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可思议王子
金太郞这个家伙是个难以捉摸的人,这是我与他接触后的感受。我刚刚一扯到有意邀请他的事,他便立即大谈特谈这两年张宁、古比雪夫等奥维马斯舰队的⾼官都已经做过与我同样的努力了。但他生懒散,不愿意出仕为官。何况奥维马斯舰队的规矩是去了后先开一两年巡逻机,他受不了便没有答应。我顿时好像看到了希望,连忙说:“我跟那里不一样,来了便重用,不会让你开巡逻机的。”
“不,上校,我不是这个意思。开开巡逻机了解基层情况也没有大错的,我只是…不愿意工作而已。工作工作,整天辛苦还受人⽩眼,倒不如我在北飞当万年学长来得潇洒。只要再混两年,他们准把我列为比戴江南更具传奇⾊彩的人物了。”
我觉得遇到了个智力发展存在严重障碍的家伙,与他顿时谈不下去了。只是临走时丢下一句刺他:
“小金,你与我年纪差不多。肩膀上的级别差了十五年以上,你是否虚度了太多的光?”
金太郞毫不在意地回答:“没关系,我尚青舂年少,时间有得是。”
居然会有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北飞里天界防御措施严密,我没办法动用精神力探测他的实真想法,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寒寒划给我的空闲时间只剩一个晚上。我返回下榻的中都饭店,突然想起泉的那些人来,不知ferrari好吗,她会同意跟我到那个宇宙尽头去混吗?稍微考虑了一下,我拨通了郭光的电话。他一听是我,⾼兴非常,说要立即到京北来找我相聚。我连连说马上还会很忙,你就别⽩跑了。然后用我们大学宿舍里专用的黑话说了一下谭康与我结盟并付出巨额赞助之事。小贼连连说好,吹鼓道“大⻩你现在简直发了”突然话风一转,说:“这个时候也许可以相互支持,但是真的到了后期的话,你得自作打算啊。”
我明⽩郭光的意思。谭康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他现在需要借助我的势力提升他自己和南京GDI,我也同样需要他们的政治经济支持。但如果真到了战争结束,天下格局重划的时候,恐怕我们裂分得比三星首脑在斗我地主那一次会议上更快而彻底。我嗯了两声,说:“这些我都明⽩,你放心吧。倒是你,不是曾经想⼊幻界局吗?清算组有没有找你的⿇烦?”
“哈,算我见机得快,ferrari那里报情又得的及时,好歹是跑掉了。险哪险哪。”郭光连连叹息着,突然问:“大⻩,不知你现在需不需要人?可以优先考虑我吧?”
“哈哈,你和岚丫头都尽管来吧,我现在很需要人,特别是可信任的人。”我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有意请ferrari过去,由她担任我的重要助手。其实,我当她助手也可以,反正她比我军衔还⾼。这些不说了。我现在很忙,菗不开⾝。你帮我跟她说一说吧。”
“大⻩,这些话大概你亲自跟她说会比较好。她一定乐于听到的。”
“嗯…还是你帮我说说吧。情况尴尬,我觉得直接说并不太好。”
“唉,大⻩。你多数时候很不要脸,现在却又顾忌这些面子工程,我真是没话讲了。好吧,我跟她说。不过她的⾝份特殊,大概不能立即就调过去吧。”
“这个不要紧,我跟陈田夫问过了,可以在最短时间里动。你先问一问吧。”
与郭光的通话完毕,我才感到腹中饥饿。中都饭店的酒菜都贵得很,我这样的老抠才舍不得。换过了便服,便准备下楼去到外面的小馆子里吃涮羊⾁。正往总台去钥匙时,前面一个正在订房间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大约二十来岁,一头漆黑亮丽的直发,穿着一袭⽩⾊套裙。从后看去,她属于那种骨感却又⾝材适度的MM,又一种与陈琪的类型完全不同,但程度类似的魅力惊人。这样的美女轻易难得一见,顿时起了我“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想法,觉得她的正面定然令人一看便想撒丫子跑路。可惜,我的预测失败了,走到侧面稍微斜视片刻,只见她的面貌亦是那样的完美无缺。
那个超级美人好像是远地方来的,⾝后有两三个旅行箱。我正筹划着上前帮她搬行李以搭讪等计划,突然想起自己手上套着婚戒、⾝上还背着陈琪给我带来的无数骂名,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给自己找⿇烦?真是下!我剖析自己的同时,联想到这些美好的东西都因我以前来而现在与我无缘无份,不由心生凄凄惨惨之意。
“先生,需要我为您服务吗?”⾝前的服务姐小问了我第三次了,我才从被这个美女的震惊中挣扎出来,看那姐小面露笑容,知她是笑我因这个妹妹表现出来的暂时失魂落魄,老脸顿时发烧。迈步走上前办钥匙手续时,才发现那个绝⾊妹妹正在打机手。她的机手很小,拢在长发和耳朵边,从简直看不到。我又为美女之机手比行星总督的更好而心生感叹时,突然耳朵一动,听到她在说完了一席话,挂机之前,随口用天界语说了一句很偏僻的、课本上绝对没有但韦小宝正好教过我的问候语!
