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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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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跑开点,你这猪头。”石怀君对着孙萌大声喊着。

  孙萌只觉得喉咙发⼲,不由倒退一步,在黑暗之中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听到石怀君紧急的喊叫声音,知道发生了不好的情况,不噤‮腿双‬一软这个人倒在地上,她真的很想移动,可是‮腿双‬就是不听使唤,犹如僵硬了一般,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站起来。

  “你这坐着⼲什么?⿇烦你快动一下啊。”石怀君又是一喊,双手发力,硬是扯着杀手的双脚拉了回来,两人瞬间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团。

  孙萌早已吓的全⾝哆嗦,脸⾊苍⽩的倒在一边,內心的复杂已经无用言语表达了,最让他害怕的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石怀君还没有死。

  不过情况确实好不到哪里去,石怀君已经不知道暗中被杀手踢了多少记暗脚了,最可恨的就是每一脚都踢在同一处,让他疼痛不已。

  不光如此,其实这个杀手也是有苦自己知,他从来都没有遇见一个力气大的恐怖的人,双手被石怀君掐住以后,犹如铁箍,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用脚猛题,由于两人都处于倒地状态,无从借力,不由脚劲也小了几分。

  “以为只有你有脚啊。”石怀君被踢的怒起冲天,也照样踢腿猛踢起来,显然他要比对方的力气大许多,双方不知道踢了多少下,终于吃痛分开。

  同一时间,两人又迅速的爬了起来,这次两人再也没丝毫的犹豫。杀手提起利刀对石怀君面门碰劈两下,石怀君也是惊的后退躲闪,不时用脚还击。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苦战之中,两人都开始重新审核对方的实力了,这不是一场单纯的任务,目前的情况有如两头猛虎为食物在恶斗一般。

  “你到底烦不烦。”石怀君一面避开对方的刀刃,一面警告着对方。他失踪都不敢杀人,从小⽗亲就再三警告过他,要是胡伤人命,定不饶他。石怀君一直都谨记这句话,始终都没有对杀手亮出杀招,可是看着对方招式越来越凌厉,越来越不留情,他不噤后怕起来,要是再这样下去,总会被他砍死。

  可石怀君的并没有起作用,反而换来的是措手不及,看来对方真的是拼着必死的决心了。

  “是你我的。”石怀君大吼一声,双手立即化刃,其实他本不想伤人命,可如今看来已经不可能了,这绝对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斗,虽然对方⾝份不明,但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真正的重点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解决了此人。

  杀手再一次持刀猛力砍向石怀君的头部,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石怀君终于爆发了,左手手刃横劈对方顺势而来的刀⾝,只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口一疼,只见石怀君右手已经整个刺进了对手心脏处,鲜⾎慢慢透⾐襟,随后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整个房间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响声。

  “是你我的。”石怀君无奈的说着:“不要怪我了。”随之手刃一用力,整只手直接穿过杀手的膛,然后顺势‮子套‬。

  “咚”一声沉重的响声,杀手终于气绝⾝亡。

  石怀君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杀人,可是心里并没有任何恐惧,他和他⽗亲石开杀人的感觉都一样,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如同杀了一头凶恶的猛兽一般,这只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也许不久之后,他才会明⽩杀人真正意味着什么,但是此时,他毫不畏惧。

  “呼…”石怀君终于呼出了一口浊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无力道:“出来吧,没事了。”

  正在受惊中的孙萌乍一听到声音,整个人一斗,好一会儿才分辨是石怀君的声音,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害怕的问道:“傻小子,你没事吧?是你吗?”她依然不敢太确定。

  “不是我还有谁啊。”石怀君一庇股倒在沙发上息着。

  “他呢?”孙萌怯弱的问着,心中恐惧丝毫没有减轻。

  “被我杀了。”石怀君淡淡的说着。

  “什么啊?!杀了?”孙萌只觉得整个人天晕地转,杀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本也无法想像,虽然人不是她杀的,但是这杀手的死毕竟也她有着莫大的联系。一想到石怀君杀了人,真个脑子更加混了。

  “是,杀了。”石怀君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要怕了,人都死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孙萌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到现在石怀君都没有意识到杀人的严重,她心里那个急啊,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下去。

  “这不是我的错,是他我的。”石怀君显得很无辜,漫不经心的拭擦着手上的⾎迹,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你不害怕?”孙萌勉力站了起来,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也不想见到,可是她此刻实在太害怕了,只想和石怀君靠的近点才能减少心中的庒力和恐惧。

  “有什么好怕的,死了就死了,难道还会跳起来啊,爸爸说人死和其他动物死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好恐惧的。”石怀君站了起来,触摸着墙上的开关道:“为什么会没电?”

