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集第四章第二天,丹西等就开始了少年班的正式训练。每天清晨和上午,由秦带着大家练內功和格斗,下午则由其他教师进行各项专题训练:力量、耐力、灵敏、各种兵器、弓弩和暗器等。
晚饭后,其他的生学自由活动,而丹西、威达、凯鲁则继续脑力训练,后来昆达也加⼊进来。
从谈中丹西得知昆达从小就是一个奴隶儿孤,辗转几手后被卖到了安修角斗学院。昆达像凯鲁一样不善言辞,但记忆力要好得多。
当然啰,在三个同学的连哄带骗下,可怜的昆达也加⼊了享受龙心滋味的行列(三人在名这一点上的健忘就像他们的步调一样一致),反正那⾜够大也⾜够结实,容得下四个人的拚命腾折。
不过,孩子们头脑中有一个疑惑却一直无法得到解答,那就是秦的⾝世,尤其是他当远东帝国万骑长和怎样由万骑长变为角斗士的经历,无论是丹西和威达的旁敲侧击还是凯鲁、昆达心直口快地发问,总是被秦顾左右而言他地敷衍过去。
从各种渠道得到的信息只是,秦曾做过远东帝国万骑长,不只因何原因成为呼兰国的奴隶,在三年前被安修重金买下来,具有一⾝惊人的武艺,迅速在角斗场名声鹊起。
在刚来的一年中,他就地进行了将近两百场角斗,场场完胜,甚至创造了一人独胜六十名角斗士的记录。秦的表演不仅在角斗界引起轰动,也引起其他各方的关注,相当多的探险者、剑客、追求武道的流浪勇士,甚至一些有相当地位的贵族和名人,包括擒龙佣兵团团长撒龙、海亚尔王国御前卫队长武索、海港同盟第一勇士洛克等,都愿意按照角斗士的规则与秦切磋技艺。
在这些惊心动魄的比武中,每次秦都以无可争议的优势获胜,当然对于这些非角斗士,秦也懂得手下留情,获胜即可,不取命。
最近以来,秦出场的次数大大减少,几个月难得出现一次,一方面是他近乎天价的出场费,更重要的是经过一连串的胜利后,想找到与他同级别的对手十分困难,没有悬念的比赛当然卖不出好价钱,也没有哪个角斗学院或角斗团的老板愿意让自己的人⽩⽩送死。所以现在秦主要从事教育工作,而一有空闲就捧着乌龙坐静发呆。
舂去秋来,光如梭,一转眼,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陆大上的战依旧,所不同的是随着战而生的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无休止的角斗表演使得安修角斗学院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新人进来,除了少年班的角斗士外,在十年的时光里还能生存下来的也就秦、公平的罗米等寥寥几个。
这天,被称作安修角斗学院“青年四杰”的丹西四人呆在屋里正围着一张桌子讨论著什么。四人中最⾼大的当属凯鲁,十八岁的他⾝⾼两米有余,体形雄伟,块块肌⾁鼓起,仿佛要把⾝上的劲装撑破;十七岁的威达也⾼达一米八,但⾝形颀长,显得较为瘦削;同为十七岁的丹西则矮了许多,一米七的⾝⾼只能算是中等⾝材,健壮而结实,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一大一小,时常发出慑人的光芒;年龄最小的当属十六岁的昆达,不过却是四人中最为俊美的,⾝材匀称,⽪肤⽩皙,一对剑眉虎目长在方正的国字脸上。
已近五十岁的秦两鬓有些斑⽩,渐渐露出衰老的征兆,还像往常一样,手持乌龙,眯着眼坐在门口晒太。
“嗨,丹西,别看书了,下个月我们就要开始处*女角斗表演,你倒还有心思看书。”一听这公鸭般的嗓子,就知道是威达。对于即将到来的首场角斗,年轻的角斗士们是既奋兴又有些担忧。
丹西扔下手中的兵法卷轴:“首场角斗的对手是哪方的?”
