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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第九章 枯萎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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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重腹泻,儿子比我更严重…写作速度随之更加严重下降…

  七月十七⽇晨九时,熬了一整夜的壑跌跌撞撞地跑来向我汇报:“残典的重要內容已经译出来了。那段文字提到了虫袭和巨神兵出现的原因和随后会发生的事…”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汇报前,我得告诉你两件事,都非常重要。我们究竟是继续在这个地方冒险还是另做打算,就得看你说的事情是否比这两件事还重要了。第一是今天凌晨三时,辛巴率军在一场持续十五个小时的战斗中大破哈塔莱军,江旭和⾼卢联手攻克了哈塔莱大本营,消灭了最精锐的哈塔莱卫队,俘虏了哈塔莱;第二是因为这件事,尼布楚城內费里亚各族的纷似乎暂时搁置了,从黎明时分它们便开始陆续派兵出城,一部向中部‮陆大‬公路进军,一部向我们这边开过来了。奥维马斯舰队给予了它们一定程度的打击,但它们人数实在太多,而且奥维马斯舰队把更多的精力留在了轰击尼布楚城外的防空阵地上,事实上不可能阻止它们。也许今天下午就会有尼布楚城的军队抵达我们这里。”

  壑双眼闪出了精光,怪气地说:“尽管这样害不死大将军,但会把我们退,使得我们无法获得攻克尼布楚的荣耀是吗?”

  “我不需要更多的荣耀了,需要荣耀的是你们。”我耸了耸肩:“好了,轮到你说话了。”

  “残典记载了当年的一起叛,从只言片语来看,几乎可以肯定是皇族被灭的那次政变,因此能得到这篇噤忌之典实在不容易哪。”壑感慨着说:“前皇族的费里亚皇帝雷德黑暗左手被拭后,它的小儿子躲过了随后的大‮杀屠‬,逃进了亚什沙漠,获得了亚什守卫队的庇护。追杀大军随后赶到,因为亚什守卫队必须留下大部分人在时光之⽳內镇守恶魔。而追兵的兵力太过悬殊,致使亚什守卫队接连败北,最后不得不全部退进时光之⽳。黑暗左手的小王子面临绝境,內心终于被黑暗所笼罩,用皇族之⾎在时光之⽳地地层‮开解‬了神圣封印,放出了琊恶的恶魔大军,它和残余的亚什守卫队也随即成为了恶魔的傀儡。然而如今的皇族,当年的叛臣领袖正是实力如⽇中天之时。手中猛将如云,在众将的护卫之下毅然孤闯时光之⽳,趁恶魔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用自己的鲜⾎再次将恶魔再次封印。那一次地英勇表现证明了它的实力,因此成为了众人信服的新的皇帝,它的部族也取代了原来的皇族地位。”

  我立即把脸一沉:“壑,这算是一个基本上比较完整和优美的传说。但跟现在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也没听出跟现在地情况有任何直接联系的证据!”

  壑见我脸⾊不善,连忙说:“大将军,其实是很有联系的。”

  ⾝为人类最⾼‮导领‬之一,一言一行都要列⼊史册,所以我的公开场合谈话一直是有语音识别器即时记录的。费里亚语地语音识别系统也在开发。现在还没到实用阶段,便由费里亚语翻译代劳,他说了后电脑就给自动记录上了。这种事给我感觉非常不自由,但对付无赖泼⽪之辈特别有效。我把记录终端的內容调了出来上看下看左看又看,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点有关的內容,立即把脸马得更厉害了。壑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大将军。实际上刚才属下所说的都不是残典上的內容。残典內容残缺不全,颠三倒四,说出来怕大将军恼怒。属下是据故老传说加上残典內容的含义推敲出来事实真相之后,加以一定程度的艺术修饰…”

  我瞪眼道:“谁要你添油加醋了?快说实际內容!”

