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闹王府
四五百年的光从言必行口中似极为轻淡,但众人的心却似已经历了几个世纪!
言必行接着道:“这七柄剑每一柄都锐利无比,催金断玉,削铁如泥,最主要的是这七柄剑被施以蛊剑之术,分别代表了人的喜、怒
、忧、惧、悲、恐、惊七情,所以凡有七情六之人,在绝情剑下绝无幸存之理!闻上古有‘泪痕剑’,血泪半滴,百年不去!何也?杀孽也!唉…,不知天下苍生竟有几何屠毒于此七剑之下!”
众人皆竟骇然!如果世上真的有绝情七剑,如果绝情七剑真的有那么厉害,那岂不是太可怕了吗?
游盛天道:“言前辈,照你说来,那持剑之人岂不也要死在绝情剑下?这样的人我想世上绝对没有!”
言必行摇了摇头,道:“游大侠,你错了!至少目前就有九个!”
“哦!”游盛天不相信。
“活死人!”言必行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众人顿时明白,对!只有活死人才没有七情六,死人没有七情六,但死人不会用剑,众人一阵后怕,幸亏绝情七剑没有落到活死
人手上!不过看来,活死人帮的帮主深谙此情,要不然也不会派人来抢绝情七剑!
世上真的有活死人?真的有绝情七剑!朋友,你相信吗?
张舵主道:“本帮帮主似乎不知道绝情剑的秘密吧!”他迟迟疑疑说来,似乎自己都有点信不住自己“本帮帮主只是嗜好研制武器
,所以令本人在江湖之中搜寻著名暗器、火器、兵器的冶炼之术而已!”说着他瞟了雷万一眼,似是有向雷万解释之意!
言必行道:“但愿如此,时候不早了,不知各位如何打算?”这时已近黄昏,落的余辉映照着曾经血雨腥风的山谷,不知有多么的
凄凉和悲惨!
张舵主道:“我打算暂留一些时间办理弟兄们的后事,我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古风行点了点头:“我也是、、、、、、”想到一同胞的兄弟死于非命,不又下泪来!
言必行道:“我也老了,江湖血雨腥风的日子早已厌倦了!我想找一个安逸的地方隐居下来,娶个子,但愿祖先荫德庇佑,让我为
言家留下一点苗!”
游盛天道:“我还要及早返回中原,不敢耽搁!你呢雷兄?”
雷万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本来想找司空无畏帮忙的,没想到他也不见了!只好回中原再作打算了…”
众人举手依依告别,古风行忽然道:“游大侠,有人托我带件东西给你!”说着追上游盛天,从怀中掏出一个绢布包成的小包递给游
盛天!
游盛天一边接包在手,一边狐疑道:“哦…是谁?”
古风行狡黠的一笑道:“她说你一看便知!”
游盛天将小包放进怀中,拱手道:“多谢…”
古风行道:“唉,何必客气!要说谢,我还得先谢你呢!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幸亏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你,要不然我这信使可是吃饭
饭不香,睡觉睡不稳了!”
游盛天发现古风行并不象传说中那么可恶、凶狠,不由好笑道:“想不到我们竟能化干戈为玉帛,古兄你倒是良心发现了!”
一句‘古兄’叫得古风行好不舒服,也更加难为情,居然老脸一红,呐呐道:“游大侠,你真会开玩笑!后会有期…”说着跑回张
舵主等人处!
“后会有期!”游盛天扬手道!众人挥手告别!再说夏劲道和白展凤二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间极为精美的华室之中,不由狐疑
不定,两人对望一眼,夏劲道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展凤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个屋子的装饰,非富及宦!”说着“呀”了一声,道:“莫非,莫非这是段王府!”
夏劲道大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就听房门一响,接着有人拍着巴掌道:“白小姐果然聪明…”说着话走进两个人来,正是上官虹和
非人非鬼的柳逢!
原来那上官虹四人冲到山脚,正发现昏不醒的夏劲道和白展凤,不由心头狂喜,当下将二人掳上马背,劫来王府!
夏劲道当然认的二人,站起身形,怒道:“你们究竟意何为?”
柳逢道:“小子,找死不成!”
上官虹道:“柳兄,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见识!”
柳逢悻悻然作罢!
上官虹道:“你们放心,我们带你俩到王府来,绝无恶意!好啦,你们也累了,休息休息吧,你们要什么有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说到这里,他咳了一声,道:“阿勇…”
“到!”从屋外走进一个彪形大汉,对着上官虹一礼:“总管大人有什么吩咐?”
