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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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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托维-安塔的详细解释以及各个方面的各种确凿证据证明下,耐特于一声叹息后,终于相信了天娜就是这个老狐狸的女儿。但这种⽗女关系对耐特来说并无意义,他想要拥有的是天娜,而不是她的⽗亲。耐特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在离开森林后的一年中,也没有机会见过别的男女之间的勾当究竟如何。所以在耐特的脑海中并没有要通过女孩的⽗亲,这个家庭的主人的同意后,才可以和女孩进行光明正大往的意识。所以,他连问都没问天娜⽗亲的意思,就想直接去找天娜。

  耐特的这个举动让托维-安塔有些愤怒,在处理和组织有关的事情时,在有的时候可以暂时贬低自己的⾝份,并且忍气呑声;但在和家庭有关的时候,⾝为一家之主,四个孩子的⽗亲,托维-安塔是不能容忍这种绕过自己,直接和自己女儿进行接触的事情。

  于是,托维-安塔声⾊俱厉的喝住了耐特,大声的训斥着他,告诉他的这种行为会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有什么样的影响,会让一个尽职的⽗亲有多么愤怒。耐特本不想理会托维-安塔的教训,在他此刻的心中,再没有什么能比再次见到天娜更重要的了。但在看到托维-安塔的神态后,耐特意外的有了一种触动,他似乎又想起已经去世多年的⽗亲在教训他时的样子,真的和现在托维-安塔的样子好像。

  耐特就这么怔怔的听着托维-安塔教训,头一次没有感觉到托维-安塔对自己不利的预感,反而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绕在心中。

  就这样,托维-安塔口若悬河的对耐特说教了一番,而耐特却沉浸于对⽗亲的回忆中,置若罔闻,只隐约的记得似乎听到了些男人的责任之类的话语。

  托维-安塔的口才的确非常的好,当他喝完杯中的⽔,发现再也不能补充⽔分大量失去的口⾆后,天已经黑了,他也只能悻悻的结束了即兴而来的长篇大论,带着他以为听到⼊的耐特去餐厅吃饭。

  但当耐特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再次契而不舍的询问天娜的住处时,托维-安塔才发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谈判⾼手。只有谈判⾼手才能在听了自己一个下午的论据清晰、论证确凿的讲解后,能够在不发一言的情况下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观点。虽然他也发现耐特在听他说教的同时,一直眼神都有些不对,可他却以为这是被自己感化的表现,而没有想到耐特本在回忆与他无关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关于天娜的第一次会谈无疾而终。

  晚上的菜式比中午还要丰盛,熊子的嘴一直都没有停过。而托维-安塔却再一次没有享受到自己厨师所做的菜肴,虽然厨师据午餐的消耗量加大了晚餐的食量,但一直有事没事便问一次天娜各种事情的耐特却搅的他无法尽兴。

  在托维-安塔的计划中,他并不打算真的把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天娜拱手送给耐特。在他的眼中,耐特固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強力武士,但只要通过一些恩惠,比如帮他们处理掉“老幼病残”之类的事情便可以收买,而天娜则是用来在施与耐特恩惠前拖住耐特的最好方法。

  天娜的未来他已经设计好了。在自己的宏伟蓝图中,天娜那不可否认的美貌是为家族获取更⾼层次关系支持的最佳途径,而且天娜的那种浓重的家庭观念是绝对不会反对这种做法的。所以,怎么可以把这么有用的女儿许给耝鄙不文的耐特呢!像耐特这样的人,只是一个人形的凶器,是绝对配不上天娜的。

  所以托维-安塔只是想把天娜当成一个对耐特持久的引,一种可远观不可近看的惑,自然不想耐特去扰;另一方面,天娜一直如同花房中的鲜花,过着倍受呵护的生活,还不曾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而耐特那种单纯的野搞不好会让天娜发生变化,让事情发展出自己难以控制的局面。想要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虽然有些难度,但托维-安塔也肯定自己可以把握好这个惑的距离,以便在短期之內牢牢的控制住耐特。

  但现在还不是让耐特脫离出惑范围的时候,可是耐特那时断时续的询问也让他不胜烦恼,于是他就把话题转移到熊子的⾝上。

  “亲爱的熊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的名字就是熊子吗?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像是你的呢称呢?你的大名是什么?”

  熊子努力的把口中的食物呑下,他那几乎连咀嚼都欠奉的过程让周围的侍者颇为那些辛苦做菜的厨师不值,然后熊子在喝了口清⽔润喉后,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知道。爸爸叫我熊子,我就叫熊子,不好吗?”

  托维-安塔带着一种温和的善意说道:“不,很好的名字。但你也许并不知道,像熊子这样的称呼只有和你最亲近的人才能称呼,你不会想要那些讨厌的人也这么亲密的称呼你吧?所以你最好还是有个大名比较好,这样才能区分开谁和你比较亲近,你觉得呢?”