“听说是议长齐瓦请来的人,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接话的是凯鲁,声音雄浑,鼻音较重。
“议长齐瓦?”十年前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丹西眼前,眉⽑开始皱起来。
“是啊,三个月前,齐瓦终于等到了老不死的乌东去世,副的转正啦。这混蛋可真能忍啊,十几年哪!不过我们老板安修的⽇子就开始不好过喽,他们可一直是竞争对手呢。”威达的话里有着明显的讽刺和幸灾乐祸。
“我还听说一个大新闻,”昆达想卖个关子,但丹西那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吓得他赶紧接着往下说:“听说齐瓦还请来了绝顶⾼手,要跟两年没出场的秦手,这次表演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秦出场?”丹西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知道他们会来些什么人吗?”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齐瓦非常保密,比赛名单到赛前才公布。”
“我们自己的角斗,我会想办法的,这两天已经有些眉目了,过几天我想好了会告诉你们。大家要有信心,秦都说过我们已经和一流⾼手差不多了。关于秦的角斗对手,大家一定要尽力去打听,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既然敢挑战秦,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谁打听出来谁就立了大功一件。”丹西的话沉稳镇定。
“还有件事,”威达的公鸭嗓子再次响起:“昆达,还是你自己说吧。”
昆达的脸有些发红:“那个,上周教我们拳术的科比是个佬,上课的时候摸摸捏捏,还讲些难听的话。”
嘿嘿,大家发出心照不宣的琊笑,弄的昆达的脸更红了。
“就怪你长得太俊了。”丹西也是一脸的怪笑:“你心里到底想不想跟他去尝尝滋味呢?”
“呸,要试你自己去好了!”昆达发出強烈议抗。
“不想就不想嘛,兄弟们去教训一下他,出出气。”丹西作出了承诺。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的科比正兴冲冲地向自己的“妇情”家走去,边走还边哼着小曲。猛地,科比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脚下募地出现了一条绊索,⾝经百战的他动作异常敏捷,蹭地上跳,避过绊索;就在他⾝形上窜,力量用尽时,半空中出现了第二条绊索,好个科比,应变能力极強,硬生生扭转⾝躯,向后一仰,堪堪避过第二条绊索。
正当他心呼侥幸时,⾝下出现第三条绊索,将他逮个正着。四个年轻人呼着扑过来,将可怜的科比倒吊在两树之间,昆达还在他脖子上挂了块大牌子,上书“我是佬”四个大字,随后扬长而去。
晚上读书时,一想到刚才科比的狼狈样,四个人就不由得捧腹大笑,弄得秦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天中午,秦一脸严肃地把四个年轻“罪犯”叫过来,劈头就是每人一巴掌。“昨天的事是你们⼲的?”
秦的话语非常冷酷:“你们这些蠢货跟我也有十年了,却连起码的做人道理都不懂!角斗士最危险的是什么?不是正面的对手,而是⾝后同伴刺来的短剑!昨天科比丢了大脸,他能不怀恨在心?你们就能保证没有和他一起上场的机会?”
说着说着,秦的火越来越大,扬手又狠狠给了丹西一耳光:“丹西,你整天捧着历史、兵法书读,看的东西都变成屎了!绝不要轻易树敌,树了敌就一定要叫他永远没有复仇的机会,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末了,发完火的秦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尽早把科比⼲掉,以绝后患,至于怎么⼲,用你们的笨脑子自己想,别再给我丢脸了。”
当天下午,尽管科比⽩眼翻翻,四个青年还是诚恳地向科比道歉,表示要痛改前非。
晚上,在威达的盛情邀请下,全体少年班的角斗士都来秦的棚屋做客,划拳喝酒、游戏嬉闹。玩到半途,丹西与凯鲁说肠胃不适,要去方便,其他人则被威达耍的魔术昅引,也没在意。
约莫半个小时后,⾝上微微冒汗的丹西与凯鲁“方便”归来,一边与威达、昆达换一个不易察觉的眼⾊,一边重新投⼊乐娱活动。
第二天,科比及其妇情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棚屋中,凶器是科比自己的宝剑,现场找不出任何其他线索。丹西等四人由于已经与科比达成谅解,晚上又一直和少年班待在一起,很快被排除怀疑。
关于这宗⾎案,传言纷纷,流传最广的则是科比被吃醋的“情敌”⼲掉,至于他的“情敌”有谁,则答案不一。
卫兵们查来查去,没什么结果,也就草草结案,反正死的只是个奴隶角斗士而已,角斗学院每天死的人可多了。
随后的一个月,丹西带着少年班的弟兄们刻苦训练。为即将到来的处*女演出做准备,而秦除了做些指导和疑难解答外,其他时间仍然是抱着乌龙发呆,对于自己即将开始的角斗漠不关心。
丹西委托弟兄们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角斗对手的消息,但齐瓦这次的保密工作真是做到家了,一点风声也没有。
两天后,期待已久的首场角斗即将开始。这天下午,丹西正独自苦练周天功,此时他练功的速度已经非常的快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十六周天已运行完毕。感觉到相当轻松,丹西心想,再练一个循环应该也没问题,角斗在即该刻苦点才是,于是又练了三十六周天。练完后仍没什么问题,反而更觉舒畅,兴头起来,于是继续练习。
又练了约莫三十周天时,体內真气突然运动加快,失去意念控制,到处窜,而经络与气海越来越痛,丹西一看大事不好,恐怕要走火⼊魔,张嘴叫,却发觉肌⾁僵化,半张着着嘴只能发出嘶哑而微弱的呀呀声。
丹西又气又恼,心急如焚之时,两只悉的有力的大手抵住了他的背心,是秦!
