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 放榜之日
武植听罢竹儿的讲述笑了笑,想想肯定是张知州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自己和张三少的过节,把他赶出了张府,更想了什么法子整治他,使得他流落京城,成了乞丐,改⽇写封书信问问就是。叹口气道:“竹儿,这世上有些恶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就说说这张三少吧,今天如果你帮了她,难道他就能变成好人了?到时候又会有些良善的人被他欺负,今天你做得对,若不然可就成了害人了…”
竹儿微微点头,她自己也明⽩这个道理,但是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杏儿劝慰的话在她心里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但同样的话武植说出就不同,竹儿笑笑,心里的小疙瘩慢慢开解,武植见她笑,笑着亲了过去:“跟你说了半天话,老爷口⼲了…”
竹儿羞得不成,还是乖乖的伸出小香⾆,任由武植昅允香津…
殿试结束,放榜之⽇,汴京城一片沸腾,七巧也溜出去看榜,当然带上了千叶子和萧芊芊,在看榜时狠狠教训了一名満嘴之乎者也的酸书生一顿,那酸书生可能以为七巧几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姐小,仰慕文士风采而来,恰值他进士及第第十七名,洋洋自得之际,上去搭讪,却被萧芊芊一马鞭菗了个跟斗,然后七巧几女一溜烟就没了影子,只留下在地上哀号的书生。
同时的武植,也在府里看着榜单,南朝进士分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等;二等称进士出⾝;三等赐同进士出⾝,每次科举本就比前代人数更多。此次新皇第一次恩客,三等进士加起来⾜有五百多名,武植看得直皱眉头。
状元何慄,榜眼何涣…武植看得头摇,本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人物。当然这也不能怨武植,对于南朝,武植也就知道那几名耳能详的忠奷,例如…李纲,武植看到李纲进士及第第七名,微微发笑。终于又见到一名人才啊。
他却不知道,何慄和何涣均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但博学多才,更是忠贞无匹,尤其是何慄。曾七次弹劾蔡京等六贼,而后数次浮沉,其后更力主抗金,后和二帝被俘后,绝食而死。若按历史轨迹,何慄本应为明年的状元。何涣更是四年后地状元,但新皇登基,恩科提前了一年,两人竟然同时应试,中一状元,中一榜眼,当然这不过是俗称,金榜上只称进士一甲第一名,进士一甲第二名等等。
武植把名单又看了几遍。再没有自己听说过的人物,这才有些失望放下榜文,开始盘算怎么去结识李纲…
七巧和千叶子。萧芊芊三女却是到了潘家酒楼,潘老大见到这几位始到了。急忙亲自给寻了间最好的阁子,奉上茶点酒⽔,又从后宅唤来一名丫鬟伺候,他才不敢令伙计伺候这几位姑,不知道也还罢了,知道人家王妃⾝份还敢令“野男人”靠近她们么?忙活完后,潘老大才悄然退下,当然自己颠颠跑去贵王府送信了,因为他是金莲叔⽗,倒没见识过七巧手段,若是旁人,怕就会装作不知道了。
阁子中,七巧大咧咧坐定,招呼千叶子和萧芊芊吃酒,嘴里还感叹道:“好久未在酒楼里吃酒啦!”
萧芊芊有些不安:“婶⺟,叔⽗不会生气吧?”
七巧笑笑:“你家叔⽗知道咱们是在潘搂,自然不会生气,若是偷偷去别的酒楼,那你家叔⽗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萧芊芊不解的看着七巧。
七巧笑道:“潘大叔想必已经去府里报信了,过不久金莲姐就会遣人过来了吧…没事地,来!吃酒吃酒!”
七巧看看面前的小巧酒杯,大声道:“换大碗来!”
丫鬟早得潘老大吩咐,知道眼前女子都是天一般的人物儿,当然怎么吩咐怎么做。
七巧换过大碗,斟了満満一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下,一口气喝⼲,大声赞道:“好酒!”
