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炎、种族

　　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小风眼前。

　　“妈妈！”熟悉的感觉，清柔地抚平小风身上每一个伤口，原本疼痛的感觉变成清凉的触感，而不停在体内烧灼的炽热能量也缓缓地跟原本身上的能量结合，似乎比之前的运用还要更得心应手。

　　虽然没办法确定，但是小风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孩子，体会人类的一切吧！”

　　“什么意思呢？”

　　“掌握魔武，你将得到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模糊的影像些微地动了一下，但小风感觉到人影对他微笑，然后即将消失。

　　“等等，先回答我啊！”小风忍不住呐喊，影像却越来越模糊。

　　“妈妈…”

　　“唉哟！”小风被猛敲一下的脑袋瓜，这才发现眼前抱著的人是他最伤脑筋的丽丝。

　　丽丝感的嘴嘟的高高，带著一脸不悦的表情。

　　由于“全城动员”连皮阿鲁都去帮忙了，契夫的酒在没有客人的状况下，丽丝得以空过来照顾一下小风，结果突然被一把抱住，而且对方还是喊著“妈妈！”这下小风不被扁都很难。

　　“这下惨了！”小风心中的警讯不断响起，但他又知道这下子如果有什么反应的话，下场一定是更惨的，只能呆呆地等候发落。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成这付德？”意外的，丽丝并没有像对克朗般展开爆栗攻击，反而关心地问小风现在的状况。

　　小风这才想起不久前怪异的经历。

　　当时，他记得被异兽的火焰噬…

　　现在是怎么回事？

　　望眼看去一片火红，除了红光，什么都看不到！

　　强烈的火焰将我焚烧，我只能鼓起全身的能量跟它抗衡。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尔等无知，无相对能力，竟敢扰我安眠，需以血赎罪。”

　　我心中一阵疑惑，问道：“你是谁？”

　　低沉的声音缓缓答道：“吾乃火之魔神─依弗利特！”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完全陌生，当场回答：“没听过！”

　　声音再度响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吾必须毁灭你背后的女孩！”

　　我当时想到弁庆与眼前依弗利特之前的低语，那时我只隐约听到要杀蒂妮亚，这时忍不住问：“为什么一定要杀蒂妮亚！”

　　“召唤吾之人，必须有降服吾之功力，否则将被吾之焰炼化！”

　　我心中一阵慌张，烈焰立刻趁隙渗入经脉之中，我连忙集中心神，将狂涌而入的能量及时阻止。

　　虽然四周充了高温，但在我的努力抵抗下，火焰只在我身边燃烧，并没有真正烧到我的身体！

　　这时我想到一件事，问道：“可以饶了蒂妮亚吗？”

　　“不行！除非你能降服吾！”

　　我接著问：“怎样降服你呢？”

　　“很简单！承受吾之怒炎而不死！并让吾栖身！”

　　“什么栖身啊？”

　　“就是寄身到你的体内！”

　　“那这样蒂妮亚就没事了吗？”

　　“没错！”

　　“那就来吧！”

　　话一说完，所有的火焰立刻冲破我的抵抗，直接渗入我四肢百骸之中！无穷无尽的力量像要把我蒸发似的，猛烈地充斥我每一寸神经。

　　眼看无法抵挡，我干脆任由能量在我体内窜，而我只能勉强保持意志一丝清醒。

　　其实小风对自己本身的能量并不了解，弁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教唆依弗利特来攻击蒂妮亚，并让小风听到他们的低语，进而变成现在的状况！

　　小风从小在山里长大，并没有刻意去修练魔法跟武技，也就是没有去细分体内跟体外的能源；加上本身的感官灵敏及对大自然的领悟，经过长年自我训练，反而出现另一种状况，也就是不分魔力或真气，体内体外存在的就是一种纯能量，两者浑为一体，既没有普通真气的特质也没有魔力的反应，也就是后世所谓的纯元的能量状态。