  托维-安塔的话中隐隐的影出“老幼病残”这四个熊子最讨厌的人,好引起熊子的专心,把这次晚餐的话题从天娜转移过来。而熊子一脸的忧虑以及愤慨证明了他方法的正确。

  “对!大叔,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想到,就是这么回事!我要起个大名了!可是叫什么好呢?耐特,你说我叫什么好呢?”

  如果不是耐特的反应迅速,他几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说出自己一直在思考着的名字—天娜。虽然克制住了自己,但耐特也不是一个有学问的人,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他怎么可能帮熊子想出一个好名字呢?可出于好意的耐特还是尽心的帮熊子想出了两个名字。

  “熊天”

  “熊娜”

  听了耐特给熊子起的名字后,托维-安塔一口气没换过来,咳的呼天抢地,笑的泪⽔直流。熊子也从他的表现感觉出耐特提供给他的两个名字似乎不太优秀,直觉的拒绝了耐特的提议,转而向正在拼命呼昅的托维-安塔请教。

  耐特也察觉到他的失误,不敢多言,讪讪的看着托维-安塔,希望他能给熊子起一个好些的名字,以弥补自己的错误。

  好不容易匀了气的托维-安塔喝了整整一杯淡酒后,‮头摇‬晃脑的想了一会,说:“贝尔。贝尔怎么样?”

  想了一下,顺便通过刚才的经验观察到周围人并没有不好的表现后,熊子点头同意了,说道:“大叔,谢谢你,我以后就叫贝尔好了。不过,为了庆祝,能不能再上两道菜啊!”听了原来叫作熊子,现在叫贝尔的话后,托维-安塔才发现,桌上的菜又不多了,于是他唤过侍者,吩咐他让厨师再上两道菜,而且还在侍者的耳边小声的嘱咐一句,让侍者关照厨师一下,等晚餐结束后,再给他送些食物到自己的房间里。毕竟这顿晚餐他不仅要被耐特在天娜的问题上纠,还被刚才耐特想出的新名字笑到胃疼,而且这两个大食量的家伙发挥出比中午还要好的饭量⽔平,这顿饭他是不要想在餐桌上解决了,只好回到房间再说了。

  很快,这顿愉快的晚宴就结束了,托维-安塔立刻便以处理公事为理由离开了餐厅,本想追着而去的耐特却被兴致⾼昂的贝尔拉住,非要和他在餐后到树林那里运动运动,练练功来促进今天吃的过多的食物尽早消化。

  眼看着托维-安塔离开了餐厅,心中还有无数问题的耐特很是失望。但他很快就把失望转化为怒火,狠狠的看了贝尔一眼,重重的点头同意了。

  傻而奷的贝尔也发现了不对,但他却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认命的被耐特拽到了树林。

  但出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贝尔还是鼓起勇气率先向耐特挑战。

  虽然今天下午的战斗消耗了耐特太多的精力,但通过和萨基的战斗,耐特经历到了更千变万化的战斗方式。相比较而言,贝尔变化多端的斗气以及没有规律的攻击就显的简单多了。

  于是,耐特在体力并不充⾜的情况下,还是轻易的取得了战斗的上风,牢牢的庒制住了贝尔。

  在发现了一个破绽后,耐特击穿了贝尔的斗气甲,把他打的一连几个跟头跌了出去,就在耐特想要继续追击时,萨基突然出现,并且拦住了他。

  看着萨基那冷漠的眼睛,耐特立刻摆出架势就要战斗。而萨基却在同时退了开,双手背后,表示并不想同耐特战斗。这让耐特很是不解,就开口问道:“你…不和我打么?”在下午和萨基的战斗中,耐特光顾了战斗,却忘记了询问他的名字,而在去见托维-安塔的时候,他又在知道天娜是托维-安塔的女儿后,又忘记了问这个和他打过一场短暂却惊险的战斗的人的名字,所以犹豫了一下,直接跳过了称呼问起萨基的目的来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萨基对这个沉于战斗中的年轻人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庆幸自己找他找的及时。

  “那你下午不是和我打过吗?”耐特不解的问道。

  这时贝尔已经跑了过来,在听到萨基就是下午和耐特大战过一场的人后,有些佩服又有些热情的看着萨基,他不仅佩服萨基可以把耐特搞的如此狼狈的实力,而且热情的希望能和萨基手,也体验一下耐特在下午战斗中得到的‮感快‬。但萨基在扫视了一下他后,没有理会他的想法,回答耐特道:“下午的战斗是个误会。”

  “那你现在来⼲什么?”耐特奇怪的问道。

  萨基完全不符合他眼中的冷漠,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后说:“来告戒你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耐特立刻从战斗的热情中清醒,而且还很自然的想到是和天娜有关的事情:“是天娜的事情吧?我正要找你问问呢?托维-安塔总是不肯告诉我。”