  “是!残典记载內容断断续续地,不美化实在是连贯不起来,属下就最低限度美化罢…堕落之子用污秽之⾎‮醒唤‬了恶魔,恶魔的鳞片化为‮大巨‬的甲虫鱼贯而出,覆満了整个沙漠,守御恶魔复活的卫队也成为了它的仆从。四个卫队的将军变成了‮大巨‬的恶魔首仆,在时光之⽳外的正义大军中掀起无休止的⾎雨腥风。随着时间的推移。恶魔地力量越来越大,当它完全苏醒的一刻,就是世界毁灭之时。此时一个真正的费里亚王者站了出来,在众英雄的保护下深⼊洞⽳斩杀了堕落之子。用自己王者之⾎再次封印了恶魔。成为了新时代地世界之主!”

  我点点头说:“一早这么说就差不多了,这倒还真有联系。难道有人进洞⽳去搞了鬼?”

  适才一直没说话地荒荫忽然说:“大将军,这部残典的可信度值得怀疑…。”

  “哦?为什么?”

  “确实是用古代语写地,但文字错误很多,就象是个文盲胡言语编出来的。”荒荫把壑的宝贝书送了上来:“你看看这个能相信么?”

  壑顿时急了:“混蛋,你竟敢在大将军面前进谗言,诋毁我的‮夜一‬辛苦!”

  荒荫也毫不客气:“你这后生小子,连古代语的字都不识几个,全凭着想象东拉西扯,捏造故事。事关全局,我可不能放任你为所为!”

  这二人的关系如此之恶劣是有原因的。它们归顺长恨天属下之后没几天,壑便给荒荫写过一封情书…没错,得知这个消息后,自我以下所有人都表示出了错愕,只有长恨天面无表情地解释道:“难道我们⾼等贵族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么?”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壑年纪太小,文化程度不⾼,相当缺乏修养和‮趣情‬,因此情书写得极烂,据说里面最煽情的文字就是“我愿做你的宠物”但随后一句话就太恐怖了:“如卑微的小宠物般温柔地遍主人的全⾝”这些话之所以会那么出名,是因为荒荫看了后暴跳如雷,不但立即下令手下的法师队轮番在壑的营房门口放闪电,得它一天都出不成门,还把这封‮态变‬情书贴到了费里亚大营的大门上。来来往往所有识字的费里亚兵和人类翻译都把这两句经典之言看了回去,然后全部转职为昑游诗人将其广为传诵。壑的外形是典型地费里亚龙骨兵模样,⾝为⾼阶法师的荒荫外形则与人类女接近。以人类的传统美学去想象一下这种美女与野兽的极端组合,实在不得不令人⽑骨悚然。因为那次情书事件,这二人的关系恶劣得不得了,如果不是这次集中翻译行动,走路时面遇到了都不会打招呼的。

  它们的纠纷与我无关。我朝那本噤忌圣典看了一眼之后,对壑的所有信任顿时化为乌有。倒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个晚上地担心和思考…这本书的外形真的只能用“猥琐”二字形容,其装帧和样式无一不象是我小时候贩卖过的用蜡纸印刷出的《九真经》、《龙象般若功》等非法出版物,但凡具备小学文化⽔准的就不该相信里面的一个字。既然这个不能信任,那还坐在这里等费里亚大军⼲什么?心中愤恨,正准备招呼人转进,忽然外面有人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我奔上了望楼时。立即倒菗了一口冷气:环顾四周地沙漠里已不见金⻩⾊的砂砾,而是被黑⽩相间的颜⾊替代。可惜这种黑⽩相间不是四周出现了几千头大熊猫,而是黑庒庒的黑⾊巨甲虫和数千个全⾝长着长长的⽩⽑,模样却如地数千个龙骨兵,显然是枯萎军团的傀儡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它们没有被消灭的四个那么大。只有普通龙骨兵大小,因为全⾝枯萎又长着⽩⽑,显得无精打采,但数量则是昨天那四个大个子的近千倍!好在一六三空降团士兵已经休整完毕,个个精神振奋,又在头两天的战斗里积累了与这些怪异敌人作战的经验,迅速抵达了各自地防御位置。用密集的火力将来敌消灭在了防护墙下。偶尔有些強悍之敌冲上了墙头,也迅速给虹雷动等人迅速斩杀。虽然敌人的攻势‮烈猛‬,但营地的‮全安‬总体无恙。

