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妓院阴谋
月⾊撩人,就当驿馆所有的人都进⼊安宁谐和的梦想时,一个黑影突然闪过,没有任何的征兆,匆匆而过,又匆匆而没。
这黑影来到驿馆的后院,对着墙外吹起了口哨声,咋听之下,像是鸟儿在叫一般。但没有过多久,墙外就立刻有了回应的声音,那是青蛙的叫声。一道人影迅速的墙翻而⼊,此人却是个士卒的装扮。
你怎么这⾝打扮?令人特别惊奇的是,那埋怨的声音居然是从一女子发出。那士卒小声地叹道:师妹,现在京城內外查的很紧,尤其是这驿馆周围,那更是布満了重兵防守。看样子,这李贤对这大汉员官看得重的。黑影女子道:里面也是一样,本来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可那狗官手下有一个人,⾝手十分的厉害。而且自从今天出了事后,那人就连觉睡也和那狗官在一个房间里,找不到机会啊。士卒沉默了片刻,道:那这样吧,那狗官什么时候出来,你就放个消息。既然里面杀不了他,只好在外面做掉他。二当家的说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那狗官的命留下,你要小心行事。你叫二当家的放心便是,我自会小心处理。黑影女子说完后,那士卒一跃,翻过墙去,渐渐地跑远了。而那女子也趁着夜幕悄悄的再次潜⼊馆內。
次⽇清晨,一早醒来的冷无为,在院子央中舒展筋骨,突然想起,到现在还没有亲自去看望那个姑娘,于是招呼田大,一同去看望那女子。
那女子所卧寝的地方是在馆站后院的二楼上,有的是情景和雅致。当他们二人来到门外时,那女子居然已经醒了,且将门打开,好象专门等候他们两人来似的。
哦,想不到姐小这么早就醒了,真的是让人吃惊啊。冷无为笑道。
那女子颔首,眼眉垂下,柔声道:小女子得恩公搭救,感之情无语复加,愿做牛做马以报恩公。呵呵,不要那样说嘛,啊。咱们进去说话吧。走⼊室內,那女子沏了两杯茶,递上去。然后在一旁站着,显得很是拘束。
冷无为和田大坐着,喝了一口茶⽔,彼此看了看,微微点了下头。
冷无为做了个让她请坐的手势,微笑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啊?小女子姓李,名思容,无字。先女子冒昧,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我叫冷无为,也没有什么字。你⾝体感觉如何,好些了没有?李思容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一敛自己的神⾊,道:烦劳大人关心,小女子⾝体已经好些了。不过…不过什么?小女子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一家人在路中都已经失散了,小女子无处可去。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小女子愿意一辈子服侍大人,伺候大人。冷无为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移动过,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带着田大一同出去。
李思容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两眼之中透着仇恨之⾊。
出了阁楼,冷无为从下面看着楼上,望了一眼,道:这是个祸患,不能不除掉。田大也点点头,不过有些犹豫,道:那该如何做呢?冷无为冷笑一声,并不再说。
数⽇后,南李二王府上。
报,王爷,经过调查,可以证实此次刺杀冷无为的人应该是南边叛之部属。可惜还没有抓到一个活口,这事情是不是要和冷无为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小心一点。负责此事的尉迟云德担心道。
李贤在大厅內走来走去,实在是犹豫不绝,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事情要好好想一想,本王有些担心,如果咱们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你想大汉朝廷会不会以这个理由出兵南下。其理由大可以帮助平叛,到时候大军开到国內,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不比借兵,主动权、调遣权在咱们手上。这事情再看看。正说着霍渊闯了进来,紧张道:王爷,现在城里流言四起,说王爷将与大汉员官勾结,为了当皇帝,甘愿将每年的贡品增加一倍,朝廷又要加税。现在城里的百姓都议论这个事情,王爷,您得想个主意啊。有这等事?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贤对现在的局势感到有些手⾜无措。
报…,回王爷,大汉钦差冷大人派人送来一封信。门卫拿着信函奏道。
李贤颇有些好奇,接下信,挥手让门卫退下后,仔细看了起来。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将信放下,摆在桌子上。
王爷,他信上说些什么?霍渊道。
李贤将信给他,摇了头摇,道:真搞不清,这冷无为到底在想什么。尉迟云德凑到霍渊的⾝边,看看信上的內容,没过一会儿,就叫起来,什么,他请王爷明天去逛院!驿馆里。
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冷少,你放心好了,我们的两千兵马已经分成几批将那所院围了好几层。我们明天去的事情你有没有找人透露给那李思容?现在她也应该知道了,小寇子回来确定代任务的时候,李思容就在附近。冷无为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好不自在,笑道:一下子放了这么多的饵,你说那些人会不上钩吗?田大有些担心道:我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咱们在院里布置的人手不多啊。而那些人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也肯定是在院內。那种情况是防不甚防啊。马姑娘什么时候能到啊?从五天前发信过去,快马加鞭,三天就可以到南席城,按路程来算,只要不耽搁,明天傍晚之前,她一定能到,而且我在信上把计划已经写的很清楚。冷无为不再说话了。
当天的晚上,馆內后墙上再次出现,黑影女子和一个士卒的⾝影。
消息可不可靠?绝对可靠,我是从那家伙⾝边的一个随从无意中听到的。
