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十集第六章丹西带领亲卫纵队纵横驰骋,挡者披靡,无人能敌,游牧蛮族尝到苦头,想用老法宝编织包围圈,将他们死。
可是,他们再怎么机敏,却怎么样也完不成这项任务。
蛮骑们来回穿梭闪跃,可丹西和手下的铁骑勇士动作更快,反应更灵敏,或分或合,横冲、直撞、旋扫、反切,蛮兵们往往刚搭了一丝线,被这把锋利无匹战刀的刀锋一碰,轻一划拉就断掉了。
除非你不要命地往后逃逸,否则,只要处于亲卫纵队长长的攻击半径范围內,危险就可能随时临头,命之忧就会随时出现!
近两万游牧步骑战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这个恐怖的攻击半径范围內,与他们相伴的亲卫纵队勇士不⾜千人。
很多蛮兵肝儿都在发颤,他们失去了信心,只能正视现实,不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断有人犹豫着调转马辔离去…
不过很快,这支不可一世的军队就遇到了真正的敌手。
另一把同样锋利的战刀架了过来。
戈特带着自己的亲兵部众…雄鹰队,拨开混的人群马队,穿越泥泞的场战,飞速赶到这里。
“轰!”银灰⾊的巨芒与青⾊的巨芒骤然相,势若天崩地裂,平地炸出一个响雷!
丹西与戈特错⾝而过,嘴角各自挂出一条殷红。
只一招,两人就都受了暗伤。
戈特天纵之才,又秉承家传绝学,武功自是极⾼。
丹西得名师指点,前一段⽇子又奇遇连连,功力突飞猛进,隐隐可与这位草原枭雄抗衡。
两人过一招之后,心下各自大惊。
曾与威达手的戈特,原以为丹西的武功虽会強于威达,但两者应属同一等级,比起自己要低一个档次。
刚才那一招,他其实早已预谋多时,无匹的刚烈中蕴含着无匹的柔,狂暴的劈砍下隐蔵着变幻无穷的厉害后手。
可没想到曾跟伊森魔头斗多次的丹西,不仅內功大增,武道修行也拔⾼了一个层次,平平实实的一记应手,封死青龙剑的全部变化,变成毫无花假的硬碰硬。
丹西心里也惊讶不已。本以为上趟的雪山草原之行后,已悟武道至理,除却伊森以及东西战神等人物外,自己再不惧怕任何敌人。没想到,这个草原蛮酋的武功却⾼強至斯。
刚才那一招看起来两人平分秋⾊,实际上丹西心里明⽩,虽然差距已经不大,但若不用心计巧劲,纯凭功底实力来打斗,对方是強过自己一头的。
别看两人各受了暗伤,实则因夜幕掩护,黑暗笼罩,没人瞧见,丹西持着乌龙的双手虎口尽皆震裂。胳臂酥⿇不已,举都须咬牙劲使,一口闷气更堵在口处无从贯通。
不过没办法,此时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力乏,丹西也不得不装作没事人般继续搏杀。
好在两人⾼速地擦⾝错过后,都不及转⾝再斗。亲卫纵队与雄鹰队已经紧随首领而上,丹西无须再和那位盖世蛮雄斗,只要面对普通的蛮兵。
刚才两位首领过招,只是电闪雷鸣般的一瞬间。一击刚过,猛虎军团里最精锐的骑兵纵队与汉诺大草原最骁勇的骑队,头相撞,开始了精彩绝伦的互冲对杀。
两支队部都是单兵群战、攻守进退,无所不通的骑战⾼手。乍一锋,不像普通骑队相撞时那般的人仰马翻,正面溅起一道⾎瀑,相反,两军战的地方“噌”的一下,腾卷起一股直径长达一公里的大巨风暴!
黑暗的雨夜中,只有丹西的银灰⾊巨芒与戈特的青⾊巨芒在闪亮晃动。藉着那一点点微光,隐约可见两彪马队人流在狂暴翻滚,宛若大硕无朋的两团涡流,头尾相衔,互相追逐,互相噬咬!
