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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那尘缘容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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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凑齐了?”方拓把玩着手中的⽟手环,语气中透着惊喜,却还有半分苦涩。

  “当然,这样一来你就能去寻找其余的轩辕宝⽟了!”怜香现⾝出来,由于⽟手环的完整,现在的她的⾝体已经实质化了,面庞也清晰了很多。

  “我只是有些意外!”方拓的眼神有些茫,她现在也不能肯定参加扬州花会是否值得了,每当想起柳长风他们那异样的眼神,她就浑⾝不自在。也许,事后悄悄的偷来才妥帖一些吧,起码没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了。

  “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啊!”怜香那幽幽的感叹亦随之而来…

  *****

  今天的蓬莱居可谓是⾼朋満座,完全不是上回冷清的模样,方拓递了请柬,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雅座。

  “就等你了!”柳长风站起⾝来,向方拓慡朗笑道:“待会儿要自罚三杯哦!”“行啊!”方拓坐下来:“老大今天要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不会只是吃顿酒那么简单吧?”多天的相处,他已经和柳长风等人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了!

  “难道没事情咱兄弟不能聚聚喝酒聊天吗?”余文杰怪叫一声,给她的杯子満上酒。

  “兰姑娘事忙,可以理解!”冷幕⽩坏坏地小声说道。

  “你找死是不是?”方拓没好气瞪他一眼,这小子从那天开始就用兰姑娘这个名字称呼她,还一脸的痞子样,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你们注意点!这件事怎么可以在这里说?”柳长风警告了一句,接着又老神在在地喝了口酒。

  “哼!”方拓转头对柳长风笑道:“长风兄,最近几⽇始终不见你的踪影,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

  “唉!”柳长风送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下来:“两件事情,一件事情还没找落,另外,前几⽇扬州首富的千金遭到贼‮辱凌‬,那厮轻功甚⾼,我最近正帮着官府查办此事!”

  “我倒有一个线索!”方拓想起和江秋⽔处遇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当下把那⽇的情景说了一遍。

  “裴冷?”柳长风皱了皱眉:“敢在咱眼⽪子底下作案,天给的胆子!”语气森寒,已然动了杀机。

  “别说这是事儿了,太扫兴!今天咱就谈风弄月,烦心的事情还是别想!”余文杰劝解道。冷幕⽩也点头称是。

  “是啊!甭让那杂碎坏了兴致!”柳长风面⾊缓和下来,又转头对方拓说:“阿拓擅歌,来一曲助兴怎么样?”说完还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显然此事并不简单。

  方拓低头沉昑一下,忽然抬头道:“我说柳老大。今天这事儿是早计划好的吧!请我来就是试探我是哪种嗓子?是男是女?”若是冷幕⽩那不正经的提议,她回绝便是。可今⽇提出此要求的竟是一向沉稳的柳长风,这明显是几人对他的试探,不得不答应,但是自己这男声是装出来的,要唱歌不是露馅了吗?

  “不错!”出乎方拓的意料,柳长风没用任何借口,慡快的直接承认下来:“你那晚太像了,分不出真假,让我等非常疑惑,于是定下今天的计划,就是想让你澄清一下。也免得让我们胡思想啊!反正试探一下没什么损失。”

  “这样啊!”方拓低头沉思,半晌才道:“在这里唱恐怕不好吧!再说现在我也没那心情阿!”接着,她又神秘的笑了笑,拉长声音说:“不过…”

  闻得此言,柳长风等人不由双目一亮,神情间也更显‮奋兴‬。方拓要是拒绝,反而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在心底,他们可都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方拓是女人。但方拓那句不过却又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既然是柳大哥开口,小弟我怎么也得给你们一个面子不是?”方拓故作轻松的喝口酒,想了一下,开口唱了起来:“美人千古一笑,青山风醉倒,看那走石飞沙也为你心跳。

  谁在月下吹箫,想你⽩⾐飘飘,温柔乡里佳人俏。既是情字难逃,做个情侠最好,情为何物今世答案得不到。许是真心痴心,许是俗心凡心,也许你还得不到。让我策马扬鞭,豪情冲云霄。我的剑为你挥,斩断红尘伤悲,我愿流尽天下泪。我的马为你追,踏遍千山万⽔,要把你的梦找回。我的酒为你醉,痛饮千杯万杯,为真情放纵一回。江湖中人笑我,太痴太傻太累,他们不懂我的爱你的美。”他没有特意改变声道,反而是完全放开,唱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得沙哑,让人听了却觉得其中満含感情流露,很容易就能投⼊歌声中。

  这样一来,柳长风等人更是糊涂,说他是男人吧!声音和那晚瘦西湖畔很像,用在女人⾝上也非常适合!但换了旁人遇到这种事情谁不是尽力的掩盖女声的痕迹?哪有方拓这样的?或许也只是声音尖细一些而已!而且他的声音虽然不若男人般低沉,却也比寻常女子多了股磁,更是让人难以分清!

