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恨本如出一辙
“什么时候你对品牌也有研究了?”将粉底、口红、笔全扫进化妆包里,火鹤站起身拉拉衣服“好了,他买不买得起我的初夜,等会儿等我的消息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打开了兰房的包厢门,火鹤尚未细看客人的长相,就先赔了个不是。不会吧,他有没有看错?靳韬瞠大了眼,目光打量着进门的女子。当他仍感纳闷之时。
原本背对着自己关门的身子转正了过来…“姚瑶兵!?你不是姚瑶兵吗?”那个羞辱自己两次的女人的长相与名字,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忘记的!
火鹤一听到有人喊起自己的本名,心里大喊不妙,马上垂下了头。这么凑巧,接客接到朋友了!?但当她偷偷拾眼瞧了男客,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住口,我姓火名鹤!”怎么会是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她宁可面对人的尴尬,也不愿在敌人面前显出狼狈!仿佛她丢了一个惊天撼地的事实过来,靳韬惊呼:“你就是火鹤!?”
“怀疑吗?”他那是什么口气?“是很怀疑。”靳韬简直消化不了这个事实。“我倒觉得你该姓火名爆,以你这么烈的脾气,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男人对你趋之若骛?”
“这就要问你了,请问白滔滔先生,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缤纷,又为什么而指名找我?”瑶兵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过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今晚寻花问柳的行径,且还找上了一个他说过不敢领教的女人作伴。
“我是来亲眼见识一下火鹤的魅力,目睹她是怎样的沉鱼落雁,为何连开苞都搞得这么盛大,比任何一场选举还引人注目!”
靳韬承认,今晚的她和前两次的印象迥然不同。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用在她身上恰到好处,原来她打扮起来,是如此的抢眼。明中又蕴含着一派的清丽。
如此秀,自然天成,格外不同。那件细肩带的小可爱,紧裹着丰的身躯,低的领口为她曲线玲珑的脯烘托出人的意象,隐隐约约出深深的沟,快要出半个股的银白色小热下一双细白的美腿,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确够辣、够劲爆。
“当然了,又老又丑的女人还那么抢手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曾经的评语,让瑶兵抓来自嘲一番。
当然,也顺道讽刺了他今晚的拜访。“靳先生应该不会承认,自己是来找我这个不打扮就出门吓人的女人吧,嗯,让我想想你来这里的目的…喔,对了,你是来还我钱的?”
明褒暗贬,她最了不起的工夫。再蠢也听得出她的讥刺,但靳韬不怒反笑“不,今晚我是来寻作乐的。”
他的皮夹里是有几仟块钱现金,要不,支票簿也带着,随时可以给她那笔钱,但他就是不打算那么快还她。和屈湛青的约定还记得一清二楚,今晚来的目的也够明白…
他是为了成为火鹤的第一个男人而来,尽管火鹤的身分太出人意料,不过为了—年的自由,他会继续和她玩下去的。驯服这只小野猫,他势在必得。
“你可知道我价码很高?”瑶兵要他认分的打退堂鼓。让敌人搂在怀中抚摩着?不,光想她就全身起皮疙瘩。
不知怎么搞的,她可以忍受让那些肚肥肠的男人不规矩,但要她在靳韬面前扮演自己在“缤纷”的角色,和他有说有笑的对话,她没办法!
“一个穿得起亚曼尼、FENDI,开着宾士跑车的男人,你说他会买不起你的初夜吗?”靳韬发现她前还刺着一只小蛇,红黑色的小蛇,像是在她口裂开的一道显目的伤痕。
蓦地,他想知道她做这一行多久了,又为什么踏进来?想到在他之前,行多少男人见识过她的美与傲,瞥向她穿着打扮的目光不由得锐利了起来。
“你说什么?”瑶兵傻愣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充某种难以形容的诡魅,彷佛他可以轻易掌握她,而她也必须被他所掌握。
“我说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他霸气的宣告。“我、不、卖、你!”瑶兵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我既没有地中海,也没有小腹便便,且我自认能给女人至高的快!”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狂野模样,引起靳韬鼠蹊部一阵不舒服的悸动。
对于挑起他的情,这个女人毋须任何的肢体动作惑,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想像力就自动天马行空的打转起来。
“你怎么知道…红姐!”瑶兵气煞看到帅哥就被眩惑得头昏意的大班,居然连她开出来的条件也告诉他!“难道你发觉我的魅力了,怕自己会不可收拾的爱上我,所以才躲我?”