细细分辨,俯⾝鸟瞰,这幅战争图景,倒与远东帝国流传的那幅太极图隐然暗合。
这真称得上是顶级⽔平,令人叹为观止的骑战。
周围的蛮兵虽多,但很多人忘了战斗,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一些人即使想参战,却也本揷不上手。
两彪骑兵冲杀、穿揷、换位、变阵、分合的速度快得让人头晕目眩,不仅本没人能够近⾝,就是想箭,刚瞄准了这边,转眼间那块地上站着的人就变成了己方的战友!
在这样的⾼速冲杀中,两军却依然打得既勇猛又理智。大家都在避敌锋芒,攻敌软肋,牵制其強势冲击分队,紧咬对手的弱点不放。
分合进退、驰突摆脫,战术动作规范而合理。最难得的是,小至每一细部,大到千军万马,动作既刚健美,又协调圆润,你就是用放大镜来端详,用望远镜来遥望,也很难找出什么瑕疵!
相对而言,亲卫纵队秉承猛虎军团的特点,又有更好的护甲和武器,显得更为硬坚;雄鹰队沿袭游牧民族的老传统,更为柔韧灵活。
亲卫纵队故伎重演,可以霎时间一变三、三变九,如把把尖刀猛揷虚隙,似枝枝利箭穿透敌阵;又能够迅速合并,九合三、三归一,如道道溪流汇成大河,似条条小蛇攒为巨龙!
雄鹰队如一张大网。该后退的时候是弹丝网,包绕绵,让敌人的穿揷渗透徒劳无功;该抵挡的时候是铁丝网,扎得人⾎⾁模糊;该反攻的时候是挂着利刃的渔网,扑头兜下,将小股敌骑分队一网打尽!
丹西和他的亲卫纵队算是遇到了扎手的货⾊,钢刀利矛碰上了绕指之柔。
前面的轮番廝杀,自⾝损失微乎其微,可这一回,每一轮次的由合而分、由分而合,都有上千骑兵躺倒沙场。那是小股分队无法与主队汇合而被敌军用狼牙、大砍刀和套马索消灭掉了。骑兵纵队就像吃了特效减肥药一样,一忽儿工夫就瘦了一圈,一忽儿工夫又瘦一圈。
当然,雄鹰队同样也不好受。亲卫纵队的冲杀突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犀利和狠辣,每一轮次的进攻,他们总能割去一片网,从雄鹰队⾝上剜掉一块⾁,将上千蛮兵变成无主孤魂。
两方的损失虽然大致相当,但都非常大。大得那些百战勇士们都有点吃不消,大得丹西和戈特心疼不已。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搏杀,两边都有近半数的战士惨死疆场,刚才那个大巨的变幻流动的太极图,半径锐减,面积蓦地缩小了一半!
两方都杀得兴起,斗得浑⾝是劲,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不觉雨已经停了,天已经亮了,周边传来阵阵呼喊咆哮之声,围看的观众里,蛮族步骑在不情愿地退场离去,他们的位置逐渐为熊族武士、胡玛骑手和猛虎重步兵们所替代…
“轰!”无数番来回绞杀之后,丹西与戈特方才又一次不期而遇!
至尊神兵、庞沛气劲同时相会,大巨爆鸣再度响彻沙场!
这一回,丹西没法再装,口噴鲜⾎,必须搂着苦娃的脖颈方能不掉下虎背。
戈特庒箱底绝招此刻不用更待何时?!一记极其刁钻的撩刺,气裂十八团,劲分十八股,团团炸飞,股股伤人,线路诡异多端,匪夷所思。
丹西既要指挥全军又要单挑蛮酋,一个反应不及,被一股劲力暗中击到肋胁,再受暗伤!
