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寒冷的香艳

　　这道坡好长！三藏一直往下滚，那些石刀割得全身鲜血淋漓，石头钻得眼冒金星，乌云顶，最后几块更是索将自己砸晕过去。不过昏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三藏觉得全身一冰，顿时清醒过来。这山底下，却是一条河，应孩就是三藏之前走过的那条河。

　　三藏全身都在痛，痛得没有一丝力气，痛得懒得动一动，全身仿佛就要散了架一般。

　　那水侵袭着撕破的伤口，更是一阵阵刺痛。不过接下来，因为那水冰凉，竟然让伤口的痛楚麻木。让三藏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狸猫呢，”三藏低呼。目光一转，正好望见了旁边的狸猫。此时狸猫早已经是不省人事，全身都浸在水中，臼且还是面孔朝下，只怕过不了一会儿就要溺水而死了。

　　三藏拼尽全身的力量，爬到她身边，用尽吃的力气，将她的娇躯翻转过去。狸猫仰面而上。一身玲珑曲线展无遗。还好，狸猫衣服的品质比三藏好得太多了，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一路上石刀割、荆棘丛生，都还没有破损，除了有些不整齐，竟然可以称得上是完好无损，本来经过长长的山坡滚下来，狸猫早就应该衣衫不整了，不说完全出两只**，至少也应该出半边**的。

　　狸猫实在是太保守了，她一贯以神秘阴冷的面目出现，所以大部分时候，让人只会去注意她的气质，还有那张面纱后的面孔，但是对她的穿着反而不会有大大的注意。她的气质让人更加烦向于掀开面罩看她神秘而美丽的面孔，而不是掀开她裙子，看女人惑而又火烫的部位。

　　此时三藏终于注意到，原来狸猫的穿着是那么的保守，将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严重的撕扯下。竟然还没有青光，不过。衣衫遇水紧紧贴身，使得狸猫的身材曲线完全展现。不像水青青那种魔鬼的蛇形蜿蜒，也不是芭比那种稚却又凹凸高耸，亦非岳清然充东方韵味的单薄型燮妙。她很苗条，但是却又很有料，部不会很大，却肯定有3D的完美。

　　不若水青青细得那么惊心动魄，却也如同杨柳、一种清纯带着一丝丰脾。股，也不似水青青那种绝顶的圆，绝顶的翘，让人联想到的是花瓣，是桃子，是娇。水青青那种身材，是人类长不出来的，反而狸猫这种身材，更加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当然。三藏此时无心计较这些。他需要做的是继续躺一会儿积蓄一点力气。

　　然后爬到岸上去，想办法将狸猫也拖到岸上。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三藏却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上岸之后，就应该升火了。此时还是半夜，深山里面真是出奇的冷。虽然不是冬天那种刺骨的冷。但是这种冷是在表皮上拚。是在上的。足够折磨人体感的神经。所以这种冷才是令人痛苦不堪。

　　而冬天的冷，是彻骨的冷，冷到神经麻木，冷到内伤。相比痛苦程度，还是现在这种冷比较痛苦，何况还是刚刚从冰凉的河水里面出来，全身都透的。三藏身上真的是没有任何升火的工具，至于钻木取火，他之前在小岛上是试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天气炎热，而自己也有力气，不像现在这么不堪，所以钻木取火是不现实的了。

　　可是除了钻木取火外，以三藏的智商，很难再有其他法子了。手里拿着一截干柴，三藏目光注视着这柴火，心里想到了狸猫有一手玩火绝技。她用小嘴吹火，可以将火吹得尖尖细细，让火苗子变成利刃，无坚不摧。

　　自己好歹是伪神级高手，怎么连一把火都烧不起来啊，三藏心中的郁闷简直无以言表，此时，三藏觉得旁边有一些动静，不由得朝边上的狸猫望去。他发现，此时狸猫娇躯正不住地发抖，抖得身下的石头都在摇晃。三藏心中不解，难道真有那么冷吗？自己那么差的体质，都不至于抖成那样子。