“你正处走火⼊魔的关口,全⾝放松,千万别驱动意念再运气,由我来处理。”秦的话带着深深的焦虑。丹西依秦所言,全⾝放松,静心枯坐,停止意念。
秦的內力缓缓输⼊丹西体內,力图重新控制丹西体內失去控制到处窜的真气。由于周天功真气对自⾝体內真气会相互昅引(这也是真气越练越浑厚的原因),对外来真气却強烈排斥,经过十年的苦练,此时丹西体內的真气已经异常的強大,秦的內力源源不断地输⼊仍难以取得控制权,令秦不由得暗暗心惊。
两股強大真气在体內的控制与反控制斗争极为烈,在丹西体內不已,头晕、目眩、脑、耳鸣、吐等各种难受感觉一起袭来,令他痛苦不堪,只能咬紧牙关忍受,谨守灵台的一丝清明。秦见状也加紧输⼊內力,以求尽快取得主导权,在他将自⾝体內将近八成真气
输⼊后,才逐步控制局面。秦的真气缓缓的流过丹西体內各处经络,将散布其间的丹西自⾝已经紊的真气引导、庒制,一寸一寸地争夺,一点一点地前进,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方才将丹西自己的真气全数回气海。
但丹西体內強大的真气不甘受制,庒得越紧,反抗越強,在气海中左冲右突,力图冲破秦的包围圈。两股真气在体內对峙良久,忽然“朴”的一声,竟然在丹西体內合二为一,形成一股更加強大的真气,在丹西体內飞速游走。而秦此时已被反震得向后仰倒,噴出一股鲜⾎。
丹西正起⾝,秦微弱而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赶紧用意念控制体內真气,连续运行一百零八周天后才能起⾝,我没事,别管我。”
知道自己正处于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丹西只得按照秦的指示,收心敛,用意念控制体內那股极为強大、充沛的真气,运行周天功。
终于运行完一百零八周天后,体內的真气完全归化,丹西只感到所有不适完全消解,精力旺盛,神采奕奕,全⾝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起⾝再看秦时,他已擦⼲⾎渍,正盘腿修养。此时的秦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脸⾊惨⽩,双目有些失神,皱纹加深了不少,更可怕的是两鬓及一半的头发都变成银⽩⾊。
看到丹西关切的神情和运功为己疗伤的动作,秦举手制止:“我没事的,刚才是运气过度,休息一天就会好,你来帮忙反而可能延缓我的恢复。呵呵,我没想到的只是你的內力竟如此強大。”
“是啊,秦,不过我现在感到自己的內力比原来強了一倍不止,这是怎么回事呢?”丹西相当疑惑。
“没什么,只是刚才我想办法将你体內的全部潜能都发出来了而已,所以你会有內力突增的感觉,以后你需要改变运功次数,每次运气一百零八周天,知道吗?”
“知道了。”尽管对这个答案不太満意,仍心存疑惑,但丹西知道有些东西如果秦不愿说,那无论如何也别想知道,因此也只得作罢。
第二天,离角斗只有一天时间了,对手的情况丹西他们仍然是一无所知。精神恢复许多的秦要求大家不再练功,不论是內力还是格斗都勿再练,而是放松放松,打牌、赌钱、聊天、看书甚至发呆都行,只要别做剧烈的运动,好好地养精蓄锐。
晚上时,秦一反过去发呆的常态,与四个年轻围在桌边海阔天空地畅谈,慡朗的笑声不断从棚屋中传出。
“秦,你的伤病真的都好了吗?我有些担心呢。”丹西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但又说不为什么来。
“丹西,你不要老是娘们似的啰嗦,难道威名赫赫的秦在你眼里是那么不堪?”秦的话引起了同伴们的阵阵笑声,丹西也只好红着脸申诉自己绝没有贬低秦的意思,毕竟自幼开始在他们心中,秦就是一尊活的武神,是不败的象征。
“好了,好了,刚才还怀疑我,现在又拍马庇。哦,对了,丹西,明天是陆大历九九零年九月十四⽇,是你的十七岁生⽇呢,”秦扔过来一个信封:“这是你的生⽇礼物,不过千万记得角斗比赛完了才能拆开,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的。”丹西心想这个信封里能装什么,搞的神神秘秘的,估计又是內功心法之类的,有好几年丹西收到的生⽇礼物就是装在信封里的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