  “哎!”柳长风的口气中有掩不掉的失望:“这次怕是不能分辨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脫⾐服让你们看,但我也不想阿!”方拓戏地笑,心里已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我有一个办法能打消你们的疑虑!”

  “什么办法?”冷幕⽩好奇地问道。

  “哈哈!去个好地方你们不就知道了?”方拓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地方?”冷幕⽩结结巴巴的指着头上的牌子,他这回是彻底死心了,方拓一定是男人!

  “是啊!”方拓故作正经的点头:“我早就想见识见识,既然今天有你们作陪,当然要来乐一乐!”

  “你!要是让秋⽔‮姐小‬知道我们陪你到这种地方,她非扒了我们的⽪不可!你不是住在流芳阁吗?那里可比这強多了!”余文杰皱眉拍掉直往他⾝上靠的手。

  “怎么?男人逛院是很正常的事情,流芳阁有秋⽔管着,我看不到好玩的东西!”方拓换上一脸坏笑,见他们还是站着不动,脸⾊一沉:“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畏首畏尾的,有事情我担着,走!”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院,老鸨随即涎着笑脸了上来。他们很快进到一个小厅,方拓跟着老鸨出去片刻,便笑着回来了,她刚一坐定,跟着便见一票青楼女子鱼贯走了进来,穿揷在四人之间敬酒谈笑。

  “你们不是经常自称是花柳班头吗?怎么这么放不开?”方拓搂着一名女子,对一脸拘束的柳长风三人坏笑道。他们四周的女子都是方拓亲自挑选,仔细的察看过的,简直能用不堪⼊目来形容。而且一个劲儿的往⾝上,推也推不掉,若不是涵养到家,他们还真想一走了之,省得在这里活受罪。

  “这,怎么能一样?”柳长风低声说。他们这次明显的是被方拓摆了一道,怎么乐得起来?

  “就是,你还是请我们到流芳阁好了!”冷幕⽩脸上冒汗,看了一眼旁边那给他敬酒的女子,又马上扭过头,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想的,这么胖的女人也让来接客?有些羡慕方拓,虽然怀里的人不算什么绝⾊,但比起其他的人来也胜过许多,起码不让人反胃。

  “切~”方拓撇撇嘴:“你们刚才试探我,这算我还你们的!明天天亮以前都不许走!”摸了怀中那叫如花的女一把:“宝贝,咱们进房休息去!”站起⾝又把嘴凑到柳长风的耳边,毒道:“你们可不准换别人阿,自己花钱也不成,若不然,我就告诉秋⽔你们硬拉着我来院,让她骂死你!哈哈!”说完哈哈大笑,牵着如花的手走进隔壁房间。

  一走进房间,她就点了如花的⽳道,将从花留心那里搜来的“天香合散”给她服下去,将全⾝变得火热的如花放在上,自己用棉布堵住耳朵,躺在桌子上,她要休息啊,等着明天看好戏。

  第二天从房里出来,就看见満眼⾎丝的柳长风等人站在门外。来到院外面以后,方拓一路哼着小调一幅⾼兴的样子。而与她的神清气慡相比,⾝后的柳长风等人则是垂头丧气,想斗败的公。“大家昨天痛快吧?”

  “痛快?可不是?光听你那个如花**了!”余文杰嘟囔道。

  “哈哈!”方拓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加得意,这次自己总算扳回一局。

  ****

  “你真厉害!”方拓刚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江秋⽔了上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踏歌公子方拓昨天在仙客来精彩的表演呢!”

  “踏歌公子?”方拓有些疑惑?

  “是啊!”江秋⽔端来一盆洗脸⽔,将⽑巾拧⼲递给她道:“你的武功可比余文杰,又是方大人的侄子,来头不小。当然能够和柳长风他们一起并列,成为武林四大公子啦!”看向方拓的眼神渐渐有些痴:“他们都在谈论,说你唱歌的样子好像要踏着仙乐飞去。所以就给了你这个名号!”

  看着江秋⽔那双异常闪亮的眼睛,方拓只有‮头摇‬苦笑的份,她现在的⾝份实在不能出名,可要不是昨天那一唱,自己还没办法脫⾝呢!

  “你先休息一下吧!昨晚一定很累!”江秋⽔将盆子端起来,又转⾝笑道:“那天你可得表演一场,那两次我都没有看见,难过死了!”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好心情啊!”方拓将自己泡到浴桶中,舒服得笑了起来。早上耍了柳长风他们一把,出了一口“恶气!”再加上,凑齐了⽟手环,那寻找到剩下的轩辕宝⽟也就指⽇可待了,她心情不好才怪。

  眼睛看向自己⽔中的⾝体,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要和这个⾝份说拜拜了。站起⾝,准备去好好补一觉。

  却在这时,大门响起柳长风的声音:“阿拓!你‮觉睡‬了吗?”停顿了一下,像是听到了房內的异响,又道:“咦?门没揷死阿!那我可就进去了!”

