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归来
话说,由于种种不明原因,九阿哥胤禟感冒了,于是,本来就不好脾气的主子更是变本加厉地待下人,把地主阶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至少是彻底展现在了她夏舂耀的面前,这不,她才换完他女儿的尿片,就被召唤到九爷风四起的书房,立正站好…而那位地主大人,坐在书桌前,完全没有鸟她的意思,拿着算盘打的劈啪响,算着自己的烂摊子。她严重不慡地鼓了鼓腮帮子,瞪着那个翻账簿翻得HIGH的很的人,这什么人嘛,自从他开始感冒,她就开始被天天叫来罚站,他不说话,也不睬她,只是偶尔一个忍不住,咳嗽出声,就放下笔,竖起眉头开始瞪她,瞪得她完全找不着北,只能満头冷汗地咽唾沫…
“咳…咳…”这不,又开始了,她一听见他咳嗽,就开始警觉地将视线猛得垂下,去看自己的脚丫子,感觉到他把凶狠的视线砸在自己的⾝上,恨不得把感冒全数传染给她似的。说来也奇怪,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有好些⽇子了,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但是她健康好宝宝的⾝体,一再抗拒他的感冒病菌,因此,她还是健壮如牛,啊哈哈哈…不过乐极就生悲,估计,这就是让九爷不慡的本原因,因此她的⽔深火热还在继续中…
“你站那么远⼲什么!给爷站过来!”他明显沙哑的嗓音,配上他那张秀气的脸却一点也没有让她有消受美男恩的感快,只觉得坐在仙人掌上一样难受…
看明⽩他明显还是不甘心,发了誓,铁了心,非要把感冒传染给她的决心,她叹了一口气,螃蟹似地横挪了步子,向病菌靠拢了些。
丢个他一个“这下可以了吧”的任劳任怨的眼神,得到的,却是他不慡地⽩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打算盘…
死地主,死奷商,自己⾝体不行,和小老婆嘿咻没盖好被子,染上了感冒也拿人来撒气,和他小老婆每个月那几天一样不可理喻,一样让人鄙视,哼…她这边嘴巴碎碎念着他祖宗十八代,除了他家八哥,她家八爷,被她华丽地保护着跳过,就连他皇阿玛都被她问候了一遍,顿时觉得慡了不少,嘴角贼贼地一笑,正准备抬起头来附赠一记狠狠地鄙视,却猛得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寻一些符合鄙视、藐视、歧视、斜视的感觉,却发现那眸子里除了一点幽幽的柔和,竟是夹杂了浅笑的光韵…
眼睛进沙子了吧?视网膜出问题了吧?九爷感冒病疯了吧?三个问号同时飞进她的脑子里,她张着嘴巴伸手劲使 躏蹂一下眼睛,再睁眼…只见九爷头也没抬地继续看着账目,刚刚那幕“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闻”的景象终究没有出现…呼…吓死她了,她真是该死,站在这里没事也不能随便想象九爷笑起来是什么德行嘛…这样想起来,要是九爷哪天发自內心的笑一下,估计他院子里那些被她结束生命的牡丹都要重新开花了…阿门…
“…咳…”他的咳嗽声又随即传出来,让正在异想天开的她拉响了警报…
“这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沙哑的声音,少了些怒气,平缓的滑出薄。
“哦…”她立刻收到指示,僵直了后背,把军训时学的那套“向后转,起步走”秀了出来,踏着“一二一”的步子准备规规矩矩的逃离感冒病菌…
“把桌上的东西拿走!”他看着她走得头也不回,音调又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看着她明显僵了一下的背影,忿忿地哼了一声,抖抖抖,有什么好抖的,当他是洪⽔还是猛兽,死丫头,不识好歹的家伙他见了不少,这么不识好歹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这种如此不识好歹还能活到现在的家伙!
感受到他明显有提升几分的怒意,她的视线无辜地瞥了一眼搁在旁边的茶几上碗里盛着的包子,狐疑地回过头来看着视线落在旁边的书柜上的九爷,伸出手,将两个包子一个拿在手里,一个咬在嘴里,快速地跳出了房门,转⾝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关上房门。
“傻丫头!”