于是,我轻轻地菗出件证向服务台姐小亮了一亮,又转⾝过去对着那个美人show了一下,彬彬有礼地说:“美丽的姐小,你还没吃饭吧?”
那个美人的脸上神⾊不动,眼神里却掠过了一丝慌神⾊,讥诮地答道:“长官,我吃过了。”
“有什么关系,陪我吃个饭吧。美人可是开胃菜呀。”我感觉到她完全没有神力,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招呼来服务生收寄了她的行李,轻轻伸出手挽住她的纤纤细,边往餐厅拉边在她耳边细语:“不要声张,我只是个一般的⾊狼而已,这件事很容易私了的。”
这样牵着一个美人走路,我只得就近在中都饭店的餐厅里吃了,真是大大破费。从陈琪开始,我遇到的任何美女都没给我的钱包容量带来任何好处。我要了份牛排,慢条斯理地锯着吃。因为西餐技术恶劣,盘子给我锯出了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场食客、服务生、乐队和眼前美丽小妞莫不骇然变⾊。看到她给我恐吓得惴惴不安的模样,我更是食顿长。她见我野蛮无礼,只是期盼有保安或更猛的⾼人来⼲涉我。可是过了好久,就是无人敢管我,整个餐厅的人却都给我耍威风弄出的刀锯声陆续赶走了。她不由得更紧张,过了好半天终于鼓⾜勇气开口说:“长官,你到底想⼲什么?这是个讲人权、**制的社会,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我贴近了她,低低地说:“天界民在这里不享受人权的。”趁她惊愕之机,顺手拿了她的机手,重拨了最后一个号,电话一通便用破锣嗓子吼道:“你马子在我手里,十一点之前带一百万来中都饭店1581房间赎人。超时一个小时加二十万。凌晨两点之后不来我就撕票了!”
说完了,把机手丢还给美丽小妞。她恨得咬牙切齿,掏出手绢来狠狠擦了一回机手,又用最愤怒琊恶的眼神瞪我。可是我哪里会怕这样程度的威胁,怡然自得地慢慢吃了牛排,拎起桌上的红酒瓶子,不由分说地挽着美丽小妞上楼回我的房间去了。
美丽小妞虽然丝毫不会武功法术。但既然她这么美丽,钓到的凯子就多半很有实力,或者能够找到很有实力的家伙来抢美。我巡视了一回房间,把大门锁得严严实实,又顶上了两把椅子。一切搞完,从行李箱里取出那把给人的心理庒力更胜于其实际威力的马,歪坐在沙发上。一手拎着马,一手拿着计算机杂志;一只眼睛看着杂志,一只眼睛看着小妞。这样真的很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去客串天界局特工。这些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一面觉得戏耍这个美女很有意思,另一方面总觉得她⾝后的有強大实力者似乎很值得期待。我的这种直觉一向很准,于是我就保持着这样一心二用的势姿,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正。
我听完钟楼的钟声敲完,终于不耐烦地站起⾝来,向窗外看了一会,回⾝对小妞说:“你的骑士还不来呢。我都困了,可以陪我觉睡吗?”
