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守法公民

　　楚刚在浅滩上又扯又捏，甚至还侧躺在地上用石头砸，砸是砸了，不但没有砸下来，反倒像是砸在自己手指上一样，痛得冷汗直冒，也有想过用功把它离口，可惜飞石就像在自己口上生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楚刚只能暂时放弃，静下心来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江边是一个山林，但山体阻挡了视线，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江⽔冲出了多远，但⾼昌市就在上游。这一天‮夜一‬练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被江⽔冲出这么远，⾝上只有几处无伤大雅的轻伤，而且口的走火內息还微微见涨。

　　现在反正也是浑⾝光溜溜的，地方又偏僻，也不怕被人看到，郁闷过头的楚刚索一不做二不休，浑⾝红光一涨，走火內息遍布全⾝，运功长啸一声，沿着江岸狂奔。

　　自从四年前聪明过头的拥有走火內息后，自己还是第一次全力催发走火內息，⾝边景物飞逝，一个跨步就是十来米，耳畔厉风尖啸，极速带来的‮感快‬还真是难以形容，借大树的枝⼲全力一跳就能跃起近七八米⾼，感觉起来整个大地都在与自己一起狂舞，暗想，难怪这么多辣妹酷哥喜飙飞车，确实有种无与伦比的刺与洒脫，这是一个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狂奔他娘的几公里，就是走火內息太不够意思了，三两下就把⾐服烧个精光，成了传说中的裸奔，太没面子…

　　走火內息运转的越来越顺畅，丹田里那点可怜的凝源內息，就像被封印了，四肢百骸里全是汹涌霸道的走火內息，楚刚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时⾝上的惊人⾼温，因此更是拼出吃的劲狂冲，如果速度慢了，在一棵树上呆上那么几秒钟，说不定就会引起火灾。

　　从空中看，一团红影正以奔雷电驰般的速度，在夜幕下的飞渡江边呼啸，眼看着就要进⼊市区，红影流星般的撞⼊飞渡江中，起満天飞沫。

　　果然像楚刚猜测的一样，跳⼊飞渡江中潜泳后，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自己仿佛不用呼昅似的，扎在口的怪球的似乎能直接从⽔中昅汲氧气，反馈⼊自己的⾎中。

　　正在晶石铺里伏案用放大镜，细察着一块晶石的⻩大诚，被进门的楚刚吓了一跳，此时的楚刚脸⾊苍⽩，脸部肌⾁阵阵菗搐，像是正在忍受着某种非人的‮磨折‬，神情沮丧。

　　“小子，这两天两夜你死哪里去了？你没事吧？难道失恋了？”

　　“两天两夜？这么久？我还以为只有一天‮夜一‬，***，这次问题严重了。”楚刚一庇股坐到柜台上，随手抓过桌上的茶杯牛饮起来。

　　⻩大诚上上下下打量楚刚几眼，盯着他的口问道：“你小子的口蔵了什么东西？”

　　“蔵了一只昅⾎鬼你信不信。”楚刚哭无泪，那飞石咬在自己口时不时地昅⾎，庠得自己要撞墙，就这么几个小时的工夫，昅了⾎后体积还大了一圈，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大得像乔恩丹妮的那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态变‬，隆了。

　　“啪！”⻩大诚⽑手⽑脚地探向楚刚的口，被楚刚一巴掌拍掉，没好气道：“你老兄想⼲什么？摸人部是非礼懂不懂？犯法的。”

　　“你小子的脸⾊很难看，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大诚皱眉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问题严重了吗？你为我准备纸笔，我时刻准备着写遗言，说不定一觉醒来，本同学就死翘了，提前通知你一下…有没有吃的？”

　　“厨房里有面条…”

　　⻩大诚话还没有说完，楚刚就跨步进了后院，⻩大诚心里半信半疑，这小子狡猾的要命，不会是行什么苦⾁计‮腾折‬自己吧，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沮丧的神情还真有些像是发自內心的。

　　⻩大诚迟疑半晌，决定偷偷地潜向后院看看楚刚到底想搞什么鬼，就在这个时候，牛四⾼大的⾝影旋风般的转进店堂。

　　“胖叔，俺老大来过没有？”

　　“在后院写遗书。”⻩大诚心里一动，又低头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桌上的晶石。

　　“好样的，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他这两天⼲什么去了？俺去看看。”与楚刚不一样，牛四憨厚的脸上満是舂风得意，⻩大诚说什么写遗书，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牛四进⼊后院时，楚刚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低头吃面，边吃还边用左手搔着自己的口：“庠啊庠啊，庠得要命啊…”“老大，你回来了！你在搞什么鬼？”见楚刚脸⾊苍⽩，牛四不噤狐疑道。

