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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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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人影,速度极快的突然出现在马车旁,四名守卫反应已算快了,只是来人却是更快,瞬间连点四人⽳道,四人竟是连一声喊叫都未及发出,间的刀,便是最后被点⽳之人,也仅仅‮子套‬不⾜半寸便已凝住。

  风流知道这人是谁,风流却是极为惊讶,阑风晨怎会好奇心比自己更強烈呢?

  阑风晨⾝着劲装,神⾊似有些许犹疑,终究拉开了车厢的门。下一瞬间,一声尖叫响起,在寂静黑沉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突兀。阑风晨单手掩着嘴,眼睛睁的极大,一脸的震惊之⾊。

  风流再顾不得那么多,起⾝朝车厢处冲去。原本风流和残韧早能行动,但却是只敢装做站不起来,否则风流秦定会要求两人坐在马背上,两人实在不愿意受那份罪,因此一直装做重伤未愈,起码能在马背上趴在舒适的厚绒垫上,总比带着未完全伤愈的臋布受颠簸之苦要来的好。

  这是唯一能不受军法处置又可能见这车厢女子神秘容貌的机会,风流再也顾不得了。唯一没強烈好奇心的,则是残韧,此刻只是侧头注视车厢方向,人却是仍旧趴在担架上。在残韧心下的计较看来,那车厢女子的容貌,还是不及在马背受苦来的重要。

  这趟外出,除秦王爷外,别人都是没有帐篷可供休息的,在军中,⾝份大多时候并不能带来特殊待遇,连阑风晨也不得例外。

  被惊醒的随行大将以及军中勇士,纷纷起⾝将马车围拢,风流未能见着,秦王爷的心腹爱将陈风反应极快的奔至车厢前将门合上了,风流,慢了一步。阑风晨对周遭的情形恍若未觉,仍旧一脸震惊之⾊的呆立着。

  秦王爷此刻亦已赶到,晴不定的神⾊,让风流不由替阑风晨暗捏了把汗。“军中无戏言,拖下去,斩!”秦王爷语气冰冷,让风流心下为之一颤,难道⽗王丝毫不顾忌阑风晨的⾝份?

  风流预想中的众人劝慰情形本没有出现,眼见阑风晨仍旧呆愣着任由两名女将架住双手便要拖将出去,不由大急道“⽗王且慢!晨郡主年幼无知,还望⽗王枉开一面。”

  阑风晨⾝份特殊,倘若就这么被斩杀了,那跟阑风王爷之间定会结下无法调和的深仇,风流如何能不街?况且这些⽇子的相处,对阑风晨若说没有丝毫相处的友情在,那决计是不可能的。

  秦王爷神⾊冷峻“你们既然跟随着到了军中,就必须要明⽩,军中无戏言,军令不可违的基本道理,你若是再行阻扰,同罪并论!”阑风晨此时似乎逐渐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一眼,轻轻低下头,却没言语。

  风流顿时犹豫起来,估算着強行劝阻成功的可能,终究还是难下决定。

  “请王爷枉开一面,晨郡主初⼊军中,未能快速适应军中生活却也难免。郡主天纵奇才,将来定是我国栋梁,若是就此斩杀,实非朝廷之福。军令不可违,倘若王爷要杀,请让残韧代为受刑!”

  残韧语气沉稳坚定,阑风晨噤不住抬头朝残韧望将过去,一脸的惊讶,怎也想不到,会有人这般替自己开脫。秦王爷神⾊现出怒⾊,似乎被残韧的举动怒,正待开口。

  却有士兵来报道“禀王爷!南方巡逻队超过预定时间仍旧未有信息传出,直到方才才有一人断气前赶回营地,南风国有秘密‮队部‬潜⼊此地,为数千余均骑兵,正朝我方营地急赶。”

  秦王爷眉头微皱,随即语气严肃的道“阑风晨,此刻军情紧急,本王允许你戴罪立功。陈风,命你带领人马护送马车从二号小道先行赶往许昌;王瑞,命你火速派遣人马调遣周遭守卫前来救援。其它人等,跟随本王再此断后。”

  “末将领命!”三将同时出声应答。

  残韧,风流,阑风晨三人被陈风带领着远远离开了马车。风流回头时却见⽗王拉开车厢的门,钻了进去。“晨,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风流忍不住轻声朝一侧的阑风晨出言询问道。

  阑风晨神⾊古怪,沉默半响‮头摇‬道“风流哥哥,对不起,我不能说。”风流口中道着理解,心下却是大疑,阑风晨不该是好奇心如此之重的人,一定有别的理由让她做处如此不可思议的举动,莫非那车厢內的女子跟阑风晨竟有什么渊源?