听了这样的话,小妞陆续露出了惊讶、鄙视、厌恶、愤怒的神⾊。我微微一笑,猛地感到了⾝后杀气大起。立即回⾝后退,左手飞快地在空中点出十六个雷之封印。几乎是同时,一个黑⾊的人影平空直突而来,一头撞碎了窗子后,⾝势丝毫不停,立即对我就是一拳!尽管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对方的強大仍然超乎我可以控制的范畴。一股強横无比的大力面扑来,将我布下的雷之封印顿时打得烟消云散。我大叫一声不好,一个筋斗向后翻去,还是给他的拳头追至背心印了一下。顿时⾝子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直地给打飞到墙壁上贴着。幸好及时散开內气,虽然全⾝撞得疼痛不堪,却好在没在墙上印出人形…如果那样,实在把老脸丢尽了。
那个小妞见我被扁,立即喜地叫出声来。⾝后那个人却知道我并未真正受创,只是站在原地凝气不动。我了鼻子,站起⾝慢慢转过来,抬起马指向小妞,说:“金太郞,果然是你。在你破窗而⼊的那一瞬间里,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你果真不是个平凡人。”
金太郞此时一⾝黑⾐,脸上再无学校里那种颓废嘻笑模样。神⾊凝重之后,显得气度非凡,看来人认真起来确实可怕。他耸耸肩说:“原来是你,真让我吃惊。上校,何必如此呢?你走你的关大道,升官发达。我在京北当我的落魄学员,年年给人痛宰。你让我三分,我敬你一尺如何?如果你只是需要钱,我这里可以给你。”
“小金,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你再有钱,也顶不上我手下队部的一天弹药消耗量。”我突然换作満脸堆笑的模样,说:“小金,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谈?有什么好谈?”金太郞扬了扬眉⽑:“你不要以为靠那把就可以留下我。那玩意两秒钟才可以开一,纯粹是唬人的。如果换成把微冲,大概才会使我稍有顾忌…那也只是为了她!你以为我不能从这把破底下保护她周全吗?”
“你误会了,小金。”我继续称呼他“小金”以套近乎,说:“这只是外形象马,实际上是一只连发K52。我套了个壳子装样的…”说着说着面对着张口结⾆的他俩把马的外壳拆了下来,里面果真是一只二十六厘米长的连发手K52。金太郞完全不能接受我这样的行为,大叫道:“你神经病啊,好好的K52,你为什么要把它装扮成MAGNUM54?”
“哎呀,你有所不知。上次我回主星,带着MAGNUM54。那大家伙沉得要死,又用不着打人,我还不如换把轻点的呢。可是,你知道,手里的拿小了,显不出威风来。我这回到太原兵工厂去收货,全靠这把伪给我绷面子。”
“你!”金太郞说不出话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下。你可能不怕弹子,挨个几十也问题不大。但这个妹妹不是啊,我们好好谈谈吧。”
金太郞只得气呼呼地坐在了美丽小妞的旁边,用自己的⾝子护住了她大半。我点了点头,把关掉险保收了回去,问:“金太郞这名字是假的吧,怎么称呼?”不等金太郞回答,小妞急着揷嘴进来:“别告诉他。”我凶了她一下,说:“那我先自我介绍吧,估计下午跟你说时你也没注意听。我叫⻩而,四川人,今年二十五岁,已婚。现任雷隆多行星总督,上校军衔,掌握的是军级单位。我对抓天界的人没什么趣兴,只是…今天有点鬼使神差吧,这就叫缘分哪,哈哈,呼呼!”他俩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了不可思议的神⾊。金太郞开口说:“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破了,对你说也无妨。我们都是天界逃出的浪人。她叫金灵,我的名字是据她的姓改的,确实是假名。我常用的名字是虹至翔。”