“好好伺候这二位客人,不许有丝毫怠慢!”
“是!”阿勇垂手恭恭敬敬地答道。
说完上官虹和柳逢二人出门而去!阿勇随后走出去掩上屋门!
夏劲道坐在凳子上,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到二人被扔下山冈,以后就是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就作罢,心想既来之
则安之,这半年多的经历,已经使他成了许多,夏劲道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夏大哥,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声怯怯的低呼声!
“哦…”夏劲道翟然一醒,这才觉出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白展凤,他瞧了瞧白展凤那俊秀的面孔,忽然觉得此刻的白展凤就象一只惹
人怜爱却又无依无靠的离群小鸟,一种怜悯、爱护的心情由然而生,道:“我没什么,白小姐,你怕不怕?”
白展凤道:“我是有点害怕,不过有夏大哥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夏劲道道:“为什么?”
白展凤努力抬头看了看夏劲道的脸,却终究没有勇气对视夏劲道的眼睛:“我知道你会保护我,谢谢你替我挡住那些竹子!”
夏劲道忽的记起当竹屋轰然倒塌,劈头盖脸砸下来时自己不顾一切扑在白展凤身上的情景,不由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你不用谢我
,那,那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们还是落在东方胜手上了!”
经过了一阵忸怩之后,白展凤终于大方起来,她大胆的注视着这个就在一刹那扑在她身上保护她时就已经完全掳据了她的芳心的男孩
子,道:“东方胜的武功那么高,我们落在他手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当然不知道夏劲道和东方胜柳逢大战的情形,这么说只是
为了给心上人找个籍口,安慰他罢了!
夏劲道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也不知你师父他们怎么样了,白…”“小姐”两个字尚未出口,却被白展凤两纤纤玉指堵住
了嘴,不由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展凤一脸嗔怒,幽幽的道:“我们曾经共患难,同生死,我称呼你夏大哥,你还叫我白小姐吗?”
“那我叫你什么?”夏劲道道。
“你不叫我小妹,就喊我的名字也可以呀!”
“那好吧,小妹!”刚一出口,夏劲道还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一说出来,也就处之坦然了,心道:女孩子的脾气真古怪,一个称呼真
的那么重要!
白展凤这才转怒为喜,道:“师父他们一定会没有事的!”
正说到此,忽然屋门一响,那个叫阿勇的侍卫领着四个仆人端着饭菜进来了。待仆人将饭菜在桌上摆好,阿勇道:“请进膳…”说
罢就要转身出门,…白展凤道:“哎,这是什么时候的饭!”
阿勇转回身来,注视了两个小孩片刻,道:“晚饭,你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快吃罢!”
夏劲道见他面目虽然毫无表情,,但语音里却充了关切之意,忙道:“谢谢你…”阿勇就象充耳未闻,出门而去!
白展凤吐了吐舌头,道:“这个人真怪!”这些饭菜精美之极,再加上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手著并举,一回儿就将其消灭地干干净净
,那些仆人早已等候在外,准时进屋收拾停当,阿勇将宫灯点燃,又出门而去!
这时天已渐晚,屋外逐渐黑下来,烛光融融,映照着两个少年,温馨又微妙,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又将
目光移开,屋里一时静极了,夏劲道和白展凤都能听到对方“扑腾扑腾”的心跳声!
突然,窗户一响,室内微风飒然,当两人注目细看时,屋里已多了一个衣着破烂,面目奇丑的少年乞丐,白展凤惊道:“你是什么人?”
夏劲道拍了拍白展凤的肩头道:“别怕,他是我的朋友,黄兄别来无恙?”
少年乞丐冷笑道:“卿卿我我,好一对才子佳人!亏你还记得我!”
白展凤羞得脸通红,恨恨瞪了少年乞丐一眼!
夏劲道道:“黄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少年乞丐却不理他,悄无声息的跃上一躺,来起被子往身上一盖,道
:“夜已深,正好一尝黑甜乡之温柔滋味也!”
夏劲道不啼笑皆非,忙道:“黄兄,你快走吧,这是段王府,被人发现可不得了!”
少年乞丐道:“我既然进的来,就能出的去!多谢你的关心,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夏劲道心想:他说的倒是真的,他武功那么高,王府的人未必捉的到他!当下不在理会他,转对白展凤道:“你睡哪?我在地上打坐
入睡!·”
白展凤道:“大哥,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着你!”
少年乞丐道:“好一个郎情妾意,真羡煞人也…”
白展凤“呸”了他一口,道:“要你多嘴,你不是要睡觉么!”