　　他不由得跑过去，此时正是凌晨，天虽然还没有黑，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看不着。只见狸猫脸上的痛苦，便是面罩也没能遮挡住，三藏轻轻掀开她的面罩，在那么微弱的光线下，都能看到狸猫的嘴没有半点血，全部发紫。伸手一碰她的左手，竟然凉得让人难以忍受。

　　身体不好的人，在冬天的时候，脚尤其容易冰凉，在被窝里面捂大半夜都暖不了。小时候，三藏和另外一个小朋友睡在一，那个时侯的冬天还是非常冷的，外面下着鹅大雪，被窝里面就显得尤其的暖和。

　　而跟他睡一的小朋友，无论任何时侯脚丫子都是冰凉的，在被窝里面不小心碰到了，通常会被冷得一阵哆嗦。

　　而狸猫的左手，此时比那个小朋友的脚丫子还要冷。他又摸了摸狸猫另外一只手，竟然是滚烫滚烫，烫得他都有点心寒，人的身体烫到这个地步，是不是都已经烧坏了？狸猫一边滚烫，一边冰凉，全身不住地在发抖。任由狸猫往常多么厉害，此时却显得尤其柔弱。

　　三藏心急如焚，想要爬起来却爬不起来，想要找一件衣衫给她披上，却连自己的衣服都是透的，要是给她披上，只能是病上加病。焦急下，三藏恼火地拿起一块石头，狠狠朝远处砸去，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砰！”这块石头砸在另外一块大石头上。迸出长长的一串火星。“轰！”火星溅到旁边晒干了的干草，竟然烧了起来。

　　三藏欣喜若狂，赶紧拿来许多柴火，趁着火苗没有灭掉，架起了一个篝火，再将狸猫发抖的娇躯移到篝火旁边。果然，狸猫发抖的程度逐渐弱了下来，最后渐渐不抖了，但是也不见其他动静，更没见醒来。三藏过去，偷偷摸了摸狸猫的脉搏，竟然感觉不到跳动。

　　他吓了一跳，接着朝狸猫高高耸起的部望去，想要仔细听听那里有没有心跳，该不会是死了吧？

　　鼓起了无限的勇气，三藏的手掌朝狸猫高高耸起的部缓缓摸去，忽然。狸猫眼睛一睁。目光一寒三孤。只觉得眼前影子一闪，脖子生出了**的剧痛，伸手一摸，又是鲜血淋漓，脖子上又被狸猫的利爪抓出五道血痕。“你想干嘛？”狸猫虽然虚弱但声音中依旧充了杀气。能够抓人。就证明还没有死。

　　也不用去摸部感觉心跳了。三藏没有回答一而是坐到火堆的另外一边。狸猫醒来之后。目光如锥子一般盯着三藏。眼中变换着不同的神情。像是在探究。又像是想要发现并且揭破某些针对自己的阴谋。“那，你为何要救水青青？”狸猫忽然问道。他不问三藏为何跑回来救自己，而是问之前他为何去救水青青。

　　“这是人的本，无法改变的。”三藏回答道。“是么？”狸猫道：“可是，水青青为了救你，宁愿对我这个姐姐下手，她连姐姐都可以不要。男人会以很多种面孔出规，但是无论哪种面孔，背后都是阴谋。

　　说了几句话后，狸猫的精神变得委顿，再也提不起精力来说话，将身体靠近了火堆，

　　缓缓闭上眼睛。三藏不原意面对这双眼睛，所以当狸猫闭上眼睛的时侯，他也松了一口气。不料，狸猫却是猛然睁开眼睛道：“我睡觉在梦中也会杀人的，你自己当心点。”说罢，又闭上眼睛。

　　曹之前也说过，自己睡觉中会杀人，有一天晚上一个小仆人给他盖好被子，却被他在睡觉中杀了，傲此似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曹睡觉的时侯靠近。三藏不由得暗暗朝狸猫移远了稍许。不料狸猫却是有令道。“你若想逃脱的话。是逃不掉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三藏气得七窍生烟，素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此时要是芭比，或者换成其他任何女人，都会问三藏，刚才明明可以逃走，为何又要跑回来？而眼前的狸猫却不提半句，就躺在火堆边上，要么闭上眼睛，要么用冰冷警惕的目光望着三藏。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躺在地上，渐渐地，三藏身上的伤口不痛了，就只是全身没有力气。

