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张善羽留下了那包⻩金和金印,将两个女真使者打发走了,就在屋子里等刘綎,过了好半天,刘綎巡视城防结束了,披甲回来了,见张善羽还坐在那里,便到:“张兄弟,在那⼲什么呢?”
张善羽道:“大哥,看看这两样东西。”说着将那包⻩金和金印递给刘綎。
刘綎接过,⼊手蛮沉重的,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都是⻩金:“哎呀,张兄弟,你怎么把抄郑之范家的蔵银拿出来了。”再一看,不对呀,怎么还有一颗金印。
张善羽道:“这不是郑之范家的,是努尔哈⾚的。”
刘綎道:“啊,我知道了,张兄弟是不是昨天守城的时候杀了一个女真大官呀,把人家金印都夺来了,嘿嘿,还从⾝上搜下来了这么多⻩金。”
张善羽差点没气扒下:“大哥,那个将军攻城的时候带着金印,还带这么多⻩金,他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刘綎道:“没准是想留到司去花的呀。”
张善羽道:“大哥,说正经的,不瞒你说,努尔哈⾚想收买我,这⻩金就是他送的,这金印也是那老贼封的官。”
刘綎道:“我看看,是什么官。”将金印打开一看,原来是汉军统领,刘綎道:“哎呀,这么大的官,看来老贼这次是下了⾎本了,不过,张兄弟,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投靠女真的。”
张善羽道:“努尔哈⾚那老贼,打不过就想跟我玩的,好,我这次就好好的跟他玩玩。”
刘綎道:“贤弟又有什么妙计?”
张善羽在他耳边叽哩哗啦的说了一遍,刘綎听了过后拍手好:“真有你的,张兄弟,看来努尔哈⾚这次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张善羽道:“可不是吗。”
第二天,明军照常上城守御,不过已经松懈得多,张善羽算顶这几天努尔哈⾚不会来攻城,于是让士兵过了一下场子就回来,将那次抄郑之范家的银子再取出一部分慰劳士兵,士兵有了银子,有可以休息,一个个都道不亏。
张善羽骑马走到开原城东门,守城门的士兵连忙行礼,张善羽道:“不用客气,大家自己兄弟,对了,昨天晚上进来的那两人,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他们还会来,你们照常放他们进来。”
那两个守城门的士兵道:“是,守御大人。”
张善羽道:“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当过飞贼的,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别把今天分到手的银两弄丢了。”
那两个士兵道:“是,多谢守御大人关心。”
于是张善羽又骑马回去了,中间还在开原城各处逛了一圈,吩咐士兵将战死的同伴就地掩埋了,受伤的要好好的照顾,要相互关照,好好防守开原城什么的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最好天⾊不早了,张大守御便在士兵的呼之下昂头驰马回府了。
傍晚十分,两个努尔哈⾚的使者果然应约前来,当然,还带上了两坛努尔哈⾚御赐的美酒,张善羽自上次喝了酒神酿的葡萄美酒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上档次的好酒了,开原城里,连⽔都要平均分配,更别说酒了,张善羽见两个使者气吁吁的搬来两坛酒,连忙道:“坐下坐下,打开一起喝。”
那两个使者本来是准备问张善羽考虑得怎么样了,见张善羽招呼他们喝酒,女真一族本来就嗜酒如命,两个金使也不例外,何况大汗亲赐的美酒,谁不想尝尝,于是一起打开泥封,顿时,香飘四溢,満屋酒香,馋得屋外的刘綎差点一脚把们踹开,也想进来尝尝这努尔哈⾚亲赐的美酒到底什么美法。
张善羽拿来三个大碗,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只,端起酒坛,就到了一晚,自己先尝了一口:“嗯,不错,味道纯正,后劲十⾜,你们女真一族,果然是造酒的专家,不错不错。”
那两个金使也迫不及待的倒了两大碗酒,边喝边道:“可不是吗,大汗这次是选了又选,才选出了两坛最好的酒,这酒,平时大汗都舍不得喝了,我敢保证,张将军,这定时你平生喝过的最好的酒。”
张善羽又喝了一口,道:“那可不一定,我平生喝过的最好的酒,比这酒可好一百倍,不,一百倍还不止,可惜,以后可能喝不到了。”
那两个金使不服气道,其中那个⾼个的道:“张将军,话不能这么说,那有酒比这酒还好呀。”
张善羽道:“葡萄美酒,天神亲自酿造的酒。”
两个使者哈哈大笑,其中那个矮个的道:“张将军,天神酿造的酒,这我们还真没福气喝。”
张善羽道:“可不是吗,那酒可是没话说,那味道也是没话说,我本来不爱喝酒,结果从那以后就变得比较喜美酒了,啧啧啧,那味道真是天上极品,地上没有,今天你们送来的美酒也算是人间极品了,可是跟那一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呢!”
两个使者都认为张善羽在吹牛,但又不敢反对,于是边大碗大碗的喝酒,几碗烈酒下肚,话也多了。
酒喝道半中间,两个使者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其中那个⾼个的问道:“张将军,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善羽将一碗美酒一饮而尽,道:“两位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吗,只是,哎呀,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我就这么跟你们过去了,说不定一个不好,本将军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那个矮个使者道:“张将军,不是我说,天下再也找不出比大汗还要宽宏大量的人了,大汗刚起兵的时候,火并叶赫部落,其中有个叶赫部的勇士用狼牙箭了大汗一箭,那可是鲜⾎直流呀,大汗当时就晕过去了,后来那个勇士被捉住了,大汗亲自为他松绑,并好生抚顺,封他做牛录,大汗如此宽容,别说张将军现在不降,就是再等几天,大汗也是有耐的。”
张善羽等的就是这话:“如此说来,那我就在考虑几天吧,对了,这个我听说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娇多姿,你们说自己的大汗既然宽宏大量,那可否割爱呢?”
两个金使一听,脸都吓⽩了,酒也全醒了,惊道:“张将军,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张善羽哈哈大笑道:“非笑耳,尔等皆言努尔哈⾚心宽广,也不过如此。”
二个使者垂头丧气的道:“将军稍歇,我等回去复命,若可,请将军降。”
张善羽道:“大善。”说着就把两个金使轰走了,一看,还有一坛酒没喝呢,于是对着门外叫道:“刘綎,还不进来喝酒,看你馋得,我在里面都听得见你在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