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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 两老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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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髯老者道:“你要和老夫动手了?”

  俞小娟道:“情势如此,晚辈似是已别无选择。”

  ⽩髯老者冷哼一声,巨剑一挥,横里斩了过去。

  长剑挥舞间,带起了一阵金刃破空之声,隐隐风雷,声势惊人。

  他⾝躯⾼大,再加手中的巨剑,和娇小玲珑的俞小娟比起来,实是大不相称,旁观之人,无不为那俞小娟暗暗担心,只觉他这一剑,直要把俞小娟连人带剑斩成两段。

  但见俞小娟柳一挫,宝剑突然递出。剑势既非对拒那老者的巨剑,亦非攻向那老要害,指刺之处,竟是一处虚无的空间。

  俞小娟的玲珑⾝躯,也随着那利出的剑势摆动,巧巧地避开了那老者排山倒海的巨剑。那刺向空间的一剑,随着她摆动的‮躯娇‬,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妙用,那老者握执巨剑的右腕,竟然自动向俞小娟剑尖上撞了过去。

  但⽩髯老者究竟有着非常武功之人,千钧一发之间,收住了剑势,右腕一挫,硬把攻出的巨剑收住,骇然向后退了三步。

  俞小娟收了剑势,一欠⾝道:“老前辈得罪了。”

  那老者呆呆地望了俞小娟一阵,道:“你这丫头用的什么剑法?”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晚辈剑法平常得很,老前辈是有意相让。”

  ⽩髯老者冷哼一声,道:“难道南天一公又创出了什么奇怪的剑法不成?老夫倒要见识一下。”长剑一扬,兜头劈下。

  俞小娟长剑斜斜刺出,人却一个反转,转向一侧。

  她心中明⽩,这老人內功深厚,力大无比,只要被他巨剑击中兵刃,非得脫手不可,是以不敢封他剑势。

  ⽩髯老者一剑落空,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俞⽩风能创出制服老夫的剑法。”说话之中,巨剑挥动,斜劈过来。

  俞小娟这次抢了先机,宝剑一转,指向⽩髯老人的右肘。

  这一招,攻出的时间极巧,如若那⽩髯老人不及时收剑,右肘势非自行撞在那俞小娟的剑尖不可,只好撒招收剑。

  李寒秋在一侧冷眼旁观,看俞小娟‮解破‬对方两剑的手法,每一次都是把剑刺向空间,使对方自行向剑尖之上撞去,迫得对方中途撤招,⾝躯和剑法配合转动,每一剑,似是都有着一个优美的‮势姿‬,心中大是奇怪,为是什么剑法?着着制敌机先,敌人纵有着无比神力和凌厉的剑法,却一直无法施展出来。突然,脑际中灵光闪动,几乎失声叫出“百佛图”来,但他却在话将出口时,及时忍住。

  那⽩髯老人心中似是极不服气,一连攻出了十剑,都被俞小娟抢占先机的剑势,硬给得中速撤招。

  十招之后,那老者突然收到跃退,凝神沉思片刻,冷冷说道:“老夫绝不相信这是南天一公创的剑法。”

  表面上瞧去,俞小娟‮解破‬对方剑招,毫不吃力,其实,两人对抗十剑之后,已累得汗透⾐衫。

  她举手试去脸上的汗⽔,道:“老前辈,我爷爷和你,一向是秋⾊平分,各擅胜场,这剑法确不是我爷爷所创。”

  ⽩髯老者冷冷说道:“你这丫头可是认为老夫无法‮解破‬么?”

  俞小娟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前辈很少问江湖中事,又和家祖⽗是多年老友,晚辈实不敢对老前辈无理,不过…”

  ⽩髯老人怒道:“不过什么?”

  俞小娟道:“晚辈也用出全力,如若老前辈置晚辈于死地时,晚辈就无法不全力反击了。”

