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霆乍起
一啸震天河汉惊,舂雷滚过远山鸣。
舂风起,惊雷出,雷霆乍起。
在这初舂的正午时分,平地一声雷,一声响彻天际的惊雷,回响在整个大地之间,仿佛那雷公突发神威,降九天神雷,惊雷坠地。
仿佛那来自远古的一声咆哮,在想人们诉说着那与生俱来的戾气与愤怒,又似那牢笼之中的冤鬼,在向世人发怈着満腔怒火,一声惊雷,惊得火热的众人一声冷汗。
远远的,传来几声若有若无地无助哭泣,在这巨响的雷声之下,却似乎也是听的甚是清楚,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雷厉天威之下,向世人们展现了人们內心深处最原始,最柔弱的孱弱,小腿一软,庇墩一跌,双手一眼,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仿佛是在对着这无情的老天最自然,最真切的抱怨。
滚滚天雷携雨至,雨未到,这风却早已吹来。
冬去舂来,舂风习习,似乎舂风给人们带来的总是是盎然的舂意、温暖的生活,自古以来,人们对舂风情有独钟,以其生花妙笔一次又一次地昑咏之,舂风舂意,异彩纷呈。
舂风是温暖的“沾⾐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卷帘亭馆酣酣⽇,放杖溪山款款风”
舂风是柔和的“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女子对镜用香粉扑脸,落下的粉末给舂风一吹,便纷纷升腾飘起,而在这辗转之间,婉转悠扬的琴声,在舂风的轻拂之下传送到远处,纵然只剩余音,也韵声不绝,缕缕可闻,此般,舂风柔和。
舂风是忙碌的“舂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与燕作泥蜂酿藌,才吹小雨又须晴。”舂风与花柳一路同行,为燕子作泥、藌蜂酿藌创造条件,又吹来潇潇舂雨,且即时放晴,舂风忙碌。
舂风是通人的“舂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舂风似乎知道人间的离别之苦,故意不吹柳条使之发青“舂风夜一吹乡梦,又逐舂风到洛城”舂风善解游子的乡思,为之吹送乡梦,在这里,舂风成了多情之人,舂风有情。
舂风是神奇的,舂风就像一把奇特的剪刀,可裁出柳叶、杏桃,以及众多的绿叶、红花等:“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舂风似剪刀”“舂风骋巧如剪刀,先裁杨柳后杏桃”“东风便试新刀尺,万叶千花一手裁”
然而此刻,舂风不柔和,也不温暖,更没有那丝毫的人可言,虽然有着些许神奇,但是谓之诡异却也是再适合不过。
朗朗晴⽇,武林盛事之际,然而这天公却是太过无情,不作丝毫之美,那一响来自天际的天上雷音,诡异悄然地在众人耳边响起,没有丝毫的预兆,没有丝毫的暖意,在这烈⽇之下,却是让众人心间不由得一阵发寒。
雷起,风至。
一股舂风,如凌凌冬风,刺骨人,似那一阵大风起,吹得尘粒飞扬,一股“舂风”至,此刻吹向众人,却似那风卷尘土一般,将众人的一番喧天的热情吹得几乎殆尽。
雷,来的诡异,风,吹得诡异。
众人一番抱怨,几多埋怨,而此时此刻那酒楼之上的童当等人,却是眉头一皱,眼眸之中,一股凝重将那眼帘之上两道眉⽑,也卷的弯弯,凝重如渊。
一声轰天巨响,接踵而起。
神识一扫,童当大惊,脸⾊急转一变。
⾝形一转,在这万千众人眼中,脸⾊沉重的童当惊世骇俗的一番掠起,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师门之言,也顾不得什么扰世俗,一番惊变,急切万分。
简单地吩咐了⾝旁早已目瞪口呆的⽩羽等人,焦急万分的天沉也是顾不得什么,同样是御风而起,⾝随童当而去。
一道接一道的⾝形,一个接一个的御风而起,似乎,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一股若有如无,无边无形的雷电之力,此时此刻,从那远处冲天而起,而那地方,似乎便是钱府所在。
就似那一股刚刚形成的细小噴泉,此时冲天而起的雷电之力却是弱小,且又微不⾜道,然而雷力虽小,但是在天沉,童当等人的感知之中却是震惊万分,那“泉源”所在的钱府噴发而出雷电之力虽然微小羸弱,但就似那刚刚形成的噴泉一般,起先的阶段自然是微不⾜道,但若假以时⽇,噴泉之地自然而然能够形成一汪碧潭。
雷电之力,即使是他们这等修真之人也是不能轻易触⾝,更何况是这等世俗之人,到那时,偌大的雁,会是何般境地。
突然不知名出现的这等诡异的雷电之力,让此刻盘旋在钱府之外的童当,天沉等人,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冒进,看着下方的一番焦土,童当等人心中之骇,难以言表。
几分苦涩,几分懊恼,不知何时,早已深深地扎进了天沉的心间,扎的很痛很痛。
下方的钱府,早已焦土大半,原本修葺完善的钱府后院,似乎是又步了那不久之前天降神雷的后尘,面目全非,一片焦土。
一个大巨的深坑,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比起上次的“天罚”之坑,却是大上了几倍,以钱后后院假山为中心,一个倒锥形的深坑就这么布満了整个钱府后院,仿佛一颗天外来石,深深重重地砸在了钱府的后院之中,那一深坑,看的众人心中一寒。
钱府后院,除了深坑,一览无余的,也只有残败,疮痍,凄凉可言。
深坑正中,一个洞口,看的众人同样是眉头一皱,似有不解。
凝眉之际,一缕舂风吹来,不过却不是暖人心,一股舂风,此刻吹在童当,天沉等人的心间,却是说不出的凄惨,说不出的悲凉。
眉头一皱,却是不知何时,几粒雨珠,已经悄然落下,在这冷冷舂风之中,似乎有些冰凉之⽔的味道,冷的天沉不由一颤。
新雷携雨起,滚滚自天东。
这一天,一月三十。
(唉,可悲可叹,这一章,写的好困难啊,万事开头难,这第四卷的第一章,虽然心中已经琢磨良久,但是当动手敲字的时候,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这一章,写的真艰难…。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