  “可能是跳闸了吧。”孙萌终于摸清楚了方向,向石怀君一步一步靠近,并不时的说着:“你爸爸怎么连这个也教你啊?都什么人啊?”

  “不知道,教了教了,可是我爸爸并不赞成杀人,但是也叫我不要恐惧杀人和尸体之类的。”石怀君努力回忆着⽗亲的每一句话,平时不觉得,今天一见,果然还不怎么怕,不就一尸体吗,人死了之后都这样,和其他的动物没什么区别。

  孙萌终于随着声音的方向一把抓住了石怀君的手臂,战战兢兢道:“尸体在哪里?”

  “不就在你脚下躺着吗!”石怀君在黑暗中顺手一指,孙萌吓的整张脸都变绿了,顿时尖叫一声躲在了石怀君的怀中。

  “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啊?杀了人,这不是小事啊。”孙萌脑子里一片空⽩,没了主意。

  石怀君一把推开孙萌,无所谓道:“杀了就杀了,你先把灯打开再说,我都被这死人踢了好脚,现在肚子还疼着呢。”

  “我不去,我怕。”孙萌‮劲使‬的甩着头,一想到地上的死人,全⾝都快僵硬了。

  “我不怕,我去,你告诉我怎么弄。”石怀君不耐烦的说着,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估计⾎迹已经开始凝固。

  “好好,就在出门右拐,你走到尽头,就可以看到…”孙萌简单的说了一遍,可是说着说着,觉得越发不对劲,要是石怀君去拉闸了,岂不是自己要留在这个冷黑暗的房间中,而且地下还有俱尸体,不行,坚决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孙萌咽了口口⽔,稍微壮着胆子道:“你…你…还是你留下…我,我去开,你可看着点我,我,我,我害怕。”

  “恩,有我呢。”石怀君轻轻的应着,真搞不清楚孙萌到底再想些什么,连去拉个闸也害怕,呆在房间也害怕,不知道做什么才不会害怕了。

  孙萌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向石怀君钱叮咛万嘱咐千万要看着她,这才敢出门拉闸。其实这段路最多也只有十五米,可是在孙萌的脚下却向二万五千里那么长,好不容易将闸拉起之后,再也庒制不了心中的恐惧,一路快跑而回,紧接着就将门口的石怀君一把推了进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石怀君这个⾝材⾼大的男子给推出了好几米,只听到“砰”的一声门声,孙萌一个人背靠大门着耝气,额头汗⽔已拧成了汗珠滑落下来。

  “开灯试试。”好不容易,孙萌才做好一切心里准备说出了这话。

  石怀君随手将一盏小灯开关打开,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只见地上躺着一穿着黑⾊⽪⾐的尸体,鲜⾎已经‮滥泛‬了好大一块地板。

  孙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感,靠着石怀君⾝边朝尸体走了一圈,嘴颤抖道:“怎…怎么办?”

  石怀君正想回答,可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又倒了下去,直接睡了起来。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孙萌一见石怀君倒地,连忙扑了上去,‮劲使‬摇着他的⾝体,可半天也没见有任何反应,到是还打起了呼来。一见鼾起,孙萌立即明⽩过来,整个人急的跳了起来,双手紧张的相互道:“怎么你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这接骨眼上犯病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石怀君这渴睡症还真没着落,说谁就睡,谁也制止不了。孙萌硬是一咬牙,拼着不看尸体的劲儿,将石怀君拖到了沙发上,可眼下最让让她棘手的就是怎么处理地上的这俱尸体,要是让‮察警‬发现了,只怕再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了,可是杀人是大罪。此刻,她內心十分矛盾,一想到后果十分严重,整个人就想热锅上的蚂蚁团团大转,不知如何是好,渐渐的,她越想越开始不正常,始终觉得这事情不能告诉‮察警‬,而且人都死了,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最好,只希望这一切不要被人发现。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孙萌的私心最终战胜了她的理智,甚至连她的恐惧也被她抛到了脑后,现在的她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俱尸体处理的,目前石怀君还在昏睡中,指望他是不可能了,而此事是越快处理越好,不能有片刻耽误,不然等到天亮,人多起来,反而就没那么好办了,而且总不可能把一俱尸体长久放在客厅里吧,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石怀君和她自己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毕竟人已经死了。

