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指追魂
正文2第一百零九章指追魂
⾝后一个声音传来:
“你等等!”
李龙停下!
一条人影追上来,却是凤舞,她脸⾊苍⽩:
“你真的要走?”
李龙点头:
“对!”
凤舞低头:
“我代哥哥向你…道歉!你别走…别走好吗?”以她一个山庄大姐小的⾝份说出这种话来也实在有些难能可贵。
李龙没有回头:
“我要走不是因为他!他也够不上让我生气!”脚步不停!
凤舞大急: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回头,面前一张脸上写満惊慌和涩羞,眼睛里満是伤痛。
李龙微微叹息:
“凤姑娘,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又何必如此?”
远远有声音传来:
“凤舞!回来!”声音中有愤怒。
凤舞⾝子颤抖:
“你本不在乎我…可我心里…”突然她楞住,眼前已没有人,只有一片落叶在空中翻卷,凤舞心里发紧,他真的走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了,一瞬间,她心里満是酸楚,全⾝的力气仿佛也一下子菗空,靠在大树上,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
“我喜你,早就喜你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为什么要让我喜你之后再抛弃我?”泪⽔不知何时已奔流而下。
凤舞靠在树上本不看她哥哥,理都不理他,南方走到她⾝边,也不说话,他小小的心里也许是第一次有了对先生的不舍。
凤南飞瞪着她:
“下山!爹爹都急了!”
凤舞不理。
凤南飞训斥道:
“南方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一个山庄大姐小,也应该懂得点规矩,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深夜不归。成何体统?”
凤舞嘶声说:
“你叫爹爹杀了我好了!”
凤南飞心略软,柔声说:
“别这样,妹妹,我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弟子…”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凤家的三个孩子都在,好!真是太好了!”声音突兀无比,好象就在耳边,但偏偏不见人影。
三人大惊,凤南飞目光一凝。厉声喝道:
“谁在装神弄鬼?给少爷出来!”
一个声音森森地说:
“出来就出来!”
大⽩天的,山顶突然出现六个黑⾐蒙面人,出现得极其突然,就好象这些人原来一直就在山顶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隐蔵了⾝形,这时突然撒去⾝上的隐⾝⾐而显露出来一样。
凤南飞微微吃惊,这样地⾝法绝不寻常,但这里还是金凤山庄的地盘,离山庄也只有近千米的距离。他也无所惧,冷冷地说:
“几位是何人?为何见教?”
中间的一个⾝材⾼大的黑⾐人踏上一步,淡淡地说:
“凤少庄主在酒楼杀我的弟子,可曾想到本人会来报复?”
凤南飞脸上微微变⾊,酒楼上他杀过一个巫教弟子,心中也常有预感,巫教会不会来报复?但他向来自负,也并没有多少害怕。几个月下来,巫教的人并没有出现,他的心也早已放下。看来这个组织也是欺软怕硬,看金凤山庄势大,并不敢惹他,现在这人一开口就点明是为弟子复仇。必然是巫教地⾼手,他冷冷地说:
“阁下是巫教中人?”
⾼个子森森地一笑:
“当然是巫教中人!”
凤舞轻轻地拉过南方,退后两步,脸⾊微微发⽩。巫教中人手段她知道,她自己无所惧,但恐南方有失。
凤南飞心念电转:
“听说巫教中人只会一些下毒暗杀的本事,从来不敢公开露面,不想阁下胆子倒不小!”
那人给哈一笑:
“少庄主心思细密,生怕我等下毒杀人,所以先用将法来套住我们,虽然本人对将法素来不在乎,但个天倒不妨对你破例,中你一回将法,我就不用毒,空手和你过过招,且看看天巫一系下毒之外的本领如何!”
凤南飞暗暗⾼兴:
“那好,我们就比比剑!”这几人个个都是⾼手,自己这一边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凤舞还多少有点本事,但估计这些人也一个都敌不过,要是他们再下毒、暗杀,自己就只能一败涂地,虽然比剑也没多大把握,但如果能够一鼓作气先杀他几个,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眼前人影一晃,对方已趋到⾝边,手一抬,一阵风扑面而来,凤南飞精神一扳,双手一分,如凤凰展翅,长剑随着这一展之势,横削,剑势飘忽,似幻似真,⾼个子叫道:
“好!”⾝子突然一矮,掌击下腹,凤南飞脚尖点地,人已腾空,长剑幻起一道彩霞,直扑⾼个子而下“凤舞九天”!瞬间,⾼个子全⾝尽在剑光笼罩的范围之內,⾼个子百忙之中就地一滚,挥手,无数的乌光直扑半空中的凤南飞,凤南飞长剑一圈,舞成一片剑幕,漫天的乌光一闪而没“百凤归巢”!专破各类暗器!