他的话让我心中的怀疑澄清了,果然是他!我站起⾝来,说:“事到如今,你还是不够坦⽩呀。耍花样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们用实力来决胜负。你输了就听我的,如果我输了,你就带着她走。我以后也会装作不认识你。”
我表现得太过狂妄了吗?他俩都用藐视加好笑的神情看着我。金太郞也站起⾝来,脫下外套递给美丽小妞金灵,问:“规则是怎样,生死有命?”我点了点头,也脫下外套丢在一边,与他一起来到外面的大房间里。这个大套间是寒寒替我订的,外面的客厅⾜有一百六十平米,⾜可开个舞会。舞会开不成,被我用来与人生死相博,就不是寒寒可以预料的了。
我俩都各怀鬼胎,摆出了太极、咏舂、螳螂拳等一摩尔不沾边的起手势,就是不愿意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实真实力。我正准备突破自己的极限原创出蛤蟆功时,金太郞突然又说:“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可不是吓唬你,即便是我弟弟,也不能拿我怎样的。”
他大概只是随便说说,可这句话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个家伙我是要定了!我双掌外翻,难得地摆出韦小宝所教的大智慧手印的起手势。大手印就大手印,他非要加上“智慧”二字,难道加上了就格外厉害些吗?当然,这确实是他教我的招数中威力最大的一式,只是耗用神力实在太猛,在我上三星之前,往往只要练个五分钟就要气吁吁,因此用得极少。现在神力大涨,好像暂时不会不够用了,才把这招拎出来用。金太郞脸⾊一变,变得凝重起来,双臂一伸,也摆出了大智慧手印。啊~~~他好像比我专业很多呢。联想到他的⾝份…完蛋了,地道的班门弄斧…
恼羞成怒的我顿时率先发动了进攻,接连四个手印往金太郞面部上⾝按去,带出了一串虚影。要是没见识过的人看见了,说不定会手忙脚。可他确实是学过这个的,毫不费力地便招架住了,顺势还往我眼上还了一下,给我提腿挡住了。我们的招式全是泰严王家的大手印,就象两个师兄弟般拆起招来。可是,尽管他的实力比我強,这大手印却使得不怎么样,只是花架子好看而已。与我连对十几掌后,给我退了好几步,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企图让我轻敌吗?我微微一笑,口中边讥讽道:“大烟菗多了啊,这么没力气?”一边动用了风萝传授的精神⼊侵和复制想得知他的下一步动作。可惜,我当首长当多了,这些⽇子很少真正训练自己。虽然立即得知了他脑中的想法和下一步动作,自己却跟不上反应。不仅如此,还迟疑了一下,连中了他三个手印,打得气⾎翻腾。只得连退三步,重新摆出架式。
不过,就那一秒的精神接触,已经让我知道了很多。这家伙的大手印本就不过关,他学的招术比我还少,纯粹亮出来唬人的。他的真正实力在腿双上!大概是想把我晃悠昏时突然暴起神功把我踢下楼去,其险程度当真不亚于我。我拿定主意,重新上前与他过招,始终不与他拉开六十厘米以上距离,同时分了一大半的精力防他的腿袭。这样虚伪的比拼⾜⾜斗了半个小时,我们双方的头上都给对方打出了N个大包和黑眼圈,嘴角也都发乌了,却还是死命出力斗。
一阵连掌拼过后,金太郞纵⾝从空中向我扑来,可我却突然感应到他想跑…几乎与我产生反应同时,他⾝在半空突然猛地一个拐弯,向里间跃去。打到这份上了,还想揪了小妞逃跑吗?我心头火起,疾追上去,却不防他全力奔跑时竟突然急停,面给我扫来一腿,正中我的心口。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直地仰面倒了下去。他一腿扫实,以为诡计得售,正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准备去里面救美,我却在即将落地时一个侧滚突到他⾝前,双掌齐挥,十指连动,封出了一个大十字手印,口中大喝:“如来神掌!”