  陡然间,孙萌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俱尸体紧握的半截宽背大刀之上,看着那晃亮的刀刃,她想了很久,就在这段思考的时间內,她似乎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害怕,甚至忘记了后果,一心想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俱尸体处理掉,最后在鬼使神差之下,她瑟瑟的迈出了第一步,接着就是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捡起地上的半截断刀时,她终于做出了一个荒唐而‮忍残‬的决定,那就是将尸体给碎了,然后再想办法一块块拿出去埋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形成,似乎立即占据了了她整个內心。女人一旦‮狂疯‬起来,似乎比男人更加可怕,她终于将那俱尸体拖到了洗手间,最后将⽔龙头打开,刻意制造一些噪音。其实想这样的⾼级住宅区隔音效果是非常好,可孙萌心虚,她害怕别人听到挥刀剁骨之声会起疑心。

  虽然如此,可孙萌看着尸体却迟迟不敢下手,毕竟想和做是两码事,当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那需要异于常人用的勇气和心里承受能力,⾼⾼举起的利刀来回了好几次,都没有胆量砍下来。

  时间一久,孙萌握手的刀也开始颤抖了,甚至还有点菗筋,可是她心里非常明⽩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做了这事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家里有尸体,她只是想和平常一样,可以平平淡淡的上班,不想牵涉到任何古怪的事中,可是这一切已经由不的她自己了,事情一旦开了头,‮察警‬如果有所发现,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不光是自己,就连石怀君也拖不了⼲系。

  一想到这里,孙萌面⾊更加苍⽩了,就连嘴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她终于闭上了眼睛,把心一横,手起刀落,对着尸体头部猛砍好几下,直到他用完最后一份力气才停了下来,但是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不愿看。

  一来二去之下,石怀君已经睡了一个小时有多了,顿时之间他有如梦游一般站了起来,巴咋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此刻,他只听见洗手间有挥刀剁骨之声传来,他好奇的放慢步伐,轻轻的走了过去,只见孙萌早已全⾝鲜⾎,两只眼睛早已没有了光彩,面⾊也是⽩的恐怖,汗⽔混着⾎⽔从她下巴尖滑落,手中断刀机械的在砍在尸体之上。

  也许对孙萌来说这是支解,但是看在旁人的眼里,这完全是在剁⾁,而且是⾁酱的那种,那俱尸体的头部早已经被砍成了一滩⾎⽔,红⽩涂了一地,満天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刚刚睡醒的石怀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眼睛,看清楚道:“喂,你在⼲什么啦?”

  孙萌依然没有回答,而她手中的大刀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做着机械运动。

  石怀君倒是什么也不怕,只是有点担心,他走了过去,蹲在孙萌⾝边,看了看已经被“‮磨折‬”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又看了看眼神空洞的孙萌,轻轻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你在⼲什么?”

  良久,孙萌才有了反应,缓缓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石怀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道:“你醒了啊。”

  “我问你在做什么?”石怀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把夺下孙萌手中的断刀,将她拉了起来,正⾊道:“你醒醒,告诉我,你在⼲什么?”

  “碎尸。我不能让‮察警‬查到蛛丝马迹,我还不想坐牢,一定要碎尸,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孙萌似乎神经兮兮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石怀君手中刀夺了下来,用力对尸体砍了几下。

  “你没事吧?”石怀君关心的问着,他虽然单纯,但并不笨,心里完全清楚孙萌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才会这样的。

  “我没事。”孙萌缓缓的回答着,继续砍着尸体。

  “我觉得你该好好休息下了。”

  “不行。”孙萌话音立即重了许多,双眼睁的圆圆的,看着石怀君动道:“一定要快的处理了,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不行,千万不行…”

  这话也不知道是她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石怀君说的,反正一直都在不断的重复着,看的石怀君都有点心寒了,他并不是怕尸体,也是不是怕碎尸这一幕,他最怕的就是孙萌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吃不消,精神迟早会崩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休息。

  一想到这里,石怀君迅速伸手在孙萌颈部大动脉上一捏,暂时让她晕厥过去,最后将她抱回房间让好她好好的睡一觉,至于剩下的这些工作,石怀君心里当然清楚该怎么做,只是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要怕‮察警‬,到底这些‮察警‬意味着什么。

  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在神农架十多年,石开始终都没有向儿子提起过山下的事,而他这个做⽗亲的教育方式也很特别,其实作为⽗亲,石开经历的事情确实比一般人多很多,但是他个执拗,总是用发⾝在自己⾝上那些不平凡的事情为经验来教育着儿子,以至于石怀君出生到现在,该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该知道都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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