请将不成,靳韬用将法达到驯服的第一步。一年不上班、没人管,太吸引人了,为此他不介意放下身段讨好这个刁蛮女。
“靳先生,你会不会自视过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爱上他!?她姚瑶兵一辈子没想过爱上哪个男人。当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唯一的例外!
“好吧,反正离你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你就等着我证明吧!不过现在能否请你巧步莲移,到我身旁坐下,我不晓得现在的红牌都如此接客的…”靳韬的话还来不及全盘出口,瑶兵旋风似的,落坐在他身边一个部远的沙发上。
她还想在这一行混吃下去,她可不要他到处去散播她的恶名,到时候她的客人全跑光了,看她拿什么吃饭!“小费先拿出来!”她伸长手在他面前晃着。
“什么小费?”瑶兵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没上过酒店吗,不知道要给小姐小费?”“我知道。但不是在小姐讨我心之后,由我决定给多少吗?”靳韬望进她的双眼,想知道那样一副明媚的眸子是否平时就是两团火球,抑是只有在遇着他的时候才会点燃热焰?
“我不一样,我是缤纷的当家红牌,每天的客人应接不暇,时间宝贵得很,所以不能浪费在没几两钱的酒客身上。”
瑶兵是故意的,店里根本没有这一条规则。“现实的。”靳韬自西装暗袋中取出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一佰万。”她狮子大开口,而无任何的异色,就是要他知难而退,只是看了她一眼,靳韬落笔如她的愿“喏,一佰万。”
“你…”瑶兵看着就在眼前的支票,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爽快的就拿出这笔钱…“现在你是不是该拿出看家本领,换张脸色和我喝几杯酒、聊聊天了?”
“你确定只是喝几杯酒、纯聊天而已?”瑶兵质疑的问道。向来愿意给她这么多小费的男人,皆是心怀不轨的,不是要求她为他吹箫,就是希望能够摸她深入一点…她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心之感!
“或者你想奉送我一套特别的服务?”靳韬调侃的笑问,勾魂的眼睛暧昧的眨动。“不…可能!”瑶兵脸一红,飞快的反驳。为什么听他谈起带有暗示的话题时,她没有往常的排斥?大部份的肥羊都是一副猴急相,为什么他没有?
“那我们就来玩一问一答的游戏打发时间好了,但付钱的是老大,所以只有我问,你答的份。”
靳韬没忘记他的疑问与好奇,决定要趁机深究到底。惊觉自己的心绪离了常轨,瑶兵惊慌的拉回了她的保护,执起酒杯,她的眼睛自杯缘上盛着邀请。
“好啊!”当家红牌可不是得虚名,岂会因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而自阵脚,要记得几天前他还是自己生平第一个死结头呢!
靳韬睇着她怔忡住,她妩媚的笑容象磁铁般吸引他,只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并对自己的反常感到生气。
他在干什么?酒家女展现魅力就跟吃饭、上厕所一样自然,对每个男人都可以来这招,而他,一个遍尝台湾绝的花花公子,居然差点教她给了去!
“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工作?”因和自己生气,他的口气骤变。“需要钱啊!”瑶兵察觉他脸色的转变,只是不晓得他在生什么气。靳韬不讶异听到这样的回答,刚才他不是就知道了,她是个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瞧,不过一佰万而已,她就将两人的前仇宿怨忘得一干二净,全数抛之脑后了。
“你不怕在这种地方染上不好的名声,不到男朋友吗?”“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需要男人!而且我发现当爱情“善”女容易被恶男欺负,当个恶女反而可以游走在“草丛”间,何乐而不为呢?”瑶兵一派洒的模样,动作洒,言论也洒。
“王宝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式了,我又不需要一座贞节牌坊,更不需要巴着一个男人不放,于是,渴求两个男人,甚或更多男人的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
通常男人偷腥要注意有没有口红或长发留下来,女人则要担心他的烟味会不会沾染上你,同时最好有绝佳的记忆力,对于任何细节不会张冠李戴…嫌麻烦的,从事这一行就没错,生张魏嘛!”
她说得兴高采烈,靳韬的脸上却迅速聚拢了一团狂风暴雨“听你的说词,似乎以当酒家女为荣?”他怎会认为她和一般的酒家女下同,她们根本如出一辙,全是寡廉鲜的代表。
“你是什么意思?”瑶兵的语气尖锐起来。若非环境迫使,她会走到这一步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