　　因此任何有修练过魔武的人，也不敢断定小风体内到底是魔力或真气。因为纯元是魔武合一的究极状况，所以他的能量可以适用魔力，也可以适用真气。但是本质又跟一般的能量不一样，之前克朗感受不到真气跟魔力就是这样。

　　而这种不存有任何属的能量自然也不会排斥所有属的能量，所以伊弗利特强大的火元素侵入小风体内时，体内的纯元部份便融入火元素之中，并保护著小风的身躯不受伤害，但是神经被烈火焚烧，痛苦却是免不了的。

　　另外，小风的功法是顺其自然，不带有一丝做作或勉强，隐隐崁入自然之道中的“无为”精神，这使得桀傲难逊的火元素在小风体内反而不会受到原本功法的限制，而能彻底发挥其活泼猛烈的特。

　　而且因为纯元能量仅仅保护著身躯，不受超过限度的损害，所以可以让火元素充分的外放，使小风的身躯能快速收这股强大的能量！

　　伊弗利特原本打著烧死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后，再把后面的女孩一并解决，从此就可摆古老封印的束缚，却想不到自己强大的能量竟被这小子大量的收，照这情形下去，虽不敢说他能将能量全都光，但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威力大减的自己被后面的小女孩收去那可亏大了！

　　连忙出声：“喂！小子！”

　　小风的意志已经有些模糊了！被叫了好几声才清醒！

　　我听到声音的呼唤，勉强回答：“怎样！”

　　“我们做个易如何！”

　　“什么易？”

　　“你不要再我的能量了，我就把剩下的火焰收起来！”

　　我倒是对能量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能不继续当然好，因为我已经被火烧的快受不了了，但脑里又浮出一个念头，问道：“那蒂妮亚怎么办！”

　　伊弗利特想了想，眼前的小子能力深不可测，眼见要自由也不太可能了，不如就待在他身上吧！

　　“你跟我缔结契约，她就没事了！”

　　我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契约，不过能救蒂妮亚就好。

　　“好！”“伸出你的右手！”

　　我依言动作。

　　一道锐利的火刀将我手心刺破，鲜血出，却马上蒸发，所有火焰顿时涌入我的手掌心，体内的灼热感也快速消退。

　　我只见四周还有一层薄薄的火焰，便奋力一挣，就把剩下的残火给吹散了！

　　小风简略地跟丽丝说明了一下经过，丽丝虽然比小风年长几岁，但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间店，对小风的状况也一之半解。

　　“晚点再跟皮叔问问你的状况吧！你现在感觉如何？”丽丝柔声地说。

　　“应该没事了！”小风活动一下筋骨，回答说。

　　“那好，我们一起去内堡那帮忙吧！”丽丝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要离开。

　　“帮忙？”小风一脸困惑。

　　“没错，你衣服换一换，现在外面的情势很不乐观，动作快！”丽丝催促地说。

　　“咿啊！”正好端水盆进来，只对小风有兴趣的她，自然要留下来照顾昏的小风。

　　“，你也一起来吧！”

　　偌大的房间中，有著各类精致的摆设，衬托出主人的身分与地位；一名老人虚弱的躺在华丽的上，在他的前一颗水滴状的红色宝石正一闪一闪发出光芒，让整间房间透出一丝妖异的气氛。

　　边一名红发少女正静静地守护著老人，这少女正是蒂妮亚，老人当然就是失去功力的雷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也不能把之前英气的将军与眼前病奄奄的老人联想在一起。

　　蒂妮亚紧握著雷克的双手，美丽的眼眸泪光闪闪，口中却不断地念念有词。

　　雷克似乎被乾的身体只能无力地躺著，但此时口中也跟蒂妮亚一般，以几不可闻的音调缓缓地唱颂。

　　突然间，宝石红光大盛，以为中心，火焰为画笔，两道笔锋迅速在雷克四周挥洒，看似灼热的火焰却丝毫没有毁坏房间内的人与物，一层层的圆形图案逐渐出现，把雷克周围的空间全都笼罩起来。

