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楼阁论画(下)
刘渊心想这画倒不是伪作,不过是我刘渊画的,但是却不能说出来,装做仔细地看了一遍,道:“三哥收蔵的画,哪里还是什么伪作?不过皇妹说的也有些道理!”
他说的摸棱两可,安乐公主奇道:“那到底是不是伪作?”
刘渊目光望向慕容清雪,笑道:“我看慕容清雪姐小另有⾼见吧!”慕容清雪虽然一直沉静不语,但是目光流转,显然是有所想法,这一点儿刘渊还是看得出来的,想必这位名震京华的大才女也不会毫无所见,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平王刘沦笑道:“我倒是忘了,这样的事还不请教一下我们的大才女!慕容姐小,你也来看看这幅画!”
龙城也附和道:“这是自然,慕容姐小万勿推脫!”他恐怕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学武而不学书画了,想要博得美人心,倒还困难。看到他的直率天,刘渊倒是颇为欣赏。
慕容清雪这才盈盈起⾝,将完美的⾝姿完全展现,看她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刘渊虽然定力颇⾜,但也是心神。
更何况这美女像是计算好了一样,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无以复加,真是天生尤物。
看来那些形容美女的词语并不过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能够将美发挥到极致的女人。
龙成就不用说了,早就看得直了眼,就连贾敏这样行将⼊木的老人都不能免俗,不过平王刘沦对画的趣兴似乎胜过对美女的趣兴,并没有有丝毫反应。
慕容清雪将这幅《舂満江南》看了一遍,微笑道:“福王说的十分有道理,这幅画确实⾼妙无比,若不是张养易这样的宗师级人物,未必画的出来,而公主所说的区别却也存在,尤其是画这山石用的皴法,在我见过的画中,似乎并无印象!”
众人纷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有的看得懂的,有的看不懂的,都点头表示同意。
刘渊心道这京城才女果然不是吹的,就连悉书画的平王刘沦也不能看出这细小的差别来,而她却一眼看出。
慕容清雪又道:“我看福王是另有⾼见吧!”又轻轻盈盈地把球抛了回来。
安乐公主疑惑道:“九哥你就直说吧!三哥他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着她有点撒娇的样子,刘渊笑道:“我才疏学浅,不过却认为这画是真的,看这画笔法醇厚,确实与张养易的画风有所区别,而且在许多细节处也有所不同,慕容姐小方才所说的皴法只是一例,你看这树⼲的画法,张氏往往显得⼲瘦,这幅却显得丰厚満,而且最大的不同处就是落款的文字,并非正统的字法…”
平王刘沦露出惊奇的目光,显然没有想到刘渊竟然会如此厉害,他本来也只想让这位福王给自己作个证而已。
“正统的字法?这细看来确实有所不同!”慕容清雪就连思索的神情也十分人,让刘渊心神一,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福王确实是细心之人,我也觉得这字法有点儿不同,用笔更加简洁,而且苍劲有力,就像…”贾敏对此道显然研究颇多,他的话一出口,平王刘沦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就像鸟于空中,振翅一击!”刘渊笑道。
“确实如此,福王此喻甚得此书精妙!”
刘渊心想还用你来评价,这可是我写的行楷,继续道:“不过我说这画是真的,却也有自己的据!”
方才那一番评论,已经让众人折服,此时哪个不倾耳准备听他的⾼论!
刘渊开始侃侃而谈。
“张养易所传的画作,大部分都是他中年所画,而他真正成名其实是在四十四岁,六十九岁终老,在五十六岁到六十九岁这十几年里,几乎没有画作问世,恐怕应是史家遗漏掉了,而且我们细看他的画作就会知道,其实这幅《舂満江南》的境界远远⾼于他的传世画作,慕容姐小说的有理,若不是张养易画的,恐怕这世上还真难找出第二个人有如此⾼的造诣!”
为自己吹牛的感觉倒也很不错。
这点没有人表示异议。
刘渊继续道:“我猜想可能是张氏晚年的画风改变,用笔更加老道,构画也显得大胆一些,不过从画家用笔的改变角度来说,这也是必然的…”
慕容清雪眼中钦佩的目光一闪而逝,她显然是个极为內敛的人,不肯轻易透露自己的情感,但是这一幕已经被刘渊看到,已经⾜够欣喜了。
想到自己来了这半天,就是为了博美人的一个动心,也不噤暗笑起来,道:“在各位行家面前献丑了!”
结果当时来各种各样的客气话。
这回平王刘沦确实是对刘渊刮目相看,态度变得极为热情,马上引为知己。
刘渊倒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所得的财富,大部分都是从这位哥哥手里骗来的。
接下来连续几天,刘渊都在“平王府”里和各式各样的人谈天说地,由于自己从21世纪带来的几首破诗,加上对书画古董方面的精深造诣,使得福王之名马上声名鹊起,尤其是几句名言更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譬如:“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就使得数位贵公子把刘渊引为知己,又加上刘渊挥金如土的气势,很快就搞定了这些太子;又如:“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又让那些才子们看到了希望,而“十年一觉东都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则让京城的青楼女子们翘首企盼福王的驾临…
刘渊在财富的收集上体会到了坐火箭的感觉后,又在人气的提升上感觉到了坐机飞的感快!
人生如一梦,梦、醒无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