萧芊芊和千叶子见她豪气发,均被感染,每人喝了一杯,七巧笑笑,又自己斟了一碗,大口喝下,忽然想起以前和玄静闯江湖的⽇子,那时两人意气风发,何等逍遥自在,现今同侍一夫,虽然相公疼爱,此生无怨,但却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一些东西,失去了什么却又说不请楚,偶尔,心里总会空落落的。
叹口气,又斟上了一碗,怔怔看着碗中⻩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
萧芊芊和千叶子同时一惊,都问道:“姐姐(婶⺟)为何落泪?”
七巧拐头摇,拭去眼泪,笑道:“没什么,相公说酒喝多了,就会多愁善感,看来相公说得总是对地…”
萧芊芊和千叶子对望一眼,想不到平⽇嘻嘻给给的七巧竟会落泪,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只有陪七巧饮酒,虽然二人都不喜饮酒,但此时也只有七巧说什么就听什么了,七巧说⼲,二人也只有苦着脸⼲下。
喝了几碗,看着萧芊芊和千叶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七巧又开心起来,笑道:“告诉你们个秘密哦,若想嫁给相公,酒量一定要好!”萧芊芊低头不语,千叶子却是急急问道:“为什么?”
七巧笑道:“若是不灌醉相公,相公总会口是心非的拒绝哦!”“拒绝什么?”千叶子歪着小脑袋,不解的问道。
七巧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事,问千叶子道:“小叶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晚你和相公到底做什么了?”
千叶子摇摇小脑袋,斩钉裁铁地道:“什么也没做!就是哥哥抱着我睡了一晚!”
“啊?”萧芊芊听得目瞪口呆,七巧一笑:“真的什么也没做吗?”招招手,千叶子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被七巧一把拉进怀里。
“相公有没有摸你这里?…这里?”七巧在千叶子⾝上摸,千叶子一边挣扎,一边连连头摇“啊?真滑!”七巧一脸坏笑,千叶子拼命推开她。气呼呼回了座位。
七巧嘻嘻一笑,也不为己甚,笑道:“我就不信相公抱你的时候会忍得住不碰你!“说完却是柏柏头,看了千叶子几眼,叹气道:“也不一定,还是小了些…”
听了七巧地话。千叶子马上仰起头,不服气的道:“我哪里小了!哥哥都说抱着我舒服呢!“说的话了小脯,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清不楚,但天生本,又有七巧不时地##,却是知道女孩子那里大些才好。
七巧本是说她年纪,谁知道千叶子起小部叫板,七巧心中好笑,头摇道:“我不信,相公可是不喜机飞场的!”七巧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机飞,不过武植喜与她侃。她从武植那里学了这个词,知道是形容女孩子部小,经七巧传开,几名女孩子却是都知道了这个词。
“胡说!”千叶子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急促起来“哥哥最喜抱我睡,还在我⾝上撒尿呢…”猛然警觉,用手捂住了小嘴。
七巧微微怔了一下,旋耶嘻嘻给给笑了起来。萧芊芊満脸通红,低头喝酒掩饰。
千叶子苦着脸哀求七巧:“七巧姐,别告诉哥哥啊。我答应他不说出去的…”
七巧笑道:“好啊!不过要看你今后地表现了!”
千叶子咬咬牙,无奈的点点头。七巧嘻嘻一笑:“那好,过来和我说说那晚的事,要一点不落哦!”就在这时候,外面丫鬟大声道:“姐小,有名叫杏儿的姐小求见!”
七巧笑笑:“让她进来吧!”知道定是金莲遣来传信的。
千叶子松口气,逃过了一劫。
门轻轻拉开,门帘挑起,杏儿进来规规矩矩给七巧磕头“王妃娘娘,奴婢奉命来伺候娘娘!”
七巧点点头,笑道:“再吃几碗酒就走!”