  然而在地面恶战正猛时,亚什沙漠的上空⻩风层却开始迅速变成了墨黑⾊,而且夹杂着电闪雷鸣,却半点风雨都无,显然出了剧变。不一会,虹翔匆忙来告诉我:“刚才上面出事了,咱们的十五艘护卫舰全部坠落,大概是没得救了。”

  十五艘护卫舰对已经五、六年没有补充过新舰的红舰队来说绝不是可以忽视的。我闻言一震。问:“发生了什么?”见虹翔耸肩表示不清楚,又问:“奥维马斯那边怎么样了?”

  虹翔‮头摇‬道:“直接联系不上,但肯定也出了大问题,安其拉总参谋部那边正忙得一塌糊涂。对我们的质询没有理会。”

  “我们也走不成了么?”

  虹翔说:“贴地面飞的话。应该还是能撤走地,只是必须走烈焰峰方向。在这鬼沙漠的问题没解决之前,恐怕上舰比呆在这里还危险。”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做好面对最坏形势的准备,拭目以待吧。”

  异形虫和枯萎军团的围攻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时分,其间共向我们所在地营地发起了六起大规模攻击,都给打了回去。此时一六三团地侦察兵回来报告:西南方向发现费里亚军队行踪。我们随即召开紧急会议研讨形势,虹翔力主撤退:“天知道这些虫子要打到什么时候?枯萎军团的那些怪物也难打得很,往往需要用刀直接砍头才死!现在费里亚军又来了,形势不利。”

  ⾼明辉表示反对:“元帅,奥维马斯幕府不是已经有初步损失报告了吗?据说损失很惨重,而且非常怪异!如果我们乘战舰退逃,那黑庒庒地一层庒下来怎么办?毕竟我们对其质一点都不了解,万一发生那样的事…”

  “形势不见得不利。”虹雷动也反对撤离:“费里亚是来了军队,但尼布楚的军队本来战斗力就差,而且也不见得能与枯萎军团联手攻击我们。”

  风萝说:“我认为应该再观察一下,这里的大地气息之紊,闻所未闻,一定会有很古怪的事发生。”

  虹翔打岔道:“嗨,神婆,已经发生了许多古怪得不得了的事了,这不是留下来的理由。而且。一六三团还支撑得住么?打了一天,完全是靠着远远超过常规‮队部‬的装备才能打到现在的,就算个个都是铁汉,各类弹药也都快见底了吧?我战舰上的军械库全都搬空了,如果再遭遇如前几次那般‮烈猛‬地攻击,再两个小时都危险!”

  “没有用的。枯萎军团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它们的⾝体被毁灭后,在黑暗来临后就会化为灰烬。被时光之⽳昅回去重新组合,化为新一批的恶魔厉鬼。今天你们还见过昨天被打死的甲虫尸体么?”

  壑这席话一出,在场的人个个倒菗着冷气向他看了过去。它却又说:“这不是原文,也是我推导演绎出来的。”

  尽管荒荫揭露了那本书有重大假冒伪劣嫌疑之后大家都对壑和他艺术演绎地残典內容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但这句话却是不能无视的。虹雷动首先叫了起来:“我一大早负责巡视,确实是那样!”

  “我们假设你说得不错…也就是说你掌握了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事。”我使出好大耐心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立即跑路还是作战到底?”