少年乞丐道:“寒榻孤枕偎黄梁,哪如玉同怀香,怎么样,小妹妹,可有兴趣与乞儿我共枕?”
白展凤见他口没正经,脸羞得更红,狠狠“啐”了他一口,不再理他!
夏劲道见两人斗口个没完,懒得理会,笑着摇了要头,盘腿席地坐下,白展凤也依样坐下。夏劲道运功调息,却忽觉丹田真气涣散,
提了几提,竟然提不上来,同时觉得四肢百骸软绵绵的,竟似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大吃一惊,睁眼瞧瞧白展凤,见她一脸焦急之
,情知情形和自己一样!
少年乞丐冷笑道:“看你们两个脑灵光,却是两个白痴而已!你们吃下去的饭菜已被柳逢下了‘百酥骨散’,可惜我迟来一步!”
“什么…”夏劲道奋力站起,却又“扑通”跌倒,道:“他要做什么?”
少年乞丐冷笑道:“怎么,你小子还横么,现在我看你倒底怎么横!”
夏劲道无视他的冷嘲热讽,情知他只是言语刻薄,心地却是极好!只是瞅着少年乞丐不放。
少年乞丐看了夏劲道一眼,道:“你怎么不吱声了,害怕了吧?”
夏劲道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了!”少年乞丐急道,起身就要下,忽然瞅了白展凤一眼,又悻悻然作罢,复又躺下,道:“吃了百酥骨散,只是浑身
不能发力而已,不会死人的,过了百之期,自然会好,你们不用害怕!”
夏劲道见他虽然关心别人,言语却还是不冷不热的,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少年乞丐把眼一瞪,道:“你笑什么?”
夏劲道忙道:“我就知道你是自己人…”
少年乞丐道:“这回算你聪明!不过谁跟你是自己人,想得倒臭美!”
夏劲道给他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一呆,呐呐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对我好,难道我、、、、、我说错了吗?”不知怎的,
心中只觉得自己在这少年乞丐面前总有点忸忸捏捏的感觉。
白展凤也觉得这少年乞丐处处透着古怪,牙尖嘴利的哪象个男人?不问道:“大哥,他倒底是你的什么人,他这么对你,你都不恼?”
夏劲道道:“小妹,我这个朋友脾气是有点古怪,不过人是很好!”少年乞丐冷冷的道:“哼,你知道就好…”夏劲道摇了摇头,白展凤心中却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可究竟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少年乞丐道:“你的轻功奇妙之极,百之后,自可伺机跑掉,就是你,”他瞪了白展凤一眼,接着道:“废物一个,不过你是大土
司的金枝玉叶,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白展凤白了少年乞丐一眼,有心与他辩驳,却又情知说不过他,只好不甘心作罢!
这一下,少年乞丐大为得意,笑道:“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一百,太长了,难保他们不会再下别的什么毒手!不过你们要是肯听
我的话,我保证你们平安险!”他说得眉飞舞,得意之溢于言表!
夏劲道瞧在眼中,更觉好笑,心想:他沦为乞儿,偿世间唾弃,自然事事好胜,都要高人一头才肯罢休了!知他古灵怪,自是言
听计从,点了点头,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少年乞丐瞧了白展凤一眼,道:“你呢?”
白展凤虽然不大情愿,但有求于人家,又怎能不低头,只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少年乞丐更为得意,招了招手道:“你们到这边来!”
白展凤和夏劲道二人费力地走到前,当下少年乞丐说出他的锦囊妙计,两人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佩服他的思虑之妙!白展凤
冲屋外喊道:“喂,有人吗?”
稍时,房门一响,,大踏步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阿勇,道:“白小姐有什么吩咐?”
白展凤粉脸涨得通红,吃吃道:“我,我内急…”
阿勇注视她片刻,大声道:“来人!”
一会儿走进一个中等身材,身形稍瘦的年青仆人,道:“侍卫长,什么事?”
阿勇道:“原来是小信子,领这位小姐到茅房!”说完扫了躺在上的夏劲道一眼“哼”了一声,出门而去!
这位叫小信子的仆人道:“小姐,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就要出门,突然只觉身体一震,全身登时僵住,猛一回头,只觉一股凉森森
的寒气直喉咙,仔细看时,却是一柄匕首,不由骇得魂飞天外!
少年乞丐道:“不要出声,要命的话,跟我合作!”
小信子瞅着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丑少年,乖乖的点了点头!
少年乞丐道:“阿勇是什么人?”
小信子道:“他是王府的侍卫长,王府所有侍卫都归他管。”
“那上官虹等人,在王府是干什么的?”