　　其实他也不是怎么疲倦，就是没有力气，加上特别的无聊，竟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次，三藏几乎是被当空的太阳给扎醒的，这个时侯的太阳也没有多火辣，只不过扎着人的眼睛实在是不怎么舒服，虽然三藏还闭着眼睛。睡醒后，三藏习惯性地伸了伸懒，却发现浑身疼痛。猛地坐起来，全身几乎痛得发麻，猛一动弹还僵了好一会儿。

　　可不是吗？河边上，到处都是石子，虽然都是圆头圆脑的，但是在上面睡了一夜，实在够受的。三藏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狸猫。猛地一个回头。脖子都有点发痛。见到狸猫依旧躺在那里，连姿势也没有变过。换成了别人，三藏或许会去看她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水，有没有呼吸？毕竟昨关晚上她的情况可真的是非常不好。

　　不过对方是狸猫。确实让三藏有点敬而远之。睡了一觉后，三藏虽然身上还有一些酸痛，但也已经是充了力气，不似昨天晚上那么半死不活了。只不过肚子实在饿得慌了，昨天晚上吃得那么多，现在竟然还那么饿。三藏不由抬头看一看天上的太阳，却发现太阳偏西好多了，正朝着两座山的隙斜进来。都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早应该饿坏了。火早已经熄灭了，不过现在恢复力气的三藏，就算是钻木取火，也不是什么非常有难度的事情了，有难度的，反而是到河里面抓鱼吃。三藏看清楚了，这里的河水不深，水也不怎么混浊，由于是山上下来的山泉汇聚而成，所以这里的鱼长不怎么大。

　　挽起了子便下了河，水清澈见底，水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也不少，只不过实在有点太小了，当然，这里水浅，连三藏小腿的一半都没有掩倒，而且水还急的，稍大的鱼都不在这边。

　　一般的河，每隔一段，都会有一个深潭，尤其是这种山间的河水，因为高度落差比较大，每到转弯的地方，或者高低落差尤其大的地方，水击打下来的力道也特别大，长年累月的击打，将下方凿出一个深深的坑，水积了这个坑，就成为了一个深潭，稍稍大一些的鱼，都喜欢在那深潭里面生存。

　　于是，三藏踩着河水一路下来，走了不到三百米的一个拐弯处，便贝到了一个绿幽幽的深潭。光礁这水的颜色。只怕也有两三米深。三藏沿着旁边水浅的地方下到探潭边缘，果然见到一条条不小的鱼儿正悠哉悠故地游来游去。甚至，还有一只小鳌正在水底下走来走去，这种天然河水里面的鳌是尤其贵的，只不过今天它不是三藏的猎物。

　　这里稍稍大的鱼，每只都有二十多厘米，就是三藏一次吃两三条也就够了。用削夫的竹竿去鱼自然是最快方法，不过三藏一直都觉得非常残忍，而抓鱼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依旧是简单的，小时候在孤儿院。

　　只要不是涨，河水不凉的时侯，孤儿院的小朋友，在大人的带领下，一个月都有几天会去抓鱼。

　　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三藏抓鱼的动作依旧老练，而且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只需要一双手就可以了。抓鱼，不能用手去抓，而是要瞧准了鱼的前进方向，一双手掌半拢在一起在前边等。鱼并不是智商高的动物，一发现有危险，会慌乱游开，就会刚好钻进你的手里。

　　当然最难的就是，鱼钻进你的手里时，你能不能尽快将手合拢，将鱼牢牢抓在手中，十个人在这个时候，通常有九个人会让鱼在手掌中跑掉，而三藏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短短功夫。便抓住了两条鱼。左边口袋放着一只，右边口袋放着一只。而眼前这只，也发现了三藏拦在前面的手。尾巴一弯。便要游开。