杏儿道:“那奴婢去外面和侍卫候着娘娘!”
七巧点头,杏儿又磕了头,退出了阁子。
不说七巧三女在楼上饮酒,却说楼下大堂一张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三人,两名文士打扮,另一人蓝⾊绸袍,⾐着甚是华贵,那两名文士都是相貌堂堂,不过其中一人脸上一条长长地鞭痕,似乎是新伤,淡红的一条,甚是扎眼,他不时用手摸一下,皱眉不已。
这名文士正是今天被萧芊芊菗了一鞭的新晋进士,唤作毕昌言,与他同坐地文士却是李纲,两人都是福建考生,是以结识,而那穿绸挂缎的贵人,正是蔡京地侄子蔡九,毕昌言家里有些钱财,为人热衷,在京城不久就托人打通关节,结识了蔡九,蔡九本来和他结不过却不过门面敷衍,今⽇却闻得毕昌言进士及第十七名,这才起了结之意,请毕昌言来酒楼吃酒,李纲和毕昌言住一家客栈,也被他硬拉了来。
蔡九见毕昌言不时用手轻抚面颊,笑笑道:“毕兄不必烦恼,兄弟改⽇定帮你打探明⽩是谁家姐小这般横蛮…”
毕昌言连连点头:“⿇烦九哥了!”
李纲皱了皱眉头道:“毕兄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理亏在先…”
“我怎么理亏了!”毕昌言瞪起了眼睛。
李纲刚说话,蔡九已经举起酒杯笑道:“喝酒喝酒,一点小事,莫伤了和气!”
李纲头摇笑笑不语,几杯酒下肚,毕昌言又活跃起来,看了看四周笑道:“好大的酒楼,不过九哥,兄弟有句话,说错了你别在意。”
蔡九微笑道:“毕兄有估但说无妨。”
毕昌言道:“这家酒楼虽然不小,但想依九哥面子,怎么坐不到楼上?“三人来时,已经没了雅阁,蔡九只有领二人在大堂就坐。
蔡九笑道:“毕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兄弟我若想坐阁子自然也坐得,不过在这酒楼里,最好还是谦逊些,低调些才好…”毕昌言奇道:“这是为何?”
蔡九神秘一笑,低声道:“知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谁么?”不等二人回答。声音庒的更低:“你们出去可莫说,这事儿可是没有几个人知晓…”
毕昌言笑道:“九哥还信不过我么?”
李纲摇头摇:“在下还是回避为好!”蔡九怔了一下,问道:“为何?”
李纲笑笑:“君子不失口与人,既然是秘闻,在下还是不听的好!”蔡九目瞪口呆,強笑道:“李兄果然君子。小弟受教了!”
毕昌言不満的道:“君子受言已达聪明,多听些见闻,涨些见识不好么?李兄也太迂腐了些!”
李纲起⾝,却被蔡九拉住,笑道:“李兄请坐。不过几个朋友说些趣闻,有什么大不了!”
李纲不想太过得罪蔡九,只有坐下,蔡九又笑道:“既然李兄不想听,我不说就是!“这一会儿功夫,蔡九已经把李纲列为需要结识地人物之一。分量却比毕昌言重得多了。
毕昌言当然不甘愿,催促了几句,李纲不想与他伤了和气,低头默默饮酒,蔡九这才低声道:“这家酒楼的主人乃是青开国伯…”
毕昌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青开国伯是哪号人物。
蔡九微微一笑:“青开国伯兄弟也不知晓么?他可是…”用手指指南方“金梁桥畔那一族的…”
“金梁桥畔?”毕昌言皱起了眉头,忽然惊呼一声:“贵王府?”又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蔡九笑笑:“不错,正是贵王府的舅老爷。毕兄你说说,你九哥我再能,在这里还能撒野么?”
毕昌言一脸惊骇。声音不知不觉都低了下去,就怕无意中吵到了酒楼东家。那位贵王府的贵人。
蔡九见毕昌言这付样子,笑道:“毕兄也不必如此谨慎,这位舅老爷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会无故找客人地⿇蚜?”
