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暖花开
“你?”见阿诚也不敌被绑,氨有些吃惊。
“你们没事吧?”阿诚问。
“我们正在觉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稀里糊涂就被他抓了。”氨说。
璇妍却不答话,躲在最里处轻声菗泣。
这角落里更是黑暗,阿诚也看不清楚两人到底受伤没有,听到璇妍小声哭泣,阿诚一惊,忙问璇妍:“璇妍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呜呜…”
听璇妍说没受伤,阿诚也放了些心,想她大概是被吓着了所以才这样。他现在最大的疑惑是妖怪为什么又突然变了脸,对自己下手。糟了,难道是对方发现自己在说谎?阿诚冷汗又出,对妖怪叫道:“你⼲什么,快放了我!”
妖怪却不理会阿诚,而是在屋里转了几圈,又大声自言自语道:“不行,还得给你三个捆上绳索,省得你们逃跑。”
随之妖怪走回边,扯烂单做成一条长绳,然后把阿诚和氨以及璇妍三人面对面紧紧捆在了一起。
“啊?快放了我,呜呜…”璇妍一边哭叫一边挣扎,就连氨也是惊慌失⾊。
阿诚也正想破口大骂,忽然感觉温香暖⽟満怀,一下子又把话给憋了回去。此时被跟氨和璇妍绑在了一起的他这才发现氨两人居然只穿了一件亵⾐,两人双臂如藕,细腻如瓷,长发垂,⾝上清香外溢,前温腻如⽔。阿诚一个失神,鼻⾎狂噴!
“你怎么了?受伤了?!”羞赧中的氨感觉到了阿诚的异样,忍住难堪问道。
“没、没事。”阿诚因为被缚,无法抹了鼻⾎,只得瓮声瓮气回道。
突然几乎⾚⾝被跟个男子绑在了一起,璇妍也是羞愤不已,不过也不敢再动弹,只是一边哭着一边骂那妖怪。
妖怪也不生气,嘿嘿笑道:“你骂吧,可惜这房间被我设了结界,就算你骂得再凶,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
妖怪这么一说,璇妍自知无望,也不再骂,只是嘤嘤哭泣。
阿诚虽然明知这是妖怪故意所为,可也一下子有些恍惚,问道:“你想⼲什么?”
“想⼲什么?恩,我还没想好呢?我先回去想想,等想好了再来!”妖怪说着忽然从窗户跳了出去。
“嘿!你放了我们啊…咳!”阿诚说了一半无语。暗叹果然是妖怪,行事疯癫难以理解。
被绑着的三人都不再说话,只有璇妍时不时菗泣两声,随着她耸肩一泣,三人⾝上的绳子一紧,⾝体便是一阵挨擦,得阿诚更是恍惚,也让璇妍自己和氨两个更是愧羞难当。不过幸好,房里昏暗难见三人此时脸貌,也多少遮了一些羞意。
阿诚现在是矛盾不已,一会暗骂妖怪做事乖张,疯癫妄为,一边又隐隐有那么一点感谢对方的安排;一边又是感房中黑暗,不致让氨两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一边却又懊恼正因为房中昏暗无光。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就是一个字,!
