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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 第十一章 废弃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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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回甘德尔的途中,这个叫陈举的中校舰长对我非常殷勤,拍马庇拍到了发自內心的程度,不住说他是与我同生于川北专区的老乡,离我家只有两三公里,从小就仰慕我的光辉事迹(卖海豹油摇摆机么?),虽然因为命不好被招进了奥维马斯幕府,却一直⾝在曹营心在汉。因此在这次“奥逆马斯”作之战中,他坚定立场,坚决不与代表全宇宙‮民人‬本利益的⻩而幕府对抗,至今手上未沾过同类的鲜⾎,乃是纯洁得如‮瓣花‬上的露珠一般的极品云云。

  我此时心情复杂,他说的话多数没有听进去。尽管此时应该第一时间探知实际情况,但⾝在敌船(尽管他们是去向江旭投降),情况随时可能变化,还是少说两句让人摸不清深浅更好。陈举见我沉着脸不说话,也不敢多问我什么,留下他的舰长室让我休息,亲自跑去舵去了。在他卖力的指挥下,这艘“东莱号”护卫舰提前了两个小时抵达了甘德尔。

  江旭早带了人在码头候,见面后便把接的杂事丢给了副官,亲自充当警卫班长把我带到了他的司令部里。坐下了才说:“大将军竟能平安回来,真是天佑我军!适才接到陈举的电报,未确认前还不敢擅自发布这个消息,现在可以将大将军平安返回的消息传下去了吗?”我漫不经心地说:“随便吧。”

  江旭最会察言观⾊,连忙问:“大将军是否很疲惫?要不要先休息一晚再谈?”

  “不用跟我客气了,现在我们可是休息得的吗?在东莱号上已吃了些东西,现在问题不太大。你说说这几个月的情况。”

  “大将军,不止几个月那么短。”江旭苦笑道:“现在是远征时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五⽇,你已经失踪一年零三个月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然而看到墙上的大钟上显示的⽇期,不得不确信自己的确已与世隔绝十五个月的事实。这么看来,与风萝的斗龙大战大概对我的⾝体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竟然会毫无知觉地在海中漂浮一年多时间。直到濒死时方才苏醒过来?实在是难以想象。不过我⾝边发生地难以想象的事多如牛⽑,这一点并不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的事一时也说不完,你先简要说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吧。”

  “大将军失踪后,灵界的人有一些动。不过无忌军的李静元帅好像对他们早有防备,因此在我们內部掀起的反预谋都没能得逞。事后,究竟应由谁来主持调查此事,我们先后协商了几次。但没有取得明确的结果。因为其余地灵界‮队部‬都在长恨天的费里亚军中。它当时已是东部方面军的司令,应直属于大将军,我和辛巴联名发去的调查照会被它以军情紧急,不能妄动,且本部灵界军团皆忠心耿耿,与极个别发动叛的野心分子不同的借口挡回了。因此灵界‮队部‬到现在也没能惩处,还在与费里亚军一起作战。”

  “处理他们倒是小节。毕竟他们人少,我们也有对付他们的战术。让我担心地是老长哪。”我想起了洋子说的噩梦:“现在越来越担心了。”

  江旭说:“按理来说,长恨天是最早跟随大将军的费里亚部族领袖,忠心⾚诚都经过了大将军的亲自考验,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不过它在安其拉的作战地确打得很不错。给奥维马斯的后方后勤补给基地造成极大的困难。大将军失踪后,我们控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息,勉強维持着局面,僵持到去年十一月三⽇时,金太郞元帅从外太空作战回来了。他不但击溃了去剿灭他的那两支奥维马斯军分舰队,还招降了其中大半。逃回来的少许已不成体系,奥维马斯便命他们沿海自行巡游。寻找战机上岸扰。今天来投降的东莱号就是这样一艘扰舰,已经在玛斯库外海转了一年了,不过地确没什么破坏记录,因此我准许了他们投降江旭接着又讲述了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数次大战役。总的来说,虹翔消灭了三个奥维马斯的分舰队后,奥维马斯的空中力量就不再对其形成绝对优势。尽管后来本菲卡率领讨伐星界军的败军返回,但中途就被虹翔降了不少,以至于虹翔的实力暴涨为五个満编舰队。本菲卡因战斗不力致使主帅郭英雄战死之事和此事两罪并罚,受到了奥维马斯的贬斥,那个大舰队的残军被拆散后合并到奥维马斯军的其他舰队中。反而使得其他舰队军心和士气受到进一步打击。奥维马斯地陆军在各个‮场战‬上也逐渐出现了劣势。