  风流朝残韧打着眼⾊,残韧视作不见。风流心下不解,随即明⽩过来。⽗王当然不可能真的要斩杀阑风晨,而是料定必有人出言劝阻,而自己跟⽗王的关系决定不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判决。

  残韧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残韧明⽩当时的情形由他开口去说最为合适。毕竟众所周知,残韧的⽗亲对自己和⽗王曾经有过救命之恩,⽗王因此而无法将残韧治罪是顺理成章的事。

  风流暗道惭愧,此刻才明⽩过来,残韧怎可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真的⾝救阑风晨呢?不过是为了自己⽗王的关系而做出适合时宜的事情罢了,既然如此,指望残韧去问阑风晨,自然不可能了,残韧本不想跟阑风晨扯上更多的关系。

  阑风晨从小到大,真正可说遭遇到危险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次是⾝中残韧的快箭,第二次便是今天。阑风晨实在没想到,残韧竟会为了自己完全不顾自⾝安危的⾝而出。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中倒只有残韧神⾊如常,颇有些冷淡,如往常般没事对谁也懒得理睬。残韧自然知道刚才的事情可能引起阑风晨的误会,不过,那种时候场中只有自己最适合替秦王爷解围,自小受秦王爷的恩情,这么点小事岂能不替之分忧?

  反正平⽇不会有什么别的举动,到时候阑风晨自然不会再往男女之情上多作想。

  三人在陈风的带领下跟随着二十余名精兵迅速整理了自己的物品,风流和残韧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往担架上躺了,既然站了起来,若再躺下,那简直将秦王爷的脸都丢尽了。

  四名护卫护着一名一⾝蓝装的女子行将过来,女子的容貌被几层黑纱遮挡着,让人本看不清,连⾝材似乎都经过刻意化妆,绝非原本的体形。风流极为失望,阑风晨望着女子的眼神,显得怪异,甚至有些矛盾。

  陈风说话的语气极有穿透力,大概军中的将士均如此吧。“晨护卫,这位‮姐小‬不懂武艺,便于你同骑,务必照料周到,不得有半点闪失!”阑风晨微微弓⾝,语气坚决的道“属下领命!誓死保护‮姐小‬周全!”

  说罢帮助着千若稳稳坐上马背,陈风⾼声喝道“出发!目标许昌。”

  共计二十八骑精兵坐于战马之上,几乎同时控着战马展开四蹄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风流心下有些担忧,回头朝后方望将一眼“陈将军,⽗王带领的军将不过三百余人,敌方却有千余…”

  陈风此时呵呵一笑道“小王爷过虑了,倘若王爷座下近半数大将汇聚一处都不能护的王爷‮全安‬,那我等又怎配跟随王爷至今。”风流闻言顿觉失言,虽然人数仅有三百余,不过其中五十余人全是大将,这等阵容,在怎么也⾜以保护⽗王周全了的。

  此行甚为谨慎,竟然遭遇如此大变,可见王府內定有奷细。风流仔细回想着⽗王的安排,顿时对王瑞生出疑心,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若是王瑞,那派他去寻求支援,岂非自寻死路?

  风流真想着,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响。陈风喝道“有埋伏!准备做战。”一众人纷纷张弓搭箭,风流心下甚疑,随即注意到周遭情形,暗道不妙。风流虽未出过陈留,但是这路怎看也不像⽗王所说的捷径,分明是处不小的常道。

  残韧此时已然轻声道“陈风有问题!”风流尚不及答话,一支快箭已然穿透陈风后背心,却竟是阑风晨所“奉王爷令,陈风出卖军情,将我等陷⼊陷境,即刻起本队人马由小王爷指挥!”

  风流不由对阑风晨刮目相看,这女人远比自己估计的更聪明。风流喝道“绕道,尽量避免与对方做正面战。”此行精兵无一不是久经风浪之人,对此变故却也无人因此军心溃散,各种意外变数若⼲年的军旅生涯中见的太多。

  况且有小王爷在此,陈风罪名成立与否本无需多言。纷纷领命应是,风流一骑当先,领着众人调转马头朝南疾驰而去。残韧此时不由将视线移至阑风晨脸上,后者此时脸⾊微红,似乎情绪起伏不定,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之故,心情多少有些异样。

  残韧此时想起秦王爷的戴罪立功四字,不由的心下感叹,这四个字背后,竟然有这般的深意,只是,秦王爷明知如此,难道丝毫不担心因此陷⼊陷境的风流和自己的安危么?