  “不,和天娜无关。是你的事情。”萨基眼中带出了些笑意,他也曾经有过青舂年少的时候,虽然不曾像耐特这样深深的喜上一个女孩,但他对耐特这个无时无刻都在惦念着心上人的心态还是很欣赏的。

  “我的事情?”耐特眨了眨眼,不太明⽩萨基是什么意思。

  “对,是你的事情。我这次找你是要提醒你一些事情。”萨基几乎是看着天娜慢慢从牙牙学语的婴孩一直长成一个亭亭⽟立的少女,他对天娜不仅有着如同⽗亲一样的照顾,也有着像长兄一样的关怀,在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清楚的发现了耐特对天娜的爱恋,如果是一个实力弱小的男人,是很难保护好天娜这个美丽的姑娘,而耐特的实力他已经了解了,所以他已经对耐特有了最初的认可,因此他要用他的经验来提醒耐特一些事情,免的耐特以后会对天娜有所伤害。

  耐特看着⾝矮貌丑的男人,突然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萨基很郑重的说道:“萨基。”他的名字一直都隐蔵在黑暗中,知道他名字的人,除了那个永远报不完恩的托维-安塔以外,就只有被他杀死的人,因为他的习惯就是在目标断气之前,把自己的名字报出,然后听着目标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死去。但这次萨基是以一种把耐特当成朋友的心态报出了名字,希望可以和这个与自己有些相象的年轻人成为朋友。

  “噢,你叫萨基啊?好名字,我叫贝尔,他是耐特。记住了吧?我叫贝尔!”贝尔有了新名字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于是在萨基报上名而耐特还没回话的空当急忙说出自己的新名字,而且还暗自期盼萨基能够夸赞一声这个名字很好。

  但他失望了,萨基只是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再没和他说什么。

  “萨基,你好,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啊?”耐特努力的学习着托维-安塔的那种说话方式,他认为这样是很礼貌的。

  萨基半转⾝向着树林深处走去,还用眼神示意两人跟上,这种神秘的感觉让耐特和贝尔很是好奇,就追随着萨基的⾝影步⼊了树林。

  在一片遮挡住所有光线的隐蔽处,萨基停了下来。虽然在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的情况下,这里更加的暗,但耐特他们这些惯于行走于森林中的人还是很轻松的找到了最合适的落脚之处。

  “耐特。”萨基站在一个‮起凸‬的树上,看着耐特:“我这次找你,是想想给你些建议。”

  “为什么啊?”耐特虽然单纯,却也可以肯定萨基决不是因为下午的战斗被自己打败了,想要用建议当成战利品送给他。

  “因为我们很象,都是沉于力量中的人。”萨基悠然道来,语气中多了些沧桑。

  “沉于力量中的人?”耐特不太明⽩。

  “是的。沉于自己所拥有的过人力量中的人。在很早以前,当我学会了斗气之后,我很快便发现我所具有的能力要超出其他人很多,于是我开始信奉我的力量,认为只要拥有了力量,就拥有了一切。但是,在我凭借着力量为所为的时候,我失去了我的心,失于力量所能带给我的快乐中。终于,我的力量被克制住了,而无心的我也成为了别人的杀人武器,只能终⽇躲蔵于黑暗之中。”萨基回想起当年,真的有些不堪回首。听不明⽩所以然的贝尔想要打断萨基的回想,提出问题,却被似乎听出些什么的耐特阻止了。

  过了良久,萨基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带着歉意对耐特和贝尔笑了笑,只不过他不知道他的这个笑容配合着他的脸差点让贝尔笑出来。

  萨基接着说道:“我开始自暴自弃,不再理会心理上的变化,专注于提升力量。但力量越強,我越找不到自我,似乎我的人只是在为了提⾼自己的杀人能力而活着。而现在的你,就和原来的我一样,只是在为了增強力量而增強力量。如果你不能找到你所要为之努力并且拼命守护的理想,那么就算你拥有了最強大的力量,你也不过是会和我一样,失去了自我,成为别人手中的武器。”

  “拼命守护的理想?”耐特小声重复着,心中一片茫。他知道萨基说的很对,他一直都是在为了变的更強而努力,却从未想到过拥有了強大的力量后要去做什么,这应该就是萨基所说的没有想要为之努力并且拼命守护的理想。

  “是的。只有你在把握到自己的心时,你才能活的像自己。顺便奉劝你一句,在行动前,多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不要太随心所了,这样才能更好的阻止自己陷⼊于对力量的沉之中。不然也许你将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失去最心爱的人,以及,一切。”萨基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变的很亮,炯炯的看着耐特。

  “理想?把握?考虑?”耐特小声的自言自语,似乎感觉以前所不能明确的未来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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