小信子道:“他们是王府的四位总管,总领王府一切事物的!”
少年乞丐道:“那你们平时出府有什么手续?”
小信子道:“等闲人等是不能随便出府的,除非有总管发放的牌,或者有王爷的亲笔手谕!”
少年乞丐道:“想不到这么麻烦!”忽然眼睛一瞪,道:“你说话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是不是存心欺骗?”
小信子一笑道:“我的小命在你手上,怎么敢骗你!”
少年乞丐冷笑道:“你别给我耍小聪明!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了你我们三人都跑不掉是不是?”说着手中一紧,道:“你要不要试
一试!”
小信子被他喝破心中诡计,又被他一吓,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道:“别,别、、、、、,我全都告诉你,其实王府的侍卫
们是可以自由出府的!”
听到这里,夏劲道和白展凤不大为叹服,这少年乞丐如此机警干练,心思缜密,绝非常人所及!
少年乞丐冷笑道:“算你老实!”
白展凤忽然咳了两声,少年乞丐道:“你干什么?”
白展凤道:“我怕时间耽搁久了,会引起怀疑的,再说…”她憋了老半天,终于道:“我真的有点内急!”
少年乞丐道:“内急就是内急,女人就是麻烦!”他语虽如此,心中却也由衷赞赏白展凤的细心谨慎,暗道:多亏她提醒,要不真的
坏了大事!当下对小信子道:“茅房在哪儿?”
小信子道:“由曲廊往东过角门,前一进院子东北角即是。”
少年乞丐待他说完,啪的点了他的哑,然后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接着把小信子拖到边,进底,道:“先委屈你老
兄一会儿!“
白展凤道:“你扒他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乞丐道:“陪你去内急啊,阿勇侍卫长不是说要小信子带你上茅房吗!”他故意装小信子低了嗓音,又瞅了瞅二人。
夏劲道恍然大悟,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少年乞丐道:“转过身去…”
白展凤早已羞得面通红,瞪了少年乞丐一眼道:“干什么?”
少年乞丐道:“我要换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懂?”
还没有等他说完,白展凤早已羞得捂住双眼,转过身去!
少年乞丐又道:“还有你,男女…”忽的又咽了回去,道:“偷看别人换衣服是没有礼貌的,转过身去!”
夏劲道发觉这少年乞丐有点蛮不讲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男人看男人换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当着别人换衣服,怎
么赖别人偷看,哎,他脾气古怪,依着他就是,当下也转过身去!
片刻,就听少年乞丐道:“好了,大功告成!”
夏劲道和白展凤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惊得膛目结舌,只见眼前活又一个小信子,除了声音稍异以外,简直不分真假!
少年乞丐笑道:“我的易容术天下第二,这可算是雕虫小技!”
两人更加骇异,这少年乞丐在两人的眼里扑朔离起来,这个小信子是假的,那先前的这个少年乞丐是不是他的真面目?他的易容术
天下第二,那自然又有天下第一了,那天下第一又是谁?管它那么多呢?反正他是友非敌就行了!两人心中同时想到。
少年乞丐道:“你们想幸亏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而只是你们的朋友?但焉不知,我会不会对你们另有企图呢?”说着神色一凛,好象
真的似的!
夏劲道心中为之一怔,旋即笑道:“不会的,我知道你对我好!”“呸!”少年乞丐轻啐了夏劲道一口,道:“谁对你好了,你想的倒臭美!”
“嘿嘿”夏劲道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搔了搔头,他今夜已被这少年乞丐连骂两次‘臭美’了,但不知怎的,并不着恼,反而心里甜滋滋
的十分受用!
白展凤听了,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先前心里的一丝酸溜溜的感觉突然扩大开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揭开这少年乞丐的真面目!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小信子,怎么耽搁得这么久?”声音越来越近,正是阿勇!
三人一惊,旋即又镇定下来,白展凤道:“我突然觉得有点肚子痛,所以忍了一会儿!”假小信子和夏劲道瞧了白展凤一眼,赞叹她
的随机应变!假小信子嘀咕道:“想不到此人如此尽忠职守!”说着伸手一拉门,恰巧与阿勇撞个对面!
阿勇道:“小信子,你刚才嘀咕什么?”
假小信子低下头,答道:“我是在说,这个女人可真麻烦!”
“哦…”阿勇释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他粗心大意,还是假小信子的易容术天衣无,竟然没有发觉异状,他又看了看白展凤和
夏劲道,道:“快去快回!”然后转身而去!
