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三十二集第十一章⽟露香院，苏来尔首都⻩金之都里的顶级
馆。
丘
的⾝影出现在一间豪华包厢里。这位猛虎叛将，到哪里都改不了这风流调调儿。
不过今天，他似乎有无限心事，在一人独饮，自斟自酌，连陪侍女郞都被他赶走了。
“唉…”
丘轻叹一声，端起酒杯又缓缓放下。
蓦然，他猛地抬起头来。
珠帘卷起，一个⾝穿天蓝⾊织锦衫子的美丽女子手持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碟小菜，盈盈走⼊房內。
“不是说过，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要来打搅吗？！”丘心情不佳，语气不善。
“领班见您孤⾝独饮，叫我送几碟下酒小菜来助兴。”
“放下就离开。”
“客官请慢用。”
女侍
练地将菜肴搁到案几上。
丘神⾊漠然。
“铛！”
当上最后一道菜被摆上酒案时，女侍的手里不知怎么地就多出来一把匕首，刺向丘的前
！
女侍这一突刺，毫无征兆，转眼从一个没有缚
之力的娇滴滴的勾栏女子变成冷练老到的刺客，端地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她是从距离丘口仅半尺的地方突然发难，不仅动作疾如闪电，且蕴含着极厉害的后招！
然而丘的反应也是极快，他翻⾝一仰，抓起
榻上那把长剑狠狠格开匕首！
女人娇唤一声，手一撒，万点银星飞出，淬有剧毒的牛⽑针，罩住丘的前后左右，周⾝数米！
“刷！”
幸好是在院里打架，那给丘带来无限快乐的鸳鸯被，这回又救了他一命。
扯起手边的大被子，反向扑开飞来的牛⽑针群，丘一个矮⾝飞滚，终于狼狈地化险为夷。
女刺客尚要继续出招，蓦然两柄长剑从侧翼攻来！
却是鲁道夫和柯南！
富庶地区，战争风暴越刮越大，越来越多的家国卷⼊这场兼并扩张的狂嘲，但着名的战争策源地、一直动
不安的北部草原，这段时间却显得异样宁静。
胡狼等几个传统草原大族各自休兵偃武，埋头发展。
蒂奇斯野人生番们在北风军团的协助下，不是进行大规模对外扩张，而是不断向南部草原深处渗透，猛虎自治领各地的冒险家也加⼊这一行列，到该地区寻找财富，进行经济殖民。
一直龇牙咧嘴，躁动不安的巫师联盟，也停止了武力征伐，暂时定安下来。
今年是个寒年，汉诺大草原上十月底就开始下雪了。
⽩茫茫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随后，这个小黑点不断南进，在一片雪⽩的大地上画出一条浅浅的细线。
再后来，纷纷扬扬的雪片洒落下来，很快又把这道细痕完全覆盖…
速帝缩着脖子坐在雪橇上，一言不发。
伊森脫下了红⾊的**袍，披着普通牧民的羊⽪袄，驾橇急行。
“你看，那就是草原之癌！”伊森手指远处一个⾼⾼起凸的尖尖的小点“丹西手下那伙不敬真主的暴民，竟然把琊教教堂修到这里来了！”
猛虎自治领没有再对汉诺大草原进行大规模用兵，但势力却在一天天地扩大和膨
。
这是一种无形无状的扩张方式，不是略侵攻伐，而是缓缓渗透。
蒂奇斯野人在自治领的建议下，在发达的农牧技术支援下，开始过起定居生活，圈养牧群，划分狩猎区，围绕北风堡形成一批批村落，构筑起一个环形的保护圈。为了获得更加丰富的资源，生番村落不断向北
进，⽔草肥美的南部草原上，越来越多的地方被他们所覆盖。