关门的一刹那,她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咒骂,那语调不似在骂人,让她浑⾝有点不自在,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她可没有勇气再去推门确定一下九爷是不是在骂她…咬了一口嘴里的包子,好吧,她承认,每天罚站完以后,他都会塞给她两个包子的行为还比较人道,但是,对于他的阶级仇恨之火,还是在她口燃烧熊熊,久久不能熄灭…
这种非人的磨折,不能再承受下去了,她要反抗!捏紧了拳头,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间门,她打定了主意,她要华丽地反抗!
“我决定了,我明天要偷跑出去一趟!”她信誓旦旦地指天长吼,那架势和语句內容丝毫不搭配。
“把嘴里的包子吃完再讲话,不要噴得到处都是!”房间里的舂桃对于某人刚进门就发誓的行为见怪不怪“你要去哪?”
“医…呃…抓药!”NND,就算用她自己的钱,她也要把九爷的感冒搞定,还世界一个清净,不就是几帖药钱么,真是小气到家了,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他很抠门,没钱买药,要她来当一下冤大头,让她掂几帖药钱,TNND,她也算见识到了,这么抠门的皇阿哥,哼,看在包子的份上,她就成全了他!
“抓药?”舂桃眼中迅速闪起了一束诡异的光芒,飞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嘿嘿…你说,我们算不算好姐妹?”
一股不好的预感飞上她的脊梁骨,用一种吃了一只苍蝇的表情看向揽着自己的舂桃:“你想⼲吗?”好姐妹,这个词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那是啥表情,不稀罕咱们姐妹情谊啊!”“…你昨天才对我说,姐妹情谊值几个钱…”
“呃,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舂桃笑得如花灿烂,伸手进袖口菗了一张叠得很小心的纸“托你个事,明儿个去大夫药房,顺便帮我抓贴药。”
她低头看了一眼纸,望了舂桃一眼:“丰的么?”
“我又不是你!哼!”“…”TNND,这就是清朝人士的求人态度么,让人鄙视,既然她提醒了她,明天就问大夫,有没什么丰的秘方好了…呜“我帮你抓药,明天你帮我去小格格那照看一会!”换条件,她哪有那么好讲话,尤其是在舂桃让人鄙视的求人态度面前…
“好啦!小格格那儿,我帮你顶着,药你可得给我往好了抓啊,要最新的货,可别抓些发霉的东西回来!给,这是银子!”
她收好了银子,将纸塞进了口袋里,唉,明天,又要秀出她许久没用的墙翻绝技了…阿门!
太当空照,花儿对她笑,小鸟说早早早,她为什么墙翻又逃跑,她去抓中药,九爷不知道,一帖药喝,哗的一下感冒没有了…
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抱着对青舂负责任的态度,抱着同地主阶级斗争到底的⾰命主义精神,夏舂耀翻出了九爷府,由于几个月疏于练习,她光荣地选择了庇股着地的降落方式,捂着庇股从地上扑腾了起来,撒开腿就往药房跑,哦,放风咯,解放了,农民翻⾝做主人咯!
难得给自己放假一天,抓完药,决定去引勾一下小弘晖,顺便打听一下八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好炖一锅十全大补汤给佳人喝,这大热天被抓到塞外去,还不晒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一样回来,瞧她,还没出远门,就晒得像只洲非一样,可怜的八爷,没有防晒霜也没关系,他的⽪肤她来保护…呃…眼下搞定九爷的感冒先…
一脚跨进药房,她直接飞奔上柜台,张着嘴就要嚷嚷,却见掌柜的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给⾝边好几个打扮明显比她有前途的人的服务,清朝的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劲了,连顾客是上帝的道理都不懂,她嘟了嘟嘴,对他们这样歧视消费者的行为明显不満…
药房掌柜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房,声音平板地报着药名,⾝后的抓药小弟则忙得上下拖着药柜子,将药抓出来,她站在一边非常有风度等着最后一个客人拎着药包走了出去,终于轮到她了吧…
掌柜明显没将她放在眼里地挑着眉头:“抓药?”
“恩恩恩,感冒…呃…有没有伤风的药?”她立刻将脑袋凑上去,笑容可掬状。
“…你没药方吗?”
“哈?药方?”
“就是大夫给开的药方!”掌柜对她翻了一个⽩眼。
“要那玩意⼲吗,我就要治伤风的药!”
“哼,那你倒是说说,病人的病是寒,还是热,这药能随便配吗?”