随着他的⾝子缓缓落地,凤舞一声叫好冲口而出,她哥哥尽管骄傲,但实真本领却也非凡,⾼个子脸上忽红忽⽩,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实力,轻描淡写地接下了他两招杀招,还得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时恼羞成怒之下,也顾不得不用毒的承诺,左手一挥,乌蒙蒙一片,一出手就如一张网。凤南飞所占地地方方圆一丈之內,尽在毒砂的包围之中。
凤南飞脸⾊大变,冲天而起,直达三丈,剑光急圈,击飞过来的不知什么暗器,⾝子在空中突然一翻一卷,唰地一声。刺在⾼个子的肩头,⾼个子一声惨叫,后退八步,凤南飞正淮备乘胜追击,但⾝边风声大作,三条人影翻飞,档住去路,叮当一声,双剑相。眼前黑光闪动,一柄剑无声无息地刺向面门,凤南飞剑在外围,避无可避,脚尖点地,突然脚下一痛,一个踉跄,还未站稳。一柄剑已指在他的咽喉,凤南飞脸⾊籍然,手上也微微一⿇。长剑落地。
与此同时,凤舞直扑而至,手中剑直指一个黑⾐人的咽喉,但突然旁边一股大力一撞。剑直飞而出,凤舞连退五步,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了⾝。半边⾝子全⿇,打量山顶,她心已凉透,五名家丁不知何时早已静静地躺在地上,哥哥咽喉在敌人地剑下,南方小脸发⽩,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个子脸上还有笑:
“金凤公子凤南飞果然好本事,合我四人之力才拿下你,还落得一人受伤!”
凤南飞冷笑:
“我说过你们巫教只会一些下毒的本事!”
⾼个子淡淡地说:
“不管如何,我们打败了你总是事实,现在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杀了你,再将你地尸体从这里扔下去?”
凤南飞镇静地说:
“既然已经落到你们手中,悉听尊便!”
⾼个子⾝边的一个人⾝材魁梧的人说:
“这小子武功不差,不如杀了吧,带上那个姐小和小孩子上路!”
⾼个子点头:
“也好!反正有他地宝贝闺女和小儿子在手,也不怕凤远征不来送死!”
壮实汉子点头:
“行!”
凤舞大惊,一跃而起,拦在壮汉面前,她手中无剑,四面全是敌人,不由得又急又慌,全然没有主意,只是下意识地要拦住这伙要杀她哥哥的人。
壮汉笑:
“小纽儿,你长得这么⽔灵,别在大爷眼前晃悠,要是惹得大爷兴致大发,立刻奷了你!”
四周一片怪笑之声,壮实汉子好象得到了一种鼓励,突然伸手向凤舞前摸去,凤舞一声尖叫,避开,但后面又有一只手摸来,再避,笑语不断,凤舞已是狈不堪。
突然,一个汉子笑声戛然而止,仰面倒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瞬间,场面上只站着一个人,⾼个子,他笑容早已停止,呆呆地看着他的同伴,他们额头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洞,洞里到这时才慢慢沫出红⽩之物,凤南飞和凤舞呆了,⾼个子大叫:
“何人?”
没有人答应,树林里好象本就没有人。
⾼个子突然⾝影一旋,趋到处于痴呆状态地凤舞面前,手抬起,好象淮备扣住她地脖子,突然⾝子一震,就此定住,慢慢倒下,扑倒在凤舞面前,太⽳上同样是一个⾎洞!
凤舞大声惊叫,后跃几步,落在南方⾝边,将南方紧紧抱住。
凤南飞忍住腿上的酥⿇,慢慢起来,朝树林里大喊:
“哪位大侠出手相助,请出来一见!”
没有人应,树林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凤南飞回头,凤舞脸⾊稍缓说:
“你的伤没事吧?”
凤南飞头摇:
“没什么,我已经吃过解毒丹了,这个人不知是谁,有如此武功,偏偏不肯露面。
南方突然大叫:
“先生!”
凤舞心中一震:
“你说…什么?”
南方急道:
“先生刚才到那个树林里去了,这些坏人也是从里面出来,要是遇上了,先生肯定就有危险!”
凤舞大急:
“我去找他!”⾝子一旋,直扑树林而去.树林很幽静,但凤舞心中却如⿇,简直不敢看地下,她生怕一眼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地尸体,但跑了好远也没见到他的踪影,连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整个人就好象在密林中完全消失。
他应该是从这个地方朝前走的,但前面本就没有路,只有一片密林,左边是一个峭壁,他不可能下得去,方边是一个缓坡,一眼就可以看到老远,也没看到他地⾝影!
他在哪里,会不会失⾜掉峭壁下去了?凤舞趴在峭壁上大叫:
“公子,李公子,你在哪里?”
没有人应,四下无人!凤舞突然大叫: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依然无人,她⾝子一软,跌坐在石头上,心中一片空的,突然不知从何处涌起他的一点一滴,他的音容笑貌,和他那双让她永远都忘不了的眼睛,她喃喃地低语: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叫我怎么办?”
突然悲从中来,哭声起,先是哽咽,后是菗泣,再后来,她趴在峭壁上哭了个昏天黑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一生都没有这样地哭过。
哭过,叫过,凤舞慢慢安静下来,她得到峭壁下面去看看。找到一条小路,直达峭壁底部,看到的情况让她略微放下一点心,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他也许是刚好避开了那些人吧,只要他还话着,她就可以去找他,对,明天就去找他,找到之后就告诉他,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反正她喜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他只是一个书生、只是一个浪子,她都喜他!
凤远征在金凤楼上镀步,脚步依然悠闲,但神态却极凝重,突然停下:
“巫教突然正面现⾝,情况非同小可,传令全庄,加紧戒备!”
一名老者躬⾝道:
“庄主放心,一队人马埋伏院墙內,二队人马守护后院,三队、四队人马已集中在金凤楼前,听候庄主调今!”
凤远征脸⾊稍缓:
“好,命今三队,弓箭淮备好,另外,叫五老过来!”
老者躬⾝:
“是!”飞⾝而出,象一只苍鹰,直飞方边的的阁楼,在空中一个转折,已踏上阁楼地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