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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章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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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上传章节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章良医人,对‮场战‬的事也有如此‮趣兴‬?”风劲节有些惊异地贞。

  他原以为卢东篱不在家,苏婉贞⾝为女子,就算出面接待,想来也不过说些淡淡的场面话,或是谈些过往书信来往,礼物相送的旧事,说几句感谢的话来打发时间罢了。

  想不到苏婉贞与他只略略谈几句,就直接询问起定远关的攻防战事去了。在这个时代,一个深闺女子,面对一个从未相见的男人,少有这样提问的。

  此刻,面对风劲节的不解,苏婉贞只轻轻应道:“我问东篱边关诸事,他总是淡淡应答几句,什么天大的战事,说来也是轻若无事一般。我虽是没有见识的女流,也知道沙场争战,必是极之凶险的,我要能知道多一些,心里倒还安一些,正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只要一听人说边关有战事,便胆战心惊,⽇夕不宁。因此只得向风公子请教了。”

  风劲节淡淡一笑:“嫂夫人实在多虑了,那陈**队虽凶悍,但我们定远关上下一心,又有坚城可依,只要不贪功冒进,要击退他们并不是太难。卢兄不肯多说,也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惊险之事。”

  真是如此吗?

  苏婉贞沉默不语,两年不见,她的夫君清瘦了许多,细心为他制的⾐裳,披在⾝上,已显得宽大了。两年不见,风刀霜剑,在他的⾝上,刻下多少痕迹。远比当年要黑上许多的⽪肤,双手指掌间,厚厚的茧子,发丝间比旧⽇尚多出许多的银⽩,眉宇上,很淡,却始终掩不去的倦意和疲惫。还有那夫君有心掩饰,却到底还是让她看见的道道伤痕。

  那一点点的触目惊心,那一点点的心痛不舍。

  只是,这两年的艰难,他不多说,她便也不忍多问。

  他总笑着说,边关即不寒冷,也不寂寞,将士们热闹快意,所有人肝胆相照,就算是与敌人战,也只是轻描淡写,好似只随便派手下打两下,战功和胜利就已握在掌中。

  他不肯叫她担心,他不愿让她难过,于是,她便只好装做信以为真,毫未察觉的样子,也好叫他放心安心。

  只是她自己的心,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安不得,心中百转千回,多少疑虑,多少悲怀,只想知道,在那分别的⽇子,他到底是怎么过的,有过多少寂寞,多少凄清,多少无助,多少苦痛。

  她想要知道,即使不能帮他,即使无力助他,但至少,当他痛的时候,她也在痛。

  风劲节静静看着无言沉默的苏婉贞,忽道:“嫂夫人,这两年,你一个女子,孤处京师,生儿育子,想来也颇艰难,对东篱,你可曾怨过,恨过?”

  苏婉贞微微一惊,抬眼望他,第一次见面,竟问这样私隐之事,实在太过无理无状了。然而,那双眼睛,那样安静而明澈地望过来,叫她心头也不由一定,即不忍避而不答,也无法用最简单的官话套话来应对。

  她迟疑一下,才轻轻道:“其实,有的时候,也怨过,恨过…”

  那样漫长的岁月,一个人苦苦地熬过⽩天和黑夜,不是不怨地。

  因为腹中的孩子,头晕,恶心,呕吐,⾝边没有丈夫的肩膀可以倚靠,没有丈夫的双手可以扶持,不是不怨的。

  生子时苦苦挣扎的那一天‮夜一‬,无数次幻想着丈夫忽然出现在⾝边,然后无数次失望,眼睁睁看着死亡就在前方,痛楚将⾝体和心灵撕做碎片,不是不怨的…

  然而…

  “夫分离,骨⾁分散,怎能不怨。只是,这天下,还有那么多将士,在守国卫土,保卫百姓,谁家无⽗⺟,何人无儿,又有哪一个,不是抛⽗⺟,别儿,在遥远的边境,一守就是数年呢。难道每一个人的子,都要痛哭流涕,苦苦阻拦吗,难道每一个人的亲人,都要横加指责,不肯谅解吗?”苏婉贞淡淡地笑。

  不是不想抱着卢东篱痛哭失声,不是不想抓住丈夫的手,阻止他远行的脚步。可是,即然该做的事,一定要做,即然该走的路,已经决定,徒劳的痛哭,无益的埋怨,除了让远行的夫君更增烦恼,更添牵挂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给他支持,笑着送他上路,让他安心,书信中,只有关切,而不诉伤怀,让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面对敌人,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守家卫土,这是她⾝为子,唯一可以做的事。

  “但是东篱其实完全不必离开你,他本来可以在朝廷为官,步步⾼升,却偏偏自讨苦吃,抛开你,远行边关…”