往往是在某座小山头上、某片森林旁、某个小湖畔，先出现一个定居点，然后围绕着这个小点，出现两个、三个、四个小点，当定居点增长到两位数以上时，一个小村子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个时候，自治领府政、蒂奇斯藩属府政、草原大牧区教会就会介⼊进来，在这个村子里修建防御要塞以保证全安，修建教堂以控制人心，建立村议会推选村长，组织年轻男子成立自卫巡逻队等。此外，来自巨木堡的市政建设专家还会据情况修筑道路，把一个个村子连结起来，使得相互间的
流、易更加方便迅捷。
这也是一种全方位的扩张，不仅在国土和军事领域，而且也在经济、文化、宗教等领域同步发展，村落建到哪里，贸易就做到哪里，宗教也传播到哪里。
当然，虽则草原各族暂时没有跟自治领大规模动武的意图，但一些在附近游牧的小部落，一些剽掠为生的马贼团伙，还是给萌芽状态的村落构成了严重威胁。不时有小村落被整个焚毁、抹平，事后连是谁⼲的都不清楚。
面对这种非常规的、零星的、频繁的小规模武装冲突，自治领府政实施了着名的“以毒攻毒”政策。
自治领府政把危险却又够不上死刑的犯人都流放到草原上来，每逢通过大赦收买人心却又担心释放某些罪犯会造成社会不定安时，也会“劝说”他们到草原上来定居。比如以前在詹鲁、如今在塞尔和海亚尔进行的大赦，就是如此。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危险的家伙，加上一些在走廊里混不下去的混混儿、被自治领府政強令“迁居”的城市黑道匪徒、陆大各地赶来寻求发财机会的冒险家等，又沆瀣一气地凑到一块儿，组成了一种特殊群落…军事移民点。
这些军事移民点一般都远离蒂奇斯村落，位于拓殖移民的最前方，一直推进到草原深处，甚至接近某些民族的核心活动区域。
在北风军团的卫护下，自治领府政事先建好一个大土围子，里头造有几间土屋，还存有一个月的粮草。“居民”们迁来之后，自治领府政提供给每人一匹马，一件武器，然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只要你们不回家乡，不抢掠蒂奇斯村落，爱⼲嘛就⼲嘛去，⼲什么都不犯法，还受到自治领府政和军队的保护和奖励。
这些人当然没有什么心思蹲下来耕田开荒、打猎放牧，自治领府政更给了他们基地、武器和⾜够的暗示，于是乎，草原上除了马贼团伙之外，又出现了另一伙可怕的強盗。他们以土围子为据点，肆意劫掠，作恶多端，不断与周边部落发生武装冲突。
草原各部并非好惹的主，经常有土围子被牧民联合攻陷，被大型马贼团伙剿杀殆尽。但自治领府政満不在乎，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在用“以毒攻毒”之策，此毒消灭彼毒，效果都不错。
每隔几个月、半年时间，自治领员官就会回访这些土围子，如果被人拔掉了，他们就会再建，然后迁来新一批“居民”反正损失一些人渣，他们也不心疼。如果还存在，他们就送来粮草物资以示鼓励和支持。也有一些土围子越打越強，不断壮大势力，甚至发展到数百近千人规模。这个时候，自治领府政就会给匪帮头子授予军饺，附带着把他手下那支队伍转为地方守备军编制，不发军饷但定期送来武器和粮草，土围子也改建成为草原要塞。
通过军事移民点的牵制，依靠匪徒罪犯们的
扰，自治领府政的“积极防御”政策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富于略侵
的草原部落、马贼团伙，跟內地迁来的匪帮贼众火拼得不亦乐乎，无暇顾及在后方不断进行经济拓殖的蒂奇斯村落。
在这些被骂做“毒瘤”的军事据点后方，经济定居点不断产生，村落不断地滋生扩大。只要几个大族不集结人马进行大规模军事扫，全安就能得到保证。当然，如果出现后一种情况，那蒂奇斯骑兵与北风军团也将立刻出动，进行报复。
“你看，你看，毒瘤越来越密，”伊森气恼地手指森林旁的一排牧舍“野蛮生番像洪⽔一样滥泛成灾，迟早会把整个草原占満！”
