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拔孔雀毛2
孔宣听了秦华之言,默然半晌,咬牙道:“我道岂能就此而断?无论谁要阻止,说不得都要做过一场,方才罢休!”
秦华闻言仰天大笑,道:“痛快!教义之争历来就是如此,说不通便诉诸武力,直接将对方打服。孔宣,你若能将我截教上下俱都打败,自然无人能追究你偷取截教教义之事。只今地星脆弱,你我去星空之中放手做过一场再说。”
言罢起⾝驾云而去,孔宣也自摇⾝回复真⾝,孔雀明王从西方极乐世界飞出,与其化⾝合二为一,紧追秦华⾝后而去。老君却不动如山,面⾊沉静如⽔,彷如⼊定一般,只以心神遥遥牵引,静静地等着秦华与孔宣之战的结果。
却说秦华与孔宣来到星辰虚空之处,秦华乃站定对孔宣道:“今⽇贫道为维护师门传承,绝不会有半分留手,你我乃是不死不休,可要小心在意。”
孔宣默然不语。秦华大笑,便要出手,忽见远处金光连闪,六耳猕猴、仓颉、伶伦、⾼明、⾼觉等人俱都来到,云霄、⻳灵圣⺟等截教二代门人也俱都到场。六耳猕猴挥舞铁大叫道:“师傅,如此绝情寡义之小人何必劳你动手?就给弟子吧!”
秦华笑道:“今⽇此战,是为我截教立威,向那些心存觊觎之心的宵小之辈显示我截教的实力。为师自当亲自出手,你等只在一旁观战即可。”
当下秦华心中自思:今⽇之战,必当⼲净利落兼堂堂正正而且皆用道门手段解决,方才能显示出我截教**!乃抬手招出小芭蕉扇,对孔宣笑道:“贫道今⽇除贼,便也顾不得许多了。”扬手就是一扇,顿时有龙昑凤鸣之声响彻天际,一条数千丈的火龙和一只大巨的火凤飞舞盘旋而出,卷起漫天大火将孔宣围在当中。秦华更反手一扇,顿时大风呼啸。风助火势,火逞风威,只见那星空之间,尽是一片通红。
孔宣见大火弥漫,慌忙摇⾝一晃,显出背后五⾊神光抵挡。这五⾊神光原本是要作为镇庒儒家气运之宝的。原就厉害非常,今⽇儒家初现,更添威势。神光霍霍,护住全⾝,大火烧不进去。孔宣心中大定,复又祭神光来刷秦华。
秦华长声大笑,当下显出太极图印护⾝。孔宣的五⾊神光能刷人、落宝,然而太极图印并无实物,却是刷不掉的。孔宣用五⾊神光轮番来刷。皆刷不动,心下也自慌。这五⾊神光实乃孔宣最厉害的攻击手段,今番无用。他如何能不惊慌失措?
就见秦华将芭蕉扇连煽,顿时烈火熊熊将孔宣裹成一团。孔宣只得以五⾊神光护住全⾝,双目四顾便待逃跑。秦华抬手将聚宝盆祭起,对准孔宣当头罩下。聚宝盆在空中金光大放,逸出丝丝⻩⽩之气,见之令人忘忧。饶是孔宣有五⾊神光护⾝,也看得一阵糊,几乎失了心智。幸得五⾊神光的确神妙非常,光芒连展。顿时将聚宝盆金光挡在外面。当下只见天空中烈火熊熊,另有一团晃人心神的金光财气与五⾊神光各霸一方,相互争持不下。
秦华见状心下大怒,抬手又将落宝金钱祭出,飞在聚宝盆盆口之上,丝丝毫光闪现。只见落宝金钱两翅震动,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引领者聚宝盆地金光财气直往五⾊神光迫下去。
想那聚宝盆与落宝金钱均是财运至宝。话说钱能通神。今番二者齐聚。光芒大盛。渐渐将孔宣地五⾊神光掩盖了下去。孔宣看得大惊失⾊。当下便待逃跑。秦华抬手取出混元珍珠伞撑开。顿时封住四面八方。那混元珍珠伞原本是用龙骨凤翎制成。上面镶金砌⽟。一旦放开便有龙昑凤鸣之声。风火齐至。可装载乾坤。秦华以之封锁空间。转动伞面。顿时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各类珠宝放出漫天毫光。宛如恒河星辰。孔宣五⾊神光被聚宝盆金光挡住。再不能逞威风。今又被混元珍珠伞阻住逃逸之路。心下大急。正是惶惶不知所归。
秦华见状。心下得意。催动各类法宝齐往孔宣了过去。看看情势危及。就听孔宣大叫一声。善念化⾝孔仲尼飞出。纵五⾊神光烈猛地冲击聚宝盆。两方相撞。顿时流光四。五⾊神光与聚宝盆金光灼然大放。将混元珍珠伞地珠⽟之光遮掩。那伞一顿之下。空间中顿时空出了一个隙。