  ⽩髯老人冷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么?”巨剑一挥,缓缓扫出。

  这一招攻势缓慢异常,蓄力不发,慢慢地点向娟儿前

  俞小娟暗自昅一口气,直待剑尖将要及⾝之时,突然一提气,疾快地向后退出三尺。

  那⽩髯老人缓缓击出的剑势,突然间变速加快,追向俞小娟背心刺去。

  俞小娟回⾝一剑,反向那⽩髯老人巨剑之上削去。

  ⽩髯老人冷笑一声,道:“撒手。”剑上蓄蕴的真力,突然发出,想借势把俞小娟手中宝剑震落。

  哪知俞小娟手中之剑,竟若附⾝之影,一股強劲的柔之力,竟把那⽩髯老人巨剑上发出的強在力道卸去。俞小娟的宝剑,贴着巨剑,直向下在滑落,削向那⽩髯老人手腕。

  ⽩髯老人剑上內力发出,未能震飞俞小娟手中宝剑,心中大为震骇,暗道:“这小丫头的剑法,果然是奇妙得很。”心中念转,人却骇然向后退出了两步。

  俞小娟收住剑势,缓缓说道:“老前辈,晚辈…”

  那⽩髯老人已经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小丫头果然有点道行”巨剑挥展,唰唰唰劈出三剑。

  这三剑有如狂风波涛一般,幻起了重重剑影,攻了过来。

  俞小娟挥剑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斗。

  那⽩髯老人巨剑施展开来,一丈內都是森森的剑气。俞小娟连人带剑,被卷⼊了一团剑光之中。

  李寒秋等看得明⽩,俞小娟一直是一个有惊无险之局。

  俞小娟奇幻的剑势,点⽳斩脉,始终控制着大局,使那⽩髯老人的巨剑,既无法近⾝,也无法‮击撞‬在她的宝剑之上。

  一侧观战之人,以方秀看得最为惊心,他做梦也想不到,俞小娟竟然能和武林中第一流的⾼手,打个秋⾊平分。

  搏斗之间,突闻一个沙哑如吼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髯老人一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已知晓来人是谁,急急收剑而退。

  俞小娟虽支持了数十招,未曾落败,但她实已累得心力瘁,不胜负荷,再战下去,实难再支持二十招,只要她一个失神,宝剑被那⽩髯老人的巨剑撞上,势非被震脫手不可。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发披垂,⾝穿褴褛⾐服,⾜登草履,⽩髯绕颊,脸上也长着半寸长⽑的大汉,手执长剑,站在两丈左右处。

  ⽩⾐人呆了一呆,道:“疯剑马湘…”

  那⾝着破⾐,⽩髯、⽩发连在一起的怪大汉,纵声大笑一阵,道:“不错,正是我老疯子。”

  ⽩⾐人道:“江湖上盛传你已死去了数十年,想不到你竟然还活在世上。”

  马湘冷冷说道:“你⽩⾐魔君咒我疯子,咱们先打一架再说。”

  此人果然是疯疯颠颠,说打就打,右手一招,长剑横里斩去。

  ⽩⾐魔君巨剑一横,硬接下一招。

  双方兵刃相触,响起了一声金铁呜之声。

  马湘和⽩⾐魔君手一剑之后,纵声大笑,道:“过瘾,过瘾。”喝声中,又是一剑攻击。

  ⽩⾐魔君知晓疯剑之能,丝毫不存视之意,封开了第二剑后,立时展开反击。

  刹那间,巨剑飞旋,闪起一片光芒。

  但疯剑马湘却是全不畏惧⽩⾐魔君手中的巨剑,竟然全都是硬打硬接的招数。此时,李寒秋心中才明⽩,那⽩⾐人竟是⽩⾐魔君,其人昔年和师⽗也较量过剑法,曾经败在师⽗手中所以弃去一般兵刃不用,特地造了这一把巨剑,想不到,他竟然被方秀所用。

  但闻场中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打得热闹之极。

  李寒秋转目望去,只见疯剑马湘手中长剑,专找⽩⾐魔君的巨剑硬拼,而且不时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

  笑声和兵刃触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不调和刺耳的声响。

  马湘手中之剑,和对方手中的巨剑份量相差甚巨,经过了几番硬拚之后,终于在一次双方硬拚中折为两段。

  俞小娟⾼声叫道:“马老前辈,你手中兵刃太轻,不能和人硬拚。”

  马湘应了一声,道:“你赶快替我找一重兵刃。”

  ⽩⾐魔君的兵刃,原本就特别的‮大巨‬,马湘长剑折断之后,双方兵刃的长度,更是有了很大的差别。但马湘疯疯颠颠,似是已到了不畏生死之境,以半截断剑和人动手,竟然还是找人硬拚。

  ⽩⾐魔君心中暗道:“如不在此刻,设法杀了或重创疯剑,南天一公赶到,只怕就永无机会了。”