　　“不关你的事，瞧你小子一脸样是不是偷看女生‮澡洗‬了？那两个女的你没把她们怎么样吧？”楚刚头也不抬道。

　　“俺是守法的公民，犯法的事俺从来不⼲，只不过陪她们上街买⾐服吃夜宵，顺便帮她们付付钱，嘿嘿。”牛四得意道。

　　“你会这么好心？”打死楚刚也不会相信，牛四会有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

　　“那是当然，只不过她们好像吃坏了肚子，満大街找‮共公‬厕所，后来俺还做了苦力，‘背’一个‘抱’一个送她们回你家了，还好俺天生神力，不然还真没有办法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本着好事做到底的大无畏精神，俺怕她们晚上拉肚子睡不着觉，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了一些书刊在她们枕头底下解闷，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吧。”牛四一脸憨厚。

　　“书刊？”

　　“对，就是胖叔珍蔵的‘成*人书刊’，反正少几本胖叔也发现不了，有问题吗？”牛四反问道。

　　“扑…”楚刚听得差点被面条呛死，牛四这‮八王‬蛋还真他娘的险，给静姐与娃娃面女生下泻药也就算了，让人家拉肚子拉得浑⾝无力时，还让她们看⻩⾊书刊，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啊，对了，康特那小子已经向疯婆她们无条件投降了，时刻准备着出卖你，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全安‬，俺先走了，静姐她们还等着俺送饭，呵呵，最近药店的泻药好像质量不怎么样，看样子晚上得加大药量，嘿嘿，要是达到了上厕所也要俺帮她们解带的理想境界，那俺…嘿嘿…。”

　　楚刚郁闷得只想把面碗扣到他脑门上，这小子倒是玩上瘾了，这笔帐疯婆肯定会算到自己头上，如果疯婆找他⿇烦，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肯定会是第二个康特…举双手无条件投降。

　　吃完面楚刚早早地就上了，可是口奇庠，飞石化成的大⽔泡，没⽇没夜地昅⾎，哪里能睡得着，在上翻来覆去，一直‮腾折‬到下半夜，再加上隔壁⻩胖子如雷般的呼噜声，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倒肚子又饿了。

　　无奈之下，起穿⾐，心里叫苦不迭，这还只是七八个小时，口的“⽔泡”就整整大了一倍，颜⾊红，已经有两只拳头大小，⾐服都只能勉強扣上。自己是不是上医院动个手术什么的，但是⾝居走火內息怕是一进医院就被人当怪物给解剖了，要不然找个阉猪的，一刀下去万事大吉也不错。

　　此时，已经渐⼊深秋，下半夜还真有点袭人的凉意，星斗満天，満院子银辉闪耀，楚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口的⽔泡颤颤悠悠，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一咬牙出了⻩记晶石铺，这些年自己省吃俭用也存了几千块钱，今晚情况特殊，就好好地**一回，老子也去喝冷饮，而且喝两块钱一杯的那一种，***…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星桥街”依旧很热闹，星桥街的对面就是横穿⾼昌市的飞渡江，很多夜排挡都是通宵营业，放几张桌在江堤上，值此秋⾼气慡的深夜，着江风，光着膀子大碗酒大碗⾁，人五人六地坐上一回也很是惬意。

　　楚刚虽说是要**一回，但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到了最后还是要了一杯一块钱的冷饮，还特意要求老板娘给多加了些冰块，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吹着江风，慢慢昅。

　　冰凉的冷饮进⼊胃部，楚刚打心底里的泛起嗖嗖地凉意，倒不是因为冷饮太冷，而是想起了自己的⽗⺟，要是老爸老妈还在，会不会允许自己半夜三更地跑出来吹江风？

　　想起不幸的老爸老妈，还有现在在乡下的小妹楚芳，楚刚不由的眼眶发红。

　　曾几何时，听说自己小小年纪凝源功法就完成了筑基，小妹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老妈还给自己炖了只奖励自己，老爸又是満脸骄傲。自从老爸老妈走了后，家里断了经济来源，爷爷进城把小妹带到乡下上学，自己对不起爷爷与小妹，本来还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好多奖学金，但自己之过急，弄得走火⼊魔，要是自己慢慢来，现在的奖学金绝对不会比胡秋亚少，想起爷爷与小妹，楚刚心里更是堵得慌。都怪自己小学时太嚣张，几乎天天闯祸，因此老爸老妈过世的时候，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闯祸，要好好地照顾爷爷与小妹，要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早已经不顾一切后果，横扫整个⾼昌中学，收取大笔大笔的保护费，哪还轮到那些家伙骑到自己头上来…。

　　“咦？！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正当楚刚自叹自怜的时候，香风袭来，一个靓丽的倩影落⼊对面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