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烂鱼郎 送女上门
阿旺喇嘛坐下来静心地翻阅起古书来，那达旺也凑在边上探着头一起看着，室中一片静寂无声。
朱厚照放下脚来，顺手搂过了那名小宮女在她的⾝上摸索着。
而苏亦星则凝神盯着那只铜⽔壶，试着学习着用意力来让它飞升．．．．．．
“哎，小封，在练什么功啊，这么认真？”朱厚照一边边捻着小宮女的蓓蕾，一边懒散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试试看能否学些异能以后⼲活轻松一些啊。”苏亦星笑笑道，他试了几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可能不是他想象地那么简单吧？看来想无师自通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呵呵，你真是开玩笑啊，这么简单地话那岂非人人都学会了．．．．．．噢，你这本书研究得不错是吧，介绍一下经验呵。”⾝上小宮女的脸⾊绯红，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
“无法言传，只可意会。自已摸索好了。哈哈。练成了则可以⽩⽇飞升喽．．．．．．”
“小子狡猾哩，我知道你的本钱不错，上次在洛
我看见过了，呵呵。不过你不一定能比得上朕呢，朕的功夫那可是这二位⾼手喇嘛亲传的，他们二位对于参‘
喜禅’那可是经验老到，别有一番苦功的．．．．．．”朱厚照一把推过了小宮女，转过了⾝子面对着苏亦星道。
“那肯定是的，兄弟哪能与这二位大师相提并论啊，还有皇上老哥你的功夫也肯定是仙人放庇啦，嘻嘻…”苏亦星不真不假地回答道，调侃的成分多。
“什么叫仙人放庇啊？”朱厚照听不懂这近代人的歇后语。
“老天，这也要解释啊…这个仙人放的庇嘛肯定是不同凡响啊…”苏亦星笑得把口中的茶⽔噴了出来。
“有趣，有趣。”朱厚照想了一下才哈哈笑着回道。
那阿旺喇嘛放下了手中的古书，用力拍了一随梦本，大声嚷了一句：“好，想不到那孙思邈先生还真是个陆地大仙呢，以我的经验来看，照此方练习一定可成大道…”
“好啊。”朱厚照从长椅上一蹴而下：“别让费时间了，咱们现在就进‘小舂宮’里
练起来吧。哦，小封你也一起来吧，顺便把你的经验来演练一下，让我们观摩一下…”
这几句话吓得苏亦星伸出⾆头拚命地头摇，心道：“那成何体统啊，这不是
吗？那要得滋爱的哩…还要我来表现？不成！要溜之大吉…”
“皇上老哥，我不成的。小弟⾝旁一有人看那绝对是会不举的，你们去吧，我回家有事了，明天是家⺟的生⽇，我忙得很呢，小弟这二天就不来了。等到除夕夜再过来与皇上一起放焰火吧…”苏亦星说着，弯
作了个大揖，说罢转⾝就走，也不管朱厚照说什么了。
朱厚照想说些什么的，哪知早已不见了苏亦星的⾝影了。摇了头摇自语道：“这小子，有⽩送的美女让他玩也不要，怕什么哩，大家都是男人…”
苏亦星在宮里面一路上举着那块金牌畅通无阻地出了宮门，其实那些守卫们也搞不清那是块什么样的金牌，但见金光耀眼那肯定是拦不得的人，所以都笑眯眯地弯点头致意。
踏进家门，这一大家子人全部笑逐颜开。一齐问长问短嘘寒问暖，七嘴八⾆让苏亦星的头也晕了，不过这种天伦之乐到是一种真心的体现。
许灵凤的眼中
出了一股子绵绵的情意…妹妹德怡则又腻进了苏亦星的怀中，小姑娘说小不小，但童心依旧…他的⺟亲则是忙进忙出的帮他准备晚上好吃的菜肴…
“这个家还真是不错。”苏亦星暗道。
“怎么一去就是好多天啊，连个音迅也没有。那豹房里没人敢随便进去的，所以打听不到一丝消息…”封侍郞问道。
“是啊，只是在玩…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事，今天是我自已直接跑了出来的，要是等皇上开口那早着哩。”苏亦星推开了妹妹，端起杯子喝茶。苏亦星当然不能说实话的，说自已只是在宮中玩西洋美女吗？
