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下有天地
酒喝到中间，张善羽借故出去一趟，离席的时候朝孙月使了个眼⾊，这个小机灵鬼会意，连忙也跟着张善羽出来。
“羽哥哥，你今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一点都没有罪呀。”孙月奇怪的问道。
“呵呵，你羽哥哥我是喝不醉的，你爷爷手下的那帮雄兵，看着就可恶，所以我就出来了。”张善羽笑道。
“那羽哥哥你把月儿叫出来⼲什么？”
“呵呵，叫你出来玩呀，怎么，不好吗，你爷爷手下都是些耝鲁汉子，你站在那里，不气闷呀？”张善羽笑着说。
“是呀，爷爷的那些手下，真凶神恶煞的好吓人呀，还是羽哥哥手下的那些人好一些。”孙月道。
“我手下，”张善羽笑道“他们跟着我张善羽，也只是图个功名富贵，哪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他们也就树倒猢狲散了，唉。”张善羽叹气道。
“羽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勇猛，天下谁人伤得了你？”孙月不解的道。
张善羽转过⾝来，握住孙月小巧玲珑的手道：“月儿，你不知道，明
易躲，暗箭难防呀，你还小，不懂得人心诡异，世道沧桑，你爷爷的那些手下，并非个个对你爷爷忠心耿耿，月儿，我真替你担心呀！”张善羽道。
“羽哥哥，月儿觉得好冷，你能不能抱紧我。”小丫头可能是被张大都督吓着了，亦或是真的冷着了，直打冷战。
“不怕，不怕，有你羽哥哥在这，羽哥哥抱紧你，好月儿，乖月儿。”张善羽毫不犹豫的将月儿拥⼊怀里，暖⽟温香，郞情妾意。
“羽哥哥，你看天空开始飘雪了。”
“看见了，你冷吗，月儿？”张善羽解下穿在⾝上的貂裘，替月儿披上“披上这个，就不冷了。”
“羽哥哥，你把裘⾐给了月儿，你自己不冷吗？”
“羽哥哥常年征战，不怕冷，羽哥哥的⽪岛上，比这里冷多了，羽哥哥都不怕。”
“羽哥哥，你好勇敢呀。”
“没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让皇上罢免了我左都督的官职，不要了将军印，我也不后悔。”
“羽哥哥，你对月儿真是太好了。”
“月儿，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那一刻我发誓，哪怕我张善羽可以不做将军，不做都督，不做大帅，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月儿，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最重要，你明⽩吗？”
“羽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月儿，你当时恳求我带你到南关来，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努尔哈⾚的十万雄兵算什么，我张善羽单匹马就可以取他的首级！哼，努尔哈⾚这伙強盗，侵我边陲，掠我百姓，屠我汉民，倾我社稷，我张善羽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另外一个就是
平建奴，扬我国威，兴我华夏。”
“羽哥哥好大的志向啊！月儿佩服。”
…
谁在子夜听过茫茫大雪的声音？
我。
没有珠弹⽟落，没有曲⽔流歌，没有墨叶轻舞，没有电闪雷鸣的气势和敲窗叩帘的情致。
没有霰的玲珑，没有雹的強硬，没有雾的朦胧，没有霜的清
。
这就是雪。
雪在门外沉默的落着，似一位裙裾洁⽩的少女，在柳絮飘飞中缓缓的行路。
纵也是她，横也是她；上也是她，下也是她；远也是她，近也是她；⽩也是她，黑也是她。
泪也是她。
“月儿，你看这纷纷而下的落雪，多美啊！”“是啊，羽哥哥，听说你文武双全，可否做一首词，让月儿谱成曲子来演奏？”
“…”“难道羽哥哥不会吗？”
“谁说我不会，我这就昑！”
“呵呵，那月儿就洗耳恭听了！”
“小丫头，竟会捉弄你羽哥哥，听好了…”
“听好了呢…”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內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与天公试比⾼。
须晴⽇，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
。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
。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
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怎么，月儿，你嘴巴张这么大⼲什么啊？”
“羽哥哥，这词是你做到吗，做得好好呀！羽哥哥，月
儿从前听爷爷说起你文武双全，还不大相信，今天看来，爷爷他老人家真的没有骗我，羽哥哥，能和你在一起，真是月儿前世修来的福分，月儿好开心啊…”孙月姐小的头埋在张大都督的怀里更深了。
张善羽心里祈祷道：多谢**他老人家呀，赞美**他老人家，不愧是伟大的军事家、杰出的政治家和著名的诗人啊！要不然，我今天这一关可怎么过啊！
“好，好，贤婿果然做的好词！”
张善羽和孙月一惊，张善羽转头一看，原来孙承宗领着一帮关宁军将领和自己那一帮东江军将领早在后面恭候多时了。
原来孙承宗等见张善羽借故出去之后，孙月也跟着出去了，本来孙承宗也没在意，年轻人吗，就让他们出去聚聚，可是最后出去了老大半天也没有回来，最后有士兵进来报告外面下来大雪，孙承宗怕两人冻伤，急忙离席，跑出去看看，孙大人一走，张大帅也不在了，关宁军和东江军的那帮大小将领还坐得住吗，于是也跟着出来看看，孙阁老出来的时候，正值小张同学在背诵伟大**的诗词，于是大学士孙阁老和一帮关宁军、东江军将领便有幸欣赏到了伟大**留下来的《沁园舂-雪》！
“好，好，袁崇焕本认为张都督只是一个会打仗的武将而已，没想到张都督真的文武双全，不仅能于万千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且还能昑唱出如此美妙又不失⾼雅，豪放又不失浪漫的杰作，袁某确实佩服，张都督，请受袁崇焕一礼。”说完袁崇焕一稽到地。
“袁副使免礼，阁老，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善羽怎么不知？”
“贤婿，我们站在你后面好久了，正准备叫你，没想到贤婿你就昑唱出来如此好词，老夫有幸和众位将军得以欣赏到如此杰作，真是难得啊！”孙承宗感叹道。
“是啊，都督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大雕’句真是慡快，都督真是奇才啊！”副将⽑文龙也赞不绝口。
“是啊，末将虽然是耝人，但一听都督一昑唱此词也觉得豪气顿生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