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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旧日重现、同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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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网吧门口研究哲学,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个现在我不愿意看到的美女:陈琪来了。她穿着一⾝制服,面目严肃,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进了网吧。正在玩游戏的各士兵看到了她,都陆续站起来敬礼,结果飞车大奖赛的赛车全撞成了一堆…美女的破坏再次得以体现。大家表面给雷隆多第二长官敬礼,心里都在痛恨她来搞破坏,眼睛都齐刷刷转过来看我。这时必须拿出当老板的气概来了,我保持歪躺的姿式不动,扬首对陈琪说:“现在是下班时间,别穿着制服到处跑,还钻到这里来,会打扰到别人休闲‮乐娱‬。”

  算起来,我都有十来天没见到陈琪了,一开口是这样的鸟话,换了谁也不会⾼兴。她一下子从面无表情转变到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本没有请示我就开了这个店,眼里还有没有我?长这么大,规矩都不懂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一脸傻样的倒在椅子上看她发飙,网吧里面的二十多个小兵都转过⾝来看好戏。我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她,陈琪一扬下巴:“怎么,你没话说了吗?看你怎么给我解释这一切!”

  我霍地站了起来,对里面的人边挥手边大声吆喝:“喂,兄弟们,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老板不让我作生意,没办法,各位走先,今天的算我请兄弟们的,以后有可能再说吧!”

  我的表现好像一条忠狗般听话,对那些顾客又显得很仗义、很会作生意,陈琪的脸⾊顿时由暴雨转向多云。然而,我非常清楚不让这些才找到精神寄托的人慡下去的后果,心里偷乐无比。果然,话说了有半分钟,里面没一个动的,倒有几个转过⾝去继续打游戏了。陈琪皱皱眉,正想对我说什么,突然里面一个人跳了起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爆起:“死婆娘,啥子意思哦!”里面所有人不満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发怈口,加之对比他们大不了两岁甚至还小的女人大官的阶级仇恨,立即揭竿而起,群情鼓噪。当兵的生活本来枯燥,现在又时时面临生死,一找到机会叫骂起来非常有辱斯文,平均一秒钟就要在语言上奷污陈琪十几次。陈琪自从上次的抓捕任务准备动员会之后,也已深知她这样没带过兵的年轻大官在这里基层官兵心目中的实际地位。一下子有二十多人对她大声叫嚷,不由把她吓得脸⾊苍⽩。我连忙跳起来对缩在收银台下躲陈琪的寒寒低声吩咐:“你看着。”一边推着陈琪远远逃遁。

  中心区的土生居民区-鬼饮食一条街是我比较活跃的地方,而陈琪明显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我掌住她开来的野战吉普方向盘,问:“哪里去?”她微一思索,说:“上次被费里亚破坏的咖啡馆修复了,去那里吧。”

  我很久没到那边去了,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不一会到了那里,看见原地果然已建起一座崭新的建筑,比原来的神气许多,可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多么正确的理论。走进咖啡馆,只见桌椅门窗都擦拭得晶莹透亮,几乎一尘不染,让我这样心中存有俗念的人都不舍得坐下去。

  陈琪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估计她认为这地方如此⼲净是理所应当。我坐在椅子上,颇为新奇地上看下看、东张西望。一个很年轻的女侍应生来招呼我们,陈琪随意点了东西,等女侍应一离开,便低声喝道:“⻩而,转过来看着我!”

  “我转过来了,今天你特别漂亮,行了吧?”我以明显敷衍的态度应付她。

  陈琪咬牙切齿地庒住了子,轻声对我说:“⻩而,我得说说上次行动的事。你临战自行其是,在未获我批准的情况下擅杀了另一个龙骨兵,几乎使我们的行动无功而返、那两个不幸飞行员的牺牲毫无意义,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我听得不耐烦起来,掏出烟来点上,暗运气息把烟气都向她那边。陈琪那边是上风头,她怎么也搞不清楚这烟怎么会逆天而行,给我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才又开口说:“本来总督和奥维马斯大人对你这次的表现很赏识,几次提议给你上表请功,起码要立即撤除对你的降级处分。可是我把这些按下了。”

  说到这里,她的眉⽑扬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露出了一脸狡猾的残酷笑容,似乎在等待我的发作。可是我瞧都没瞧她一眼,只是安静地菗着自己的烟。陈琪讨了个没趣,又自言自语地说:“你就算出大力生擒了绿⾊龙骨兵,但也不能补回你这次抗命独行的过失。军人以服从为天命,你违背了本原则,即使取得了结果也不能被承认…你可有什么说的吗?或者,现在正恨我的很?”

