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序道蠡测（上）

　　莫⽔出了实验室，来到张学年的办公室门口，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张学年正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悠闲地泡着茶喝，同时还不忘翻阅摊在茶几上地报纸。

　　这丫的，我在玩命儿搞研究，这家伙居然这么优哉优哉的看报喝茶，够可以的啊！果然是当老板来的慡！莫⽔咕哝了句，懒的敲门跟他客套，直接开了门走了进去。

　　哟，莫⽔，我的莫大爷，您老这是不是又出关了呢？！张学年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居然会是莫⽔这家伙出现在门口，当眼神瞄到莫⽔手上所拿的东西的时候，不噤乐地蹦了起来，‮奋兴‬地调侃道，同时接着动地说，莫大爷，您老果然是又修成正果了啊？！对了，那个，那个，您老手上拿的那个玩意，是不是世界上最最神奇地法器、法宝呢？！

　　嘿嘿，去你丫的，大爷我现在口渴的很，口渴的很呐！莫⽔瞧着老张这熊样，不噤被逗乐了，开始摆起谱来，大咧咧地走到沙发椅上，重重地坐了下去，同时开口笑道。

　　啧啧，人都说了，这人啊怡逢喜事，精神就慡，然后呢，就开始叽叽歪歪地摆谱儿，我看你这丫的，也是这份料子。口渴了，自个儿倒茶喝呗！张学年歪着头，看着莫⽔一副欠扁的小样，立即调侃了起来。

　　哦，居然没人孝敬我茶喝啊，罢了，罢了。我把这玩意儿给郭老去慡慡，估计他老人家也会喜上这玩意的。莫⽔看到居然搞不定老张这丫的，于是装作不慡，准备站起来去找郭序道去。

　　别别别，莫大爷，您看，您看。我这不是正准备泡茶，好给您老解解渴呢！看到莫⽔想走，张学年一个跨步过来。伸手把莫⽔的肩膀给按住了，并开始殷勤地翻开一个茶杯，端起茶壶小心地给莫⽔満満倒了一杯香茶。

　　您老请喝茶，请喝茶！张学年放好茶壶后，伸出双手端起了茶杯，稳稳地递到莫⽔地面前。恭敬地说道。

　　恩，这茶好啊，茶好！可惜就是倒茶的人，人品差了点，美中不⾜啊！莫⽔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眯着眼晴瞄向张学年说道。

　　拿来！张学年此时突然瞪着眼，伸出一只手，在莫⽔的面前晃动着说道。

　　拿来？要什么？莫⽔笑着反问。

　　服务费啊！你想想看，一个即将成为未来网络游戏霸主的老总，亲自给你倒茶、端茶的。这服务费能少的了么？！不过，如果你没有现金的话，可以用你手上地那玩意儿顶。张学年振振有词地说着，并把眼神死死地盯住了莫⽔手上的耳麦。

　　唉，算了，算了，看在这端茶送⽔的服务生⾝份档次够⾼，而且大爷我又不带现金地，就用这玩意儿给顶上吧。喏，拿好了！莫⽔故作无奈，顺手把耳麦递了一个给张学年，接着又小声地吩咐道：去实验室那里吧！‮全安‬点！

　　张学年闻言会意过来。立即转头往莫⽔的实验室走去，莫⽔看到老张居然二话不多，就直接开溜，急忙地喝了手中茶杯中剩下的茶⽔，一手端着茶杯，顺手起另一个耳麦，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把泡好了茶叶的茶壶给端了走，跟着张学年的后脚跟，也跟了出去，向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这玩意不会就这么戴在头上就可以了吧，我怎么感觉有点向呼叫中心客服部门所用地那玩意儿啊！在实验室里，张学年拿着手上的耳麦详细地翻来覆去查看着，嘴里还不忘继续损着莫⽔。

　　对啊，就象是那玩意，怎么不感‮趣兴‬么？！不会是怕戴了上去，掉了⾝份？！那好，还给我，现在要这东西的人估计是海了去呀。莫⽔向张学年翻了个⽩眼说道，说完了来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自个儿端起茶壶继续倒茶喝。

