小子告诉你的了？”
“真聪明，猜对了。你说你修行之后，只见过两个人？是指司科尔和古今泉吧？”
“不错，古今泉是罗浮山传人，⼊山识破了我的幻术，跟随我修行过一段时间。可惜他心浮气躁，贪恋人间情爱，不能静心修行。所以虽然老夫教导于他，却是一事无成。你找老夫又是为何？你这小鬼天
冷漠，连眉凶目，煞气冲于命宮。”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炼气士皱眉道：“简单来说，就是你是天生感情薄弱，冷酷忍残的人。俗称坏蛋或者大坏蛋。你野心大，**強，不是修行的人，找我是什么目地？”
这个我是知道自己不是传统上的好人，我好酒，好虚荣，好打架。嗯，现在好像还比较好⾊。杀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但是被人当面说我是天生的坏蛋，还是让我有点脸⽪拉不下来，毕竟坏蛋不是什么好话。
“炼气士老大，不需要说得这么明显吧。我找你是想向你请教，先天种和后天种。还有，我的精神之术，怎么样才能提⾼。当然，你不用告诉我向你这样…修行，我没有趣兴躲在深山里过⽇子。”
“你真没有礼貌，现在的小鬼都是这样吗？”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讲礼貌你会告诉我吗？”青城炼气士思索了一下头摇道：“不会，我不会因为凡人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决定。”
“那不就得了，我也是催眠师，
控精神力的人。我很清楚我们之间不需要虚伪，你既然让我进来见你，你就不会让我空手而归。”我指着自己的
口：“我希望你告诉我，但是你不告诉我，我最终也会找到答案，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青城炼气士大笑起来：“好一个桀骜的小鬼，我可以教你如何更好的运用精神，但是我也有条件。”
“谈生意，我最喜。说吧，你要什么，为你修一座庙宇，⼊你门下拜师传承？还是给你找个可以照顾你的小藌二
？都可以，只要你说我就帮你做到。”
青城炼气士道：“我要那些做什么？收弟子，建庙宇，我舍弃人间一切修行大道以求飞升，怎么会要这种东西。那什么二小藌是什么？”
“现代社会的产物，那么炼气士前辈，你要什么？总不是要拿我做祭品吧？”
“我又不是修炼琊门歪道的妖僧，要什么活人做祭品。再说你也不是童⾝，没有修练祭品的价值。”青城炼气士的话还真打击人。
“初男也能看出来？不是吧，只听说处*女能够看出来的。”
“人的一生行为都在三相之中，懂得三相之术自然可以轻易了解人的过去。”
“真赞。”我鼓掌道：“我喜这个，你要教我，对了，什么是三相？”
“面相，骨相，手相。这是小道，你要学很简单。”
“但是先要我给你你要的东西是吧？易吗，我理解，好，炼气士前辈，你要什么？”
“我只所以让你来见我，不是因为怕惹⿇烦，更不是为了环保，当然，也不是为了慈悲。”青城炼气士道：“当你动了杀机，我感觉到你意识中隐蔵着对我有用的东西。⾎修罗，我要他。”
“⾎修罗，啊，真有眼光，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弄到这东西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冒了很大的危险。我说前辈，你一句话就要我的宝贝，未免太不公平。”老爹常说，谈生意要漫天要价。
“小鬼，在我面前不要撒谎。你跟本不知道⾎修罗的价值，你也无法获得⾎修罗的力量。以你现在的精神強行使用⾎修罗的力量，你的精神会先承受不了而毁掉。你⾝体中的⾎修罗还未完全成型，但是你每杀一人，或者陷⼊危机中一次，⾎修罗就会成长一分。你越強大，成长的越多，⾎修罗就会越完整。只到有一天，它变成天魔。”
我做出手势：“暂停暂停，我们再说精神力量，不要扯到魔鬼好不好，难道下来你让我向上帝祈祷，去说哈里路亚？”
“上帝？是那个红⽑蛮夷的神灵？也许他存在，就如道家所说的大道。但是大道是没有人类感情的，他只是按照天地法则运转而已。向他祈祷毫无用处。天道致私，因之大共。”青城炼气士的话大概会让基督徒火冒三丈吧。
“那你说魔鬼。”
“是天魔。”
“对对，天魔。”我问道：‘“上帝和恶魔就像是
两面，既然上帝没有人类的意识，只是一种规则或者能量，大概是这种形容吧。那么天魔也应该是这种东西才对。”
“你说的对了大部分，天魔也是大道的一部分，但是他是因为人类**而生的。”青城炼气士道：“他是人类精神世界中的负面情绪的集合体，没有形体，没有情感。成长之后的天魔会以精神体的方式在人类世界游
，寻找寄宿主。被他附⾝的人，会失去自我，成为被本能支配的人形魔兽。不是杀人就是杀自。”
“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会说毁灭人类呢？原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不怕死亡吗？”
我耸肩道：“怕，但是该死的时候又不是拍死就不会死。”
“你很看的开呀。”
“这是我最大的优点。”我很厚脸⽪的夸奖自己。
“我不会夺走你的⾎修罗，虽然他对你来说非常危险。但是我要借用他，我修行大道这么久，自问已经道法通玄。可是就是差一步，无法飞升。我要借助⾎修罗兵解，得成大道。”
“兵解，你要怎么做？”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开放意识，让我进⼊，剩下的就是我的问题了。”
我点头道：“看来不算是太过分的条件，这样的生意可以做。现在，该我开价了。”
“你的问题我无法解答，我们修行者，不问理由，只求结果。所以你要问为什么，原因，我都无法告诉你。就算我脑中知道的，也无法用你的语言告诉你。”
我不由怒道：“喂，老大，你这是只要好处不给钱了，你耍我呀？什么叫做不能用语言告诉我，你当我脑子这么蠢。”
“你能告诉一个天生的瞎子，什么是颜⾊吗？你能告诉一个天生的聋子，什么是声音吗？”青城炼气士居然是个狡辩家，他的话让我真是无法回答辩解。
“我会教你复制之术，你可以将原本需要数年才能学会的知识在几天之中学会。它会为你节省大量的时间。我会将我所修行道术之中适合你学的部分，注⼊你的意识之中。未来只要你精神达到可以学的时候，你自然会懂得。而且我会修改完善⾎修罗，虽然你不能用它，但是却可以将它专授给他人，制造人间修罗。你这小鬼野心
，这对你可是大有好处。”
“这还差不多，我喜。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举手和青城炼气士击掌订约。
在之后，我开放了自己的意识，让青城炼气士进⼊我的意识之中。失去意识控制之后，我就陷⼊对一切都是未知的失控状态。我并不担心他害我。因为现在我们两个的力量对比差的太远了。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而不需要玩任何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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