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第九节
司马抱着复哨的步缩在一辆京北吉普后一动也不敢动,空包弹能打出让他“阵亡”的光束,但看不见弹着点无法判断“红军”火力封锁面在那里。眼看着鸿飞已经跳上装甲车,大群的“红军”正在急速运动过去,他急得怒吼起来:“笨蛋,笨蛋!你怎么不带支步过去,就是带个手榴弹也好啊!”他想过去支援,但“红军”一个接一个的点声让他不敢露头,他必须活着不然鸿飞一个人对付不了一个团级指挥所。
“**!”司马懊恼的一拳打在车上。
“咚!”响声出奇的大,司马一拳打在绑在车后的三十升装的汽油桶上。他眼前一亮,解下汽油桶对着吉普车另一侧嗒嗒的打了一个短点,又投出一颗手榴弹,提着汽油桶向装甲指挥车飞奔。
跑出十几米“红军”的“弹子”就追上了他,先是冒绿烟接着就是⻩烟,司马咬着牙不顾演习规则,全速冲到装甲指挥车后。
鸿飞刚跳上车,一名正对车门的少校马上站起来,把一个人挡在⾝后,指着鸿飞的鼻子吼:“胡闹!这是演习,你这个熊兵怎么当真了,把给我放下!”
“你给我闭嘴!”鸿飞也大吼起来:“演习也允许出现伤亡,你应该知道空包弹四米內有杀伤力,别着我开!你给我坐下,举起手来!”
“放狗庇!”少校被这个胡搅蛮的熊兵搞火了,一迈腿就要冲过来。
“当!”伴着响,少校的前被气流狠狠的撞了一下,车內立刻充満了刺鼻的硝烟味。军官们没想到这个熊兵真的敢开,军人的⾎一下子被起来,喊叫着:“熊兵,你还有几颗弹子?”一起扑过来。
“不许动!我开了!”鸿飞喊的声嘶力竭气极败坏:“你们不配当首长,你们耍赖⽪,你们不带发烟罐!”
司马冲到车后的时候,那个被拽下车的军官已经爬起来正准备偷袭鸿飞。司马直冲过去一膀子把他撞了跟头,转⾝跳上车左手举起汽油桶右手握着一枚弹体填进桶口的手榴弹大喊道:“都不许动!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军官们望着两个兵⾎红的双眼,被惊呆了,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被少校挡在⾝后的人,推开少校,鸿飞立刻失望了,这个人不是团长他扛着一付中校军衔。
中校严肃的说道:“我是这个团的副团长。对于你们敢于牺牲的精神我很敬佩,但这是演习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敌作战,你们要冷静一点!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汽油桶,不然产生的一切后果均有你们承担!”
“不行!你们必须跟我们走!”鸿飞嚎叫起来。
“你们走不了啦!狙击手!”
来自背后的喊声,让司马立刻转过⾝与鸿飞背靠背,举着汽油桶喊道:“谁敢开?开,我就引爆,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带队的“红军”军官看清司马手中的物件,立刻惊呼起来:“***,你疯了!这是演习不是实战!把汽油桶放下,你会挨处分的!”
“幸亏是演习,不然你们的指挥所已经被报销了!”司马冷笑着说:“处分我们早就有一个了,多一个不在乎!给一个我背着,给两个我挑着,给三个我背一个挑两个…”
“混蛋!疯狗!”军官气得把举起来又放下。
“混蛋不是我的外号,疯狗是他的外号!”司马见局势已经控制住,火上浇油的幽了一默。
“***碰上两头倔驴!”军官被气炸了肺,却奈何不了这“两头倔驴”急得团团转。
中校再次说话了,这次的口气缓和了许多:“小同志,你们很勇敢,但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即使闹到了导演部,受处分的也一定是你们!”
“那是导演部的事儿,我们管不着!我们红军团自建团那一天起就没有站着被俘虏的,这份⾎的荣誉我们不能破!”鸿飞看看军官们的钢盔,冷笑起来:“一个装甲师配属区军级的特种队部,打我们一个没有多少重武器的警卫师。你们团级指挥员竟然作弊,不佩带发烟罐,你们的做法对?”
军官们大怒却又有口难辩,他们的确是轻敌了。一个B大队已经把蓝军后方搅得天翻地覆飞狗跳,各级指挥所担心被突袭频繁转移,他们本没有考虑甚至不相信,蓝军的侦察兵能突破几道防线来突袭他们,所以那套沉重的光发烟装置本没有佩带,没想到被这两个熊兵抓到了把柄。
少校的脸⾊已经被气得铁青,他指着鸿飞的鼻子怒叱道:“熊兵,我告诉你!我们宁死不作俘虏,有种你小子就把汽油桶引爆了!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鸿飞、司马傻眼了,他们知道这是演习,无论如何也不敢把汽油桶引爆。但“红军”军官们也搞不清他们的实真意图,担心他们作出傻事,暂时也不敢有所动作怒他们。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
两个人面的如林的口紧张万分,司马⾼举汽油桶的手臂已经累得颤抖起来,鸿飞口对着军官们连口大气都不敢。军官们终于料定两个熊兵不敢主动引爆,反而放松下来昅着烟聊起了天,等着看鸿飞、司马的笑话。
时间过得飞快,司马的彩服已经被汗⽔透了,鸿飞端着手的右手也累得发⿇,但他担心军官们乘机扑上来不敢换手。红军军官们笑容満面,他们知道这两个兵快要不住了。
车內的电台突然出现呼叫声,但军官们很遵守规则没有人上去应答。半晌,少校笑着问道:“累了吧?放下休息一会?”