  心中念转,手中巨剑突然一紧,攻势更见凌厉、恶毒。

  这—把巨剑,不下数十斤重,但在⽩髯老人的挥展之下,不但得心应手,而且呼呼风生,疯剑登时被迫得只有了防守之力。

  李寒秋缓步行了过来,低声对俞小娟道:“马老前辈需要换个兵刃了。”

  俞小娟道:“可惜咱们没有人施用重一些的兵刃。”

  李寒秋抬头望去,只见观战敌人中,有一个使用青铜的,大约也有数十斤的重量,当下说道:“我去替他夺一件回来。”

  他不待俞小娟答话,纵⾝而起,直向对方飞奔过去。

  场中之人,大都只留心场中的恶斗,未料到李寒秋此时竟然冲了过来。待有警觉,李寒秋已然冲到⾝前。

  他早看好了那人方位,想好了动手的办法,长剑一起,伤了一人。

  接着一个转⾝,剑光如轮,电闪雷奔的快速攻势中,又伤了两个大汉,冲到了那手握青铜的大汉⾝侧。

  李寒秋去势太快,那执大汉刚刚举起手中青铜,已被李寒秋一剑刺中左肘,左手一伸,抓住了青铜,夺到手中。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強敌双翼展动,准备包围住他,李寒秋已执着青铜奔回原处。

  他快步行近俞小娟的⾝侧,低声说道:“俞姑娘,这青铜,不知是否顺那马老前辈的手?”

  俞小娟道:“能者无所不能,只要这兵刃份量够了就成。”

  李寒秋缓缓把手中青铜递向那俞小娟的手中,道:“有劳姑娘转给他吧!”

  俞小娟接过青铜微微一笑,道:“七绝魔剑,有它之长,如讲究快攻、凌厉,天下再无任何一套剑法能够胜它。”

  李寒秋道:“姑娘过奖了,适才见姑娘对付那⽩⾐魔君的剑法,那才是剑术中至上至⾼之学。”

  俞小娟道:“就剑道上⾼低而言,那剑法确实比你七绝魔剑⾼明,真遇绝世⾼手,也⾜可自保,但如若对付一般江湖武师,就难和七绝魔剑比拟。”

  突闻一声震耳的金铁触,那疯剑马湘手中的断剑,又被震断了一截。

  这时马湘手中之剑,只余下了一个剑柄,对那⽩⾐魔君巨剑,有如⾚手空拳一般。但那马湘果然有疯颠,全然不计自⾝安危,虽只余下一个剑柄,但仍是力战不退。

  俞小娟已瞧出形势危急,两人再斗下去,马湘随时可伤在对方手中,当下说道:“李兄,你准备给他兵刃,我上去抵挡⽩⾐魔君一阵。”左手一送,把青铜到李寒秋的手中,⾝子一侧,冲⼊了剑光之中,口中喝道:“马老前辈,我们已替你找到兵刃,你取了兵刃再战。”

  口中说话,手中剑势却连出奇招,迫得⽩⾐魔君剑势一缓。

  疯剑马湘一伏⾝,退出五尺。

  李寒秋举起青铜,递了过去道:“老前辈请试试看这兵刃是否合手?”

  只听一声悠长的号角传来,方宅之中,突然奔出来两队人马。

  马湘接过青铜,掂了一掂,喝道:“小丫头快些闪开。”喝声中举起青铜扫了过去。

  但闻蓬然一声,青铜和巨剑触接一起,俞小娟供两人兵刃接之势,收剑而退。

  马湘挥反击,又形成了一番剧烈恶斗。

  这次,两人都用的重兵刃,打起来更具威势,但闻金铁触之声,不绝于耳,不时迸出一连串的火光。

  这时,方宅奔出的两队武士,都穿着十分鲜的服⾊。

  左首一队穿着⾎红⾊的⾐服,右首一队,穿着深绿⾊的⾐服。红队佩剑,绿队带刀。

  李寒秋暗中数点,红绿两队,每队十二个人。

  这两队人马,还有一个奇怪之处是,每人都戴着一顶黑⾊的帽子,那帽子连脸带耳朵,一齐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李寒秋道:“俞姑娘,疯剑马老前辈和这位⽩⾐魔君之战,胜负之数如何?”

