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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地府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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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的逐花如仙女般⾼贵。她穿着长长的⽩⾊罗裙,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燕文,过来坐。

  逐花的声音平和而亲切。这一瞬间,燕文几乎怀疑下午见到的那个残的对待丽儿的女人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燕文走过去,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有四碟精致的小菜,一套美丽的酒具。酒壶很特别,壶嘴很长,弯弯地,一如女人细长的颈部。壶⾝曲线玲珑,是一个丰満女子的部,底座则如女子臋部。酒杯的形状自然是燕文悉的那种形状。

  燕文心中暗骂一声,这个‮态变‬。逐花已经提壶斟酒。然后奉给燕文一杯:燕文。

  燕文不得不接过来,道:多谢大公主。

  逐花给自己也満了一杯,道:你叫我逐花吧。

  燕文没有接话,手中的杯子怎么看着都别扭,更别提用它喝酒了。

  逐花轻轻嗅了嗅酒香,仰头一饮而尽。这是青碧宮的佳酿“粉黛”你不想尝尝吗?

  据说青碧宮盛产一种龙眼大小的紫⾊葡萄。每年中秋时分,挂了霜的葡萄象月光那样美丽。青碧宮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们会焚香‮浴沐‬,然后去采摘葡萄,将那些又大又紫的葡萄挑选出来,用山泉⽔浸泡。

  在青碧宮戒备森严的酒坊里,年轻的少女门不着寸缕,在热气蒸腾的酒作坊內,用**将葡萄捣碎酿造成酒。酒名“粉黛”每年只做两坛,埋于地下,只有重大节庆,才会拿出来招待贵宾。但是青碧宮已有十六年不接待外来宾客了。这“粉黛”酒也就越发珍惜贵重了。

  燕文皱了皱眉,忽然提起酒壶,将壶嘴离自己一臂左右的距离,直灌下去。酒气芬芳,酒却一滴不落地倒⼊口中。果然是好酒。燕文赞道:只是太清甜了些,不够浓郁。

  逐花看着燕文,似乎竟有些痴了。

  燕文在逐花那种目光下,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道:大公主。

  叫我逐花。

  逐花,时间已经不多,酒也喝了。希望大公主能将牌给我。

  逐花回过神来,不由一笑,道:什么牌?

  燕文脸⾊一变:在下不想开玩笑。既然大公主叫在下来,在下已经来了。希望大公主恩能够按约定将雾森林的牌给我。

  逐花微微一笑:你以为有了牌便能拿到媚情丹的解药了吗?牌不过是进⼊雾森林的通行证。可是除了我师⽗和阮玲玲,⾎池派是不会将地蔵花给任何人的。逐月永远也不会得到媚情丹的解药。

  燕文皱眉道:⾎池派?

  逐花笑道:是啊。你只知地蔵花,不知⾎池派吗?⾎池派的人是惟一能采摘地蔵花而不被地蔵花之毒毒死的神秘帮派。他们世代生存在⾎池边上,他们生存的目的和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地蔵花。一笑道:据说他们是一群受到诅咒的人,终⾝不能离开⾎池,却又被地蔵花之毒弄得脸部溃烂,像腐烂的死尸那般难看。

  燕文并不以为意,他道:我只要牌,其他的事情进⼊雾森林后再说吧。

  逐花靠近燕文:你真的想去那里?你知道吗,那里最不男子,若是如你这般英俊的年轻男子去了,一定会被那些恐怖的女人弄得生不如死的。

  燕文没有躲,他不动声⾊地道:这些不劳大公主挂心。

  逐花咯咯地笑起来:怎么,难道你为了给逐月那个丫头弄到解药,连命也不要了吗?面上虽然带着笑意,眼中已经布満杀机。

  燕文摇了‮头摇‬:大公主误会了。我去雾森林找地蔵花,不过是执行师门之令,与逐月没有关系…

  逐花认真地看看燕文,燕文一派坦然。

  逐花仔细盯着燕文的眼睛: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像逐月那样的美人,我看着都会心动。你不会苯到放着这么个美人不去喜,而真心去喜丽儿那个小丫头吧。

  燕文微微一笑:逐月和大公主你都可称得上人间绝⾊。只是,我喜的就只有丽儿一个人,哪怕她比现在还有丑上千百倍,在我心中,她依然是不能替代的最美丽的女人。

  你说什么?逐花然⾊变,纤纤素手猛地掐住了燕文的咽喉要⽳:不,我要你说,你喜我,你喜我。逐花用力地掐着,燕文想不到逐花会突然出手,距离如此之近,而逐花⾝手之快,都让燕文无法反映,他几乎要窒息般,仍是一字一句道:我只喜丽儿,你想要我喜你,那是做梦。