　　蒂妮亚放开雷克的双手，让后者的双手平放在口，然后缓缓地退出围绕雷克的火圈。

　　宝石再度闪耀著强烈光芒，将整个房间辉映成一片血红，庞大的能量缓缓地由雷克的心脏部位贯入，在苍白的皮肤下，一条条鲜红滴的血管像要爆破般，从心脏奔向四肢百骸，原本神情颓废的雷克就像被打了强心剂般，两眼爆出数十公分的红光。

　　经过不到一刻钟，红宝石像被倒空的酒瓶般呈现出透明的颜色，然后“波！”一声，碎成数块！原本环绕在周围的火焰幻影也如烟雾般被雷克皮肤收，慢慢地全都消散。

　　雷克却像小风一样，全身红通通的，象是附著一层火焰般，而且全身萎靡的肌，现在全都结实贲起，一副比受伤前更为悍的样子！

　　蒂妮亚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因此落下泪来！

　　雷克出慈祥的表情，轻柔地摸著女儿红色的短头发，柔声地说：“乖女儿，这是我的选择，不用太伤心！”

　　蒂妮亚虽然是女孩子，但从小接受父亲薰陶，加上天好武，个性本来比一般女子坚强，只是原本平安快乐的日子，在经过几个小时后，支撑整个家境的父亲便重伤难癒，现在又使用忌的秘术，未来的一切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对于亲人的担心以及未来的不安，不断地磨蚀她不算坚强的意志，让原本骄纵、自傲的女子自制力逐渐崩溃。

　　现在的她，只能顺著父亲的意念，为父亲准备一切。

　　宽广的空地上，一群群的各类元兽正与不断四处穿梭的骑兵团斗，经过一早上的战斗下来，双方都有严重的伤亡。

　　数以万计的战牛兽被杀败了近五千的数量，使得原本拥挤的战场多出了大片的空间，只是这些空间不只堆元兽的尸身，还有大部分是死亡的人类。

　　人类这边也可称之为惨烈，由于战牛兽的战力太强，骑兵擅长的阵势无法发挥重大伤害，加上少了“光暗斗阵”的气光炮降低了对战牛兽的威胁，只好在“全城动员”下，由骑兵配合驻守外堡近五万的步兵团，以及城内十几万的居民，以三千为一组，进行轮番上阵的消耗战。

　　桑可以骑兵、步兵、气光炮，三种不同的攻击方式错使用，骑兵的敏捷力、步兵的近战能力加上气光炮的长程攻击，在古鲁法多及莲多雅的帮助下，灵活地相互配合，一方面让兵力有时间补充体力，一方面混淆元兽的攻击方式，可是经过一早上的混战，人类方面也无法避免地损失了近万的人马，战局一点都不讨好。

　　现在在场上的，除了原本受伤不重的后藤雄二外，之前重伤的李树经过白魔导的治疗后，已经可以上场战斗，只是被弁庆所炸断的手臂，因为伤口整个被气化，根本没有接回的可能，所以只能单臂上场。

　　两位将军率领仅剩的七千骑兵，分成两队，将目前似乎后继无力的元兽群赶出外堡的范围，只是在场没有人因此而安心，因为最强的元兽尚未出现。

　　萨米尔城内堡餐厅。

　　经过早上的战斗，几乎所有人都有出城奋战，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伤口，且由于伤者太多，白魔导部队的力量都想尽办法保存著，除非很严重的伤势，否则不会以魔法医疗，只能用药物包扎。