  我在‮澡洗‬呢!当然,方拓是不会傻到这么回答的,她急忙道:“不要!”说着便伸手去取旁边放着的⾐物。可惜晚了,她话音未落,房门便已被推开。

  方拓取⾐服的动作硬生生的定在那里,她瞪大眼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子沉到⽔下,只留一个脑袋。惊愕的看着进来的人。

  柳长风有些气闷,刚回到住所,便得到消息,昨晚又有一家女子被扰了。对方明显没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气恼下又怎睡得着,于是决定来找方拓再问问那裴冷的消息,却没想到,一进房间却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纯⽩的长衫搭在浴桶边缘,一个女子整个⾝躯缩在⽔里,长长的头发漂散在充満了鲜花的浴⽔上。而当柳长风的目光触到她的脸上时,⾝躯一颤,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张大的嘴巴也忘了合上去。

  一个惊愕的不知所措,一个是震惊于对方的⾝份,这两人竟谁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你着什么急?阿拓可能刚刚睡下呢!”一道柔细的声音传至,江秋⽔跟着走进房间,待看清房內的情形,呆了一下,接着一声尖叫,连推带拉的将失神的柳长风弄了出去,遣散那些闻声赶到的丫环之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紧。

  “这下⿇烦了!”她倚门而立,对怔在那里的方拓连连叹气…

  ******

  “我,我没想到…”柳长风手⾜无措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安,连说话都结巴了!

  “这件事怨我!跟你没关系!”方拓苦着脸,自己得意忘形了,‮澡洗‬的时候竟然连门都没关好,能怪着谁咧?不过,她毕竟曾是男人,又是现代人。被人看了一下也没什么要紧,她头疼的只是,今后⾝份改变了,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帮朋友。

  “不,是我不好!”柳长风见她如此说,神⾊见更是愧疚。

  “不说这些了!”方拓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纠下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没有了!”柳长风叹气‮头摇‬,现在这种情况,哪有心情关心别的事情?

  “我困了,这就回房了!”气氛实在尴尬,方拓也老大的不自在,率先的站起⾝,就要走回去。

  “阿拓!”柳长风诺道:“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无所谓了!”方拓无意识的回答一声,反正纸包不住火,总有秘密公开的时候,早早晚晚都没什么分别。

  “还有…”柳长风见她要走,打算上前拉住她,但抬起的手又立刻垂了下去,他眼神一片惘突地又恢复清明,喃喃道:“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看到了你的⾝子,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噗!”方拓被吓住了,完全没注意脚下拌着一木桩,不及防下,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

  方拓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置⾝于大学的宿舍中,李冰宇还在桌子上玩着电脑,看样子又通宵了!

  “李冰宇,你又通宵没睡啊?”方拓站起来穿上⾐服,猛地拉开窗帘,外面的太已经爬得很⾼了!“没上课?”

  “你有病!”李冰宇⽩了他一眼,接着奋战他的A3:“星期天上什么课?”

  “星期天?”方拓有些糊涂,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捶捶脑袋:“真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不会是今天上什么课吧!”李冰宇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你的记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是不是昨天看那劝酒的mm太漂亮,一不小心喝多了啊?”语气中有一丝嘲讽。

  “我不记得几天有课!”方拓皱眉,眼前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实真‬的感觉“我记得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算命的”

  “那算命的我想起来了!”李冰宇关上电脑,⽳:“上次东子打架,我去‮出派‬所的时候见过那老头,是一骗子!”

  “真的?”他有些疑惑。

  “当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冰宇拿出两罐可乐,递给他一个。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头都疼!”方拓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担心,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今天大‮生新‬⽇,他让10点去他家,你快收拾吧!否则又要罚酒了!”李冰宇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他笑着掩饰道。

  ****

  “阿拓,你今天很不对劲哦!”走在马路上,李冰宇又上下扫了方拓两眼。

  “哪有?”方拓摆弄着‮机手‬,奇怪,这上面存的电话号码自己怎么会没什么印象,仿佛是几年前留下的似的!

  “没有?没有你把林‮姐小‬的号码都删了,你们最近不是走得很近吗?”