“是!”假小信子毕恭毕敬地答道。
三人见闷混过关,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假小信子道:“快,走吧!”
白展凤道:“我不要你跟!”
假小信子道:“怎么,要他跟你去么!”他一指夏劲道,忍不住笑道:“我是个守信有礼,作怀不的正人君子,比你这位‘傻大哥
’强多了,不会被美轻易所虏获,**情网!”
白展凤臊得脸通红,假装不经意的瞟了夏劲道一眼,却发觉夏劲道的脸居然好象比自己的还红,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一种无限甜美
的感觉,心头不由砰砰鹿撞!她怕再被假小信子取笑,赶忙率先走出门去!
假小信子一个箭步赶到白展凤前面,道:“小姐,不对吧,你这么聪明,应该让我走在你前面的!”
白展凤恼他过于油嘴滑舌,本想不理他,终究没有忍住,恨恨道:“你要不老实,小心我抠掉你的眼珠子!”
出乎白展凤的意料,这回假小信子却没有吱声,只是笑了笑!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洗漱完毕,阿勇领着四个仆人端上饭菜,当然假小信子也在其中,他趁别人不注意,冲夏劲道和白展凤挤了挤眼
睛,然后又做了个‘吃‘的手势,意思是饭菜没毒,可以放心大胆的食用!
两人会心的一笑,夏劲道心想:也真有他的,也不知他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接下来的一切,皆在预料之中发展,当四个仆人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假小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点了三人的道,然后扒下其
中一个人的衣服,将扒下衣服的人也进底,当然,这位和那位小信子在底如何受罪,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假小信子以极快的手法给夏劲道换上衣服,易容成那位被扒了衣服的仆人,他虽然装作极为镇定,可夏劲道还是发觉他的双
手在不停的发抖,而且呼吸也十分急迫,心想:他怎么了,当然这么危险的情况,任谁也要害怕的!夏劲道自己给自己解释道。
假小信子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别胡思想,我从没有给…给别人易过容!”说完又给夏劲道正了正衣服,在这一刻
,夏劲道发觉他的目光好温柔,温柔得就象早融融暖暖的阳光,心想这位仁兄可真怪!
假小信子走过去,啪啪解了另两个仆人的道,低了声音道:“你们乖乖的别嚷,你们虽然给解了道,可你们的小命还在我手上
,明白吗?”
这两个王府侍卫虽然忠心耿耿,武艺娴熟,但从未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手法,瞧了瞧那个真假难辨的同伴,早已骇得魂不附体,对眼
前的这个假小信子更是怕得要死,惶恐之极的点了点头,表示言听计从!
少年乞丐假小信子一指易了容的夏劲道:“他是谁?”
“他是小卓子,王府末等侍卫,我们的同伴!”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看花眼了吧!”
“不会,绝对不会,十里地外的一群蚊子,是公是母,我们都分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呢!没错,他就是小卓子!”两人煞有其是的
道!
三人强忍笑意,对侍卫顺风转舵吹牛拍马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然后夏劲道加入仆人的本队,他虽然浑身乏力,但对于这等活,
却还是游刃有余!
待他们出门时,白展凤忍不住道:“夏大哥,你不会丢下我吧!”说着心头一酸,竟下泪来!
夏劲道刚要说话,假小信子道:“把你这个丽质天成,倾国倾城的美人丢下不管,岂不是暴殄天物,有亏造化?”
白展凤明知他又在取笑,却也破涕为笑,夏劲道道:“我们不会丢下你得的,你放心吧!”
白展凤点了点头,望着他们出门而去!待了一会儿,假小信子端了一壶茶水过来,问白展凤道:“没有人来过吗?”
白展凤道:“没有人,阿勇没来,上官虹柳逢也没来!”
假小信子道:“这就好!你赶紧到门口看看!”
白展凤依言到门口…
假小信子从底下掏出真小信子,道:“老兄,你已经委屈了一夜,现在让你放松放松,你要乖乖合作!”
真小信子惶恐的点了点头,假小信子三下五除二把他易容成夏劲道,又把夏劲道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解了他的道,假小信子看着
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不错,就是高了点!”又对真小信子道:“你中了我的独门点手,功力直透骨髓,你现在只
是能够活动而已,十二个时辰之后,若得不到我给你推拿活血,便会血凝滞,全身僵硬而亡!你现在要装哑巴,别人问你什么,你
都要摇头,明白吗?”
“明白,明白!”真小信子连连答道。
正在这时,白展凤突然轻咳了一声,假小信子一回头,正瞧见阿勇从门外跨进屋内,心中暗自庆幸,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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