  你不喜我,就要死,要死,知道吗?逐花‮狂疯‬般地喊叫道。

  燕文几乎无法呼昅,他仍是咬牙道:我只喜丽儿。随即失去了知觉。

  月洒清辉。逐花泪流満面,坐在地上,燕文被她抱在怀中,燕文的头枕在逐花的膝盖上。逐花用手轻轻抚着燕文的头:你真傻,宁可死也要喜那个丫头吗。

  燕文幽幽醒转,他睁开眼睛,看到逐花泪痕斑斑的脸。他一惊,忙翻⾝坐起,脫离逐花的怀抱。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点中逐花咽喉。

  逐花一动不动,她目光茫,只是抬头看着月亮。燕文目光一动,看见一块黑⾊花朵的牌放在酒壶的旁边。牌上有两个字:⾎池。散发出一种好闻的香气。

  逐花的声音很虚弱很飘渺:那就是牌。你到了雾森林,出示牌,会获准进去。进去后,都看你的造化了。但是要记住,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你们最好都要在破晓前离开。破晓之后再见,咱们便是生死对头了。

  燕文收了长剑,拿起牌,转⾝想走,逐花轻轻地道:曾经有个男人和你一样,宁可死,也要维护他爱的女人。他叫小五,他爱的女人是我。

  燕文转⾝而去。

  …

  逐月、燕文、燕杰、丽儿四人均是一⾝黑⾊劲装。逐月的肌肤在黑⾐的衬托下更显⽩皙,美丽的如月⾊一样的脸庞,光洁如⽟,在月⾊下依旧那么而又生机。

  燕杰虽然比燕文小上两岁,⾝⾼和体形却几乎与燕文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双胞胎呢。只是燕杰的轮廓更分明一些,⾝材也更健美一些。

  丽儿却只是看着燕文,⽟树临风,貌似潘安,又情比金坚,我怎么这么好福气,能有这样的如意郞君。

  丽儿忽然认真的问燕文:若是我真的变得十分丑怪,你会不会嫌弃我?其实丽儿想问的是,你还会宁肯死也要爱我吗?但是当着燕杰和逐月,话到嘴边改了一下,但是想必燕文会听得懂。

  燕文点了点头。他觉得这问题很幼稚好笑。丽儿再次确认道:真的吗?

  燕杰忍不住道:大嫂难道认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吗?

  丽儿瞪了他一眼。还是看向燕文,等他的回答。

  燕文笑了笑,用右手将左手托起,道:那你嫌弃我左臂已废,是个残疾之⾝吗?

  丽儿笑了笑,用手挽住燕文的左臂。

  丽儿如此大胆的举动,让燕文既新奇,又有些不习惯。好在丽儿很快又松开了。

  逐月将牌递给燕杰,道:牌是真的。你去过雾森林,你带路吧。

  燕杰将头扭向别处,只当未闻。

  丽儿忙接过来,塞给燕杰道:你拿着。

  燕杰⽩了丽儿一眼,不理她,转对大哥换上一副甜甜的笑容:大哥,不如我做接应,在这里等你们。

  燕文有些奇怪,道:你这小子怎么了,这种事情你不都该是抢着要去的吗。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只有丽儿知道燕杰为什么不想去。她瞪了燕杰一眼。燕杰马上用警告的眼神看回丽儿。

  燕文道:虽然雾森林可能很危险,但是大家在一起总能有个照应。若是你自己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燕杰还想说。燕文接过丽儿手里的牌,扔给燕杰:别废话,快跟着来吧。

  一片黑⾊的森林在夜⾊中分外安静。原本绿油油的草地到森林三步外嘎然而止。如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一块‮大巨‬的石碑上刻有⾎红的大字:雾森林,擅⼊者死。

  燕文让大家停下脚步。对面漆黑的森林竟无一点声息。

  燕杰笑道:那边就是雾森林了。大家等等,我去喊人。说着迈步过去。燕文道:小心些。燕杰一扬手里的牌,毫不在意。

  丽儿仰头看去,虽然今晚夜⾊明亮,但是所有的月光都只照到自己的脚下。就连月光也消失在草地的边缘。雾森林里只是黝黑的一片。仔细看去,那些树木较之普通的树木要⾼上几倍。不由奇怪道:怎么会有黑⾊的树呢?