　　小风一苏醒就跟丽丝及来这里找寻伙伴，由于这个餐厅是供应驻守在南方内堡内的四千骑兵的食物，所以广达五百多坪的场地让他们一时找不到人。

　　幸好克朗、烈尼、蒙哥和古柏亚四人正好由上一批攻击中退下来休息，才在餐厅中遇到，丽丝则拉著一起去找皮阿鲁跟克里夫。

　　一群好朋友就这样围坐在全身通红的小风四周，倾听著小风被火焰包围时的遭遇。

　　烈尼手臂上包扎著染血的绷带，低头沉思，然后面向小风说：“伊弗利特其实不是真正的魔族，反而是类似精灵一类的能量生命体，并且无法消灭，只能收服跟封印；这次被你胡里胡涂的收服，其实算是好事一件！”

　　克朗金色的短发略为烧焦，身上也有多处烧灼的痕迹，这时头一偏，像似想到什么，一脸好奇地问：“那伊弗利特去哪里了？”

　　小风伸出右手，只见右手掌出现一个红色的符号，一个像似翻腾的火焰形状的古文字，说道：“在这里吧！当他进入我手中的时候，他有说他很虚弱了，目前要休息，叫我有需要再呼唤他！”

　　古柏亚虽然冷酷，但是一上战场，杀意战意全都来了，多次单身深入重围，身上黑色的皮衣也有多处破损，致使冷酷贵公子的形象这时看来却要加上落魄两个字；此时，他则搭著小风的肩膀，微笑地说：“想不到你竟能将那么庞大的能量收，你现在的能量或许已经超越我跟蒙哥了！”

　　大家都听到一行人武技程度最高的古柏亚会做出这样的评价，全都一脸惊讶的表情。

　　古柏亚继续说：“不过，小风你要赶快将体内还没完全纳的火元素炼化，不然就要像那天一样赶快排出体外，否则可能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小风听的一脸惑的样子。

　　一旁的蒙哥，可以说是众人伤口最多的，由于兽人勇猛的天，加上与古柏亚不相伯仲的武艺，让他更是一马当先，战牛兽就不知道被他宰了几只；但相对的，蒙哥身上也留下不少伤口，不过他身材本来就高大，这样下来反而有种豪勇猛的特殊魅力。

　　“你身上全身呈现的鲜红色是不正常的，可见你并未完全把火元素纳入你本来的真气能量之中，这样如果控制不好，不知道火元素哪里天会反噬，这就危险了！”蒙哥拍著小风的肩膀说道。

　　“那我要怎样作才好呢？”小风这下才知道事情的严重，但是对魔武认知还算初学者的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应付。

　　“你只要努力让自己的能量提升，慢慢地就能将火元素融入，不然就是像早上跟弁庆硬拼，把你过多的火元素发出来。”古柏亚出难得的微笑，也拍拍小风的肩膀，为他打打气。

　　“但是我现在不会像早上那样，全身像似拥有强大的能量般，让我有不吐不快的感觉！”之前由于小风刚收能量，所以还处于十分不稳定的状态，可以简单地将多余的力量排出，也因此获得短暂与弁庆硬拼的力量；但现在体内能量已经趋于稳定，小风身上的能量反倒有点被火元素压制住，要发挥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你只能赶快用你的方法把火元素化去，别人可能帮不了你！”蒙哥摸摸小风的头，对于牵涉到个人修为的问题，一定给自己解决才有办法。

　　“呵！你们都在这里啊！”皮阿鲁拿了一堆食物进来，只见他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代表皮阿鲁也是跟著出城杀敌的其中一员。

　　因为虽然是“全城动员”但不是所有的民众都有能力出城奋战的，所以会分成两部分，一是自愿出城战斗，且有能力的，二则是负责提供气光炮的能量，当后勤支持的。

　　皮阿鲁随便拉了条椅子就坐下来，不过他的目光却被小风给吸引住，因为以他多年的经验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觉得不可思议。

　　几天前还白白净净的少年，现在变成比猴子股还要红的人，这怪异的感觉让他有点适应不良。

　　而小风穿著一件灰色衣服，虽然没有，但全身的皮肤如鲜血般红润，加上一头长发也变成血红色的，让他变得十分显眼。

　　皮阿鲁摇摇头象是甩开什么似的，然后说：“小风啊！你害我想起恐怖的修罗族人！”