　　别，说吧，这东西具体要怎么用？别卖关子了，我这可是焦急的很呐！看到莫⽔还在那吊人胃口，张学年可就急了。

　　启动游戏之后，就可以把那揷头给揷上，然后就可以开始慡了。莫⽔简洁地介绍了具体的使用方法。

　　就这么简单？张学年狐疑地问道。

　　你还想要多复杂，事情是越简单点越好，难道你还想搞的如何如何复杂么？！莫⽔讥笑道。

　　嘿嘿，不是，不是，我还以为会有多复杂，原来和使用耳麦没有两样啊，我现在就试试啊！张学年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快步地来到实验室那摆放着游戏服务器的房间，寻着一台空闲地超级电脑，就着旁边的椅子一庇股坐了下来，开始打开电脑，启助游戏，准备试验耳麦地具体功能了。

　　哎呀妈呀，这怎么会有一只野狗在这里，我靠，居然还会咬人，我跑，我跑，我打不过，我总躲的过吧！张学年一戴上耳麦，立即就开始哇哇地叫了起来。

　　原来张学年刚进⼊游戏，新注册了一个游戏人物，可没想到这人物刚一出现在游戏里，就有一只被惊吓着的野狗跑过来进行报复。

　　嘿嘿，你丫的，怎么不会叫呢？！来叫两声让大爷听听，旺，旺，叫啊，怎么不叫啊？！是不是没学会如何叫啊？！我靠，小样地，现在我有武器了还怕你不成，我打死你这条野狗。我打，我打。估计这老张找到了防⾝武器了，居然开始反守为攻了，莫⽔听到张学年此时传出来的语气变的強硬了起来，不由地猜测着。

　　旺，旺。旺。在《平行世界》游戏里，张学年的话刚落下，卦辞专家系统及时地收集到动物语言这个概念，并开始了自动地收集所有动物的基本叫声，终于，经过短暂的时间进行系统资源库相关系统的更新后，整个游戏世界的动物，都已经具备了本能地叫声了。

　　哟呵，现在居然学会了叫了啊。呀，不对，怎么系统这么快就进行自动升级了啊？！哈哈，哈哈，我***太喜这个系统了啊张学年在那里毫无顾忌地大声喊叫了起来。

　　莫⽔毫不在乎老张在那里自个儿大呼小叫地，独自悠闲地开始泡起茶来，慢慢地品尝着。这样的悠闲心情，自己是很久没有过了啊，莫⽔在默默地感慨着。

　　发现那个象空间场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很长地时间了啊。这段时间自己是全⾝心地投⼊进对这个场地研究中，一点的正常生活都没享受过片刻啊，唉，这也苦了冰冰了啊，让她也这么跟着自己这么个疯子在同样受罪着。

　　冰冰，对不起你了啊！莫⽔在心里面默默地向杨冰冰道歉着。

　　呵，莫⽔你在啊！小张在吗？咦？小莫啊，小张他那是在⼲吗呢？！还戴了个耳麦？！前来张学年办公室找老张的郭序道，在张学年的办公室没看到人。于是就跑到实验室里看看，透过摆放服务器地房间的门，发现果然张学年真的在这，而且居然还戴了个耳麦。在那里对着电脑屏幕大呼小叫的，不由得好奇地问了起来。

　　哦，老张他正在试验着那个刚研究出来地新玩意儿，你看看，这家伙现在一点形象都没有啊！呵呵。莫⽔站了起来，看了看张学年后，向郭序道解释着。

　　哦？是那个耳麦吗？！郭序道疑惑地猜测着。

　　是啊，就是那个象耳麦的装置。那是个可以感应人体脑细胞磁场的感应装置，现在通过那个装置，可以直接控制我们游戏中的人物所有动作，对了，还可以进行语音的同步输⼊输出。莫⽔简单稍微地介绍了一下耳麦地基本工作原理与公用。

　　哦？是你刚研究出来地吗？！是不是就象是外面报道的那个国外的什么公司搞的虚拟头盔之类的，能够直接接受脑电波传来的信号，并且依据信号反馈，对目标对象进行控制的么？听到莫⽔的介绍，郭序道顿时觉得万分讶异，这莫⽔还能研究出这样的东西来，那可算是⾼端的电子虚拟技术啊，其中所涉及的技术领域之广，多的是不敢想象啊。

　　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与张学年头上戴的同样耳麦外型的装置，郭序道问道：这个也是吗？能不能让我试验一下，我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虚拟技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国外他们搞得那个东西，我们没机会试验，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亲⾝体验一下了，看看是不是有如报道的那么神奇！