  当啷一声,吓了丽儿一跳。却是燕杰拿剑砍在一棵树上。燕杰看了丽儿模样,笑道:这些都是石头树。

  燕文凝目看去。果真,这些树树⼲极⾼,枝耝⼲长,却都是黝黑的石质。丽儿惊叫道:难道传说是真的。

  燕杰道:什么传说?

  丽儿道:我以前听红儿姐姐说过雾森林。这里原来是一片茂密的郁郁葱葱的森林。⽟女被湖妖所骗之后,曾在这里用灵魂和魔鬼换,她的心变成了‮硬坚‬的石头,连周围的树木也被⽟女的怨恨绕,一起变成了石头。

  燕杰撇了撇嘴:无知。

  燕文瞪了弟弟一眼,笑道:那是传说也不可信的。我倒是听二叔说过,这种石头树,可能是古代火山爆发时,突然被大量熔岩倾泻覆盖,在最短的时间碳化,随后随着岁月流逝,变成化石树。

  丽儿听天书般听燕文说完,虽然不懂,但既是燕文说的,当然不会错,就点了点头。

  燕杰当当当当又敲了起来。宁静的夜里,声音分外刺耳。

  丽儿道:你⼲什么?

  燕杰⽩了她一眼:敲门。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道黑影倏忽攻向燕杰。燕杰左手将手里的⾎池令牌向黑影一晃,黑影停了一下来,又飞了回去。

  有沙哑的声音道:什么事?

  燕杰一扬牌:我们是来取药的。

  沙哑的声音道:几人?

  燕杰道:四人。那边簌簌地响了一会。

  接着。随着语声,一大篷东西飞了过来。穿好。沙哑的语声道。

  燕杰捧着东西走了过来。将一件黑⾐递给大哥,将其余两件扔给丽儿,道:得套上这个才能进去。说着,自己先将黑⾐套在⾝上。

  这是一个黑⾊的极厚重的长袍,长袍及地,连着头套。只在面部留着三个小洞,算是呼昅和视物之用。

  丽儿将一件外套帮逐月套上,又帮她拽平,才自己套上长袍。

  一个同样套着黑⾐套的人站在前面,道:我是引路人。雾森林的规矩你们清楚吗?

  燕杰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规矩。

  引路人语气不变,机械地道:不许脫下黑服,不能随便说话,不能走错一步。

  燕杰道:走错了会怎样?

  引路人没有回答。

  燕文笑了笑,道:有劳带路,我们会小心的。说完当先走了过去。逐月、丽儿、燕杰鱼贯而⼊。

  丽儿⾝材娇小,长袍过长,很不舒服。走了几步,一脚踩到⾐脚,一歪⾝,几乎摔倒。燕杰长剑一支,将丽儿稳住。剑鞘‮硬坚‬,刚好支在丽儿口。丽儿气得哼了一声。

  燕杰道:我是好心怕你摔倒,你不谢谢我倒也算了,哼什么哼?

  丽儿咬牙道:谢谢,下次不劳你费心。

  丽儿用双手提起袍子下摆,小心地走着。地很硬,而且很滑,走在上面如在刀刃上行走,燕文、燕杰和逐月走起来倒不觉什么,丽儿却辛苦非常,不一会功夫已经气嘘嘘。脚也痛得要命。可是她咬牙一声不吭。

  还要走多久。燕杰不耐烦地问。

  引路人不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化石树中穿行。

  这样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引路人终于停了下来。丽儿早都累得不行,心里喊了一声谢天谢地,忙大口气。引路人在一棵大叔上轻轻敲击起来。不一会,隐隐有声音传来,竟是来自地下。

  接着,地面忽然象两边分开,现出一个黝黑的洞来。引路人往旁边一让,比了个手势。燕文看看,道:你可是让我门跳下去吗?

  引路人点点头,道:这就是地府之门。只有穿过这里,才能到达⾎池派。

  燕文有些犹豫。丽儿转⾝问燕杰道:你也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吗?

  燕杰慌地看了一眼大哥,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

  丽儿道:可是,你…

  燕杰忙对丽儿打手势,让她收声。丽儿只好不言。

  燕文看看丽儿道:丽儿,你可以不用来的。

  丽儿柔声道:我都说过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燕文笑道:好。既来之,则安之。

  说罢从那里直跳下去。逐月⾝形一展,也跳了下去。丽儿刚想跳,燕杰拽住她道:你说话小心些,知道吗。说完,抢先跳了下去。丽儿心里哼了一声,也跳了进去。

  门又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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