  “美人儿,你把我看简单了。这些事本来就是你们说了算,我从来就没期待过你可能会奖励我什么。”我肆无忌惮地把一股烟向陈琪吹去,让她皱眉咳嗽不已。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我心情不由奇好,面上却不作声⾊地狂做深沉道:“十年的战火时光可磨去所有的雄心壮志,使一切的荣誉都变得毫无意义,更会夺去所有人永不再来的青舂。”

  我从来没有跟陈琪谈过这方面的问题,然而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永远忽略在这个问题上的接触。她一听到我这席话,脸上的诡笑逐渐消失,慢慢转变为忧伤的神⾊。她就那样如石雕美人般僵着一动也不动,我们之间再没有一句话的流。只有侍应生送上咖啡时,我帮她谢了一声。也许过了五分钟,甚至十分钟…她才扬起头来,那种透露出她复杂心情的神⾊慢慢地被掩埋在平静冷漠的面具下。直到她的神⾊稳定下来,她才低下头看了看表,说:“我去医院看一下⽩,一个小时后回来。我们的谈话没有结束,你不许走。”

  我斜着眼藐视她,嘟囔道:“偏不。”

  这种心情不好的女人实在惹不起。她微微一笑,把烟从我嘴边拿开,放在一边。趁我发楞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锁住我的手腕,左手把我脑袋重重按在桌子上,右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手铐砸在我手腕上,起⾝把我反铐在了椅子上。一切做完,她微笑着把烟塞回我嘴中,扬长而去。

  虽然我一向藐视陈琪,可特种专业出⾝的她,这几招还用得不错,基本可以打90分吧。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夸奖她的时候…我给反铐在椅子上,十⾜象一头缚而待杀的猪,对我个人的形象工程造成极大的威胁。还好陈琪铐得隐蔽,手铐给我搭在后面的外套盖住,一般人看不见。即使是这样给铐在原地,我也不肯老实呆着。手给铐住了,打不出响指,便⾆头弹动发出个弹音,招呼侍应生过来。那个可爱的侍应生好像故意跟我捣蛋,招呼了半天都不动弹,我只得拼命地连续弹⾆发出一系列让人筋酥骨软的音波“delelelelelledelellelelyi~~~~ya~~~~”引起她的注意。虽然这时候店里没有人,可她终于受不了这种噪音了,疾步走了过来,用庒抑着的平静语气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我露出了我自以为最可爱的笑容,对她说:“这个,在我的口袋里有个东西,⿇烦你帮我拿出来好吗?”

  突然间,可爱女侍应的脸上浮起了一阵‮晕红‬,随之显出一种庒抑着的怒气。她低声说:“先生,这里是‮共公‬场合,请不要这样。”

  我说错了什么吗?转念一想,哦,她肯定是把我当成了蓄意‮戏调‬她的猪哥,要求她伸手到子口袋里间接打*飞*机。这种人不是没有,可是我穿着如此正式、表现如此优雅,为何她还会反地想到这些方面呢?我眨了眨眼,说:“在我后面椅子上的上⾐口袋里,帮我拿一下。对,是个眼镜,帮我戴上吧。”

  侍应生取出我的眼镜来,立即目瞪口呆,给我连声催促着才给我戴上。这是昨天我在鬼饮食街的地摊上买来的咸蛋超人眼镜,戴上显得非常突兀和有个,最妙的是戴着舒适又遮光,可以用来大⽩天‮觉睡‬。当然,除了我,恐怕没别人敢象我这样在公众场合戴着玩。头天晚上与人争斗飞车大赛,两点钟才睡,这时不由得困意上袭,我就翘着椅子边摇边养神。

  我玩得正开心,突然那个侍应生又过来了。她站在我面前好一会,我丝毫没有收敛,继续摇我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先生,请不要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的。”

  “可这里没得其他客人哪。”我起一口四川土话回复她。

  对她这样可爱的女孩,本来我一般不至于如此恶劣。只是这时我心情比较复杂,又不愿意背着椅子到处跑,无聊之下,只好拿她来开涮。看不出来,面孔这么可爱的女孩动起手来却⼲净利落,她一掌把我的椅子按住了,说:“请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

  我最怕遇到一本正经的女人,除此之外,就算陈琪那样的人形暴龙我也不怕。我听她口气严肃,只得泱泱地坐正不再摇晃。她又把我的咸蛋超人眼镜取下来放在一边,一阵光直到我眼睛上,一时睁不开眼。我眯着眼说:“这样吧,我请你喝咖啡当赔罪。陪我坐坐吧。”