毕昌言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李纲一直闷头喝酒,只有听到“贵王府”三宇时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作声。
蔡九又笑道:“今⽇带两位兄弟来这潘家酒楼,也是想提醒二位,京城可是蔵龙卧虎之地,⽔可深的很啊,稍不注意难保就会陷⼊泥潭,若没有明眼人指点,怕是寸步难行!”含着笑扫视二人。
毕昌言笑道:“以后还请九哥多多提点才是!”蔡九看向李纲,李纲方想说话,忽见毕昌言睁大了眼睛,満脸愤怒,回头看去,二楼楼梯上,几名女子慢慢走下来,正是早上毕昌言搭讪反被狠狠菗了一马鞭的那几名女子。
“九哥!就是她们!”说着话,毕昌言腾一下站了起来,了过去。
七巧喝得微醺,正抱怨芊芊和千叶子为何不拦住自己,害的自己喝了这么多酒,扭头见到了拦在面前的毕昌言,毕昌言用手指着七巧几人大骂道:“泼妇…”李纲却是急忙过去拉住,劝阻道:“毕兄,算了!”
蔡九目瞪口呆地看着毕昌言,七巧几人他不认识,七巧⾝后的杏儿他却识得,杏儿家人在东京落户,贵王府规矩宽松,杏儿也就常常有机会回家走上一遭,她又爱炫耀,左邻右舍无人不知道她是贵王府地尚仪,蔡九还专门偷偷去看过几眼,还指望哪天去买通杏儿呢,此时见到,再见她规规矩矩,一脸小心地走在后面,和那时自己所见判若两人,蔡九哪还猜不出前面几女的⾝份,就算不是王妃,也是贵王府女眷,听得毕昌言大骂“泼妇!”蔡九心中一凉,略一盘算,慢慢起⾝,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酒楼,出酒楼好久,才长出一口气,摇头摇,苦笑一声。向南城走去,至于毕昌言,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纲拉着毕昌言还未劝说几句,却见从那几名女子⾝后猛地蹿出几名劲装大汉,走过来一把推开李纲。拉过毕昌言就是一顿耳光,喝骂着:“不长眼地东西!烂⾆的蠢夫!”几大汉嘴里骂,手下却甚是狠辣,直把毕昌言揍得哭爹喊娘。
李纲怒道:“你们做什么?”就想去推开几名大汉,但他那弱质⾝体又哪阻得住如狼似虎地王府侍卫,急得大声道:“这还有王法么!”
七巧好笑的看他一眼。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几侍卫这才停手,把毕昌言用力丢到一旁,毕昌言头破⾎流,更被这一摔之下差点摔得背过气去。却猛地回头大喊:“九哥!蔡九哥!为兄弟作主啊!…”这一回头,喊声立止,却见酒桌上空空,哪还有蔡九的⾝影?
七巧方走了几步,却听得毕昌言喊“蔡九哥”脚步停下。笑道:“这厮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几名侍卫头摇,七巧眼珠一转,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掌他十几个嘴巴,便宜他了!”
持卫马上扑过去,推开扶起毕昌言的李纲,拽起了毕昌言,两人架住,另一人轮圆了巴掌就“噼啪”菗了起来。
李纲大怒。知道和那几名大汉讲不通,大步走向七巧,没几步早被侍卫拦下。李纲喝问道:“你们是哪家权贵!欺负人也没这般欺负的!他可是新科进士…”
七巧笑笑:“进士?若进士都是这种角⾊我家相公还不愁死了?”大声道:“再多菗几巴掌…送到开封府治罪!”