  苏婉贞一笑‮头摇‬,正⾊道:“东篱没有抛开我,而是要保护我。先有国,而后有家。国若不存,何以言家。天下人都知道,‮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可这匹夫二字,实在太大太远,把所有人都包括在內,便也就离得自己远了。然而,东篱却是那种可以在任何时候⾝而出,坦然说,‮家国‬兴亡,吾之责任的人…”起丈夫的时

  眼中全是灿然生辉的光芒,那样美丽,那样明亮,竟也在一瞬间生起不能正视的感觉。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你不做,我不做,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赵国会变成什么样。总要有人去忍受那亲人分离的苦难,为的,是让更多的人,不用骨⾁分离。”苏婉贞那并非绝美的脸上,渐渐生起夺目神彩。自⼊卢门以来,随夫辗转各处任上,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此,她忍过苦楚,受过清贫,挨过寂寥,撑过孤独,然而,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她的丈夫,她一直一直为她的夫君而骄傲着,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丈夫,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面对任何人,她也可以有⾜够地坚強,,昂起头,不肯屈服,不愿折

  很多话,她没有说出来,然而,那样在一瞬间光彩夺目的眉眼已经述尽了一切。

  风劲节在心中轻轻一叹,忽得起⾝,对苏婉贞深深施了一礼。一瞬间,竟连他也不知道怎样对这个女子,表达那心中的尊敬。

  苏婉贞惊得急忙起⾝闪让:“风公子…”

  风劲节一笑道:“嫂夫人如此剖心相诉,劲节岂敢再有隐瞒,边城之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劲节也请嫂夫人能多答我几个问题,以解我心中疑问。”

  苏婉贞忙笑道:“公子尽管问就是,我必不虚言相应。”

  风劲节一笑复座:“我想问嫂夫人,你的病是从何而来,至今已有多久,病势发作时到底如何?曾请过多少大夫看过,服过什么药,大夫们以前开的药方可还有留下的…”

  苏婉贞被他问得心头大惊,愕然道:“风公子,你…”风劲节淡淡微笑:“嫂夫人也许还不知道,我不只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能⼲的将军,还是个很不错的大夫呢…”

  卢东篱这一天连着跑了七八个地方。立大功,当红人,有的时候真是一种至大的痛苦。就算你自己想着清净的生活,可就是有无数的人,非要挤进你的世界里。

  明明相聚的时间,短的稍纵即逝,可是官场上自有绝对不可以憾动的种种规则,人家来拜见了你,你就一定要回拜,人家给了你的面子,你就不能让人家没面子。

  一家家回拜,一家家辞行,说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礼貌话,谈几句今天天气实在好的无聊话,让那宝贵的时间,渐渐消逝,等他回到家是,已是暮⾊渐深。

  将落未落的夕,给整个院子里,都镀上了一层融融的暖意,前方正厅里,相坐相语的人,是他这一生一世,至亲至近的子和朋友。

  他微笑着向他们,抖落一⾝的尘埃,散尽満心的疲惫,在这一刻,脚步轻快飞扬起来,淡淡的娱渐渐溢于眉眼。

  依旧是温婉的笑容,依旧是轻柔的话语。

  “回来了,饿了吗,正好风公子也在,我去为你们亲手做几个小菜,叫风公子也尝尝我的手艺。”

  苏婉贞微笑着回自己的丈夫,微笑着让出自己的座位,微笑着招呼了坠儿帮手,一起往厨房去了。

  夜已来临,这‮夜一‬,是她与丈夫最后的相处时光,到明天,她将不得不再送久别的夫君踏上远行的道路,然后再继续无止境的等待。

  然而,她安然而无一丝怨意地把独处的时间,让给了丈夫和他的朋友。

  他们是多少年的生死知己,他们是无数次并肩做战的肝胆战友。在这重新奔赴定远关的前一晚,他们也该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很多很多的心事要诉吧。

  而她,只想亲手,为他们做美味的菜肴,为他们准备香醇的美酒,给他们安静的世界,给他们纵兴的时光,能看到他们快活自在,她也便心头安然快乐。

  卢东篱静静看着苏婉贞的⾝影消失在厨房那边的拐角处,耳旁听得风劲节轻轻的叹息:“有如此,夫复何求。”

  是啊,卢东篱此生何幸,竟可得苏婉贞。

  他转头,凝视风劲节,沉声问:“她的病,你可查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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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劲节篇的完结:

  本来是想在九月完结的,没想到不知不觉,九月过完了,劲节篇虽然尽了尾声,却还没来得及结束,为自己的估计错误和失言,很是懊恼了一阵子。

  不过,现在剧情的确快要进⼊到尾声了,也就是说,十月內,是肯定可以把风中劲节给完结掉的。之后就可以续写其他人的故事了。擦一下汗,估计会有很多读者可以口气了。

  另外,虽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还是要尽人事地嚷,这个,月票啊月票…有月票的读者请给予一点支持吧,傻笑,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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