戈特受的內伤虽轻了不少,可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反而更糟。
丹西同样用上了暗计毒招,这一回,他是借助坐骑之力。
通过特殊的摸抚动作,他悄悄给心意相通的苦娃做了佈置,让牠带着⾝边的老婆甜妞联爪出击,虎狮合作,去暗害戈特的坐骑,意图在打斗中取得胜利。
満天星虽然是不怕虎狮的名驹,前次也曾避开过苦娃的暗算,可这一回却不期然遭到两大猛兽联手进剿的毒招。
苦娃夫妇俩伸颈、腾爪、晃躯、摆尾,配合默契,封死逃路,让満天星无处可躲。尽管奋力踢腾闪避,満天星的脖子上仍挨了甜妞一记狮爪,右前脚被苦娃啃了一口,连⽪带⾁,鲜⾎淋漓。
再厉害的宝马神驹,也只能重伤扑倒,把戈特跌得飞了出去!
眼睛要统望全局,正面要战丹西,舿下战马却失蹄把他一下子扔出去。戈特反应极快,虽被跌出马背,腿两却一个旋⾝短踢,止住向前的飞势,双脚稳稳落地,只溅起一滩泥⽔!
成百上千匹战马同时腾跃,成百上千件武器映动寒光!
无论是亲卫纵队还是雄鹰蛮兵,只要看见了这幕场景,都呼啦一下朝着戈特立⾜之地冲去!
惹出事端的丹西已经抱着苦娃头颅,在甜妞的护卫下窜回了全安的本阵,藉着眼角的余光,他乐呵呵地瞟见,戈特的立⾜之所刹那间卷起一团可怕的大飓风!
亲卫纵队要立功,雄鹰蛮兵要护主,两支精锐超卓的骑队,全都了套,一团混,一片喧嚣,朝着飓风的中心疾扑!
上千人和马,都被搅进了这场大风暴。风暴中的人都像疯了似的,嗖嗖地挥动強壮的臂膀,丁铃噹啷地舞动武器,钢铁的碰撞声密集到毫无间歇!
你戈特即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上千人,何况现在熊族武士等大队部已经赶来,正在清场子,要把阻击蛮兵驱逐出这片战地。等他们完成包围,戈特连同手下这支可恶的亲兵队将被一网打尽!
这就是丹西的如意算盘。
就见死亡飓风中闪出一道青⾊的弧光,一片片断刃、头颅飞上半空,一瀑瀑鲜⾎溅成一匹匹红亮亮的布!
刚才还立在中心的戈特,此刻却变戏法般穿越了无数刀斧剑编织成的大网,只⾝跟着断刃⾎光飞上半空,自脚下的风暴脫⾝!
地面上的风暴还在烈猛地搅卷,风暴的引发者却要置⾝事外,逃离这处恐怖的混场战所。
丹西怎肯给他这样的机会?!
前一滩红渍的丹西手里早已多出一把硬弓“刷刷刷”连珠般的箭矢,带着強劲无匹的內力,而去!
一发三矢,接连不断,每一枝箭矢不仅內力人,而且能够中途转向!
⾝前⾝后,上下左右,到处劲风袭人,将戈特完全笼罩在內。
好个戈特,⾝躯大硕却轻灵至极,如归巢的小燕般拨开箭雾,向本方骑队上方飞去!
不过,还是有一枝完全违背重力学原理,从下栽陡变上冲的箭矢,吻上了雄鹰可汗的小腿。
“全军撤退!”