　　小风一脸大惑不解。

　　克朗解释说，原来以前皮阿鲁在做佣兵的时候有跟修罗族人战斗过，战况好像十分惨烈，而且结果是大败而归，皮阿鲁还因此差点废了一只手。

　　小风疑惑地望着皮阿鲁，皮阿鲁笑了一下，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右臂后面有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伤疤，说明了当时的伤有多么严重。

　　小风不解地向皮阿鲁问：“我长的很像修罗吗？不然怎么会让你想起来呢？”

　　“不对，不是说你长的像，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你现在的外观跟修罗的特点很像！”皮阿鲁想了想回答道。

　　克朗跟皮阿鲁继续慢慢地跟小风解释。

　　现在存在的高智能种族至少有三十几种，主要的大分类是人族、兽族、鬼族、神族、魔族、龙族跟古代类人族，然后各族还细分好几个种族，像人族一般就有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跟红种人等。

　　修罗则是神族的其中一支，血红色的发是他们的特色之一，不过他们的肤是正常人的颜色，而不是像小风那样全身血红。而且眼睛是金红色的，瞳孔是金色的跟小风都不一样。

　　小风越听越有兴趣紧接著问：“那其它各族也有不一样的特点吗？”

　　蒙哥看小风这么有兴趣也加入解释的行列。

　　其实蒙哥有兽人族的血统大家都已经知道，只是没问他哪里一族的，不过兽人的血统特色比较不明显，并不容易看出来，而有最明显特色的主要是神、魔两族。

　　像古柏亚是天魔族的，他的紫头发跟金色眼瞳就是他们族里的特色，不过像这种特色都是血统纯正的人才会展现出来。

　　小风想了想，向克朗问：“那为什么其它人发现蒙哥跟古柏亚的种族时那么的吃惊，大家不是早该看出来了吗？”

　　克朗习惯地抓抓头，对小风在那种时刻还能那么细心地注意到其它人的表情不由得佩服。

　　烈尼接口解释，其实在现在各族的分歧已经几乎没有了，虽然纯正种族的人比较封闭，有的为了保存血统而鲜少与各族往来；不过经过长年的混血，也没有什么敌对观念了，不像数千年前般，各族势如水火，每个都跟仇人似的。

　　另外，近百年由商业型城市所发起的流行风，让人们喜欢用魔法元素的特，改变外观的颜色；所以各族的特色已经不能作为分辨的标准了，因为任何人都可以模仿出各种族的颜色，只有使出该族特有的武技才能真正证实。

　　“好复杂啊！越听越了！”小风对这么复杂的种族关系搞的有点迷糊了，对他来说，大家都是生物，如不是妨碍到生存的必要，干麻得那么复杂！

　　另外，克朗跟烈尼都想到，古柏亚跟蒙哥这两个异族的人其原本的发源地都在其它的大陆上，怎么会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呢？只是大家既然是朋友，若是他们两人不说，也就不好去追问这些东西！

　　烈尼的思绪又比克朗缜密，这时想到一件事，转而问蒙哥：“蒙哥，你是兽族的人，对本族自然最了解，那你知道幻到底是什么吗？”

　　蒙哥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缓缓地说：“以兽族来说，最了解的莫过于我们兽人族了，因为兽族的种类太多，人类一般也搞不清楚。不过，我们自已却对血统十分注重，不容有一丝错误。或许在大融合的这个时代很不可思议，但是在我们族里却是铁则。”