“你已经阵亡了!没有说话的权利!”鸿飞冷冷的回答把少校气的够戗,他再次指着鸿飞说道:“你不要不识抬举…”
“给我闭嘴!我看你才不识抬举,一个军官被击毙后竟然对着一个小兵大吼大叫,王牌军的脸让你丢尽了!”
背后的吼声,立刻让车內的军官熄了烟,抬头双手扶膝规规矩矩的坐好。鸿飞不敢回头,纳闷的问道:“谁?”
“上校,听口气应该是团长!”
“不错,我就是团长!”来人呵呵的笑起来:“你这俩嘎小子演了一天的戏,把我也给骗了。我以为真碰上两个怕苦怕累的软蛋,没想到你们早有预谋奔着我的指挥所来了!把你们威胁上级的东西放下吧,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会向你们进攻!”
“我的亲妈呀!”红军上校的一句话就让司马原形毕露,汽油桶一扔一庇股坐在地板上。鸿飞关上险保,还是警惕的把提在手里。
红军上校看看鸿飞手忍不住问道:“你的?”
“报告首长,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过去了,鸿飞也变得规矩起来。
“怎么带进来的?”
鸿飞把揷进⾐领下的套,又飞快的子套来提在手里。
“哦!”红军上校很惊讶鸿飞的携方式,好奇的问道:“跟谁学的这一手?”
“我们…”鸿飞想了想,突然孩子般的笑起来:“保密!”
上校笑起来,这还是两个孩子,想起上午打的电话暗暗有些后悔。他指着指挥车內的军官问道:“小伙子,你们的俘虏准备怎么办?”
鸿飞苦笑起来:“我想把他们带走,但他们不肯走!”鸿飞看看红军上校不相信的神⾊,解释道:“我观察了一天,你指挥所的装甲警卫力量全部布置在容易受袭的两翼。我们如果在两分钟中完成突袭,你们的车辆本发动不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装甲车的掩护从你们侧后逃⼊山区,进⼊山区你们想抓到我们就难了!”
“俘虏呢?”
“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只好击毙!”鸿飞有些得意的说道:“打掉你的指挥班子,我们还有了你们的作战计划和三部电台,完全可以颠覆你们的进攻!”
上校想了想,推算了一下时间说道:“你的计划可行,成功率超过70﹪!但你们为什么不走?”
“首长们都没有带发烟罐,我无法击毙他们!”鸿飞指了指少校说:“这位首长被我打了一,但他一直在说话!”
红军上校盯着鸿飞认真的看了一会,突然说道:“命令队部停止攻击准备,原地待命!”
“团长,我们…”跟在上校⾝后的参谋着急了。
“执行命令!”上校低喝一声,抬头对鸿飞说:“你们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计和军事素养,证明你们红军团果然名不虚传,我很佩服!公平起见,我两翼的战车从接到警报到封锁后路,在不毁坏群众树木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四分五十秒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你们尽可以开着这辆指挥车逃走,我会按照预案组织队部追击,能不能逃回去,就看你们自己的素质了!”
上校指指车內的军官们继续说:“队部我已经命令停止攻击,何时再次发起进攻不便通知你们!你们的俘虏是我的兵,我了解他们都是宁死不屈的战士,所以我代替导演部判定他们已经阵亡,你们离去后我会上报导演部并重新组织指挥所!你们看这样的决定是否合适?”
鸿飞想了想,讨价还价的说:“首长,被击毙了尸体应该在车上。这样好不好?我开车带着他们走,如果车辆被击中或者我们下车逃离,他们再回来!”
团长大笑起来:“可是你没有把他们击毙啊!”“他!”鸿飞指着少校说:“他已经被我击毙了!”
“坐下!”团长大吼一声把少校按在座位上,摆手示意其他军官下车,然后盯着手表说:“十秒钟后你们行动!五、四、三、二、一,开始!”
“司马!关车门,发报!”鸿飞大吼着,窜过桌子冲进驾驶室对着两名没有发烟罐的驾驶员开了两喝道:“下车!”跳上座位。
装甲指挥车一拱一拱的笨拙起步,憋得发动机直冒黑烟,转向的时候撞倒一棵大树接着又是一棵小树,然后又挂翻了一顶帐篷,这才左拐右绕的冲出树林轰鸣着飞奔起来。隐蔽在两翼的“红军”战车箭一般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