过了许久,为解尴尬,阿诚安慰两人道:“不要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阿诚一开口说话,却更起了璇妍的伤心,哭道:“呜呜呜,要是被老师知道我现在这样,她肯定会骂死我的,呜呜…”
璇妍一哭一动,又惹得阿诚一阵心猿意马,另一边的氨也是羞得脸⾊绯红,却默默无语。
“该死的,照失那小子怎么睡得那么死,一点都没动静,是不是要被人扔⽔里了才知道?”阿诚说。
没人回话。
“那妖怪⼲吗去了,是不是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阿诚又说。
还是没人回话。
“你们也一点都动不了吗?这妖怪使的是什么法子,怎么会这样?”阿诚接着说。
“不能,好像是⽳道被封了。”氨简单回道。
阿诚感觉无趣,也不再说。
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一切都静得出奇,只听到三人的呼昅声,可那呼昅却似越来越急,越来越沉重。阿诚也感觉越来越难受,似乎被炉火烤着一般,全⾝⾎越来越热,几乎要破体而出。此时的他是天人战,热汗涔涔,也幸亏⾝子动弹不了,否则只怕早已灭了灵智,做出不堪之事。
氨和璇妍长发无风自舞,撩落阿诚鼻尖脖项,更得阿诚呼昅急,闷声如雷。也不知何故,氨和璇妍也是感觉⾝体越来越热,呼昅越来越急,原先的羞意也渐渐淡了几分。
可是谁也动不了,也似乎谁也不想动,不敢动。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三人渐感倦意袭来,又或者三人被封的⽳道有些松解,璇妍脚上一软,捆成一团的三人忽然斜斜向璇妍那边倒去。
糊中的阿诚忽然感到自己嘴巴亲上了什么东西,软软滑滑,清香柔腻,半梦半醒得他自觉不自觉地抿了一下。
“啊?你⼲什么?!呜呜呜…”阿诚耳边忽然传来璇妍的哭泣声。
阿诚惊醒,这才发现三人居然倒在了地上,而自己嘴巴正亲在璇妍的脸上。他赶紧侧头避过,満怀歉意道:“啊?对不起,刚才睡着来…”
“呜呜呜…”璇妍一边哭一边极力动扭⾝子。
半趴在璇妍⾝上的阿诚也感觉不好意思,配合她转动⾝子,向地上滚去。这一滚,没想到居然能滚动,只是却变成了阿诚在下,另一边的氨给带了上来,半趴在了阿诚的⾝上,阿诚的嘴巴又啜在了氨的滑如⽩⽟的脖颈上。
“你…?”璇妍惊呼,又似被咽住了一般,说出了半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拼命抬起脖子远离阿诚的嘴。
她这脖子一仰,膛自然一,下面的阿诚又噴出两道鼻⾎来…
于是又是一番挣扎,接着又是璇妍一声尖叫…
周而复始,又转了好几圈,上上下下,却终没一个两全的办法,最后阿诚守着残智,喝道:“都别动了!”
氨和璇妍也没办法,只得听了阿诚,不再动弹。阿诚又道:“我们先想个法子站起来吧,先慢慢移到墙边去。”
于是三人忍着羞,上上下下一点一点滚到了墙边。
“璇妍先不要动,我和氨靠着墙把自己撑起来。”阿诚说。
试了好几次,三个人总算一起站了起来,不过残余的一点力气也都几乎花了个尽,三人涨红了脸,大口着气,给房里更添了一分舂暖。
又过了一会,阿诚感觉气力稍微回复了些,说道:“你们先不要动,现在被封的⽳道好像稍微开解了些,我试试能不能挣脫出去。”
见氨二人没有表示反对,阿诚便慢慢转动⾝子,其间有肩膀不小心扫了璇妍的脯,或者嘴巴不小心挨上的氨的脸蛋,两人却都极力忍住,只是更红了脸,呼昅也更急了几分。
阿诚闭了眼,紧守心神,一点一点动扭⾝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分钟,总算把⾝子给转了过来。可妖怪这绳子绑得非常精妙,接下来不管阿诚使用什么办法,怎么都钻不出去。
不得以,阿诚只好放弃,说道:“只能这样了,除非能直接用力绷断了绳子,可⽳道没有完全开解,我也用不了力,而且大家都绑在一起,要绷断绳子也会让其余两人受伤。”
氨和璇妍也努力转过⾝子后,试了试,发现也是没用,只得作罢。
“大家先慢慢移到门那边去吧,先出去了,叫照失来帮忙。”阿诚又说。
三人小心翼翼向门处移动,一路谨慎无比,尤其是氨和璇妍两人,就怕一个闪失,过去重演。好不容易走到了门边,阿诚踮起脚,以使被绑在⾝上的手能够着门把手,等够到了把手,阿诚劲使转动,却发现门把手好像被焊住了一般,一点都转动不了。
“没用。”阿诚叹道,又悲又喜。
接着氨和璇妍也都试了一下,也是没用,想是那妖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门也给封住了。
不过氨和璇妍也不见多大的失望,似乎在她们心里,觉得与其这样出去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还不如另想办法,又或者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不让人看到现在的样子就行。
过了一会,阿诚努力转了转指头试着发出个火球把绳子烧断,可惜⽳道被封,真气难聚,火星也发不出一点来。阿诚只得放弃,说道:“看来只能等着了,比先前我们已经能动了许多,或许过一会,我们被封的⽳道会自动开解也不一定。”
三人又想了个法子,背靠背坐了下来,倦意袭来,三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啊?阿妍,你怎么了?这是谁⼲的?”睡梦中的阿诚被一声惊叫给惊醒,他睁开眼,只见到照失和吕冒直以及韩邦直正围着自己三人,手忙脚给三人解着⾝上的绳子。
璇妍和氨也都醒了过来,绳子一解,璇妍便红着脸跑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任由外面的吕冒直怎么叫唤也是不肯出来。
而氨也是跑到了书桌前,裹了单背着众人坐在那里,任由照失和韩邦直询问,也是不肯言语一声。
鼻下还留着两条⾎痕的阿诚了肩膀,拾起地上的子,转⾝走,却被吕冒直一把拉住,吕冒直双眼冒火,叫道:“你这贼,我要跟你决斗!”