那士卒看着黑影女子,担忧道:思容,现在你无论如何也要忍住,明天就是报仇的⽇子了,你放心好了,师兄一定帮你报了这个仇。李思容咬牙切齿,面⾊狰狞,不亲手杀了他,我死也不甘心。想我爹就是因为他才在西楚那里被人千刀万剐,以至于皇上怪罪,把我一家全部给抄了,还被贬为罪民,永不翻⾝。这个仇,无论如何我也要报。原来这李思容居然是当初冷无为出使西楚时,以借刀杀人之计,⼲掉的那李大人之后。
士卒也不⾼再说什么,长叹一口气,我这就去回去禀报二当家的,让他早做准备。你也要小心一点。说完一溜烟的墙翻而出。
次⽇,清晨。客栈里。
院的周围都调查过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一⽩胡子的人道,他便是南方作滕不安的兄弟,名叫滕子由,在叛军中地位近次于滕不安,是第二当家的。
一威武五十左右的老汉,耝着嗓子道:二当家的,都已经查好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过城里的布防的护卫军看样子要菗调一部分去守那里,到了晚上一定是守卫深严。二王府上员官出⼊比较频繁,看样子李贤要陪那冷无为去院的消息是真的。如果要是冷无为在这的话,他一定会惊讶的认出这人便是带领一群杀手追杀他的头领。
滕子由沉默片刻,道:那好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掉他们二人,大事离成功也就不远了。那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动的跑了出去。
滕子由那死鱼眼里,露着奋兴之⾊,喃喃地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当夜幕降临之时,在南李都城一所并不如何有名的院里,今天却来了很不平凡的人物,一个是大汉的钦差,一个是南李的王爷,而且还有百官陪同,好大的阵势。光在外面的守卫就把整个院包的是严严实实,可以说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哟,王爷,您可真给面子啊。来,请坐。此次做东的冷无为看到李贤过来,忙笑脸相,把他请到尊席上,其他的员官则按品级⼊座。
冷大人,今天可有什么节目啊?李贤笑着问道。
冷无为呵呵笑了笑,王爷,今天这个节目就叫有惊无险,到时候王爷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这么先喝酒。说完先敬了一杯。
李贤也陪喝了一杯。
当人都坐定,酒菜什么的都上齐后,歌舞什么的都来了。
这家院正是当初冷无为避难的时候,所躲的一家院。这里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美的姑娘还是有什么惊奇的乐娱。而是这里要想偷偷的溜进并不什么难事。外围墙很低,只有一个半人的⾼度,只要一跃就可以登墙⼊室,更重要的是附近都是民宅,彼此相连,士兵守卫和抓捕也相当的困难。
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那些杀手们而准备的,冷无为惟恐他们不来,特地为他们准备了最有利的环境。
酒过三巡后,场面上的气氛变的越来越浓烈。喝的正酣的冷无为正抓着一名大官叫板,而那些女们则各个落⼊那些员官的怀抱里。
三当家的,现在是时候了?一士卒对另一士卒小声地道,此人正是昨晚潜⼊驿馆的人。
而那令一个士卒却是当初追杀冷无为的首领,其⾝后有十几个士兵,原来他们都是化装成士兵而进。
奇怪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首领皱起眉头道。
那师兄盯着里面的人,牙齿咬的紧紧的,道:三当家的,快下决心吧。⾝后的一群人也纷纷吆喝着。
妈的,拼了!兄弟们给我上!随着首领的一声命令,那些人都一涌而上,飞快的闯进厅內,立刻是刀光剑影。
而此时场內的那些醉生梦死的员官们,被眼前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本能的反应就是躲那些刀剑,一下子全了起来,哭着、叫着、喊着…
本来是一女子独舞的节目也被打了,李贤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无措。
王爷,请随我来。听见声音的李贤,寻声找去,说话的居然是冷无为,从他脸上看不到惊讶和害怕之⾊,仔细看去原来他⾝边有一男子,将那些匪徒对他的攻击一一挡去。
冷大人,这是怎么会事?顾不上解释的冷无为忙将他拉进后房里,那地方比较偏,这房里面早早的放置了一个木箱子,很大的一个。
王爷,您先躲在里面。我出去看看。冷大人,你可要小心啊。李贤慌的赶紧躲进箱子里面。
冷无为朝门外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人,但刚走出去,突听一女子尖声叫道:狗官,拿命来!惊恐的眼神从冷无为的眼睛里散发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么的时候,李思容会出现在这里,而那把剑已经刺进自己的体內,然后又拔了出来,⾎一下子噴而出。
⾝子越来越软,冷无为倒在了地上。
李思容正待要补第二剑的时候,一支飞镖突然了过来。李思容本能的躲过,可紧接着就是一把锋利的剑向她刺来,来的是那样的快,角度又是那样的刁钻。
好在她反应快,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向自己攻击的人,居然也是个女子,而且其容貌犹在自己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甘愿为这狗官卖命。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无为的让人急招而来的马娉婷,她手指如风在冷无为⾝上点了几处大⽳,止住了⾎往外流,看他并无大碍,只是晕了过去也就放下心来。
李思容看马娉婷点⽳的手势,便知道眼前这女子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她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发现,看样子无论是轻功还是其他方面,都不如她,逃是逃不掉,打又打不过,一时害怕倒僵在那里了。
马娉婷一抖剑⾝,轻叱一声,本想一剑将你杀了,但本姑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杀过人了,所以今天也不想破了戒。十招之內,如果解决不了你,你请方便。出招吧。李思容的手紧紧握着那把剑,心下抱着几分侥幸,准备上前。可面前那女子⾝上透露出来的強大的庒迫感,让她真想弃剑投降,可生存的意识让她不能这样做,一场厮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