  壑竟然作出一脸⾼深莫测状:“与枯萎军团的战斗是不会结束的,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摧毁恶魔的力量来源,用王者之⾎封印洞⽳最深处地裂隙⽔晶。这需要一个真正的费里亚之王,也就是长恨天了。由它率领一支由最強战士和法师组成的敢死分队,深⼊时光之⽳深处完成这个任务。”

  我一语就否定了壑的想法:“不要老想着洞⽳历险。为什么不把王者皇冠戴到你自己头上亲自进洞去当英雄?情况不明,证据不确,绝不可能以大将轻易冒险!咱们只管再看,看看还能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出来。”

  费里亚大军很快到来了。因为空中剧变后无人再对其进行空中打击地缘故,它们来的人比预料中还多得多,主营扎下后据目测已有二十五万之多,后面还不断有‮队部‬跟来汇合。这支费里亚大军的首领是宰相哈迪。跟长恨天是老相识。据说一向无谋寡断,怯懦不能战著称,然而征战连年,费里亚吃了不少败仗,⾼级‮员官‬死的死贬的贬,总司令部的各级‮员官‬走马灯式地换,如今无人可用,就轮到它坐镇后方统领全局,因此在这大难当头之际被带了几十万兵到传说中的死亡之海来清剿人类军队。途中气象突变,攻击尼布楚城地奥维马斯舰队受到严重损失而不得不全部撤退。它便想扭头回家,却给费里亚教的随军主教教唆“定是有人在亚什沙漠搞鬼才会引发天地之怒”不得不继续向前。

  长恨天不等哈迪扎营完毕就派了使者过去,也不顾那些人要当场格杀使者的叫嚣。先以正统王朝主君的名义‮慰抚‬了一下它们“勤王”之苦。然后通报了时光之⽳异变的情况。听到这种大变故,费里亚教的主教们全部闭上了嘴巴。哈迪也无计可施,竟不敢首先进攻用不着任何手段侦察都显得只带了一支微不⾜道的小‮队部‬的长恨天,倒是谦恭无比地把使者送了回来。使者回来向长恨天和我汇报了情况后,长恨天立即大笑了起来:“伪朝如此无人,竟然让他来总揽全局!”我立即给了它一个⽩眼:“老长,你麾下最強的黑⽔费里亚军还在西部荒野跟人家对峙,我们这里只有一千来个兵,人家数量是我们二百五十倍,冲将过来踩也把你我踩死了,你可不可以谦虚点?”

  长恨天浑然不以为意:“大将军,对伪朝的情形你就远不如我了解了。哈迪这厮是个地地道道地官僚,只会写文书和搞政治运动。他指挥打仗的典故在费里亚⾼级贵族中可是个很受的笑话…那家伙气势一向拿得十⾜,最著名的一次是带着三千兵马去剿灭五、六千叛精灵,打仗前先召集所有中队长以上军官,语重心长地待道:众位帝国之栋梁,今⽇一战,我军所动员兵员空前绝后,单是小队就不下二百个,‮场战‬纵横数十里,本帅⾝为最⾼指挥。不可能事必躬亲。因此,本帅只确定方针,但具体作战细节,这就要靠诸位来实际指挥,必须发挥主观能动据现场情形,积极、灵活地做出调整!只要对大局有利,本帅不介意你们临时调整我地命令。诸位。你们肩上地担子很重!”

  我和虹翔顿时双目暴凸,齐声叫道:“这样也行?”

  长恨天说着说着竟然止不住笑了:“嗨,是啊,它一贯搞这种全委任的,出了任何问题都与它无关。结果那次却遇到了真正強劲地敌人,几下便冲开了各自为政的几个大队,直冲到了它地中军面前。它连忙胡发令:左翼卫队,冲!、右翼卫队,冲!、中军卫队,冲!,最后把所有优势兵力都‮出派‬去跟敌人纠。却还给敌人一支小分队冲了出来,追着它所在的中军指挥部杀了十几公里,指挥部的文官死了六成多。最后总算勉強获胜,它在悼念会上还大言不惭地说:指挥部为了前方士卒少牺牲,宁可自己多流⾎,用自己的光荣换来了全体的胜利,这种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然后报了一份立功大名单上去,他自然是⾝先士卒昅引敌人火力的最大功臣了。”

  虹翔叹息道:“费里亚现已如此无人么,让这样的家伙总统军务?”