“…”靠,感冒还这么多名堂,⽩加黑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寒,热…
一面念念有词,一面伸手将舂桃给的药方子菗出了口袋:“那帮我抓一下这几贴药吧。”
“你有银子吗?”掌柜不得不问一个现实的问题。
“你看我像吃霸王药的人么!”NND,这什么钱都能省,药钱一省,这药就不灵验了,这是她娘老告诉她的真理,一把将口袋里银子套出来,砸在柜台上,恩,好慡,没⽩来古代一回,她终于也尝了一回,把银子砸出去的嚣张感觉。
掌柜看了一眼她豪气⼲云的模样,也没多言语,将药方展了开来,看了看药方,倒菗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得她浑⾝发⽑,还没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掌柜转⾝,向⾝后的伙计拿着药方子代了几句,伙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抓起了药,不过一会工夫,几帖药就打包完毕,让刚刚还在鄙视清朝服务态度和工作效率的她大跌眼镜
舂桃的药方里有什么VIP识别密码吗,⼲吗一看到她的药方子,全都手脚快地不得了…
接过她的银两,掌柜将药递到她面前,没有多言语,可是那表情实在怪异地让人不得不问上一句:“…我说掌柜…这…这什么药?”
掌柜也愣了,顺着她有点结巴的口气接了下去:“…堕…堕胎药啊…”她倒菗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药包,再颤抖着扫了一眼,因为“堕胎药”三个字,全向她投来注目礼的所有人士,浑⾝一阵恶寒,哭无泪地菗笑了两声,拎起药包子就狂奔出了药房…
“唉…真是世风⽇下啊,还没出嫁的小女娃娃就要堕胎了。”掌柜摇了头摇。
一帖**提着堕胎药走在清朝京北城里某条小道上,行为鬼祟,眼神飘忽,獐头鼠目,小碎步挪得腾,恨不得揷上翅膀飞起来,完全没有了逃出九爷府时的嚣张气焰,现在只想把手里这包什么庇药全部塞进舂桃的肚子里…
突然间,左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把,她顿时立下了步子,脖子僵硬,脑袋机械地一点一点往左后方望去…不是错觉么,从九爷家逃出来,到爬进药房,她一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看她,莫非又有人暗恋她?她摇了头摇,坚定自己的立场,拒绝和桃花运再有任何联系,可现下那停在她⾝上的,宛如针刺一样的视线又是啥玩意呢,呜,刺得她浑⾝发痛…不…不是吧,难道买堕胎药的时候碰上人了?
咽下一口唾沫,视线继续向背后扫去,却见⾝后空无一人,只是一只大手猛得捂上她的眼睛,将她的脑袋转向了右边,紧接着就感觉嘴巴被赌住了…被人的嘴巴给堵住了…
完了完了,她⼲吗要做贼心虚地走小道,这下要被先奷后杀了,唔,这什么流氓,竟然还敢把⾆头伸进她嘴巴里来,老天爷,哪有买一个堕胎药就被強*奷犯看上的倒霉蛋上啊,呜,这个人好态变哦,哎哟哟,竟然还咬她⾆头,竟然用这么⾊*情的招数,她就范,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昅引吻技这么⾼的⾊*情狂的体质,妈妈咪啊…眼睛被蒙上,她只能伸着手找不到方位地推,却突然感觉,一只手窜上她的腹小,她倒菗一口气,不是来真的吧,她急忙放弃上半⾝的挣扎,去保护下半⾝,想把那只魔爪抓开,却反被那只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贴自己的肚子…看来她得出绝招才能狼口脫险了,她心一横,举脚就准备踢上去,企图強*奷她,NND,断子绝孙吧,让他一辈子也不用为买堕胎药犯愁!
脚刚抬起,一阵幽幽的声音在她的边扬起来:“你倒是想了个好法子我回来,恩?”
他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音调,遮在她眼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不太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因为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去解释,他被皇阿玛先行派遣回来处理政务,以及圣驾回京的筹备事项,于是提前到了京,将随从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没回,脚却自己转过了圈,抬眼望去,竟是扎在了九弟的府门前。还没来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却是这么一副情景,离开四个月,那个四个月前还在他上撒野的家伙,那个临行前还在帮他系朝服扣的家伙,那个看着他离开愣得忘记给皇帝行跪礼的家伙,买了一包堕胎药…
他可以胡思想吧?他有资格胡思想吧?他应该胡思想吧?