“那豹房里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吗？那里神秘得很，外臣想进去比登天还难啊。”封侍郞做了这么多年的京官，可是没有资格踏进內城半步的。
“也没什么的。”苏亦星不想多说，这是对于封侍郞无益的事，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已的京官就成了，多事要惹灾的。
封侍郞也懂，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问了。不过內心之中总觉得这个儿子与以前确实是大不相同了，少了许多却又多了许多，但是说不上来。上次儿子也谈了曾经失忆过，至今未愈呢。
“这次总算是知道了朱厚照原来是蓄有一些神秘的⾼手…好几个宦官与奷臣哪里是他的对手啊？”苏亦星总算是稍露了些机密出来。
“你是说诛刘瑾那事？”封侍郞问道。
苏亦星点了下头。
“是那帮子⾼手的作用，所以才…”
“是的，现在证实了，不过此事千万不能在外面多言半句。”苏亦星叮嘱道。
两人正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搭着话头，家仆进来报道，有一位翰林院的员外郞来见封大人。
“翰林院里的员外郞？咦…向无情呀，他怎么想着要来见我呢？”封侍郞想不出为什么来，只好出门
接了，大家同是一个朝中做事的，人家来访总得要客气一下了。
封侍郞到了外间会客厅里，只见一位五十上下的文官领着二个小女孩子在等着，一见封侍郞便马上拱手作揖道：“下官翰林院员外郞赖禺见过封大人…”说着一边在四下瞧着，好象在找人。
“哦，原来是赖大人啊，没有出失礼了，抱歉哩。”封侍郞客气地回敬着，心道：“这家伙的名字真好啊，叫‘烂鱼’？笑死人了。”
“哪里啊，下官冒失登门，还望大人谅解。”烂鱼笑得脸上的肌⾁都在动。
“彼此都是同僚，虽说平⽇里不相往来，但又何必客气呀，请喝茶。”
“多谢封大人，以后还望封大人多多提携多多指教哪。”
封侍郞心中暗笑：“这家伙想升官怎么跑错了门啊，找本官有个庇用？自已也只是在行政级别上比他大了那么二个小等级而已，那完全是不起作用的…不会是找我儿子来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那“烂鱼”员外郞四顾了一会问道：“令公子封大人在家里吧？”这家伙的问话也蛮好玩的，又是令公子又是封大人的，一般人听都听不懂呢。
“你是在问小⽝吗？”
“小⽝？哦，不能这样称小封大人的？”“烂鱼”员外郞恭敬地回道。
封侍郞也猛地醒悟过来了，他儿子虽说是没有实质上的官，可那皇上却是封得比官大一级呢，岂能再称呼为“小⽝”啊？
“你认识老夫的儿子？”封侍郞奇怪地问道。
“烂鱼”员外郞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对⾝旁的二个女儿道：“还不见过你们俩的公公啊？”
那两个小姑娘，婷婷娜娜地站起⾝来，轻移莲步，然后在封侍郞的面前跪下来大礼叩了几个头：“儿媳拜见公公大人…”
那封侍郞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奇哉怪也，怎么会有此事哩？
“二位小姑娘快起来，此事恐有误会吧？…”封侍郞难掩心中的惊奇说道。
“没有误会，奉当今皇上口喻：下官把这二个女儿嫁给你家大公子封德铭…至于为
为妾那皇上没说，就随便了…”“烂鱼”员外郞笑昑昑地说道。
封侍郞怔住了，此事当然是真的了，哪有谁敢假冒皇上圣旨啊，那不是找死吗？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可是不能迟疑的了，马上换过一付笑容道：“那好，奉旨成婚那当然是桩好事了，二位儿媳起⾝吧。”
接着唤过了小厮，附耳说了几句。
不一会苏亦星到了，一见那“烂鱼”员外郞便笑道：“原来是洛的知府大人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话毕一见那二个小姑娘便心中有数了。暗道：“这家伙还真的会钻呢，还真的就把这小姑娘给送来了，看他怎么说？…”