　　好啊，郭老，不会是你也在玩自己的游戏吧？！呵呵！莫⽔调侃着笑道。

　　这有什么啊，呵呵，闲余的时候，也会进去调剂调剂啊！况且自己公司运营推广的游戏不去玩，不去实地研究研究，这市场营销方面可就没底了。郭序道坦然地承认道。

　　那是，那是，郭老说的在理。给，你拿去试试看。对了，郭老，找老张有什么事情么？要不要我现在过去提醒他一下呢？！莫⽔想到郭老过来找老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因而开口问道。

　　没什么，等我试了之后，我再来找他，估计那个问题应该是与你的这个耳麦外型的装置有关系了。好了，我先去体验一番，等下再过来找你们。郭序道也被个装置挑起了好奇心，按下了找张学年问事的念头，拿了耳麦，快步地返回自己的办公室，而且现在他估计，那个问题应该是与莫⽔所研究出来的这个装置有着直接的关系，这个莫⽔啊，还真的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郭序道是边往回走，边感叹着。

　　莫⽔，你搞过来的东西可真的是神奇。几乎是完全可以按照具体的想象，对游戏人物进行控制，哈，这样玩起游戏，才真他妈地慡啊。这到底是用什么工作原理的呢？我想啊，现在那些大公司搞的那个什么虚拟头盔什么地，从他们公布的评侧分析报告来看。完全与这个耳麦是没的比的。张学年在讲过充分地享受之后，摘下了耳麦，満脸抑制不住地兴舂。快速地走了出来，边走边大声地询问道。

　　原理？还不就是和那个现在医院里，普遍地用来进行大脑成像用地磁核共振成像仪一样，我搞出来的这个东西，也就是据那个仪器的成像原理，进行人体脑电波的同步感应。再通过控制软件进行与游戏的同步控制而已。莫⽔没有故作神秘，施施然地如实向张学年解释。

　　就这样啦？！这么简单？！张学年来到莫⽔面前，准备听他的技术总结报告，可等莫⽔他说完基本原理之后，便不再继续说了，自顾自坐在那里喝起了茶，不由急得又追问了起来。

　　还能有多复杂？！任何事情，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现象越复杂，其实，其本的原理也就越简单。这道理你老张不会到现在还不清楚吧？！现在那些外国公司所研究出来的那个虚拟头盔什么的，仍然没超出舍本逐末这一西方思维的框架，没有从虚拟的本源方面进行探索，而把精力投放在细节方面上。生生错失发现本源关键问题的机遇。莫⽔耐心的解释着。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对事物的研究，不但也对事物的表象进行研究，更关键的是要对事物的本源进行研究。但是，你也要知道，往往事物的本源并不是那么容易看的清楚的，必须要通过对事物地具体表象特征进行研究，才能从中发现这事物地本源。就象是一颗焉了地树，我们想知道是什么问题导致的，但是对于树的树有什么问题，因为被深埋在地下，我们看不清楚，但是我们可以从这棵树的树枝，树叶来进行分析，从而推断出这个树的树发生了什么问题，而再确定出这个树是什么原因导致它焉了的。我靠，我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了，这怎么象是在进行哲学原理的答辩啊，不说了，不说了。张学年唠唠叨叨的兜了一大圈，末了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是想要真正的从耳麦问题上表达出个什么道理来，于是便草草结束，闭了嘴，郁闷的望着莫⽔。

　　东西方理念不同，我看所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的。对了，刚才郭老有过来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看到你在那里试验这个耳麦，他也感‮趣兴‬了，这不，拿了剩下的那个，也回去试验了。莫⽔转移了话题，向老张提醒郭序道有过来找他一事。

　　哦，那估计是没什么急的事，要不他非把我给叫醒不可，莫⽔你再给我讲讲这个耳麦的工作原理吧，我***太喜这东西了，还有我想着我们该如何进行全方位地推广。哈哈，有了这个虚拟耳麦，这网络游戏市场还有谁能与我们争峰呢？！张学年开始有点得意忘形地说着。

　　别⾼兴地太早，这东西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原理简单，但是对于该如何进行推广应用，我们还要进行小心的斟酌和衡量啊。莫⽔一想到这个感应耳麦的推广问题，这头就开始大了起来。之前的那个卦辞专家系统，在出来没多久，就被军方给征用去了，现在自己又搞出这个感应装置来，不用说，没两下时间肯定又会被他们给征用了。而且还说不准这东西以后该如何处理呢？！推广？！这东西一进行研究分析，这基本的设计原理也就出来了，自己能控制住的也就只有这装置的控制软件了。而且还有更要命的，这东西一公布出来，估计军方会立即邀请自己去他们那里常驻了。这种待遇估计比自己老丈人更郁闷的吧。