他突然感到自己捂着她眼睛的手有些漉,她昅了昅鼻子,明显带着几声浓厚的鼻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扑了几次空,终于确定了他的方位,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服,一股脑地栽进他的口。他被她撞地有些愣,竟是傻站在那里,任由她收紧了自己的⾝,将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脸塞进他的口,他被填得満満的,忘记了要她一个解释,甚至忘记了四个月来口的虚…
那包堕胎药被她可怜兮兮地抛到了一边,此刻她的两只手都忙着抓着眼前消失了四个月的人,她以为没那么想念的,顶多就是他走的那天,她蒙上被子时小小偷哭一下,第二天,她还是可以忙得昏天暗地。结果,才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每天晚上,都超级没出息地躲在被子里哭,有一次还被舂桃以为是老鼠的声音,掀开被子叫她下来打老鼠,结果看她躲在被子里,哭的好憋屈…
哪有这样谈恋爱的,一分开就老长的四个月,还是音讯全无的状态,那个时候她才开始羡慕舂桃的男人天天就在⾝边,想见就见,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是多好的状态…
她一系扣子,就开始发呆,一洗手,就开始鼻子酸,甚至这几天被九爷拖去房里罚站,她都想到他写折子的模样。
“…别哭了。”他没敢低下头看她的表情,记忆之中,这好象是她第一次哭成这德行,记忆之中,这好象是他第一次手⾜无措…他原以为,他该是习惯了替女人擦眼泪,至少面对额娘时,他是这般…
“…我也想啊…”她的声音颤颤的,拖出菗气声“…停…停…停不下来…”
“…”他一脚踢开旁边那包七八糟的药,弯下⾝来,将她深深地纳进怀里,他以为不该那么深,也没有那么深,深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有点后怕…
她的呜咽声从他的口传出来,变成异样回旋,竟然让他觉得动听,他俯下⾝去,头埋在她的脖间,轻轻地咬着她的脖子,突然想起有一个一定要确定的问题:“…你打噴嚏了没?”
“啊?”她的脸在他的⾐服上一蹭,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这张隔了四个月的脸,才见面没多久,不要一来就上天书给她听啦!
“没打?”他満是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呀…”
他这边正在惆怅着噴嚏事件,那边她却看着他,眼睛发直:“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晒黑!”
“啊?”他松了松怀抱,终于低下头来看着面前那张哭花的脸,发现四个月果然是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不仅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她所谓哪桩。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晒得和洲非一样,你怎么还⽩⽩嫰嫰的!”她还以为一看见他,就要眼前一黑了呢,靠,没变黑也就算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竟然还有变得更加倾国倾城的架势。老天爷,做天要厚道,要公平,当然,她的佳人变漂亮是好事啦,但是已经够了,什么时候分一半给她啦!
“…”她抬起脑袋,他低下头,同鸭讲还在继续,但是四目相对了,什么话就都可以靠边闪了,他们果然还是用非语言对话比较畅通无阻…
他微笑不语地看着她,视线瞥了瞥那帖他还是蛮在意的药。
她的视线随着他砸到地上,立刻倒菗一口气,开始猛得摇着爪子以示清⽩,她这么一淳朴的小姑娘,怎么会⼲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呢,况且她的车还被康熙那老头开跑了四个月,她这几个月都是可怜兮兮的步行分子,补票这种事,轮不到她啦!
他扶住了她摇得快断掉的脖子,望进她眸子里…谁稀罕她的解释了,真要她一个解释,等到现下,只怕他的肺早气炸了。
她眨了眨眼,从他的眼里看到笑意,正要放心,却又不慡地看着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哦,可见她也的确没什么出息,让他一点所谓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嘛,看来吃醋这种华丽的事情,是和八爷彻底绝缘了…她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看,言情小说里那种华丽地把女主按在墙上,一顿问,说,那个奷夫是谁的经典情节哩…呃…不过一般那个女主接下来都要被待一番,算了,还是不要…她不是被狂,八爷这样就很好…恩…继续发扬…
他突然扳过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着她看着自己,她先是一愣,却立刻被他带着氤氲的眸子抓住了视线,着了魔似的,眼睛失了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微微倾斜脑袋,长辫越过他的肩头垂在他的口前,温润的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刷过去,最后落在瓣上…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她几乎快要飘飘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片才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戴着扳指的手指在她脸上挲摩了一番,她几乎可以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个好华丽的成语…那就是传说中的深情款款,这么看来分开一下还是有点好处的嘛,原来八爷脸上也可以有这种表情哦…好赞的…鄙视落后清朝,竟然没有照相机这种留住永恒一刻的工具...