  这一年多来,通过安其拉的三次战役、小松山两次战役和哈塔莱‮队部‬的渡海突袭战役,奥维马斯军遭到一次又一次的重大打击。在长恨天地打击下,克隆人军队地补充也远远低于消耗的速度。全军地势力越来越弱。一个月前。双方又在小松山以南的⾚脊山打了一场开战以来最为烈的会战。wAp.16k.会战开始时,双方的总参战人数超过五十五万。战舰超过七百艘,双方的陆军、空军数量和炮火总量基本平衡,然而在持续一周的以炮战为主的接触战中,奥维马斯军的运气却背到了极点,在我军炮兵如有神助的⾼概率击下,所有陆基阵列雷达都几乎被一击即溃,只能用光学瞄准方式与我军对,结果炮兵几乎全灭,失去炮兵掩护的步兵在我军的掩杀下也是损失惨重。在紧要关头,奥维马斯幕府的韩曾元帅又率领他的攻击舰队叛逃到了我军一方,造成奥军军心大,许多本没有策反过但一直摇摆不定的舰长和‮队部‬指挥官都率领‮队部‬和装备逃了过来,转瞬间两军兵力对比变成了五比一,成为了一场⼲脆利落的‮杀屠‬。

  听完之后,我淡淡地说:“没有我在,你们一样做得很好啊。特别是⾚脊山之战,参加单位有三大方面军和太空军的‮队部‬,尚能协调配合一致,实属难得。韩曾这家伙最会看风使舵。虽然早在向我们传递‮报情‬,但如果你们打得不够好,不⾜以让他认为奥维马斯军已彻底没有前途,他是不会叛逃的。”

  “是啊,最后老韩算是⾚脊山一战的最大功臣了。大家都很难办,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封赏他好呢。”江旭呵呵笑道:“幸好大将军及时出现了,这些难题就由上位者处理吧。”

  我摇‮头摇‬说:“别光说好听的,说说难听的吧。经济现在怎么样?”

  江旭的脸⾊一下就变了:“大将军。属下是西部方面军地司令,财政方面的事问內藤大人比较合适。”

  我瞪了瞪眼说:“打什么太极推手?她现在不在就由你来回答!就算没有精确数字,你的兵是吃⼲还是吃稀总是知道的吧?”

  江旭只得很不情愿地说:“非常糟糕。尽管奥维马斯军比我们还要糟糕,但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程度。也许我们的经济即将崩溃,用贵金属货币搜刮土著居民财产的行为也越来越受到质疑和反感。內藤大人为这个碎了心,比以前憔悴得多了。”

  我冷冷地说:“搜刮了那么多年,‮民人‬还不长记就不算智慧生物了。”

  江旭说:“我们来到尼布楚后就是一直打仗、打仗。接着打仗。基础工业基本上都是军工有关的,至今没有形成‮立独‬造⾎可持续发展能力,全靠这些年来用三星地贵金属货币供应刮地痞。据內藤大人私下里说,大概已经维持不了几个月了。军火也只够再打一次中等规模的战役。相对来说,长恨天那边的情况比我们还稍微好一些。他毕竟继承了费里亚第二帝国的家底,尼布楚城附近还有一点成体系的产业。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用冷兵器‮队部‬的话,我们本撑不到现在。”

  “的确是那样,但却在內战时期不得不将本已很紧缺地资源浪费在军火上。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可以怎么做?”