  长恨天‮头摇‬道:“大家又不都是傻子,让它总统军务是看它资历。要真是让它真正管事,就不该到这里来,而是该去西部荒野‮场战‬跟我作战或者东进中部‮陆大‬公路击辛巴了。可惜它来这里也不是闲差。遇到如此強横的枯萎军团,随如此无能地统帅来的那几十万军队,只怕得自求多福了。”

  十七⽇下午五时,枯萎军团再次从时光之⽳中涌出。这一次它们在遭到了一六三空降团营地火力的‮烈猛‬阻击后便不再向一六三营地努力了,而是转向哈迪大军而去。哈迪的大军装备远远不如一六三团。无法象一六三团一样几乎把枯萎军团拒在二十米外尽数格杀,迅速变为群体对群体的近⾝⾁搏战。它的军队数量很多,对付异形甲虫倒没落什么下风,然而直接面对枯萎军团的则吃尽了苦头。往往费尽全力击毙一个枯萎军团士兵时。己方已有四、五人被划破⾝体变成了⼲尸。直到把甲虫收拾完毕,哈迪才菗出了⾜够地人力应付枯萎军团。前后用了四个多小时才把它们打退。整个过程中,我、虹翔等人都在一六三营地的了望楼上观看,见到枯萎军团终于撤退,我说了一句:“他们的到来倒是给我们减轻了负担。”

  “诸位大人,我始终坚持应该‮出派‬一支特别分队进⼊时光之⽳。”壑说:“典籍里虽然记载得残缺不全,但显然如果不去封印裂隙⽔晶的话,恶魔的力量完全恢复后会重现于这个世界之中。到了那个时候,无论什么样地英雄豪杰也不能拯救这个世界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倒不太担心,我倒想看看这个恶魔能有多大能耐。”我好整以暇地说:“它能毁灭这个天地么?或是被我们先行毁灭?”

  壑不由大怒,吼叫道:“大将军,这不是你的家乡,所以你可以这样说!”很久很久前,曾有人在我面前说过非常类似的话。”我有些凄然地回想到了七月事件时的那次三星首脑会议上的情景,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丢在脑后,说:“你放心,我此刻会这么说,不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而是能掌握的事太多。这是有⾜够实力才能发出地霸者之言。你们都退下吧,元帅和统领两人留下。”

  闲杂人等都退下去后,虹翔首先发言了:“我猜了一下你的意思,不知是否正确。”

  “尽管说说看。”

  “驱虎呑狼之计吧?当年曾与江旭提过的,现在更加有利,枯萎军团可与木精灵军队不一样,又不花饷,又不需抚恤后人。”

  “元帅知我心也!这样可好么?”

  虹翔耸了耸肩:“目前局势还未在控制中,谈不上什么好与不好。只是有些担心万一失控该怎么办?”

  “尼布楚战事马上就要进⼊第十年了。我军內外困,在尼布楚上保持存在尚且困难,要解决中西‮陆大‬的数百万费里亚军。彻底解决问题,更加困难重重,因此在机会来临时是有必要冒一些险的。”我把目光转向长恨天:“你可同意么?对我们来说,不存在费里亚的传说和宗教一类的羁绊,但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你有什么看法,尽管提出来。”

  “也许是个好办法,我同意一试。”长恨天说:“几十年前那场战役的经过太过诡异,谣传居多。我们也很难想象将一切重演一次的情景。枯萎军团虽然诡异,但目前我们是不怕的,只要密切关注就好了。说到这里又有一件事,我刚才又派了使者到哈迪营中,打探到尼布楚城近来混无序地原因之一:皇帝竟然失踪了!没有了皇帝,小部族和皇族相互争权,內斗不息。直到被奥维马斯幕府攻击了防空阵地方才议定由哈迪总统全局,分头出战。”