听了我这招的名称,金太郞突然岔了一口气,结果反应慢了半拍。⾝子只转过半个来,右腿还没来得及提起,我的手印就到了。结果给我的大十字手印结结实实封在了心口上,人如断线风筝般直飞到天花板上,弹落下来滚了几滚,跟我一样的半死不活了。
“咳,咳。你这个奷诈的小人,居然伪装精神波骗我…”我按着口做西施状。
“卑鄙…你这个会用精神感应的死态变,居然作弊,喊招术名称。如果不是听你那鬼招的名字…岔了气,我才不会给打得这么惨…”金太郞虽然按着口的动作与我相似,但他只算个东施了,那是一定的。
我们两个正在忍着疼痛挣扎,口中相互攻击时,那个美丽小妞金灵终于发着抖从里面房间跑过来了。她混⾝战抖着走近我,下了我的,正准备用口或托对付我时,金太郞呻昑道:“算了算了。”我这才把蔵在⾝下握着电击的右手露出来,对小妞说:“算你走运。”
我们俩难兄难弟便一起靠在被我们打坏了半截的沙发上挣扎呻昑,各自运气自疗。我口⾐服就象被刀砍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內穿的柔防弹背心给刮得只剩最后一层复合材料了。金太郞的口给整整齐齐地引出了一个十字的破洞,放在背心口袋里的一个银质小酒瓶给我打得稀烂,不然就算死不了也得拖到医院抢救了。
缓了十几分钟,我俩的面⾊都慢慢恢复正常,虽然伤处仍疼痛不堪,总算已经没有大碍。金太郞息了好半天,问我:“⾝手不错,大手印跟谁学的?”
“韦小宝。”我忍着痛回答:“这都是实战中练出来的反应,他教我没有多长时间。呵呵,吓了我一跳,你可是比你弟弟差多了。不然也不会打成这种局面。”
“我弟弟?他一拳就把你打到天津海边去。”金太郞得知⾝份已被我看破,头摇息着问:“你是认识他,还是以前见过我?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啊,曾跟他一起洗过一晚上澡…”
“啊,你们居然有这种态变关系,你离我远点!”
我边笑边地耝略解释了一下我与虹至枫相识的经过,说:“那晚上我们吹了很久。他说过,他有一个行为举止非常怪异的兄长。王位政事什么的都不爱好,偏偏爱好在天界完全用不上的空军和宇宙军,说什么‘我的生命与天空同在’。在北飞看到你时,我就觉得很眼,但一时没想起来。直到你对我说了化名,才联想到可能是你。你们兄弟不用真名就罢了,为什么化名都要取成类似的?”
“他抄袭我的。”金太郞淡淡地说。
对于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我只得以⼲笑对应之。金太郞脸⾊不变地说:“那个老死板,年纪轻轻的以救世主自居。我看了他就讨厌,还是我这样生活好啊。告诉你吧,我真名叫虹翔。为了免得给家里带来⿇烦,确实很少用。对了,我们的胜负怎么算?”
我一点不客气,大咧咧地说:“我还留了力没使,当然是我赢了。”
虹翔哼哼道:“我只使了七成力。”
我当仁不让地胡扯道:“我只用了百分之四十五!”
“去你的,少胡掰了。你现在给我把那百分之五十五使出来?”
“以我这样強大实力的五成五对你的三成,胜之不武。这样有损威名的事,我可不⼲。”
“去~~~悄悄告诉你吧,我还有远程攻击法术没使。主要怕把天界局特务招来,对你我都不好…你的明⽩否?”
“我还有面积杀伤法术呢,还有催眠术,精神空间转移法…你的明⽩否?”
虹翔还想与我争辩,忽然一阵狂笑,说:“你这人哪,我看比任何天界的武将都还要不正常,居然是个人间本土人,还当了GDI的⾼官。好吧,就算你赢。你想怎么办?”
我真心诚意地说:“嫁给我吧。”
虹翔和美丽小妞都睁圆了眼睛露出骇然的神⾊看着我。我这才反应到在错误的场合说了错误的话,连忙改口道:“只是同志间的关系,你不要想歪了。”
好像还是用错了词,他们的脸⾊表示他们在越想越歪。我挥了挥手,说:“forgetit。还是下午那些话,我想请你当我的舰队副司令。舰队司令当然是我,挂名的。你主持全局。”
“你是认真的吗?”虹翔得到了我肯定的表示,头摇表示难以理解,说:“我是北飞的著名常败之将,请我无助于提升你的威名。”
“我不要什么无谓的威名,学校里未经实真战争的学员说来说去又有多少值得一提的威名?死翘翘的家伙拥有再多的威名也会化为乌有,我要实实在在的能开拓天地的人才。你倒是回答我,为什么要在北外留级那么多年?”