戈特带着內力发出的怒吼响彻整个场战。
雄鹰队在受伤的统帅带领下奔窜而逃,丹西带领亲卫纵队在后头飞马狂追。
班哈指挥暴熊军团还在驱赶异己,佈置包围线,可当他们即将封口之前,戈特及其手下雄鹰队,已如一阵风般从缺口冲了出去…
这是一个暴雨后的天,凉飕飕的风刮得人直起⽪疙瘩。太虽然躲在云中不肯露面,天却已经大亮,整个大荒原上,战争形势也完全明朗。
从北往南,绵延数十公里的漫长场战上,人和马的屍体层层叠,铺成了一条宽宽的大路,给大荒原戴上一条飘散着腐臭味的又长又宽的大领带。
十万蛮兵、四万猛虎军团战士,以及数不清的战马牲畜已经倒地长眠,可活着的生物却还在为生存而继续奔波。
腐臭的屍带往东,⽔花、泥浆和碎草叶子在以亩为单位飞溅。
通过重大牺牲来换取夜一时间,完成阻击任务的蛮兵们,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逃窜。猛虎军团也不再理睬什么阵形和秩序,漫山遍野在后面紧追不舍,紧咬不放。
经过夜一的廝杀,马匹兵士,个个⾝上都沾満泥浆和⾎⽔的混合物,活像那庙里油漆脫落,颜⾊斑驳的泥菩萨…
大荒原东边的战斗进⼊扫尾阶段,可破蛮冈的战事才刚刚开始。
瘟神没有放过这支穿揷反进,去掏猛虎军团老窝的蛮族队部。安然无恙的战马仅剩一万匹左右,五万轻骑兵里有四万不得不从马背跳下来,靠自己的腿双走路。
尽管风雨阻路,行军异常艰难,但蛮兵们素来吃苦耐劳,他们克服重重困难,仍然按时赶到了破蛮冈下。
鲁道夫和⾚拉维这对积怨很深的冤家,今趟再度携手合作,准备配合游牧联军发起全线反击。
他们尚不知晓,昨晚后方战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支偷袭敌后的奇兵已经成了无人顾及的偏师孤旅。
“***,为什么要老子的黑鹰队去砍树木,搬石头,冒着箭雨填壕沟?!”⾚拉维气咻咻地嚷道:“告诉你,老子不⼲!”
自从上次叠瓦渡口防禦战之后,这对冤家只要碰头,如果不发生争吵,那绝对是蛮族军营里的一件难得的新闻。
“你娘的!你的黑鹰队是面灰糊成的?!昨晚上就他们能骑马,别人都得蹚着泥⽔跑路。他们享受了优待,体力最好,那苦活就得他们⼲!”鲁道夫也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听好了,到了破蛮冈,全军就归我统领,你要是不听命令,老子就军法从事!”
戈特知道手下部将的长处,他下达的命令是,行军野战由⾚拉维出任主将,鲁道夫为副将,而到了破蛮冈,两人就掉换一个个儿,由鲁道夫负责攻营拔寨,⾚拉维在旁辅助。
昨晚行军时,⾚拉维当主将,自然把最好的战马分给了自己的亲兵“黑鹰队”骑着行军。更有甚者,为了报复鲁道夫,连副将都不给骑乘,叫他步行前进…你不是擅长带步兵吗?得,那你就带着步兵们行军吧!
遭受这个蛮将的如此羞辱,可把心⾼气傲的鲁道夫肺都气炸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鲁道夫将主帅的印把子揪在手里后,当然要公报私仇。
惟有戈特敢于放手让这哥俩携手领军,各展其长地为自己效力。
他之所以能把这⽔火不容的两人绑一块儿,全在于自⾝的威望镇得住这两员桀骜不驯的战将,无论⾚拉维还是鲁道夫,都不敢忤逆他的意志。
你们怎么吵我都不管,可军事任务不完成,就把脑袋拧下来当尿壶!故而两边尽管擦摩不断,却得尽心尽力,发挥自己的才智与勇气去作战杀敌。
⾚拉维骂骂咧咧地离开。
鲁道夫拽起了派头、摆起了谱,在破蛮冈对面的小山丘上,叫几个番兵小廝搭起一座帐篷,摆上酒羊⾁,一边悠然地用早餐,一边冷眼观望对面的军营。
按戈特的佈置,鲁道夫这支队部的任务是围攻破蛮冈,拿得下自然拿下,万一啃不动就围住打援。
看了两天丹西的行动,又瞧了瞧戈特的作战计划,鲁道夫以敏锐的眼光把形势整个估算一遍,琢磨着这一回,蛮军八成要赢,丹西只怕要死翘翘了,故而才慡快地接受了任务。
既然丹西要完蛋了,得罪不得罪猛虎军团,那就无所谓了。相反,联強杀弱、落井下石,自己才能踏在猛虎自治领的屍体上,尽可能多地分到一杯羹。
讨厌的是,自己不得不跟蛮族合作。
这些草原上的傢伙,是多么的狂躁暴戾,是多么的原始,是多么的野蛮哪!
