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借刀杀人
江北天跟踪红儿。见她溜到五里外的一处断崖,那里正立着一位黑⾐人,红儿将信给他,那人打着火折,将信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又重新封好,递给红儿,红儿这才返回军营。江北天转而跟踪那位黑⾐人,直到他进⼊德王的军营中,江北天这才回去。
天⾊渐亮,唐玄夜一未睡,江北天回来,将情况如实禀报,唐玄颔笑道:“这就对了,老江啊,我们喝二杯吧!一会儿陪朕一起去放鸽子!”江北天垂:“是!”君臣二人便饮酒到天亮,唐玄又与江北天等人来到后营空地,放飞了十几只鸽子。二人夜一未睡,便各自休息。
…
“嗖嗖嗖!”
唐玄放的那些鸽子,还未飞出很远,便被人用暗器杀下来。一个时辰后。这些死鸽子就呈现在陈一平的面前。
陈一平命人将死鸽子翻过⾝来,见每只鸽子脚下都绑了一个布条,上面写有小字。陈一平嘴角轻笑,得意说道:“姓唐的果然狡猾!明里说是让手下们买鸽子回来煮汤,实则趁机与外人接头,取回他们的信鸽,用来传递秘信。哼!再狡猾的狐狸,也难逃本世子的手掌。本世子早就起疑,哪有买几只鸽子,会动用十几名精锐的?真想吃鸽子⾁,直接吩咐厨子去买就是了。”
陈一平⾝后立着烈云道长等人,听完陈一平解说,俱都奉承起来,有的人说:“大世子神机妙算,料敌于先,姓唐的必败无疑。”也有人说:“大世子顾全大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先前失利,只是故意让姓唐的尝些甜头,让他得意忘形,大世子能屈能伸,天下奇才,无人能及!”也有人直接喊道:“大世子真命天子,天命所归!姓唐的荧火之光,米粒之珠,怎能与大世子⽇月璀璨相提。”…
众人难得看陈一平⾼兴。纷纷马庇加⾝,差点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陈一平本来对这些马庇之言,免役力极強,毕竟从小到大,到处都是称赞声,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可是,这段⽇子,他实在⾼兴不起来,自从与唐玄相遇,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大大小小锋数次,没一次占到便宜。反而好几次被姓唐的得几近狂!这种情况下,谁敢来拍马庇,等同于讽刺大世子,会死得很难看。所以,此时陈一平听着久违的马庇声,十分过瘾,尢如舂⽇拂面,好不得意!
陈一平笑道:“师⽗。三位师叔,你们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下吧!”众人知道陈大世子要看信了,便作揖退下。
陈一平取下一只黑⾊鸽子的脚布,这只黑鸽子部腹,用红笔写了大大的二个字“黑鹰”陈一平以为这是唐玄画的琊符,暗自冷哼道:“哼!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辈,就算是你写条黑龙,本世子照样能把它下来!”
陈一平将写有字的布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敢老子黑鹰战机的庇眼,陈一平,你小子生儿子没庇眼!”陈一平倏地脸⾊铁青,手中运力,便布条撕得稀烂!
烈云道长看在眼里,对陈一平说道:“平儿,你万万不可动怒,待为师将其他鸽子的脚布打开。以免着了姓唐的道儿。”陈一平转⾝坐在椅子上,咬牙说道:“师⽗,三位师叔,你们去打开吧!平儿歇息一会儿。”此时的陈一平,有种不祥的遇感,可是他仍心存侥幸,不可能又中了姓唐的计吧?
烈云道长和三位师弟,便一一将死鸽子的脚布取下打开,只是他不明⽩,那些鸽子腹布都写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有的他认识,有的他见也未见。有“F-22”有“鹞式”有“虎式”还有什么“波音777”“米格29”等等一大堆东西,
烈云道长暗自纳闷:“姓唐的一向诡计多端,不知他画这些东西,有什么暗示?”而那些布条里面,大多写得都是骂陈一平的话,像什么“老子放老子的鸽子,你他娘的没事打什么机飞?”“军中有美女,不要打*飞*机,一平不听劝,越打越生气。”看样子,唐玄早就料到陈一平会打下这些鸽子。如此说来,陈一平这次又着了唐玄的道。
烈云道长暗自头摇,把布条一一读完,里面除了唐玄的污言碎语,再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于是转过⾝来,对陈一平叹道:“平儿,看来咱们这次又上当了,这些死鸽子,让为师烧了吧!”
陈一平着脸,拳头捏着啪啪直响,愤闷而无奈。烈云道长将死鸽子跟布条一类的收起,命下人进来,带出去烧了。
陈一平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这时,有手下在门外禀报,说扶桑国的王子冈村君求见,陈一平皱着眉头,不知这位好⾊狂妄的扶桑王子,怎么会在这时要求见自己?莫非他有什么要紧的事?陈一平将目光投向烈云道长,似是询问,烈云点点头。陈一平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冈村宁次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一见屋內除了陈一平,还有烈云等四位道长,看样子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人人脸⾊不怎么好看。冈村宁次愣了一愣,很快便恢复正常,微笑说道:“大世子,你的脸⾊不正常的,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美人的太多?”
陈一平道:“冈村殿下,你怎么有空来找本世子?不会是那几位美人不合心意,要本世子帮你物⾊几位吧!”冈村宁次这人喜怒无常,格态变,这些⽇子在军中,不知杀了多少抢来的女子?陈一平对他十分不満。
冈村宁次朗声笑道:“大世子说到哪里去了!那些美人本王子十分喜!这次前来,是想送大世子一份重礼!”
