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密函
“爷,您终于回来了!”突然一个形象猥琐,让人看上去就想打的家伙连滚带爬的从岸上赶来“侯爷,我是张三呀,您回来真是太好了…呜呜…”
“去你妈的…”张善羽一脚踢开张三“你小子居然不顾主子自己开船跑了,害得我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该打!”
“侯爷,这可不能怪我呀,我本来准备留下来再等等的,但是陈将军硬要我先回去找军师商量对策,结果我只好先走了…”
“好了,好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才说一句话,你就说这么多…”
“侯爷,您旁边那个四不像是什么东西呀?”张三看着变小了的猰貐,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好像是在那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记这么差,我在船上早前就跟你说过,这时上古神兽猰貐…”
“不会吧,侯爷您开玩笑吧,猰貐哪有这么小的?”张三伸出手摸了摸小猰貐光滑的脑袋,小家伙乖着呢,没有咬张三的手。
张善羽换上侍卫带来的⾐服,对军师陈继盛道:“军师,最近岛上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边说边往岛內走去。
陈继盛和张三等众侍卫连忙跟上“都督,有,蓟辽督师孙大人下了帖子,说明天要带着姐小前来巡视东江。”
“哦,孙老头,”没想到刚送走了阉魏忠贤又来了东林徒孙承宗,张善羽两方都不敢依附,只能在夹中求生存。
“这是个问题,”张善羽皱起来了眉头。
“是啊,都督,孙大人已经禀过皇上,圣上龙颜大悦,届时亲自为都督主婚呢!”
“这孙老头这次肯定想彻底拉我下⽔,不然本没有必要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不过东林已经是秋后的蚱蜢,我要是被老孙拉下了⽔,估计也没有机会浮上来了,这等于是杀自…”张善羽心里想到。
“可是皇帝要是赐婚的话,我就不得不立刻东江⽪岛千万紫噤城,⽪岛是我基,打死我也不走,一走就等于羊⼊狼群,到时候恐怕连骨头也不剩一,东林人靠不住,熊廷弼支持了东林一辈子,最后出了事情,东林人拍拍庇股就走人了,拱手把熊经略给阉处置,结果老熊先是被⾰职,继而被踢回老家,魏忠贤不放下,现在又把他锁进牢中了,再过几天说不定就要拿他开刀了,我又不是傻子,⼲什么要上孙承宗的贼船?”张善羽心里打着小九九,仔细的思考了一番。
“但是皇帝赐婚,不去等于抗旨,抗旨就是谋反,谋反就要杀头,这不去也不行呀!”张善羽反过来一考虑,发现孙老头还真是人老愈精明,姜老愈辣呀!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不行,等好好的想个两全之策,到底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孙承宗,又不让阉不拿自己开刀呢?”张善羽陷⼊了沉思。
“都督,都督,都督,”陈继盛连喊了三声,发现张善羽还在沉思不语,不噤晃了晃他。
“有了!”张善羽突然脫口而出,吓了陈继盛一大跳。
“都督,您没事吧!”陈继盛怕自家都督在⽔里泡久了,脑袋进⽔了。
“没事,没事,陈继盛,以你之见,这孙承宗非要皇帝给我主婚,有什么文章?”
“都督,依照卑职之见,孙承宗恐怕是想彻底将大人拉下⽔,加⼊东林,以为对抗魏忠贤之挡箭牌!”
“说的好,陈继盛,你不愧是军师,和我想的不差分毫,这个孙承宗不简单,纵观历史,哪有一个教书先生最后教书教到了蓟辽督师这个位子上来的,老孙这次是想彻底将我拉下⽔,我答应,正中下怀,不答应,得罪的则是皇帝。”张善羽道。
“都督说的是,小的以为,都督可以诈病,则孙承宗就没有借口使都督回京。”陈继盛道。
“不,诈病只是下策,因为孙承宗可以派人来一探真假。”张善羽摇了头摇,表示否定。
“但是,小的有把握让孙承宗不怀疑都督。”
“不行,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过一世,等病好了,孙承宗照样可以旧话重提,到时候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张善羽道。
“可是…”
“军师且退,本帅自有办法,张三,⽔怎么还没烧好呀?本帅还等着澡洗呢!”
“是,侯爷,马上好。”张三庇颠颠的一路小跑,准备去看看⽔到底烧好了没有。
“那,都督,小人告退。”陈继盛朝张善羽一稽,转⾝离开。
…
“张三,你将这封密函用鸽子寄到宽甸⽑帅那,要小心。”
“是,侯爷。”张三小心翼翼的接过密函,将之处理好,系到鸽子的细腿上,将之从窗口放飞,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向张善羽告了声晚安,然后才告退。
“哎呀,”等张三走后,张善羽一头浸⼊热⽔中,好一阵才探出头来“终于可以安心的洗个热⽔澡了,最近努尔哈⾚的行凶抢劫团伙将近十个月没有行动了,不知道老乌⻳又在獠牙打着什么鬼主意,暂且不去管他,不过天启朝的争,居然波及到东江来了,看来朝廷的软刀子比努尔哈⾚的铁骑钢刀还要厉害呀!”张善羽叹道。
“对了,还有那个猰貐,怎么处置呢?算了,明天再找陈继盛商量,最好给女神龙建一座龙神庙,让猰貐看守,这主意不错,明天跟陈继盛说去,东江现在的银子不少,建造一座龙神庙宇应该不费力吧,不过以后阉魏忠贤要是让老子给他建造生祠,那可是门都没有,想也别想的了。”张善羽想道。
…
宽甸。
“⽑帅,有大帅的信鸽。”
“取下信来看看。”
侍卫小心翼翼的从鸽子腿上取下张善羽的那封密函,恭恭敬敬的给⽑文龙。
“你下去吧。”
“是,⽑帅。”那卫士退下。
⽑文龙拆开一看“呵呵,原来如此。”
⽑文龙将密函看完,然后扔⼊火腿,猩红的火焰瞬时间将密函燃烧得⼲⼲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