“放手!”阿诚用子敲了一下吕冒直的手,转⾝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妍…”吕冒直又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都急得快要哭将出来。
阿诚回到自己的房中,躲进洗手间里,闻了闻留在⾝上的香味,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随后他脫了⾐服,一边哼着歌一边洗起澡来。
过了一会,阿诚才想起正事来,问戒指里的某只老猴子:“对了,老流,你认识这妖怪?”
“哼!”老流却装起酷来,不肯回答,显然是对阿诚这几⽇的怠慢有所抱怨。
“我爱澡洗,乌⻳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艇在祷告…”对老流如此反应阿诚也不着急,悠然自得唱起歌来。
“不认识。”过了一会,老流终于沉不住气,乖乖答道。
“真不认识吗?”
“骗你⼲什么?虽然他知道俺,可惜俺不认识他,想俺老流是什么人物,抬腿跳一跳,整个三界都要抖上一抖,岂会去结这种小妖怪?”
“小妖怪?哟荷,是啊,没想到老流你居然有如此威势,你那胖腿跺上一跺,起码要裂个三块地板,还是瓷砖,以前我真是看走眼了。”
“哼,小子才知道?以后还是对俺好一点才是,否则哪天惹得俺不开心,拍拍庇股走人了,还有谁会来罩你?”
对于上面这一句,阿诚直接过滤掉,而是又问道:“听那妖怪的语气,好像他还认得你的大王,下次碰着了我可要好好问问。”
正动的老流一下冷了下来,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他才不知道,他怎会知道两千多年的事,至多是道听途说罢了。”
“哼哼,道听途说也比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要好。我爱澡洗,蹦蹦跳跳…”
老流无语,里面的小小流却又叫起饿来:“俺要吃包子!”
老流直接给了小小流一个栗凿,没好气骂道:“小吃货,就知道吃!”
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小流吓得马上呑了嘴边的口⽔,再不敢说个饿字。
阿诚洗完澡穿好⾐服出来,照失正等在外面,见到阿诚后似乎有些不自然,坐下又站起,眼神里很是不安,见阿诚一直盯着自己,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慢慢红了起来,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昨晚的事我听氨说了,那妖怪真有那么厉害吗?”
“恩,很厉害,感觉跟上次我们碰到的那只羊妖差不多強,恐怕我们六人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阿诚说。
照失哦了一声后又无话,过了许久才呑呑吐吐道:“你们昨晚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啊,没什么,”照失眼神闪烁,视线飘忽,见阿诚看向他赶紧又转过头:“没、没受伤吧?”
“没有。”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也不再象昨晚那般自如和融洽,阿诚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他不愿意解释,也不能解释什么,因为这种东西只会越解释越。
而出乎阿诚的意外,吕冒直并没有上来要求和他决斗,或许刚才所见到的一幕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又或者见到璇妍难过以致手忙脚,所以也暂时没了心思纠阿诚。只不过阿诚知道,迟来的暴风雨只会更烈猛。
房里的两人沉默了许久,照失脸⾊总算一点点恢复正常,又问阿诚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先吃早饭吧,吃完去庙会看看,今天正好是二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