陈一平淡然说道:“多谢冈村殿下!”冈村宁次见陈一平对自己有些冷淡,便说道:“看来大世子今天心情欠佳,本王子多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走了,屋里的美人们,还等着本王子。”
陈一平见这扶桑小子,还对自己使上了子,不知他送的什么礼?事出蹊跷,暂时他还不想跟这位王子翻脸,于是挤出一丝笑容,起⾝道:“冈村殿下言重了,本世子近⽇⾝体欠佳,多有怠慢,还请冈村殿下海函,”
冈村宁次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大世子听了本王子这个消息,心情一定愉快的,⾝体也会好好的。”陈一平道:“殿下请讲!”
冈村神秘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给陈一平,道:“大世子请看!”陈一平一脸狐疑的接过信。见里面七八糟的写了不少字,只是横着读,竖着读,都读不通顺。更不要说看懂里面的意思。陈一平将信还给冈村宁次,有些不快:“冈村殿下拿这些字,是来消遣本世子的么?”
冈村宁次见陈一平看不出其中玄机,不怒反笑,道:“大世子,你再仔细看看。这信可是昨夜晋王命姓唐的跟古家的八世子,秘密送出的一封。是本王子安排在八世子⾝边的手下,暗中偷出来,再转给本王子一位过目不忘的特使,由特使原封不动的抄写下来的。这信嘛,可不是一般人能读得懂的!这位姓唐的,倒有几分厉害啊。”
陈一平听他扯了这么多,原来是八世子传的秘信!怪不得姓唐的早上要放鸽子?如此推算,他放鸽子只是掩护,而这信实则是由八世子亲自送出的。哼!不愧是姓唐的,人人都以为世子明里送的信是假的,鸽子带的信才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来个本末倒置,好个假作真时真亦假!老子又被他骗了。倒是这个好⾊狂妄的扶桑王子,歪打正着,用一招美人计,便将信弄到手了。
陈一平见扶桑王子笑着讨厌,似乎在等着自己求他开解这封信的內容,便轻哼一声,又将信拿过来,与烈云等人仔细查看。冈村宁次也不说话,眯着眼,坐在椅子上,神情悠闲,似乎料定陈一平看不懂信。
陈一平将信左右翻看,突见信的背面写了几个字。似是而非,十分怪异,引起陈一平的重视,陈一平一边琢磨这些怪字,一边拧眉深思,他自幼读百书,见多识广,按理说没有几个生癖字他会不认识。而这些字却恰恰让他拿不定主意。耳边冈村宁次那头⾊狼,正啧啧地饮着茶⽔,故意弄得很大声,似是在嘲笑陈一平。听在陈一平耳中,气得他火冒三丈,更难集中精神思考。
陈一平犹豫不决,噤不住暗自愤闷:“冈村这头认字只认半边的蠢猪,都能解破其中喻意,为何本世子却看不出半点端倪?难道?…咦?等等!认字认半边?…”
陈一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再细看那些字时,方才恍然大悟,陈一平明⽩过来,将信放回一边,对冈村宁次微微笑道:“冈村殿下,不知这茶喝好没有?如果没有尽兴,本世子可以赠送给冈村殿下一些。”言下之意,你这想来看老子笑话的八王蛋,也该滚了。
冈村宁次见陈一平脸⾊不像以前那样铁青,反倒自兴満満,似乎真的看透这其中的秘密?他有点不信,因为这秘密他可是召集旗下聪明之士,琢磨了二个时辰,才完全弄明⽩,他就不信陈一平在这短短的时间內就能参透?
冈村宁次陪着笑脸,试探着问道:“大世子,你真的看穿里面的玄奥?此信事关重大,世子殿下可不要逞能啊。本王子愿意无偿相告。”陈一平淡然说道:“不劳冈村殿下费心!本世子早已弄明⽩!你若是没事,就恕本世子不远送了。”
陈一平下了逐客令,冈村宁次脸上无光,可他仍厚着脸⽪不走,道:“大世子,不如你当面解释一二!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陈一平轻哼一声,他见冈村宁次懒着不走,便出声对烈云道长解释道:“师⽗请看,这几个字都写得别有深意,就拿这第一个字吧!此字左边是一个‘人’右边是一个利刀旁,中间空出。如果平儿没猜错的话,世上本无此字。这字是二个字组合二成,人字是从字的左半边,利刀旁是到字的右半边,言外之意,便是从左到右。”
“而这后面二个字,一个字是壹字,一个字是个3字,言外之意,便是隔二独3。而独与读同音,这样推测,便是从左到右,每次只读第三个字。这个军字写得极大,已字倒着写,便是大军已到之意!”
陈一平停顿少许,看了冈村宁次一眼,后者満脸皆是惊愕不安的神态,陈一平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继续说道:“还有这个拉长的‘夜’字,便是夜长之意,夜后面是三个连在一起的‘梦’字,古语有云,一为单,二为双,三为众,众便是多的意思,连起来读,就是夜长梦多之意!如此一番推测
,便是从左到右,隔二读三,大军已到,夜长梦多!”
冈村宁次听完,有些坐立不安,陈一平解释的,跟他们所领悟的丝毫不差,没想到这位大世子名不虚传,能在短短的时间內,将这封怪信参透。冈村宁次不得不服,连声赞道:“大世子当真厉害,本王子佩服,既然大世子看透此信,其他的就由大世子早做决定。此事关系重大,告辞了。”笑话没得看,冈村宁次⼲脆回营歇息。陈一平也不拦他。
冈村宁次走后,烈云道长将信拿起,照着陈一平的指点读过一遍,顿时又惊又怒,愤然骂道:“好个古存中,这老匹夫好毒的借刀杀人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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