  俞小娟道:“两人的盛名、武功,似都在伯仲之间,非到最后处境,无法断言两人的胜负如何。”李寒秋道:“看情形,两人还得有一段时间搏斗,但方宅中涌出红、绿两⾊武士,似亦非平常人物,咱们得把他们拦住,不要他们惊扰到了马老前辈和⽩⾐魔君的搏斗形势。”

  俞小娟道:“李兄说的是,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至少要设法抢占地利之优…”回顾了君中凤和苹儿一眼,道:“两位请为我们接应,我和李兄如无法阻拦他们众攻之势,两位要立刻出手拦截。”

  君中凤和苹儿齐声应道:“小妹遵命。”

  李寒秋低声对雷飞道:“雷兄也请准备一下,如若我们抗拒不住敌势,雷兄请退⼊室,凭势拒敌。”

  雷飞点头一笑,道:“你放心去吧!我经过这一阵休息,已经好多了。”

  两人谈话之间,俞小娟已仗剑向前去。

  李寒秋加快脚步,追上俞小娟。

  两人选择了一处地形较窄的所在,停下了⾝子,蓄势待敌。

  两队武士近两人时,突然放慢了脚步,纷纷菗出兵刃。

  李寒秋沉声对俞小娟道:“俞姑娘,今⽇一战,难免要造成惨剧,敌众我寡,不能手下留情了。”

  语声未落,人已纵⾝而起,直向敌阵之中扑去。

  俞小娟并未随李寒秋一起冲向敌人,仗剑观战。

  李寒秋长剑挥舞,冲⼊敌阵之后,立时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他剑法本极恶毒,此刻放手施为,但见寒光闪闪,游手于刀山剑林之中,眨眼已被他刺伤三人,三人被刺中了关节要害,虽无再战之能,但却未发出一声呻昑。

  李寒秋暗暗一叹,忖道:“这些人大约都是伤在谭药师的‮物药‬之下,早已忘了疼痛,看样了,倒是不能对他们下手太辣了。”

  心念一转,手中剑势顿缓。

  哪知就这一念仁慈,场中搏斗形势,立时引起大变。

  但看刀剑纷落,分由四面八方攻到。

  李寒秋封开左右前三面刀剑,却无法挡开后面攻来的刀剑,只觉背上凉,着了一剑。

  他一着失误,被人抢去先机,在群刀剑纷纷迫攻之下,一时间,无法恢复锐气,顿觉章法大

  俞小娟着李寒秋形势危殆,急急握剑而起,一面大声叫道:“李兄不用手下留情,这些人多为十恶不赦之徒,杀之无憾。”

  喝声中递剑攻出。

  这红、绿两队的战士,武功似都不弱,尤其联手攻势中,直见‮烈猛‬。

  俞小娟本想冲⼊阵中,以解李寒秋之危,那知两队武士,立时分出了一部分人手,拦截住俞小娟,不让她和李寒秋会合一处。

  俞小娟剑法深奥,别具威势,只见她剑势展放开后,刺⽳斩脉,迫得围攻的刀剑中途收招。

  她的剑法虽是剑道中大乘之学,但却无法充満祥和之气,玄奇有余,恶毒不⾜,围攻之人,虽被她迫得处处无法施展,但却无法和李寒秋的剑势一样,凌厉无比,招招攻人要害。

  这是两种大不相同的剑法,同时在相距不远之处施出拒敌,也造成了两种大不相同的情势。

  俞小娟处境从容,群刀剑,无人能近她之⾝。

  李寒秋却是处境险恶,打得艰苦之极,背上已中两剑,鲜⾎透了⾐衫。

  君中凤和苹儿都已瞧出了李寒秋的险恶处境,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两个人同时出口,说出同样的活,相互注视,同时都觉得脸上一热,这巧合使得两人话虽说出了口,但却都站着未动。

  就这一阵工夫,场中情势又发生极大的变化,但见俞小娟振起精神,长剑突然出一招“法轮九转”剑如电闪,闪化万道银蛇,迫得围攻群匪纷纷后退。

  一轮快攻,近了李寒秋,也解除了李寒秋部分庒力。

  李寒秋就差这么一点之助,无法解除去本⾝之危,也一直无法解除那一点庒力,一旦一侧庒力松减,顿时恢复了反击之势。

  剑法一变,抢回主动,施展开充満杀机的七绝魔剑。

  只见他剑光闪转,有如矫龙出⽔,猛虎离柙,剑光到处,⾎冒⾁飞。

  他心中一点仁慈消失,下手再无顾忌,片刻工夫,二十四名武士,巳被他杀伤半数,倒在埃尘。

  俞小娟看到那残酷无情的剑招,不噤呆在当地。

  君中凤和苹儿眼看局势大变,助战之念,自然息去,眼看李寒秋剑法杀戮之惨,亦不噤为之愕然。

  苹儿轻轻吧息一声,道:“君姊妹,七绝剑法如此恶毒,无怪江湖之上,对这一套剑法深恶痛绝,又恨又怕。”

  君中凤道:“七绝老人已死,目下唯一会此剑法的人,就是李寒秋了,等他报了⽗⺟之仇,结果此地事务,我再把他杀死,世间就再无人会此剑术了。”

  苹儿道:“怎么,你真的要杀他么?”