  “大将军又在考我了吗?”江旭笑了笑:“这种事还真得大将军出面定夺才行。我们最近仗打得好,招降纳叛的工作进行得顺利。人越来越多,军粮就更加吃紧。长恨天那边其他的还过得去,粮食供应却也是吃紧得不得了。依照我的看法,唯有在局面大好时立即将军队大规模复员,转化为生产力才行。好在现在技术先进,倒不用大家都去揷秧种田。但即使是建立起码的食物自给地科技农业体系,也得要好几十万人才行。起码得将八成以上的常备军转业为生产者吧。”

  “留二十万军队够吗?”

  江旭耸肩道:“二十万都嫌多。如果留二十万兵,将由四至五人养一个兵。如果还加上一些费里亚必须供养的人口,这个比例还得加重,庒力太大了。毕竟一共只有这么点人口。土著生物的智力短时间还难以指望,只能靠人类出力做事,多一个人吃粮,少一个人⼲活都是很吃力的。”

  我眉⽑一挑。说:“这么说。安其拉那边已经不用打了,只需要将奥维马斯那群人饿死不就好了?”

  “不行。因为我们现在的人数比他们多得多,因此军粮比他们还紧张。”江旭说:“非得尽快进行决定战役不可,不然大家只有‮出派‬一半以上的‮队部‬专门去打粮了。”

  我叹息道:“真不好办,没有一点宇宙霸主即将统一世界时地辉煌自在啊。”

  “大将军,这只是一时的困难而已,我们一定能克服的。全球议会这段时间也开始与我们接触,不过知道大将军不在,奥维马斯势微后提出了许多无礼的条件,我们一直没有回答。大将军现在回来了,大概能从他们手里再得到一些?”

  “没那么容易了,真的没那么容易了…。”我摇了‮头摇‬:“谁看不出我们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狠话都是要底气来保障的。我们现在可有杀回主星打粮的实力吗?没有吧!他们提了些什么要求?”

  江旭耸耸肩说:“杂七杂八的要求多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要我们出一个攻打亚当斯‮略侵‬主星地罪魁祸首。”

  “此事易耳。”我漫不经心地说:“把奥维马斯许配给他们就是了。你们会很快把他捉到吧?”

  江旭笑了起来,说:“相信会的。”

  “对了,帮我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北极的台风圈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我打了个哈欠:“夜深了,我就先休息吧,其余地事明天再说。”

  “大将军,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江旭面露难⾊地说:“终究得告诉你地,虽然一定会让你很扫兴,但就让我来当这个刺头好了。”

  “不用如此痛不生地表现忠心。什么事?”

  “ev上校去年在塞拉摩战役中受了伤,至今尚在长岛疗养。”江旭说:“属下去看望过她。其实伤势本⾝不重,但中毒地后遗症比较重,而且为大将军的失踪伤心绝,形容憔悴得很。不过,属下适才已经把大将军返回地消息传过去了,想必她现在一定很⾼兴。”

  我几乎想立即命他安排专机飞到长岛去,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战事已到了收宮阶段。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后再抉择,还是先忙公事吧。而且因为洋子的事,我现在心里有些,大概想清楚了安排好了再去见她更好。于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想挥手让他下去休息,忽然想到一事,说:“李静现在在哪里?”

  “他的‮队部‬刚换下来轮休。驻地就在甘德尔。”

  “那马上把他找来,‮觉睡‬前我有些事要问他。”

  李静来得很慢,我已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了个把钟头了。他见到我就连连告罪,说正在参加士兵联,事先没打招呼。所以通信员寻找得晚了。我摇‮头摇‬表示没什么,问:“六三年时,你是什么⾝份?”

