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0
当弹雨走后,风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笑,离堡?她怎么可能想离堡?五年前要不是兀赶她离开,她怎么会舍得走,她爱兀,为了他哪怕死,她都无惧,更何况现在兀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在改善,她是更不可能走了,她会再一次用尽各种心计,等兀爱上她。
她的感觉一向准确,第一眼就看出弹雨的为人,自然也知道她的心中是如何想的,一个能跟随兀这样的主子十多年的侍卫,其忠心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也会随时谨着心打量着兀⾝边出现的女人,在心里她会默默的评论着,她敢说,在弹雨的心里,自己绝对比江灵占上优势。
突然感觉微风中梅儿的香气变了,有人来了?风莲警惕的看着梅林深处,不是內院的人,也不会是前院的人,这是鹰堡的铁律,凡是未经过兀同意而私自进⼊內院的人,杀无赦,所以没人敢到这来儿。
在这片梅林中,她洒下了自己独制的‘一点香’,无毒,但只要有外人进⼊,一点香便会与人的体味结合,而散发出另一种味道,很难有人会察觉出空气中细微的改变,但对于精研各种物药的风莲而言,只要空气中有一丁点的变化都难逃过她的巧鼻,这就好比舵手在海上观察天气是否有暴风雨那样。
那会是谁?风莲一边寻思着,一边蹲下⾝来,从怀中拿出二个小香囊,一一挂在双胞胎⾝上,又从袖中取出二粒药丸分别让他们吃下,说道:“怀儿,宇儿,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们,就使尽捏紧这香囊,知道吗?”小心使得万年船,虽然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但谨慎的心让她明⽩,早做防备对自己百益而无一害,这时风莲不噤想起了江灵,如果换作是她恐怕也只是摇头摇,说着:“奇怪,內院怎么会有外人进来?”不会像自己这般小心翼翼,这应该就是好女人与坏女人的差别吧。
我在这个时候想她做什么?风莲摇头摇,甩去江灵的⾝影。
“娘,有坏人要害我们吗?”双胞胎一陈紧张。
“娘不知道,不过不要怕,娘会保护你们的。”风莲对儿子笑了笑,说实话对儿子有帮助,这能提⾼他们的自我保护能力,更有助于他们的成长,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也不会惊慌失措。
“娘,我们不要你保护,小怀和小宇要保护娘,蓝姨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保护好自己喜的人。”风少怀拍拍脯说道。
风莲一愣,劲使的亲了亲双胞胎,心中很感动,但感觉到那空气中的波动越来越快,便对双胞胎说道:“谢谢小怀和小宇,不过你们还小,现在是娘要保护你们的时候,等你们长大了再保护娘,好吗?”
双胞胎点点头,似懂非懂。
“现在你们先进屋去,等会娘再叫你们出来,乖哦。”风莲摸了摸孩子的头
“娘,你要小心哦。”风少宇担心的说完,便牵着风少怀的手进了屋里,关上门的同时依依不舍的看了风莲一眼。
看着儿子关上门,风莲便悄悄的走进了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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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満园子的梅树,江凌鹤捂着鼻子,梅花的香气使得他的鼻子非常难受,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对花香会过敏,江凌鹤恨恨的用手掌折断了好些的树枝,兀的房到底在哪里?江凌鹤边走边动气将二旁的梅树枝打落,这些该死的梅树挡住了他的视线。
“住手,你在做什么?”
就在江凌鹤烦燥的想着出路时,一声娇喝使得他心为之一震,原本被梅树搞得怒火中烧的面孔马上回复了微笑,转⾝看着来人,⽩⾐挥动,素脸寒冰,星眸深如湖谭,好一张古典的美人脸,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比心里的她还美的人儿,江凌鹤不噤看得一呆。
风莲看着満地的残枝瓣花,冷声道:“这些梅花惹了你不成,你竟下如此狠手?”
“呵呵~~”江凌鹤随和的一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是看着这些梅枝长势太旺,遮住了娇,恐怕缺光而枯,因此才出手折了一些。”
“是吗?”风莲随手指了一些被折而未断的枝⼲,道:“看来你是个完全没有耐心的剪枝人啊。”
江凌鹤老脸一红,只觉得在她冷寒如天上星辰的眼眸中自己竟然有丝的不自在。
“你是谁?未经堡主允许便擅闯內院的人可是被会处死的。”风莲冷冷的看着他。
“姑娘说笑了,在下是经过堡主同意才进⼊这里的。”
“是吗?那怎么会走到我这梅园来了?而且还独⾝一人。”风莲冷笑,就算经地兀的同意,也得在四侍卫其中这五的陪同下才能进院,这也是鹰堡的铁律。
江凌鹤眼珠一转,知道瞒不过眼前的人儿,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实在是太想念女儿了,所以才会未经堡主同意便私闯了进来,望姑娘通融。”
“你女儿?”风莲挑挑双眉,心头闪过一个人影。
“小女江灵。”
“江灵?你是江凌鹤,当今的武林盟主?”
“呵呵~~正是区区在下,盟主之位只是武林朋友们抬爱才有此殊荣。”江凌鹤笑道。
温文有礼,举止大方,不像一个武林人士,倒像一介书生,不过,既能坐上盟主之位,想必此人也是不简单,江莲在心中暗附,随即笑道:“小女子失敬了,不知道是盟主,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在不明⽩他的动向前,恭维总是不错的。
“呵呵~~哪里哪里。”江凌鹤心神一怔,失在风莲璀璨的笑容里,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与师妹相处的情景,不噤喃喃道:“情儿,是你吗?”
情儿?他把她当成别人了?风莲暗附,随即温柔的道:“盟主,情儿是谁?”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她是我,”江凌鹤迅速的回过神来,笑说道:“一个朋友而已。”
风莲点点头,淡淡笑道:“堡主夫人的住处在梅林的北边,只要往那小径走去,不一会便可看到。”
“谢谢姑娘。”江凌鹤深深的看了她一下,便转头往北走。
“未经堡主同意便私闯了进来?”风莲讲着江凌鹤那句话,冷笑几声,轻声道:“恐怕是他故意放你进来的吧。”兀是何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进⼊这里,除非他在进行着什么谋。
风莲嘴角微抬,她似乎闻到了⾎腥的味道,几乎是习惯的,一丝忍残至及的笑容挂上了嘴边,她想起以前,兀带着她单⾝赴约与江湖人士进行决斗的情景,以及当那些被他杀死人士的家属前来报仇时的兀嘴边的那丝⾎笑,凡是惹他不快的人,他会⾎洗満门,而她往往也由先前的恐惧,排斥到最后的习惯,她没有他的凶残,但凡是想要杀兀的人,她都会先把他们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