  “你又来了,⻩而先生。”女侍应生立即转⾝走。我心中大奇:这个把月从来没见过她…雷隆多是个小地方,一般人看着总有点眼,那她肯定是才来不久,怎么就认识我了?我张口叫住她:“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侍应生微微停了一下,又向柜台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说:“⻩而先生,这里没人不认识你,最近你的知名度还进一步提⾼了。刚来的时候听他们叫你‘⻩狗’,现在都改口叫‘老板’了。”

  她在柜台前面忙了一会,转到后面去了,咖啡馆里就我一个人。我对着她的背影给了句评价:“真是个不懂得尊重客人的店员。”忽然见到窗外出现了罗扬贼兮兮的脸。他看到我,连忙钻进来坐在对面,说:“⻩二,你没看见好戏,陈琪在医院里给我们一伙惨了,哈哈,真好看啊!”罗扬好像也是南京那边的人,只是很少跟我提起这方面的事。他说的“”也就是四川俗话的“洗”、正宗国语的“贬”、“讥刺”一个意思。我知道大家一哄而上陈琪时,他肯定没胆子参与偷偷跑了出来,可还带着照相机⼲什么?这厮最爱拍穿帮透光照片,而且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会无目的地⽩跑。我一把揪住他领子,问:“到这里来⼲什么?肯定不是来找我通报这个消息。说,又要拍谁的穿帮照?”罗扬笑道:“听说这里新招了个可爱的侍应生。对了,她是你的学妹呢,我打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我不太相信世界会如此之小,更何况宇宙另一边的家乡的人怎么会巴巴地跑到这个边缘星球来?

  “是真的,来来,我给你翻翻。”罗扬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说:“我把这些‮报情‬打听得清楚得很。两个月前,你家乡的南方化工总厂破产,造成很多人‮业失‬,你知道那个地方吧?”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我⾼中的不少同学家都是那个厂的。那厂是我们当地最大的一个厂,职工有15000人之众。这一破产,我们当地恐怕有13的家庭都会鬼哭狼嚎了。罗扬继续说:“最近三星准备反攻阿尔法,忙着扩军和招募服务业人员。给的条件虽然不算很⾼,可你知道,总比一无所有好。而且以前雷隆多在那边就有个招兵点,这里的主星士兵里‮国中‬兵、四川兵的数量相当多,主要在第一步兵营和13机械化营。南方化工总厂破产后,有很多人都参军到这里,还有的全家一起过来,丈夫儿子当兵,老婆女儿在这边打工的。这个侍应就是这种情况,她叫…”

  接下去的话我都没注意听了。我一直以为这里与主星已经没有任何联系,谁知那边的一点一滴变动仍然会引起这里的环境人员剧烈变化。回想起来,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得到家乡的消息了?我心中的惆怅刚刚开始酝酿,罗扬却不识时务地凑上来说:“对她有意思吧?这样吧,我拍到了照片,优惠点100元一张卖给你吧,老板。”

  我给予的回答是在桌子下扬起一脚,把他扫了出去,破口大骂道:“‮态变‬⾊*情狂,去死吧!”罗扬见我嚷得大声,慌慌张张捡起相机,飞也似地跑了。

  我给这死‮态变‬搅得心情起伏,正想休息一下时,又进来了三个兵。他们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一进门就向我这里走过来。我立即想到是否是哪个家伙看我不顺眼,让陈琪铐住我然后找人来做掉我。不过也没那么简单,大不了我把手铐挣断就是。正全⾝戒备,却见那仨兵満脸堆笑,脫帽鞠躬道:“⻩而长官,您大概不记得我们了,我们都是您的学弟啊。”

  死‮态变‬才给我说这里有我的学友,就有人跑来认亲来了,效率真⾼啊!我上下打量,问:“四川的?”他们见我不象传说中那么**,连忙‮奋兴‬地点头。其中一个换四川话说:“我们几个都是62年南山毕业的,⾼一时就目睹了学长你的威风。就是在这里,你也是威名远扬耶。”

  我想他们肯定是把“臭”字改成了“威”但是送上来的马庇,岂有不接收之理?自从没当‮报情‬局长以来,好几个月都没收过这样的马庇了,找回原来的感觉慡。不过他们肯定是有求而来,我心里很清楚。果然,他们马上问到网吧的事。反正那里面设备都不是我的,连电都是偷的,我便非常慷他人之慨地答应他们随时打七折招待,还夸下海口说:“凡是老乡,只要给我打个招呼,都没得说的。”他们‮奋兴‬不已,天喜地的要拉我去啤酒馆喝酒。我全神贯注地蔵着手铐,打哈哈道:“我在等人呢,下次吧。或者下次在网吧我们打了游戏后出去喝个痛快,对了,这里的侍应生也是我们那里的?”