　　张学年听到莫⽔这么一提醒，顿时也蔫了。自己公司还是会被上头照顾着，现在再搞这么个东西出来，这照顾的程度估计就会更体贴了啊！况且，对于发明个耳麦的莫⽔。⾝份已经是很明显地摆在那了啊。他们绝对第一时间猜测到这是莫⽔这个疯子搞出来的，说不定现在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啊。

　　郁闷，真他妈他郁闷啊！张学年在心里面开始诅咒起来了，至于对象是谁，连他自己也不请楚，说是上头的那些人，老张他还不至于这样极端。这点基本的认积，这点政治觉悟他还是有的，但是，他就是觉得郁闷。

　　是啊，是该好好谋划谋划啊！张学年无奈地说了一句，来到莫⽔⾝旁，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莫⽔，你说这样的现实，他们对我们这样的待遇，你觉得公平么？张学年望着莫⽔的侧脸，问道。

　　有什么觉得不公平？！你把自己与他们进行角⾊互换一下，你就会立马有谱的。这是作为一个公民对‮家国‬所应承担的一种责任问题，特别是当个责任关系重大，涉及到了‮家国‬
‮全安‬的时候。对于那个-卦辞专家系统-，相信你对这套控制软件的心得现在也不会比我低多少。军方看重这套软件，能为他们创造多大的价位，能给我们的国防带来多大的贡献，我想就算我们现在作出最最大胆的猜测，估计都难以企及的。莫⽔始终相信一点，在军方得到卦辞专家系统之后。‮家国‬在这一方面的研究绝对会达到了一个空前的⾼度，至于能够达到个什么样的⾼度，这绝对是属于‮家国‬最机密的‮报情‬了。

　　卦辞专家系统，这一系统的能没有人比开发它的莫⽔更清楚。而且对于对《周易》有着绝对深⼊研究的莫⽔，也绝对相信‮家国‬会让这套软件发挥出它的最大的功用的。

　　是啊，我刚才还在那里感叹着，你不知道，刚才在游戏里面，我那个人物被一只野狗给一路狂追，吓得我到处窜。等我找到个木的时候，开始反击的时候，说了句：你怎么不叫呢？旺旺旺，叫啊？！你猜怎么着，这-卦辞专家系统-没几秒就自动进行系统在线升级，把之前我们说没设计的动物叫声给升级起来了，那头野狗立即开始了旺旺直叫了。这系统，唉，真的是没话说了，这样就可以想象上头对我们会多么的-照顾-了啊。还有你想想看，这个问题一直哽在我心头，今天我们聊到这个话题，我也就说了出来啊。你想想看，上次那一笔10亿RMB的资金，直接从‮家国‬财政部拨了过来，那可是10亿RMB啊，‮家国‬在军费开支方面一年能有多少，而现在为了这么一个软件，居然一下子就开了10亿出来，这能不让人吃惊的么？！虽说这一开支可以不算⼊军费，但是‮家国‬这么大方，能不说明问题么？！张学年终于把自己始终庒着的一个疑问给抖了出来，说完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莫⽔，我想你得要有思想准备了，我估计现在上头已经知道那款软件是你搞出来的了，现在他们之所以没动你，我猜测也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当时又开始搞什么研究，不能立即打扰你的缘故。你，得小心啊，这件事情，就算我老张能拿出10条命豁出去帮你，估计都没的个谱的。

　　兵来将挡，⽔来土掩把！这个问题现在就不去讨论了啊。莫⽔听到张学年这样的担忧和警告，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的。自从自己决定从幕后走上前台，进行自己更大目标的黑客行为的时候，就已经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了。

　　当然，对于该如何进行面对，当时自己并没有多想，唯一作出的一个决定就是：舍⾝求仁。但是，自从自己决定结婚那天，把⾝家与杨冰冰绑在一起的时候，莫⽔对那个唯一的决定开始动摇了。于是，继续想更⾼层次的技术进行探索，成了它婚后的唯一追求了。而且，从卦辞专家系统被军方征用之后，莫⽔还还能稳稳的在实验室进行研究，自己也隐隐地猜测到上头对自己地立场与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