  “是吗?”方拓抬起头尴尬的笑笑,却见李冰宇⾝后的人行道上,一辆失控的轿车正冲向一个小女孩。

  “让开!”他大喝一声,似乎出于本能的绕过好友闪到人行道上,一把将那呆住的小女孩推开,正要转⾝离开,却听到李冰宇的一声惊呼,那辆轿车已经撞到自己的⾝上

  “啊!”方拓満⾝冷汗的坐了起来,最先⼊目的是一盏油灯,这里是流芳阁他住的房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自己这一觉竟然至少睡了六个时辰。勉強塞了点东西进肚,就独自走出院子,联想到之前柳长风那异样的眼神,和那让人头疼的承诺,她只觉郁闷,躺在上,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于是披上⾐服,打算出去走一走。

  漫步在寂静的小巷里,方拓叹口气,看了看天上明亮的月亮,远处的梆子声告诉她,现在已经是三更了,他自己在外面转了很长时间,却一点回去的念头都没有。多久了?这两年来虽然偶尔会想起过去的时光,却从未像今天这梦中那样的清晰,仿佛是自己又一次经历那改变她一生的车祸,这种感觉她彷徨,更令她不安。

  “救命啊!”这声音沙哑,凄惨,无奈,虽然微弱且很快就消失了,但方拓肯定这是呼救的声音,当下想也不想,纵⾝翻越围墙,向声音的来源冲去。

  这显然是一个有钱人家的院子,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一样不少,沿路上倒了満地的家丁护院,上前察看,还好,只是被晕过去,这时又一声呼救声传来,是由宅第边缘的一个二层小楼传出的,方拓当下菗出软剑,奔向那座小楼。

  几盏油灯躺在地上,闪着寒光的长剑穿透一名妖娆的女子,⾎,噴涌而出。方拓破门而⼊的时候就是看到这种情景。“不要伤人!”一声大喝,他的软剑直刺黑⾐人的肩头,那黑⾐人见到方拓,浑⾝一颤,躲开他的攻击‮子套‬女尸上的长剑,与方拓打起来。

  黑⾐人使的都是以命博命的狠辣招数,一时真让方拓难以低档,不过渐渐的他发现对方的修为并不算⾼,于是镇定心神,小心应付,两人以快打快,拼过数十招。这时候远方传来嘈杂声,隐隐伴随着火光,那黑⾐人不愿恋战,虚晃一招,猛地转⾝,腾⾝跃出楼外,一眨眼就到了墙外。

  方拓顾不得招呼前来察看的人们,紧紧跟在黑⾐人的后面。那黑⾐人⾝形灵巧,‮墙翻‬走壁忽左忽右,方拓轻功造诣也不低,依然牢牢地跟着他,虽然追赶不上,不过隐匿⾝形不让对方发现还难不住他,所以黑⾐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后多了条“尾巴”!不一会儿,黑⾐人在一个大宅院停下,方拓微微一愣,看这宅院的规模,明显是大户人家,这难道是他们的蔵⾝之地,疑惑间,却见那黑⾐人吹了一声口哨,又一个和他同样装扮且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的人出现,那两人一照面,相互点了点头,联袂向城外奔去。

  方拓直追到一座小山的前面,山坡下古木参天,掩映着一座小庙,飞檐斗拱已经残败破旧了,屋顶的瓦片有几处被山风吹落。粉墙上斑驳陆离,很显然,这里已经很少有人来了,檐下,悬着一块匾,上书“山神庙”方拓伏在房上,察看里面的动静,因为那两个黑⾐人就在里面落脚。

  “裴大哥,我的东西你都拿了吗?”说话的正是那和方拓对过招的黑⾐人,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妙龄女子。

  “带了,一样不落!”那从神秘宅院出现的黑⾐人提了提包袱:“咱们连夜离开!”嗓音低沉,是个男人。

  “嗯!”女人点点头,语气有些伤感:“我不太放心我爹,不过我既然杀了人,就不能再见到他了!”说完拉下面罩,方拓在月下看清对方容貌,不由暗暗惋惜。那女子不施粉黛,眉目俊俏赫然是一个美丽异常的女子,只不知为何要冒险做強盗的营生。

  那男人揽住女子的细,让她靠在自己的膛上:“都是我没用,要是武功再好点,就不用你去冒险了,更不用你们⽗女分离了!哎!你一个富贵千金今后却要陪我浪迹天涯,我对不起你啊!”“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那女子抬起头,坚定地对男人说道:“更何况,⺟仇已报,我还能有什么奢求?”

  “仙儿!”男人叹口气:“我裴冷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都要爱护我的子苗蕴仙,永不分离!”方拓却听得一惊,这男人竟是搅得扬州天翻地覆的贼裴冷?

  “裴大哥,”苗蕴仙异常感动,再度投⼊裴冷的怀抱。

  “精彩!富家千金‮姐小‬竟然同闻名扬州的采花大盗结为连理,真是精彩!”这时候,一道声音在这黑夜的庙里响起,惊得两人连忙分开,拿起武器戒备来人。

  却见一英俊男子站在庙门口,明亮的月光下⾐炔飘飘起浮,不是方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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