伊森的巫师联盟处于北方，中间夹着胡狼等其他民族，这些草原民族不敢向生番宣战，伊森也毫无办法。
“你把他们视作毒瘤，我却认为是好事。”伊森喋喋不休的埋怨，让小速帝忍不住开口道“他们送来了先进的技术和武器，正可以利用来对付魔鬼军团。”
小小年纪的速帝，就显示出比伊森更有远见卓识。
他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
“妈的，让这个浪货跑了！”
鲁道夫望着那个消失在墙头的蓝⾊倩影，狠狠骂道。
女刺客武功虽⾼，可也抵不住鲁道夫和柯南的联手进攻，再加上回过劲来的丘，打下去只怕凶多吉少，反而送掉自己的命。
女人娇叱一声，从窗口飞窜而去。
三人跟着就追。
女刺客的轻功极佳，三个男人竟然追之不上，从房內追到院子里，从院子里追到大街上，那窈窕的⾝影越去越远。看到没有赶上的希望，三人只好在一条小巷子里止步住脚。
“你怎么赶得这么巧？”丘呼哧呼哧地
着气问道“还把柯南大公子也请来助拳？”
“你约我来喝花酒，我敢不从命吗？”鲁道夫笑道“路上恰好踫见柯南大公子，我想请他也来畅饮一番，谈谈咱俩的安置问题，就死拖硬拽地把他请来了。谁料到，你这位素来喜
跟小妞⾁搏大战的英雄，却被刚才这个蓝⾐美女杀得丢盔卸甲，差点送掉老命。”
“妈的，老子怎么会知道，”丘颇为恼火“这院里头竟然还蔵着如此厉害的小丫头。”
“丘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女，”柯南一脸严肃地转⾝道“如我猜得不差，来者可能是黑陆大顶级刺客，蓝⾐派的五蓝之一。”
“蓝⾐派？”丘一脸的
茫“这是什么妖魔琊道？⼲嘛跟我过不去？”
“蓝⾐派是圣火教的琊派分支，曾与丹西勾结合作，替魔王行刺暗杀，取命无数，作恶多端。”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院墙另一头的远处响起，清晰地传⼊三人耳中。待到最后一句话传来时，那人已经跃上了墙头，手里举着一个火把，赫然竟是轲门四老之一的霍勒姆！
霍勒姆是一个⾝材⼲瘦的老者，全⾝似乎只有骨头没有什么⾁。在走廊中老年人心中，呼兰帝国的“骷髅战将”霍勒姆是一个不逊于“豪猪煞神”盖普的可怕名字。
“霍勒姆叔叔，您怎么在这里？”这回，轮到柯南惊讶了。
“我放心不下，带人在城內巡逻，却正巧赶上了这件事儿。”
霍勒姆缩地成寸，刚才还在墙头，眨眼间却已到了三个后辈面前。轻功之⾼，堪比荒漠剧盗卡拉曼。
“蓝⾐派強抢伊莎贝拉，致令丹西横刀多爱，打
陛下的联姻计划。他们刺杀⿇脸考夫利，使得易卜拉辛舰队全军覆没。但他们的助纣为
却只招来丹西的恩将仇报，为了跟艾哈迈德谈和而把五蓝出卖。只是没想到，丹西还保留下了一个蓝衫儿，不知用什么手法控制了这个女刺客，并利用她来行刺丘将军。”
霍勒姆说话间，一群轲门武士也跟随着他跃过墙头，来到三人近前。有两个武士手里拎着一张银丝大网，里头正是刚才要刺杀丘的蓝衫儿！
“丘将军，小毒妇想杀的是你，”霍勒姆转向丘道“她也就由你来审讯罢。”
“还审个鸟！”丘子套长剑“丹西的走狗，琊教的传人，一刀宰了⼲净！”
“老弟，我看她温润⽔灵，”鲁道夫揪住丘的胳膊，
笑道“不如弄死她之前，好好享用享用。”
同“道”好友一席话，唤回了丘的
本⾊。看看网中的蓝衫儿，丘缓缓收剑⼊鞘…
“靛河⽔深河阔，乃是我们抵御轲库里能的屏障，查理的铁甲舰队已经把苏来尔⽔师扫精光，连河运码头都被我军舰队破坏殆尽，”李维就着地图给丹西解说“呼兰人本事再大，没有⽔军也无法渡河。”
在启程临行，丹西才来听取⾼参和将领们对战局形势做如何判断。
“那要是轲库里能转移兵力，”丹西皱眉道“从北部三角⾼地进军呢？”