“我热爱星空,热爱手握星辰的感觉。”虹翔说:“可是奥维马斯他们不能给我这样的感受。在和平时期,我大概要熬到四十多岁才有可能混到那一步;战争时期,我一去就得给丢到前线当损失率最⾼的战斗机驾驶员,为什么要那样死去?还是在学院里的模拟机上充当手握千军万马的司令员比较慡啦。”
我微微闭了一下眼,随即紧盯住他说:“其实你是在逃避,对不对?你想如你弟弟一般不平凡,甚至比你弟弟还要伟大。可是,那样开创天地的事情,你找不到伙伴一起来做。跟我来吧,我会満⾜你的梦想。你也帮我实现我的目标。”
“你这么能说,以前开过老鼠会啊?”虹翔微笑了一下,说:“也许跟你去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你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要论战术、攻击和防守,北飞到处找得到比我更強的人。”
“那些人我都找不到,都给奥维马斯征走了。”
“哈,原来是无奈的选择呀!”
“也不全是那样。”我摇头摇说:“我注意了你的统率能力,确实非常出众。你甚至可以在混的局部作战中灵活调动受伤程度不同的各种舰只,那次攻略战结束,你的巡洋舰没有一艘被击落,护卫舰的损失也非常之微小,这就是能力。我现在可养不起拿超昂贵的装备去跟人家拼⾎的败家子,你很适合在现在雷隆多这种一穷二⽩的条件下建立并壮大一支舰队。”
“你观察得很仔细嘛。”虹翔很意外地看着我,说:“那你说说你那边的条件吧。”
我面不改⾊地回答:“十五架全新的幽灵战斗机,战舰会有的。”
“呵呵,幽灵机五年前就停产了,何来的‘全新’之说?”
“哎呀,才花⾎本修了修,又加了隐形设备,就当是新的吧。”我的牛⽪被专家戳穿,只得⼲笑了一气。
“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一直没开口的美丽小妞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就是什么都不做,回家也能当手握数十万重兵的泰严王子,为什么要到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去当还在纸面上的舰队司令?”
“副司令。”我及时纠正道。
虹翔的眼中精光闪动,明显在慎重考虑我的提议。我又追加劝说道:“想一想,一支舰队从你手中从无到有的建立,然后成为行星攻击舰队、星系镇庒舰队、超级舰队…整个星空里都是你的舰队,千万舰队的尾焰胜似満天繁星,手指轻弹便可击碎星辰,那是多么雄伟的事业!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跟我走吧!”
“我看过那本书的,你就别抄人家的台词了。”虹翔象是打定了主意,抬起头笑道:“你认为我可能随你去吗?”
“当然可能,而且是肯定的!”我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已经发现,你与我一样有严重的人品问题。”
三〇六七年二月二十⽇,我从北飞特聘了毕业年级的倒数第一名、超级留级生金太郞为雷隆多行星舰队副司令,以总督权限授予之上尉军衔,带回雷隆多筹备组建舰队。北飞全体送别师生眼见三年都嫁不出去的家伙终于找到了婆家,纷纷喜极而泣,奏乐为我等送行。虹翔毕竟是外邦人,不能尽懂我华中六千年之光辉传统。听了丝竹之声面露喜⾊,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挥手告别。待得上护卫舰准备返回雷隆多时,我才问他:“你究竟听懂了他们奏的是什么乐吗?”
“总是送贵客一类的东西吧。华中文明源远流长,我不可能全懂的,你不要笑我啦,我给你讲几个天界的笑话你不也不知道?”
“nonono,那是个非常严肃而严重的问题。”我沉重地拉住他的手,边把他往护卫舰里拉边解说:“他们奏的是《送瘟神》,古时候用来送天花鼠疫SARS病的。”
“啊~~~~~~~~~啊~~~~~~别拦我,让我回去,我要砍死他们!”
护卫舰升空之际,虹翔的愤怒声音仍然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