　　三藏手掌轻轻一转，那鱼恰好又钻了进来，双手一卡，便牢牢抓住“这便够了！”三藏内心充了丰收的喜悦，紧接着脑子里面闪过狸猫的身影。她此时应该是很虚弱的。还是为她也抓上一条吧！想着，三藏又将目光盯向了另外一条鱼，俯下身子，便又要将禄山之爪伸向那条无辜的鱼。

　　“哼。”忽然，空气中一冷，接着传来一声冷哼！

　　三藏抬头一看，见到狸猫正在水潭上方的祠水中，目光一片冰冷地盯着他“你还是逃走了！”狸猫冷道，三藏刚要争瓣，见到狸猫冰冷无情的目光，不由得闭上嘴巴不想解释。

　　“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怎么可能逃脱我的掌心？”狸猫说罢，娇躯踩着河水飞快跃下，转眼就来到三藏面前，三藏只觉得眼前一闪，脖子一片冰凉，狸猫那双冰冷的玉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说过，你就算想逃，也逃不了。”狸猫距离得近了，那目光更是如同利剑一般人。三藏索闭上眼睛不去理会。

　　“璞！”忽然，三藏听到狸猫一声呜咽，然后便觉得脸上一烫，张开双眼，见到的便是血淋淋的一片。狸猫小嘴的位置，还布了鲜血的痕迹，刚刚她吐了一口血，还到了三藏的脸上。“没有想到狸猫伤得那么重。”三藏心中暗道。

　　“啊！”没有等到三藏心中的话说完，狸猫一阵惨叫，面孔转到别处，口中的鲜血便如同箭一般出几米，然后便如同涌泉一般不住出。而偏偏她的衣衫是不沾水的，

　　那些鲜血并不能浸透她钓衣衫，而是会一直下来。如此。便使得她衣衫前面。全部都是鲜血在淌。“我支撑不住了。”狸猫疲惫，艰难说道：“我支撑不到目的地了。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了。”三藏心中一惊，虽然在他眼中，狸猫实在坏得彻底，接着他又觉得奇怪了，传说中自己的吃过之后，便能够修为大进，甚至永世长存，想来要治好她身上的伤。

　　并不是什么难事。狸猫只要在这里吃了他的，不久可以痊愈，甚至变得非常牛叉。但是她为什么不呢？难道吃他的。还要找到一个冈冰宝地。挑一个良辰吉吗？而且，她说的目的地是在哪里？带着他去那里做什么？当然，这些想法三藏可不敢让狸猫知道，万一她想到吃了自己就可以维持生命。那么三藏就要成为狸猫今天的晚餐了。

　　“你是全天下的妖怪都梦寐以求的。所以我死了，你也不能活着。”狸猫息着。冷冷说道：“我不希望其他任何人变得强大，我不希望其他人任何享用到你。所以我在死之前要杀了你，然后将你埋在这深潭水下面，将你全身上下的都注入剧毒，我看谁找到你，就算找到你，也不敢吃你。三藏心中一骇，狸猫却是说到马上做到。

　　手掌一紧，三藏顿时无法呼吸，那冰凉的手掐得他脖子非常痛。

　　狸猫的手越来越紧，目光也越来越冷，三藏的面孔渐渐涨得通红，眼睛也越睁越大。这时，狸猫的目光落在三藏口袋里面的鱼，只见到其中一条使劲蹦了蹦，竟然从三藏的口袋里面跳了出来汗一千子蹦到水里面，顿时无比惊喜又无比惊愁。她游到水底深处的里面。

　　狸猫目光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柔和，手掌轻轻一放，三藏右手用力一格，不但拍开了狸猫的手，还将狸猫的娇躯一起拍倒“扑通”一声摔到水中。三藏转身就走，沿着河的向一直往下走，巴不得离这个冰冷狠毒的狸猫越远越好。一边走。三藏内心越来越沉。脑子开始回想狸猫刚才的那一眼，还有她倒下的时侯，是面孔朝下的。