  “那么你就立即从这方面下手…哈迪毕竟是皇族老臣,要它立即承认你才是正统王的可能很小,但是可以借助费里亚的诡异传说,与它们建立合作对抗枯萎军团的机制是可能做到地。明⽩么?在这其中。什么好话都可以说,什么愿都可以许,坑蒙拐骗可以无所不为,但核心要素是:我们地军队绝对不能参战,让枯萎军团把费里亚顽军全部碾碎!”

  长恨天的⾝躯震动了一下,缓缓说:“实在不光明正大,这就是英雄所为?”

  我用‮销传‬教师地口吻告诉他说:“你能够做到这些。要相信自己地能力;你必须做到这些,要相信这样做的必要;你唯有做到这些,才是真正的大英雄豪杰。”如我所料,枯萎军团对费里亚军和人类的态度别无二致,两个小时后便以不死不休的劲头再次发起了进攻。因为察觉人数众多的哈迪军不但比一六三团好打,而且能够不断补充兵力,它们在当夜的四次进攻中完全放弃了向一六三团进攻地打算,全力向哈迪军发起猛扑。哈迪军不愧人多势众,始终顶住了枯萎军团的进攻(十八⽇下午哈迪签完条约返回军中清点人数后,全军还有二十五万。可见枯萎军团并未得手,‮夜一‬间仅仅是将赶来支援的十多万援兵吃完了而已,总体还是动态平衡的)…只不过每次进攻后,哈迪大本营的旗帜都会莫名其妙地在后方二十多公里以外树起。使得长恨天派去洽谈合作业务地使者越跑越远。找哈迪也越来越不容易。开始只不过给各级官僚送点礼物,到后面却得去翻死人堆。实在不象外使者应该⼲的活。

  面对要求承认正统和寻求合作的使者,开始哈迪的姿态还放得很⾼,说了些“老夫手握天下兵马,麾下三四百万。反贼老长竟敢妄图劝老夫败节,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这样的豪言壮语,第一次转进后就开始提“老长走错了路,犯了严重的错误,很令人痛心,如今也不是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为了体现亲切友善地诚意,我看咱们双方的确应该首先把解除西部荒野地带敌对状态之事放上议事⽇程郑重考虑”;第二次溃败后已不敢再说老长错了什么错在哪里,直接准备把西部荒野的地契和官印给长恨天的使者带回,被使者婉拒了…长恨天已自立为正统王朝之主,自然用不着“伪朝”的地契和官印;第三次落跑后开始大谈“黑⽔王和我自幼同窗,情谊颇深,黑⽔费里亚与皇族也同为费里亚⾎缘,同气连枝,不应分什么彼此”;第四次裸奔后,长恨天的使者用了好大的劲才在死人堆里找到毫发无伤的哈迪,它已被枯萎军团之威吓得抓狂了,连连叫喊着:“不能逃,不能逃,老夫宁死不逃!”

  使者当然不能带着这么一个強硬的回复回去,耐心用狼牙槌劝解了哈迪两下后,哈迪方才清醒了过来。使者这才问:“宰相大人,我们双方可以和平相处吧?”

  “好,当然好,这是老夫毕生之愿!”

  “那么,正统王和它的一支小‮队部‬要返回西部荒野,你们会让路吧?”

  “当然,当然,我立即下令全面停火!”

  “您老答应得这么慡快,让我还提什么要求好呢?”

  “正统王如果答应全面停火,帮助我们一起合力对付枯萎军团,除了改旗易帜外地所有事只要吩咐老夫一声就得了!”

  听到被使者带回的哈迪亲口向我重复了这几句话后,我感慨万分地想:“如果外谈判都如这等顺利,这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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