  李静回答道:“卑职六年就接任家族长了。”

  “那六三年前后,无忌军的家主传承內幕,你是应该了解一二地了?”

  李静苦笑了起来:“大将军终于想起问我了吗?早在南京靖难出征之前,元老会就讨论过大将军如问起此事时应如何应对。等了十年,大将军才终于想起问我?”

  “坦率地说。我是一个不愿意面对过去和现在叉时的矛盾的懦夫。因此,许多一眼看去就不合情理的事,我却会选择不闻不问,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其实我是否过问,那些事都早已发生,早已存在,甚至会因我的不过问而变得更糟。”

  “大将军不必过于自责,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心理。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不过于计较他人的过去,也是大将军的优点之一。不过。累积得久了,也确实会有一些问题,面对它,解决它。是明智之举。但需要相当地勇气。”李静宽容地笑了笑,说:“是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才会发生这种改变的吧?”

  我想起了洋子。有些黯然地说:“是这样,我也到了该回顾过去,反省自己的过错的时候了。”

  沉默了一会,李静说:“明⽩了,卑职会如实回答大将军的问题。但元老会地噤令不可不遵,我只回答三个问题可以吗?”“三个?”

  李静狡猾地一笑,说:“没错,如果大将军三个问题还问不到事情的关键,那就请另找别人询问如何?”

  这厮显然是怕被元老会打庇股,因此跟我掩耳盗铃。我才不管他这些惺惺作态的举动,直截了当地问:“杨岚是你们故意指派到我⾝边的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否是你们刻意编造好的谎言?”

  李静沉昑了一下,说:“英木岚的确是专门指派到你⾝边地。那时大将军尚未成名,并未有建立两家联系渠道之意。派她前往人间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监视,二是对她个人的流放惩处。她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并非全然捏造。”

  我察觉到他仍在试图淡化或掩饰什么,冷笑了一声:“第二个问题:长崎静唯公主是否做过长崎六世家主?”

  “不曾,长崎六世家主是长崎绯忍,是一个年老智昏的无能之辈。静唯公主曾有机会竞争长崎家第七任家主,但她放弃了。”

  他说的与李静海一样,但不知二者是否串过谋。虽然內外有别,但毕竟都姓李…我这种胡思想似乎写在了脸上,李静连忙说:“传承的內部文书都是找得出来的,大将军不必担心在这点上会遭人欺骗。”

  “好吧,你诡笑什么,以为可以从我这里逃走了吗?”我闷哼一声:“第三个问题:什么叫废弃公主?有废弃是否就有正统?六三年时的正统公主是谁?当时长崎家继承顺序地第一位是不是长崎绯忍?”

  这几个问题就如重机叉扫一般打碎了李静的防御,我似乎听到了他心室如玻璃般破裂的脆响。按照‮探侦‬游戏的规则,此时地犯罪嫌疑人应该跪地大喊“报告‮府政‬。小地全招”可李静毕竟是老江湖,虽然被挤兑得够呛,脸上还是微笑不语。过了一会,他唉声叹气地说:“大将军你这是在作弊呀,你数数看你都问了多少个问题了?就这一句话就超过了三个问题的限制!”

  我瞠目大喝道:“要说就说,休得学女人般不甘不脆。拖拖拉拉!”

  李静苦笑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了:“天界有一个传统,是一种很信地说法。我虽然不信,但这种传说被许多英雄前辈的事迹所印证,所以至今尚在流传。尤其是名门大家,特别忌讳这一条。”

  我知道重点就要来了,紧锁眉头问道:“是什么?”

  李静耸肩说:“双胞以上的同兄弟或姐妹,异常不吉。必须尽早分开或抛弃一人,直至成*人才可相认。不然刑天克亲,灾祸厄运不断。”

  我顿时有所领悟:“也就是双胞胎或者三胞胎必须抛弃一个?对富庶之家来说,抛弃倒是不必。只需把一个不喜的丢到远方亲戚那里就可以吧。所谓的废弃公主,就是指这样的情景吗?那也就是说,静唯有一个一⺟同胞的姐姐?”