“这种大规模兵力调度，逃不脫我们的眼线，况且三角⾼地上地形崎岖，运动速度不快，”贝叶道“如若敌人增兵⾼地，我们也可以同样为之。”
“难道我们的唯一出路就是坐在河边⼲耗么？”丹西望着地图，沉昑不语“有呼兰帝国撑
，前方队部不可能发生粮草短缺。狄龙也必然在西部迅猛扩张，旷⽇持久地打下去，只怕…”
“报告！”霍夫曼飞步闯⼊军议室“圣火国战局陡变，狄龙放弃一切既得领土，大踏步回撤边境！”
“糟糕！”
看完详细战报后，丹西面⾊铁青。
蓝衫儿被绑缚着扔到上，丘坐在沿。
倘若他敢踫我一下，我就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蓝衫儿心里恶狠狠地发出毒誓。可这个恶名远扬，好⾊如命的风流浪子，似乎对她没有丝毫趣兴。丘瞟都不瞟她一眼，独自饮酒，似乎有重重心事。
刚开始，蓝衫儿还以为丘在玩
擒故纵的把戏，孰料他就这么坐着⼲饮，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从晚上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
对⾝边这个尤物，这个差点让他送命的女刺客，望都不望一下，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倒酒、举杯，啜饮，倒酒、举杯，啜饮，像机器人一样重复这三步曲。
“哦…”这么被绑成大虾米一样，手脚缚在一起，曲背弓，动弹不得，饶是蓝衫儿忍耐力強，到此时也不由呻昑了一声。
“你是不是欠
啊！”丘瞪着⾎红的眼楮回望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喝酒“给老子安静点！”
“我要小解。”蓝衫儿在打丘喝醉的主意，试图想办法逃跑。
“就拉上！”
丘头也不回，继续喝酒。
“猪头！”蓝衫儿忍不住骂道。
“臭子婊！你以为你是经过训练的冷⾎刺客，你其实只是一个満脑子大粪的傻
！被丹西耍了一次还不够，还被人耍第二次！猪都没有你这么蠢！”
丘破口大骂，虽満⾝酒气，却神志清醒。他转头又点了蓝衫儿周⾝十几处大⽳。
蓝衫儿心中气苦。
本来她被霍勒姆制住的⽳道有渐渐舒解的趋向，而为了防止丘察觉自己在运气冲⽳，才故意出声⼲扰对方听觉。谁想到，丘酒量大得惊人，头脑更清醒得很，本骗不过他。
“你这个叛主求荣的混蛋！好⾊如命的死猪！嗜酒败德的恶！…”
蓝衫儿既然
谋失败，只好回骂解气。
“骂完了？”丘反而冷了下来，一直耐心地听完蓝衫儿的长篇大骂，方才缓声问道。
蓝衫儿兀自气，不去理他。
“我喝闷酒，是因为踫到你这种超级弱智的女人，专⼲亲痛仇快的蠢事。我好⾊，那是因为勾栏女子比你聪明一百倍，她们知道自己⾝体价值，知道怎么把男人的钱骗到手。像你这种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
货，倒贴我都没有趣兴。”丘冷笑道“背叛丹西，那是我早看穿了他的伎俩，及早脫⾝，不再替他卖命。像你这种傻蛋，被出卖了一次还不够，现在还在替他效命，替他铲除我这个深悉猛虎军团底细的人，好让他安枕无忧，放心大胆地席卷天下。”
“呸！恬不知聇的叛徒！”
“背叛丹西，我问心无愧。丹西那点套路，我再悉不过了，”丘的话冷得锥心刺骨“他又跟你做什么易了吧？答应你这个条件，那个条件，放个你抵挡不了的大
饵在前头，让你替他暗杀这个，暗杀那个，到最后，你以为他会守约，他会饶得了你？！”
“为了圣教复兴大业，”丘的话也打到了蓝衫儿的痛处，她只能咬牙道“就是冒着被欺骗的危险，我也只有一试了。”