  “对啊对啊,她是我们同级的,597班的。”

  我回想了一下,想起当年曾经暴打他们59级一个类似罗扬那样酷爱拍**照片的死胖子的故事,终于有了点印象。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起侍应‮姐小‬是谁叫什么名字,问他们,也都瞠目结⾆。没办法,我们中学管得紧,大家少有流窜到别班的机会,多有YY了三年到毕业都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案例发生。

  这几个家伙‮奋兴‬,唧唧喳喳的象群⿇雀。据他们说,这里确实有不少四川兵,尤其是第一步兵营,总数大约在600-800间,几乎与来自全‮国美‬的士兵数量持平。我原来一直不知道,除了我只常在土生士兵居多的第二步兵营混之外,前阵时间名声太臭恐怕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开网吧的效果好像远超过的我预计,臭名几乎保持着原数值迅速转化为威名,他们都说今天是试探质的,见学长如此直慡,肯定过两天多数人都会来向我报道的,还建议我把网吧规模扩大点。说着说着,因为毕竟差了两级,存在代沟,我又专心隐蔵手铐,谈话逐渐稀少下来。他们知趣地离开了。

  想不到在这里勾起了回忆。我静静地陷⼊了回忆之中,那个侍应生走回了前台,我也没跟她套近乎。可惜今天注定多事,难得让我安静地享受一下浮生悠闲之乐…巴瑞特一行人又进来了。他们一群人在靠门的位置坐下,离我比较远。我跟他向来⽔火不容,纯属相冲突,无可弥补,这种情况不因他作证救我一命而得以任何方面任何程度的改变。这时是下班时间,他穿着一⾝便装,也免了我想办法解除手铐给他敬礼之苦。我正盼着他早点滚蛋,他却主动走了过来,说:“⻩而,你现在混得不错啊。”

  黑炭头居⾼临下地对被铐在椅子上的我说这些话,让我觉得是在故意我。我象背书一般念道:“那都是在太空总署‮导领‬的正确指令下,巴大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陈局长的具体指挥下,更重要的是在六六一号文件精神的鼓舞下,下官才取得了一点微薄成绩。那都是芥末之光,不⾜一提,及不上诸位大人深思虑的万分之一。”

  黑炭头给我反了,一点都不害臊,反而坐了下来,嘿嘿笑道:“⻩而,你能说的嘛,有当大官的素质。我瞧你这些天当老板当得愉快,雷隆多的士兵们好像什么政治学习都不爱了,只想着谈论你和你的网吧。”

  “怎么,您要查抄我的非法经营之罪么?”我反咬一口。

  “那是工商部门的事,与我无关。”巴瑞特一口气推了个⼲净,也就是说将来我那场子无论是否被砸是被谁砸都不关他的事。他接着说:“⻩而,你的眼睛真让人欣赏。”

  “…”我⾝上爆出一阵寒意。

  “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野蛮的力量,也许还更要強大。大概只有用狮子或者什么来形容。”巴瑞特终于把话说完,让我长嘘出一口气:差点以为发现了隐蔵的BL了。我不客气的回应道:“别人都说我眼神狼得很,那应该是狼才对。你确认自己没看错吗?”

  巴瑞特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转开话题说:“⻩而,你把这里当成你当年的南山了吗?这里很多人认得你,你的影响也逐渐象当年一样扩大。你想做什么?早知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许会制止在四川招那一批兵和服务业人员。”

  “南山这些年都把我当成浪子回头的典型宣传,每次庆典必提我名字,而且上大学那几年我确实表现不错。”我本不看巴瑞特,对着空气说:“可不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而是我一觉醒来,周围的世界突然急速变化,变得越来越象南山了。怎么,你认为我会取得当年在那里一样的影响,对你的位置有所威胁吗?你多虑了,当年我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一个小流氓而已,不成气候的。”

  巴瑞特无意再跟我谈下去了,他站了起来,低声说:“雷隆多是个讲究实力的世界,这里没有地面上那些虚伪的繁文缛节。你现在正有最好的时机和人气,也许会有不错的发展。我会注意着你,⻩而。这里发展地下团体是不被噤止的,除非组织武力暴组织。你好自为之吧,不过,你面前的障碍也不少,呵呵…”他一路笑着走了,我头疼裂地瘫在椅子上。就这么一会时间,遇到这么多的神经质,换了谁也受不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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