酒楼一层客人见到有人闹事,早远远躲开。至于潘老大更是闪地远远地,免得以后金莲问起来怪到自己头上。
七巧一行人出了潘家酒楼,毕昌言脸肿得和猪头似的,牙齿也掉了几颗,如小般被侍卫提在手里,李纲不依不饶的跟着,大声质问,七巧撒觉不耐,正想命侍卫动手把他拾掇了,却听一女子惊呼:“哥,你在做什么?”
转头看去,一名穿蓝布花袄的少女跑过来,少女正是李纲的妹妹李青,随同哥哥进京赶考,照顾哥哥起居,今⽇哥哥⾼中,李青拿出钱买了几样小菜庆祝,谁知道回客栈见到哥哥字条,说是随朋友去潘家酒楼吃酒,李青有些不放心,也就跟了来,正看到眼前一幕。
李青一眼就看到了七巧⾝后的杏儿,吃惊下急忙跪倒:“青儿见过尚仪姐姐!”
杏儿早不记得李青,见七巧望向自己,急忙头摇。
李青拉过李纲,低声道:“哥,这是贵王府地尚仪姐姐,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娘娘近前地姐姐…”
李纲簌的一惊,持见王府尚仪恭恭敬敬站在七巧几女⾝后,李纲马上恍然,慌忙见礼:“见过几位夫人!”
七巧奇怪,问李青道:“你怎会识得杏儿?”
李青磕头道:“民女愚昧,曾想过⼊王府做名宮娥,所得安⾝费用为哥哥求学,谁知道王妃娘娘和尚仪姐姐不计前嫌,反赏下钱财…”
杏儿听到这儿才猛的省起,慌忙凑到七巧耳边简略说了事情经过,七巧笑笑,见李纲已经一反方才地怒容,反而満脸尊敬感,不由得叹口气,低声嘀咕:“怎么竹儿这小丫头到处施下人情,七巧我却就会闯祸?”
千叶子在旁偷偷点头,萧芊芊却道:“婶⺟怎么就会闯祸了,若不是婶⺟,太后能对咱们贵王府这般亲厚么?”
七巧嘻嘻一笑,指指毕昌言道:“罢了罢了,我也作次好人,放了他吧!”
李纲不知道七巧⾝份,不敢妄称王妃,柞揖道:“夫人果然宽宏大量!”这却不是违心话,要知道当街辱骂王妃可是重罪,更何况最初看榜时都可以给毕昌言安上戏调王妃的罪名,开始李纲地不愤在隐隐知道七巧等女的⾝份后马上一扫而空,或许人都是惯动物,第一印象最重要,李纲也是人,在他最穷困的时候贵王府接济了他,最初的好印象却是怎么也抹杀不掉地。
七巧见⾝份被识穿,已然觉得无趣,笑笑道:“我走啦,还有啊,这位妹妹不想去见见竹儿么?就是你说的王妃娘娘!”
青儿満脸喜⾊:“民女自然想的,哥也常说要给王妃王爷磕几个头,就是⾝份低微,不好冒然登府!”
七巧笑道:“什么⾝份低微?杏儿,你带他俩回府,我先走啦!”
杏儿慌忙领命,等七巧等人大摇大摆走过后,杏儿笑道:“青姑娘,李先生,请随我来。”
李纲本想朝廷派下差遣后再去拜谢贵王和贵王妃,毕竟现在去拜访怕被人说成依附权贵,但见眼前情形,也只有走一遭了,回头看看地上的毕昌言,杏儿笑道:“先生放心,我去酒楼招呼伙计为他请大夫医治伤势!”说着向潘家酒楼行去。
杏儿脑瓜灵活,知道眼前人新晋进士,没准就被王爷看中飞⻩腾达,是以多了几分客气,若不然平⽇脾气,哪会把李纲看在眼中?
李纲却是不知道,他听说过皇亲国戚家下人的德行,此时见杏儿举止有礼,只觉得贵王府果然名不虚转,尚仪也是有品级的员官,对自己一个小小的进士这般谦逊,由此也可见贵王门风森严之一斑,心中想见贵王的念头越发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