“跟丹西合作，你那破教能复兴个鸟！跟猛虎军团共事，等若与虎谋⽪！”丘不屑地头摇“别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了，我当年就是丹西的得力帮凶，替他做过不少这样的事！”
蓝衫儿气馁了。
丘的话句句砸在她的心窝上，令她无法反驳。
房內沉默了半晌，丘方才继续开口。
“说说看，我那好兄弟又用什么手段惑了你的心窍？”
蓝衫儿看了丘一眼，口气平缓了下来。
圣火城外，一片“真主万岁”的腾，⾝披黑袍的马赫迪援军与⾝披⽩袍波拉丁队部胜利大会师。
两方虽然教派不同，但在对付基督徒的立场上是完全一致的。波拉丁虽然被传弑杀穆罕纂位，但面对狄龙的异教大军，⽩⾐派中的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波拉丁一方，誓死抵御略侵。现在，教胞突然从海上赶来相助，此前咄咄人的狄龙撒丫子跑路，望风而逃，竟然一直退到国境线边缘，圣火**民真是喜出望外！
在搭起的大巨营帐里，波拉丁和马赫迪各带手下部将出席庆宴，相对而坐。圣火教噤酒，故而大家都饮驼
，吃椰枣，尝麦饼相庆。
“马赫迪殿下，”波拉丁一笑起来，额上那道精灵之眼留下的伤痕就皱缩成一团⿇花“为贵我两国的友谊，请饮此杯。”
“今后就都是一家人了，讲什么客气呢。”马赫迪话里有话地站起相应。
“有皇子殿下给我们撑，狄龙只能夹起尾巴逃跑，咱们圣教大家庭，也必然越来越兴旺啊！”“让狄龙跑了可不行，咱们还得痛打落⽔狗！”马赫迪宏声道“他屯兵十数万大军于边境，迟早会发难起事。斩草不除，舂风吹又生，我们得联合进兵，把他彻底打垮！”
“可这…”波拉丁可不愿跟着马赫迪去进攻两盟半岛，尤其是在这种国內形势不稳的时候。另外，狄龙的十几万大军盘踞在坚固的锁林口要塞，也绝非能轻易获胜。
“你要是害怕就算了，我们独自
敌！”马赫迪豪气万丈，也继续在众将面前让波拉丁难堪“面对真主的圣战召唤，即便粉⾝碎骨，马赫迪万死不辞！”
“打击异教徒，打击狄龙，当然也是圣火国的不二之责。”看看帐下有将官对自己投来鄙夷之⾊，波拉丁不得不做出一些姿态“圣火国定然追随殿下出征，只是这军略大事，我们还须仔细商议。”
“那你们慢慢商议吧，明天我军就启程南征！”
马赫迪将杯中驼饮尽，袖手离去。
“太**傻了，你师⽗是不是光教你们练习刺杀本领，”丘听完蓝衫儿讲述前因后果叹道“没有怎么带你们到江湖上历练？”
“我们出道也有一年多时间了。”
“菜鸟，嫰鸟，”丘连连头摇“跟丹西做买卖，一定要一手钱，一手货。”
“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一手钱，一手货？”蓝衫儿有些糊涂。
“唉，真是个笨猪！”
“你聪明，你说呀。”
“正因为我聪明，所以绝不轻易信任任何人。”丘撇嘴道“我不能⽩给人支招，一切都需要东西来换。”
“你要什么条件？”
“以⾝相许怎么样？”丘终于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本，斜乜着望向蓝衫儿道。
蓝衫儿沉默不语。
“不愿意就算了，我从不強女人所难。”丘随意地摆摆手道“对付丹西，我发自心底里愿意，这就跟你说了吧。”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与我相恋是世间最危险的事，”想起两年前，为了出道而不得不跟恋人兼师兄厮杀个你死我活，蓝衫儿的声音就变了调“最心爱的人的⾎，曾经噴了我一脸…”
“这可真他妈刺
哟！我反倒想试试看哩。”
丘可能是天使然，反被这句让人⽑骨悚然的话起了**，朝蓝衫儿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