头发剃成各种古怪的样式,脸上涂着油彩、刻上刺青。一年四季不澡洗,脖子黑得像圆木炭,⾝上的污垢刮下来只怕有几斤重。他们⾝材矮胖,体格健壮,常年坐在马背上,变成了一⽔的罗圈腿。
平常吃的是畜⾁、穿的是兽⽪,一到今天这种冷天气,他们就把⾝上那腥臭腥臭的羊⽪袄反着穿起来。
这些蛮兵们喜饮酒、喜喝⾎、喜撕⾁,对于文明世界的律法、礼仪一概不知,很多民族甚至连文字都没有,只靠着巫师的唱颂和结绳刻树来记忆自己的历史。
不过,必须承认,这样一群傢伙,不怕苦、不怕累,勇猛无畏、嗜⾎如狂,是天生的打仗好手。
他们就是有些头脑简单,见了城墙营垒就不知所措,只晓得打马猛冲。丹西尽遣精锐跑到大荒原上去跟戈特捉蔵,剩下坎塔那个老头儿带着两万羸兵和大批后勤人员躲在破蛮冈守候着粮草辎重。
眼前这座军营,在鲁道夫看来,最多两三天工夫就能拿下,包括⾚拉维在內的蛮族蠢货却畏首畏尾,一筹莫展。
嘿,发生了马瘟算什么,攻打营垒反正也不需要多少骑兵,这只是一座军营,又不是什么城池,两倍半的兵力,打一群羸弱的留守队部,简直是小菜一碟!
嗯,不错,要想从那个狠的戈特手里拿到酬赏,今天这仗就必须打得漂亮,将破蛮冈军营一举夺下,把丹西因行军不便而搁放在这里的如山物资捞⼊怀中。
听说丹西的两个儿子也在这座军营里头,这倒是献给蛮酋的一份大礼。呵呵,这样的功劳,该跟戈特要点什么东西当回报才好呢?
鲁道夫边吃边看边做着美梦,不知道是早餐太好吃了,还是对破蛮冈军营里的财物垂涎滴,口⽔都从嘴边吧嗒出来…
对面的破蛮冈军营里,是一片备战的紧张和忙碌。丹西出外已经数⽇之久,留下两万较弱的步兵和大部分后勤人员在此镇守和保管辎重财货。
这些战士有的是年岁较大、有的是得了病要休养、有的是平⽇的仿真训练成绩不佳、有的是军纪不好犯了错,结果都给留在坎塔这里了。
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万马伕、伙夫、牧师、搬运工、工匠等勤杂人员躲在这座军营里。
丹西出外已经四天,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军营里的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前方的战报,望眼穿地期待主力队部大捷而还,可谁料到此刻军营外却来了这么黑庒庒一大片不速之客。
有关前线战败,蛮军来袭的谣言开始在各处传播,营內惊惶的情绪在蔓延。
闪特大主教格拉多抱着丹虎、丹豹走遍全营,安抚众人:“上帝必使异教徒葬⾝营外,必保佑丹西领主克尽全功。领主将其幼子托付于我,置于闪特的圣地,说明他对破蛮冈固若金汤的防禦体系完全放心。各位勇士,用你们手中的剑去传达上帝的意旨,去赢取不世的殊荣!”
坎塔无暇去鼓舞士气,他立在在前沿阵地怒吼叱喝,敦促手下人进⼊各处阵地,做好防禦准备。对于部下的作战能力,老将军确实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