  三人⾝后追兵远远隐约可见人头簇拥,三人张弓搭箭朝⾝后数轮快。三人所执均非寻常好弓,程上自然要远上不少,只是距离太远,却也收不到效果,对方的军马几乎都能轻易格开箭支,再不济也能避过了要害。三人见状也便不再继续做无用功,陆续收了弓去。

  三人均感脸上无光,其它人便无一人张弓,显然是十分清楚这等作为不过是浪费箭支。残韧心下叹息,经验毕竟是经验,没尝试过,终究是不知道的。

  风流很快收拾起丢脸的失落情绪,思量着对策,倘若绕回西北,能走的道路不过那么三条,此地距离谯不算太远,那里已非本国势力范围,南风国想要派遣人马对自己一行人进行堵截,丝毫不难,反观自己方面,眼下本无法跟⽗王本部进行联系。

  陈风所行的路定已远离了原本路线,此刻的自己一行人可谓是孤军深⼊,陷⼊四面楚歌的境地。风流咬牙沉声道“谯城西方可是偏僻之地?”⾝后一名士兵连忙答道“小王爷所说不错,那一带均是贫穷之地,山林间颇多小村落。”

  “想办法让追兵暂时失去我等方向,我们便朝谯城西方偏僻之地赶去。”风流沉声下令道,方才答话的士兵犹疑道“小王爷,可那已是南风国境內。”风流沉声道“此时若是盲目逃串终究避不过对方的人马,不若蔵⾝一些时⽇,再作计议。”

  风流说罢,再无人出言反驳。一人此时开口道“禀小王爷,断后之事,请给属下几人,必定能让追兵偏离方向!”风流朝出言者以及⾝边几人深望一眼,沉声道“记下他们几个的名字,待本王他⽇脫困,必定不忘尔等功劳!”

  …

  风流一领着剩余19人,朝西面急驰离去。五名自愿留下断后的轻骑兵,动作迅速的翻⾝下马,快速将蹄印消将了去,随即在路旁山脚草丛一短距离将草踏的七八糟,复又斩杀一匹战马,在道路上洒了不少的⾎迹,狠狠菗鞭让马朝另一方向疾驰而去,五人这才步行钻进了山林间…

  话说五名轻骑精兵的一番动作,倒也确实收到理想效果。追兵赶至路口,发觉一条道上视线內均无蹄印,另一道上虽有却是极为稀疏,地上均是⾎迹,不由心下起疑。随即有人发觉山脚处的草丛显然有为数不少的人践踏过。

  领队的将领冷声道“这等小伎俩也妄想瞒过本将?你们十人,去这条路上搜查一番,若本将所料不差,定是数匹活马驮着马尸,意图转移我等视线,他们定是弃马从此处上了山去。其它人等随我下马上山追捕,决计不可让他们逃脫!”

  风流一行等人成功摆脫追兵,行至分叉口处,留在后方观察动静的骑兵汇报仍旧不见敌踪,便有了充分时间处理分叉口处的蹄印,一路上奔驰的也不再那么着急,行一段停上片刻,等待后方消除蹄印的赶上。

  如此⽇许后,一行十九人进⼊偏僻山林间,道路也开始变的难行,马已经无法奔驰着前行,甚至不时要下马清理一番道路。

  这⽇一行人终于见到一处小村落,探兵四处搜索近⽇许,回报周遭再不见其它村子,风流这才下令驻扎此地,暂时安⾝。

  闻此命令最为欣喜的当数阑风晨护着的千若了,此女哪层受这等苦累,这两⽇困的实在无法忍受时,便在阑风晨怀里打阵瞌睡,吃的喝得均得定量,味道难吃不说,也本没能吃,更别说这么久未曾‮浴沐‬的痛苦了。

  阑风晨显得尚好,毕竟自小立志从军,多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风流此刻却和残韧商议着稍后的事情,要么将村子的人全部杀了,如此一来最为‮全安‬妥当,本不怕有人逃跑向南风**队通报。

  不过未免太狠毒了些,两人此刻,对此决定仍旧觉得于心不忍。“罢了,周遭也没有别的村落,这里的人该也不至于跟南风朝廷平⽇有什么接触,该不会逃跑通风。”

  残韧沉默不语,微微点头。最本的问题却是,两人实在下不了这种清杀的决定。跟随的士兵据村子的规模判断,这村子起码有百余人口。“见机而行吧,倘若他们不义,也就怪不得我们不仁。”

  残韧舒了口气,终究还是站定了立场。一行十九骑,距离村子,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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