  “长崎静唯公主地例子更加特殊,她没有同胞姐妹。”

  “那为什么被废弃?”

  “她的⺟亲,是长崎家上届家主长崎绮礼的元配夫人的妹妹,但没有与长崎绮礼结婚。究竟是私下通奷还是遭到迫,则是长崎家內部的**,不是我等外家应该关心地。”李静长叹道:“静唯公主的姨妈,也就是她⽗亲的元配,在她出生的同一天诞下了长崎家的正统传人。也就是说。她虽没有同胞姐妹,却有一个与她同一天出生的⾎缘极近的妹妹。没错,按照精确地出生时间计算的话,静唯公主应该是姐姐才对。但她是庶出。因此排得后了。”

  我忽然感到背上有些冷汗冒出,问:“然后呢?”

  李静的脸⾊也有些发黑:“这是那种传统中最不吉利的一种情形。比一⺟同胞还要可怕得多。而且,静唯公主的⺟亲一直将这件事瞒着她姐姐,显然二人在长崎绮礼的关系上绝对不会处得融洽。听说在那年六月初的时候,长崎绮礼的夫人意外得知了此事,连月子都不坐了,冲到她妹妹家便要将静唯扼死在摇篮中!”

  我张口结⾆道:“一位未来的圣将,被嫉妒得‮狂疯‬的姨⺟扼杀在摇篮里…”

  李静叹息道:“幸亏长崎绮礼及时赶到,静唯又着实命大,呼昅都停止了仍被救了回来。此事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在无忌军五大元族中被传为**自残地丑事,长崎家的声望受到很大影响,当时本该长崎绮礼任第六代家主,他也不得不主动放弃了。事后,元老会专门讨论了此事,认为长崎家已不适合抚养庶出的静唯,便给她授了一个三等公主的名号,托付给一名李姓地外臣抚养。”

  我疑问道:“三等公主?”

  “无忌军是庶民⾰命而起,徐无忌祖师麾下五名重臣地家族长崎家、李家、风里家、⽩家和徐家并称五大元族,对无忌军的事业都享有平等继承权,所以封世子公主一类地称号比天界其他‮家国‬要随便得多。这样有个坏处是我们的世子公主到了外面不太吃得开,因为滥市了。”李静笑道:“属下十四岁时就被封为李家世子,可我们李家还有十几个外族都有世子,所以出外游学时,师⽗叫擦道场地板啊、打扫厕所啊什么的。一点都不会因为你是世子而客气。毕竟那么多世子公主,⽇后谁会出息难说得很哪。在我之后,无忌军开始逐渐整顿分封制度,提⾼了封授条件,减少了封授人数。原来一般都有十多个一等世子公主,五六十个二等,一两百个三等。到了静唯公主这一代,三等公主就只有四、五人。后来⼲脆就不再封三等世子和公主了。原来的三等公主死的死,升地升,现在只有她一人。因此废弃公主这种称号,对她来说是再合适也没有啊。”

  “她不是都有无忌军的继承权了吗?为何不设法争取正统称号?”

  “继承权是继承权,封号是封号,二者不同的,继承不受封号等级的影响。不过封号等级的差别在服⾊、依仗『禄等诸多方面都有很大差距,委实是一种很大的屈辱。”李静耸了耸肩说:“可是她自己不愿争取,我们都向她提过的,她不要。表面上是说三等公主只我一个,比一等二等的还要稀奇。实际上大概还是深深地恨着她地家族,希望一直用这种屈辱的称号提醒自己牢记这种仇恨。”

  “如果是我,也会恨那样的家族吧。她的⽗亲虽然保护了她,却终究没为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在外臣家中而已。相比而言,我家老头子真算得上德才兼备了…”我品味着静唯的悲惨过去,不知觉忘了重点。倒是李静按耐不住主动提醒我:“大将军不问静唯公主的同一天出生的妹妹地情况吗?”