孔宣见状。⾝化一道流光而去。秦华大惊。急忙抖手将得自⽟虚宮地“绵”网祭起来抓孔宣。岂知孔宣早已逃逸。只将其善念化⾝孔仲尼网在当中。地结结实实。秦华见状大恨。用手一指。那绵网顿时一阵收缩。勒进⽪⾁。直接将孔宣地善念化⾝勒成飞灰。空中飘飘只有五孔雀尾翎上下飞舞。那五翎⽑失了宿主。便要逃逸回归孔宣本体。秦华暗道: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收。更待何时?当下一展袖袍。使出袖里乾坤之术直接将那五翎⽑收了。又将聚宝盆收回。将五翎⽑放⼊盆中。施术噤制住。方才放下心来。
当下秦华转头看向云霄、⻳灵圣⺟、六耳猕猴等人。就听六耳猕猴大声叫道:“师傅打得好!揍死他个八王蛋!”云霄等一⼲同门俱都大笑。齐上前贺秦华得胜兼且得了一件好宝贝。秦华乃笑道:“这五⾊神光另有妙用。今番归我截教。实是天命所归。好了。今⽇既然已经维护了我教教义地尊严和纯洁。各位同门还请回山继续潜修道法才是。”
一众同门齐声应诺。在⻳灵圣⺟地带领下俱都走了。秦华将六耳猕猴等人也遣送回流波山。这才转头看向云霄道:“今我在人族之中寻找传道之人。颇有些势单力孤。师姐何不与我一同去人间界。你我二人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云霄微笑颔首。秦华见了心下也颇为喜悦。道:“既如此。此时老君有一尊化⾝在人族之中坐镇。我等还须先去拜见。然后再去寻访有缘。”
云霄道:“悉听师弟安排!”当下二人破开地星噤制,进⼊人间界,径⼊老子府邸拜见。老君见秦华归来,一双眼睛灼灼地盯了秦华半晌,乃缓缓地道:“今你截教门人自传承教义,天道自然不会阻拦。然而你忘了当⽇截教是如何而取败的么?所谓⽇中则昃,月満则亏。以截教的教义,是很容易凝聚起人心的。想来你今番传道,以人族的学习接受能力,恐怕不到千年又会得到万民参拜拥戴。到时侯,通天教主又不在,西方再挟大兴之势而来,你们一⼲门人弟子如何抵挡外人的觊觎敌视?”
秦华闻言与云霄对视一眼,皱眉道:“然则我截教教义不能不流传下去,如之奈何?”
通天教主道:“本来将截教教义分流出去,如此每一家都不会太过兴盛,这样自然定安,奈何你又不肯。”
秦华正⾊道:“老师传下诸般教义,我等⾝为弟子自当努力守住,岂能随便送与他人。刚才圣人所说之分流之法,自然可以实行。但无论哪一家,都必须归在我截教门下,方才可以。”
老君闻言默默半晌,乃道:“如此,恐怕冲突不免剧烈,徒自增添伤亡。你何不将所传之教义再添加一些新的理念进去,使之不再那么受人瞩目嫉恨。”
秦华闻言,疑惑地道:“以圣人之意,该添加进何种理念,方才能使我教教义完満?”
老君闭目道:“上善若⽔,你何不学⽔之大德?”
秦华笑道:“圣人之意莫非要我将无为而治那一套学去!则圣人自己又该主张何种思想?”
老君瞪了秦华一眼,这才又道:“你刚来之时,我与孔宣说的那番话其实你也可以善自深思,必有所得。”
秦华闻言沉默片刻,乃道:“大师伯之意是要我取中庸之道加进截教所传地教义之中?然而中庸所谓不偏不倚、守中待时与我截教勇猛刚烈的教义不太相合啊!”老君道:“此是你未能真正理解此中之奥义。”当下老君就着中庸之道大谈而特谈,把秦华说的晕晕乎乎地。最后秦华忍不住笑道:“大师伯说了半天,不就是要我们看清时势,不争先、也不落后吗。不争先则不会遭人嫉恨,所谓箭出林鸟是也;不落后则不会被人嘲笑,从而为天道所弃。此乃为人处事明哲保⾝之道也!既不会太強,也不会太弱,永远安安乐乐。”
老君闻言不语,半晌点了下头。秦华哑然道:“此道果然精深,然而对心要求还是⾼的,恐怕能安心于此道的人终不会太多。也罢!所谓刚极易折,我截教确实也需要一些中和的思想。大师伯良言相戒,秦华拜谢!”
老君闻言颔首,道:“今你既然将孔宣的五⾊神光收了,然而当⽇孔宣大宏愿斩尸也的确得了天道承认。儒家教义已经算是建立起来了,孔丘此时便已有颇多门徒,你当如何应对才是?”
秦华笑道:“今孔宣善尸已然被我打散,虽然儒家教义建立,终归还是得复归我截教门墙。他抢我教义,我抢他基业,也算扯平了。只今另寻一人为我截教宣扬教义,掌管儒家也就是了。又有何难为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