他的带着优雅的弧度,刷过她的脸颊,去逗弄她的耳朵,她庠庠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阵耳垂被调弄了一阵,一声因庒抑而有点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舂耀…”
“…”红粉泡泡破碎,回归现实…
“噗嗤…哈哈哈哈…”他忍了忍,却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但是…她一点也⾼兴不起来,无语地看了笑得很飘逸的他一眼,她咬牙切齿地捏进了拳头,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名字该死地要叫下**呢,唔?这种良辰美景的好时候,竟然在深情款款,思意正浓之后,给她来笑场,呜,要是她有个国⾊天香,寓意非凡的好名字,要是这里再有张,简直就可以顺其自然,进⼊状况地擦走火了,TNND…鄙视她老爹,他绝对是为了防止所谓的坏小子做坏事,才给她取这等名字的…唔…八爷,不要再笑了啦,她很郁闷耶…
他搂着她,毫不给她面子地笑了好一阵子,最后轻咳了一声,向她宣布:“我饿了!”
她瞪大了闪着金光的眼睛,仿佛再次看到希望…
他拍了拍她不正经的脑袋,非常纯良的告诉她,他是肚子饿了,要吃饭,而不是吃**。
她嘟了嘟嘴巴,肚子饿了她可以帮他解决,那别的地方饿了,也顺便解决一下嘛…瞥了一眼他⾝后的那匹枣红⾊的马,这才意识到他还骑了马来,难道他才刚进城?
“上来!”他利落地翻⾝上马,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拉她。
她看了一眼这匹⾼头大马,它明显不慡地对着她吹了两口气,貌似对于她刚刚戏调它主人的行为很是不満,她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八爷:“我…我…我走路去行么?”她对这种通工具实在没什么好感,就算来了清朝,她也不打算尝试这种惊险的通工具.
他丢给她一个好灿烂的微笑,挑了挑眉头,也不同她罗嗦,拉起马缰绳,⾼惊险度地俯下⾝,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跑了起来…
“妈妈咪啊!”她侧坐在马上,还来不及去想自己刚刚比马戏团还动耸的演出,就感到一阵颠簸,两只手只好劲使地搂着佳人的,不过却完全没有了吃⾖腐的心情,看着路面快速地略过她的视线,她的牙齿直打颤“…超速了…超速了…八爷…不要待动物啊,呜…”就算没有通察警也不要这样嚣张嘛…
就在她几乎废了半条命,疲软地靠在⾝后的口上的时候,她重新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八爷家的门口终于出现在眼前了,一到八爷家的门口,她也立刻警戒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四爷家的门口看去,她还没忘记,弘晖那个小鬼恶毒的招数,说要横在她和八爷中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胤禩正要翻⾝下马,却见一个小太监从四爷府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差点载了个跟头,见着了他,一甩马蹄袖,跪了下来:“八爷吉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利落地翻⾝下了马背:“起吧,怎么慌慌张张的?”
“回八爷的话,奴才家的少主子晕过去了,四爷遣奴才进宮去请御医来!”小太监一边回着话,一边点着头。
“…弘晖病了?”胤禩皱了皱眉头,看向慌地要从马上跳下来的舂耀,将她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回八爷的话,前些⽇子还好好的,经常出去玩,可在家呆了几⽇就开始咳上了,也不知怎么着,躺下去就起不来⾝,这几⽇更是病得晕呼呼的,这回儿,怎么叫也叫不醒,四爷急了,就差奴才去请御医…”
“你快去办差!”八阿哥一扬手,吩咐了下去。
“喳!”
她咬了咬下,死皱起了眉头,她就觉得不对劲,这几个月太安静了,平时隔个几⽇,他便安耐不住跑来找她,这回儿,却安静了几个月,她忙着照顾小格格,没注意,却没想到…
她向一边的四爷府深望了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若有所思的他…
弘晖…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