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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梦或真,往事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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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阿诚洗完手,刚准备去开门,那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

  不对,这门不是已经反锁了的吗?阿诚正疑惑间,却闪进一个黑影来。

  闪进来的人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间,中等个子,穿着一⾝黑⾊土布对襟⾐裳,脸上表情木然,只有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你是谁?”阿诚警惕,警惕于对方奇怪的穿着和表情,但语气却还是尽量委婉,怕对方是跟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客户。现在很多大佬,装斯文装低调,就喜穿这么一⾝。

  那人却看着阿诚,没有一丝表情,几秒钟后才恻恻道:“或许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我是这里法务部的员工,”出于礼貌阿诚还是先回道:“你是我公司的客户吗?”

  “不是。”

  “那你来有何公⼲?找人吗?”

  “是的,找你。”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给你看个相?”

  “…”该不会是楼下保安把神给放进来了吧?

  “你过来。”那人又说。

  “为什么?你要看相就这样看好了。”阿诚又猜测对方该不会是抢劫的吧。

  “我看手相。”

  “对不起,我不信这些东西,也不会给你钱,你还是让路吧。”阿诚说。

  “不看也得看!”那人忽然伸出一只手,遥抓向阿诚。

  阿诚还没反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全⾝似乎被绳索捆住了一般,动也不能动。阿诚大惊,大力挣扎,却是怎么都无法挣脫。

  竟然是御气术!也就是御⽔术的升级,从气中菗⽔形成透明噤桎绑缚全⾝。这术跟阿⽔在温泉地底做的⽔线暗结有些类似,阿诚修行时⽇有限,却是怎么都挣不脫,最后只得惊问:“你想⼲什么?”

  “给你看个相,看看你有没有富贵之气。”那人冷哼一声道,脸上却仍是没有一点表情。

  阿诚急极,大叫一声,接着鼓腹猛昅一口气,然后又昅腹猛吐去出,嘴里顿时吹出一把大火,朝着那人烧去。

  那人眼中一亮,却不闪不避,在阿诚口吐之火将要袭到⾝上时,他⾝前却急速闪过一颗红⾊珠子,那珠子一闪,那火⾆也一下消失不见,好像一下被昅走了一般。

  “小子不错,居然能口吐二昧离火,也不知你有无资质修得三昧真火出来。只可惜这离火却还奈何不了我,不过我现在对你可是越来越感‮趣兴‬了。”那人说。

  那人一说,阿诚却静了下来,与寻常火术不同,三昧真火是所谓木中火,石中火和⽔中火,需要兼习木、土、⽔、火四术,虽然真气不⾜火候不够,但阿诚也已修得了木中火和石中火,只是这⽔中火却是极其难炼,也是最难的一道坎,老火说其最快也得在两三年后才能修成。

  而眼前这人轻轻伸手一招便控制了自己⾝体,接着⾝上宝光一闪,却又收去了自己的二昧离火,手段当真了得,而且从说话口气上也听出其知道三昧真火的究由,绝非普通修真之人。

  眼看离那人越来越近,阿诚运了运真气,⾝上金光隐现,他准备使出金刃术,御使金元成剑破除⾝上所缚帮气绳,却有戒指里老流声音急急传来:“别用,没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多用术只能暴露⾝份。”

  难道束手待毙吗?阿诚不理老流劝戒,冷哼一声,体內金刃片片破出,一下割断了绑在⾝上那透明的气绳,随之那些金刃又势若闪电,呼啸着刺向那人。

  阿诚本以为这一下有突袭之胜算,但没想那几片金刃还没刺到那人⾝上,他⾝周又是红光一闪,那些金刃便似乎被融化成了空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错,不但能口吐二昧离火,还能御使金术,木土火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术?”那人却没趁着阿诚惊讶失措时继续出手,一双黑深如海的眼睛却动也不动看着阿诚,似乎要把阿诚从里到外看个透清。

  阿诚也冷静了下来,眼珠转了一转,说:“怎么?我虽然不会⽔术,但我几个老师都说我是个百年难见的天才,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迟早我十倍奉还。”

  “哼,天才吗?倒真有些让我失望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吧!”那人说着忽然双手互抓,然后手势一阵变换,不知使了个什么印,接着嘴里又叽里呱啦念起不知道什么咒语来。

  阿诚看着那人嘴上一张一合,耳朵边似乎有千百个和尚围着自己念经,忽然他似乎感觉非常困倦,慢慢地便闭上了双眼。而戒指里的老流急声呼唤,却没有任何作用。

  随之阿诚脚下又突起变化,⾝周空气突然从下而上形成一个旋涡,接着又似乎凝成透明实质,变成一个⽔⾊旋涡,然后一点点裹住昏睡中的阿诚,最后又渐渐趋于平静,连着里面的阿诚变成一个透明的蚕茧一样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茧,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说道:“睡吧,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样的秘密。”

  …

  “妈,我想去家玩。”四岁的阿诚对妈妈说。

  “妈妈没空,你还是乖乖呆家里吧,跑来跑去对你的腿不好。”忙着做家务的妈妈转头看了看阿诚绑着绷带的左小腿说。

  “我背弟弟去吧。”旁边才六岁的姐姐说。

  “好啊,好啊。”小阿诚‮奋兴‬地拍拍手。

  “胡闹,你自己才多大,能背得动你弟弟么?”妈妈说。

  “能。”小丫头噘着嘴站起来。

  乡间小路上,五月的夕,淌下点点金光,姐姐背着弟弟的影子在夕下拖得老长老长。

  那,好像就是最早的记忆了。

  …

  村办幼儿园。

  清晨,六岁的阿诚站在窗前,遥看着外面的小路。

  一个悉的⾝影终于经过,姐姐背着书包,回头看到了阿诚,笑着朝阿诚招了招手。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阿诚忽然哇哇大哭。

  姐姐要去外面上学了,再也不能陪自己玩了。

  …也许,那是最早的忧伤了。

  …

  时光流转,一晃就是近二十年。

  “丁铃铃!”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把阿诚惊醒。阿诚睡眼蒙胧看了看头的‮机手‬,七点“再睡十分钟吧”阿诚丢掉‮机手‬。

  “丁铃铃!”十分钟后刺耳的闹铃声又响了起来,阿诚掐掉闹铃,然后又慢呑呑地起,洗脸刷牙。

  推车下楼,在楼下的小吃店买了牛和小笼包,阿诚骑上自行车向公司方向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到了公司,剽历史已经等在了公司门口,一见到阿诚,便是两眼放光,整整领带后了上去:“哎哟哟,我们的环保先生终于来了,一路上还好吧,没磕着碰着吧?当然了,我们的环保先生骑术精湛,就算再骑个几十年的自行车也不会有意外的。真好,好,好,好!”阿诚停下说:“我说,朴经理…”

  “请叫我朴理事。”

  “哦,敬爱的剽历史,”阿诚语速飞快:“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一向爱国的您为什么会开一辆⽇本车,不过⽇本车一般外壳比较薄,所以您开车一定要小心哦,当然,我不是担心您,因为您大福大贵神灵庇佑⽪坚⾁厚不可能会受伤的,我只是担心您的车。”

  接着也不理会一脸开心的剽历史,阿诚推着自行车进了公司。

  看着⾝边行⾊匆匆的同事,望见那东边渐渐升起的朝,阿诚不由叹了口气。还要继续吗,这样的⽇子?

  “喂,臭小子,醒醒了!”阿诚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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