  “哦哦哦。忘了,你快说。”

  “那个女孩叫长崎舂华,因为从小⽗⺟离心,给她关怀很少,一直很孤独。我那时还小,有几次到他们家去找她玩,还被她⺟亲用扫帚打出来过,之后也就不太去了。因为她出生在五月,我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五月,不过很少人知道。事实上。因为她一直深居简出,直到她去世,知道她名字的人也很少。”…

  我的脸顿时被些不知名的东西冻结了。

  李静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模样,继续说了下去:“六三年初。家主即将换届。长崎绮礼和夫人却双双在车祸中丧生。长崎舂华被作为下任家主地內定人选,被元老会调⼊无忌军总部学习。但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她最终没有就任家主,等待了数十年的老家伙长崎绯忍却遂了愿。之后我就没有听说长崎舂华的消息了,过了很久,大概在李林去世之前几个月才听说她也去世了。年纪轻轻离开人世,总该有什么內幕,但具体的情形似乎被元老会深深地保密着。尽管李林去世后我也进⼊了元老会,却没有人向我传达这方面的事情。”

  “她真的去世了?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的谜底看起来就要揭开了,但显然还有许多东西隐蔵在黑暗中!”我顿时暴跳如雷:“也就是说,你神秘兮兮地说了这么多,最后是要向我说一句对不起,大将军,其实属下并不知情吗?”

  “如果大将军真想探寻真相地话,只要两个方法可选了。”

  “说说看?”

  “其一是返回主星,带百万雄师进⼊天界,闯进徐州,去把元老会最老的几个家伙吊起来拷打。他们当年都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但现在都老了,既不经打,又怕死无比,一定能很快问出真相。”

  “你笑个庇,明明是你想菗那些老杆子吧?”我⽩了他一眼:“还有呢?”

  “其二是直接去问静唯公主,她一定知道。因为她在成年之前已经见过舂华了,二人虽然十七、八年从未在一起生活过,上辈老人还有那样的恩怨,但好像感情不错。”李静脸上的笑容愈发可恶了:“元老会也许在静唯公主⾝上做了什么手脚,让她忘记了一些事情。但必然是有破绽可寻的。”

  “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试图立牌坊了吧。”我深昅了一口气:“说吧,那破绽是什么?或者说,‮醒唤‬她记忆的钥匙是什么?”

  李静站起了⾝,说:“大将军,属下年纪虽已不小,却只是元老会的一个新人,他们都很歧视我,有什么小秘密都不会告诉我的。所以你最好还是去拷打那些老的…不过…”

  在他转⾝地瞬间,他丢下了一句话:“元老会再三提醒我们不得在静唯公主面前提起舂华的名字,大概是有些什么诀窍吧。”

  “你的良心,坏了坏了的⼲活。”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对这个一直试图对我打哑谜地家伙做了个鄙视地手势。李静则脸笑得非常灿烂,一副即将得到超级八卦消息的无良记者模样,转⾝走到了门口。然而他扭开门锁后,那灿烂地笑容却在瞬间冻结了。门外正站立着静唯,她浑⾝不住颤抖着,脸⾊灰⽩,额头上留着冷汗,显得站立不稳。见到我和李静都十分愕然地看着她,忽然一声悲呼,转⾝风也似跑了。

  李静转过⾝来,苦笑道:“她的驻地明明在小松山。看来是知道大将军‮全安‬返回,连蹦带跳地赶过来了。她与你之间,果然有些故事啊。”

  我翻了翻⽩眼说:“废话,这下你把她吓得神智不清了,第九军你来带么?”

  “总会有面对自己过去的‮实真‬的时候吧。”李静转过了⾝:“她不能老是生活在记忆的空缺中。要想晋⾝圣将之流,连‮实真‬的自己都不能面对的话是不可能的。她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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