那“烂鱼”员外郞一见苏亦星也马上站起⾝作礼回答道：“下官见过封大人，许久不见，封大人丰采依旧哩…”
封侍郞笑着对儿子道：“德铭儿，这赖大人说是奉旨把他的二个女儿嫁给你此事是真的？那可是好事哩，是咱们家新年里的一大喜事，要好好地办一下才行。”
这个问题让苏亦星难以回答了，说是吧，那朱厚照的确是说过这句话的，不过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出⼊，但总也不能当着这二位小姑娘的面把话说得那么实真难听吧？沉昑了一下才点了一下头。
那“烂鱼”员外郞急得快冒出了一⾝的汗，现在一见苏亦星点头了，喜出望外地谢道：“多谢封公子不嫌弃，那是小女们的福份啊…”“不过此事…”苏亦星说了半句住口了，心道：“算了，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客气了，笑纳算了。本公子现在是韩信点兵，你们尽管来吧，反正也养得起的，正好当练功的鼎炉…”
那封侍郞也是年老成精了，见儿子的神情有些古怪，知道其中必有缘故的，但在他看来也是件好事，管它呢，有女送上门来给儿子作作妾，而且也是门槛不低的员外郞之女呢。这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还可以借此机会打出牌子说是奉旨成婚扩大朝中的影响呢，何乐而不为呀？
“是件天大的好事，亲家翁此事你看什么时候办啊？”封侍郞对“烂鱼”员外亲热起来了，连称呼也改变了。
苏亦星不想看那“烂鱼”员外郞的嘴脸，但他送上门的女儿他还是要的，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她们也大了一岁了，想必是可以用用了吧…想到这里站起来说道：“你们聊吧，我进去休息了…”说罢头也没回地向后院走了。
那“烂鱼”员外郞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露出笑脸道：“贤婿这几⽇在宮中伴皇上累了，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这家伙的消息还真灵通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封府里忙了好一阵子，到外张灯结彩地一片喜气洋洋。那苏亦星也懒得管它，自已搂着许姑娘在房中休闲加“练功”呢…
婚事定在腊月二十八这一天举行，那京城里的大小员官凡是消息灵通的全部上门贺喜来了，把封府堵得个⽔怈不通。封侍郞进京做官这么多年也没有这么热闹风光过的，现在托儿子的福竟然来了许多平⽇里不怎么瞄封侍郞的公候王爵及內阁大臣，喜得他満面红光，里里外外地招呼个不停。
苏亦星安心地坐在书房中，对家仆说道：“本公子不想出去应酬，等什么时候出去拜堂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灵凤妹你受委屈了…等到了苏州老家我一定把你的喜宴婚礼补上好吗？”苏亦星搂住了许灵凤姑娘歉意地安慰道。
“我没事的，江湖人不会在乎那么多的，只要相公的心中有为妾的那就行了…”许灵凤很善解人意地回道。
“好好，来亲一个。”苏亦星开心地亲着许灵凤。
终于到了拜堂的时候了，苏亦星⾝穿大红袍，宮帽上揷着翎羽，
挂一颗大硕的红绸花球，左右手各自牵着一位蒙着盖头巾的小姑娘，进了大堂里。左右目光扫过一大帮子贺客们，也没有几个认得的，只是从官服上看大都是一二三品的朝中员官，还有皇亲国戚之辈的。但是他们却都是満面堆笑地向他拱手贺喜着…
“一拜天地…二拜⾼堂…夫对拜…”司仪员正要⾼唱着“送⼊洞房”的时候，忽听得外面的人群罗唣起来了。
“圣旨到…封德铭接旨…”皇宮內监的声音从大门口远远地传来了。
苏亦星心道：“朱厚照小子是要送我一份大礼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