　　也就是说，她倒下的时侯，她的鼻孔和嘴巴都全部淹没在水中，也就根本无法呼吸，到时候就算不是因为伤势而死，也会因为室息而死。三藏一开始走得很决。后来就越走越慢。脑袋使劲地摇。却是在做着艰难的选择。“算了，死就死，回去吧！”三藏心中说道，转身朝狸猫的方向走去。

　　三藏走到刚才狸猫倒下的地方，狸猫果然还在那里，不过水潭里面的水全部被染成了红色，狸猫的小嘴在吐着鲜血，只不过她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只是一个劲在冒鲜血。

　　三藏上前，费劲将她的娇躯拖了上来。她的衣服真好，全部浸透在水里，却还没有掉。见到鲜血依旧往外冒，还是隔着一层面纱看到的，三藏此时已经顾不到什么，便掀开了狸猫的面纱。他顿时呆了一呆。当然。狸猫并不是遮挡着面孔不让人看真面目的女子。更加不是被男人看了脸。就要嫁给男人的那种。

　　狸猫的长相，三藏也隐约见过，只不过狸猫在三藏心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那阴冷的目光、尖尖凌厉的指甲。还有一下刺入别人心脏的犀利狠辣。所以，三藏几乎没有正眼认真看过狸猫的长相，掀开面纱后，三藏的第一感觉就是，她真的很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跟血一样白。她的眉毛实在很秀气。眼睛虽然闭着。

　　但是眉毛很长。鼻子很秀气。小嘴薄薄的。也非常秀气，就连脸庞，也是秀气的瓜子脸，实在是非常非常美丽的面孔，而且也不是想像中的阴冷恐怖。三藏直直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想到，狸猫一直还在往外吐血，赶紧用衣衫擦干净了她嘴角的鲜血，然后，在她人中用力按了下去。

　　虽然面部朝下。但是狸猫并没有溺水，三藏只按了人中，她竟然就幽幽醒转过来。醒来的瞬间，狸猫睁开双眼。一道阴冷的寒光来。顿时，整张面孔的气质完全改变。这张脸和三藏想像中的狸猫又吻合起来了，狸猫就是一个让人只会注意她让人害怕的眼睛，而忘记去看她，或者不敢去看她美丽的脸蛋。

　　她知道自己的面罩被三藏摘了下来，并没有因此对三藏发怒，而是依旧用阴冷的目光望着他，道。“你没死，我也暂时没死，那就都别死了，出发。我走到哪里要是死掉，就在哪里杀了你。要是能够走到目的地。那就是我命好。”无论能不能走到，三藏可都是死定了的。三藏来不及苦笑摇头。脖子又是一冰。

　　他觉得无奈，怎么狸猫就只会这一套？用冰冷的指甲放在三藏的脖子上，要么划几道，要么用力捏着，要么顶在那里。到现在，三藏脖子这个重灾区，早已是伤痕累累了。三藏低头一看，发现盯着他脖子的不是指甲，而是一个锋利的三角棱，上面闪着蓝光，显然是沾了剧毒的。“快走，不要拖拉，从现在开始一步也不许休息。

　　保持你现在的姿势，一动也不要动，不要回头，不要转头，不要东张西望。”狸猫冷冷说道，不管不顾向前走出一步。三藏也连忙跟着走一步，狸猫每走了一步，她手中的三角棱也自然前进一步，要是三藏不前进，只怕脖子已经被扎了一个。

　　且不说上面的剧毒会毒死自己，就是快速放血，自己一会儿也就死了。就这样，三藏又被一支萃毒三角棱顶着前进。走了一个多小时，早饿得前贴后背了，可是狸猫可没有停下来用饭的意思。三藏的脚步越来越慢，倒不是因为他支撑不住了。而是他后面的狸猫越走越慢，悄悄低头一看，地上了一地的鲜血，那血的颜色，越来越紫。

　　三藏清晰地感觉到。那支三角棱正在颤抖。然后清晰地感觉到狸猫的娇躯在颤抖。嘴巴在颤抖，清楚地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