  君中凤道:“自然是的了,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难道他会变卦不成?”

  苹儿道:“我知道他的为人,他既然答应了你,决然不会变卦…”语声一顿,接道:“姊姊,那李寒秋的剑法,虽然恶毒,但你的用毒之法,绝不在七绝魔剑之下。”

  君中凤道:“我一个弱女子,家遭大变,⾝负大冤,武功既不如人,又无名师垂爱,如若不习练役毒之法,要我如何能够报仇?”

  苹儿道:“那七绝魔剑和你投毒之法,同为天下的至恶至毒,但如用的得宜,以毒攻毒,恶毒的剑招岂不是变成了除恶利器?”

  两人谈话之间,李寒秋已把二十四名武士,尽皆杀伤。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无李寒秋恶毒的七绝剑法,只怕今⽇这方家大院之中,还得一阵斗。”语声一顿,接道:“二十四名武士已为李寒秋所杀伤,不知他们是否还有⾼手应战,若是再无应战之人,只等⽩⾐魔君一败,就可收拾残局了。”

  苹儿道:“方秀伎俩,绝不止此,何况那韩涛还未现⾝,只怕还要有些变化。”

  君中凤道:“有一件,我一直想不明⽩,要请姑娘指教了。”

  苹儿道:“姊姊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小妹是知无不言。”

  君中凤道:“方秀、韩涛武功并不见得很⾼,何以会在武林之中,掀起这么样大的一场风波,实在有些叫人想不明⽩?”

  苹儿道:“这个么,小妹是清楚的。我自小就在方家大院之中长大,眼看那方秀施展手段,笼络人心,如若你不知他是大奷巨恶,对他必生出感恩图报之心.所以,他能以有限的武功,在江湖上造成这样一场大风波。”

  只见李寒秋在一个伤者⾝上,抹去剑上⾎迹,缓缓行了回来,脸上并无那得胜英雄欣悦之气,反而皱起了眉头。

  苹儿低声说道:“你在片刻之间,连伤二十四位武士,锋芒大露,不但未见欣悦,反而愁眉苦脸起来。”

  李寒秋道:“七绝魔剑很奇怪,你如不存有伤人之心,那就全无威力。”

  君中凤道:“所以才称它七绝啊!”李寒秋道:“这套剑法,果然是不能留在世上。”

  君中凤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指望把这套剑法传人,你一死岂不剑法随你永埋⻩泉,世间再无人会此剑法了。”

  李寒秋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我明⽩姑娘的意思。”

  君中凤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大开杀戒,不用心存顾虑了。”

  李寒秋凝目望了君中凤一阵,转⾝向那方家大宅中行去。

  原本宅门口处,还伫立数人,但见李寒秋一阵快剑,竟把两队武士全部杀伤,又悉数退回宅院之內。

  俞小娟见他直向宅院之中行去,心中大奇,道:“李兄止步。”口中呼叫,人却快步退了上去。

  李寒秋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道:“什么事?”

  俞小娟道:“你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道:“⼊方家宅院。”

  俞小娟道:“宅中机关重重,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你为何还要进去?”

  李寒秋道:“他们仗凭宅院重重机关护⾝,所以躲着不肯出来。”

  俞小娟道:“你进⼊宅院中去,也无法找到他们。”

  李寒秋道:“我不用找,我要在宅內放起一把火,烧得寸草不留。”

  俞小娟摇摇着,道:“太危险,咱们现在已然手左券,似是用不着这样冒险,这宅院虽然构造复杂,但却别无可通之路,不用担心他们逃走…”语声一顿,接道:“何况,照小妹的看法,这宅院之中,还有少人手,只是咱们来得快,使他们措手不及。”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俞姑娘说的是。”

  只见苹儿大步行了过来,望了李寒秋一眼,黯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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