　　众人首次听到蒙哥说到自己的事，都不敢打断他。

　　蒙哥的眼神闪过一阵悲哀，然后甩甩头后继续说：“兽族主要分为神兽、魔兽、元兽、幻兽、妖兽跟我们兽人五族。神兽是兽人国度的主宰，没有人知道牠们从哪里来的，一般传说是秉天地灵气所产生的异兽，拥有极高的智能跟神通，虽然不会干涉兽人们的政治，但只要祂们有要求，兽人们绝对会想办法去实现；所以，地位就跟兽人的神一般。”

　　大伙除了小风以外，对兽族的了解大多知道一些，但首次由兽人族口中听到，不但比所知道的更深入，且还有种更实际的奇妙感觉。

　　蒙哥把桌上的麦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不过神兽还有分，一般我们所尊崇的神兽是有神通、有智能、能口吐人言的，还有另一种虽然也有神通、有智能，但却不会说话，这种我们称之为圣兽！”

　　众人对这名词就比较陌生不过仍然没有人发问。

　　蒙哥淡淡地接著说：“魔兽跟元兽你们就比较了解了，魔兽大多指远古传下来具有强大能力的兽类，早期都是被魔族役使，现在有很多都野放了。元兽的话，主要的分别就是有元核，可以直接役使大自然的各种能源；不过，据我们的接触，元兽们似乎有股力量在控制，而且，有个地方不断地在衍生新型的元兽，这个地方在元兽的意识里称之为母体，这是最近才发现的资料。”

　　烈尼不问道：“你们怎么能知道元兽的意识呢？”

　　蒙哥虽然被打断，不过不以为意，让克朗把他的酒杯倒后，说：“其实平时的元兽是可以沟通的，只是需要牠愿意沟通才行。但是像这次来攻击的元兽，牠们的意念被强大的杀气所覆盖，就完全没办法了。”

　　小风点头附和说：“嗯！这个我知道，我山谷里有几个朋友应该就是元兽！”

　　所有人含蒙哥都吃一惊，因为元兽是凶猛有名的，不仅难以沟通，连驯服都很困难；联邦里面是有抓一些没什么杀伤力的元兽来繁殖，作为日常使用的元核的来源，不过从没听过有人能把元兽当朋友的。

　　蒙哥哈哈大笑地拍了小风肩膀，说：“小风，真有你的！”

　　小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给蒙哥拍一下蛮痛的，不过感觉很亲切，出专门的傻笑回应。

　　蒙哥继续说：“幻兽的话，其实我所知的也不多，据说是远古发展出来的生物兵器。杀伤力十足，拥有许多型态，而且配合人类会有更强的威力。不过数量很少，我也没听过有人遇过。”

　　克朗跟小风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对于第一次听到这么名词，而且还那么稀少，让他们更想见见看。古柏亚跟烈尼虽然听过，不过知道的也很有限，也就不多说了。

　　蒙哥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再来就是妖兽了，这种族传说分散世界各地，而且型态多变，能力强者还可以幻化人型；牠们不像元兽一样拥有元核，但能力一点都不低于元兽，谁也不知道牠们从什么时候就有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牠们有的是非常长远的历史。古代所称的妖魔、怪大部分就是指牠们；牠们的成长方式跟人类的修行很像，是藉由收自然的华，进而转化成自身的能量。所以能力强者都有孕育所谓的内丹，这类的内丹依不同的质有不同的效果，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相对的，威力也十分恐怖。”

　　众人听完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蒙哥又说话：“那你们觉得幻是什么呢？”

　　大伙互看一眼，然后说出自己的答案。

　　“是圣兽！”

　　“该是幻兽吧！”

　　“我觉得应该是妖兽！”

　　“幻，就是幻啊！管他是什么呢？”

　　所有人看着发出最后答案的人，先是一阵沉寂，然后一阵哄笑，克朗跟蒙哥笑着扑向小风，搂住小风槌一顿。

　　烈尼则微微笑，心中虽然对幻仍有一丝警戒，但想到小风那样坦率的心，让原本的忧虑也淡了。

　　古柏亚则是淡淡地出浅笑，想起这些日子，自从遇到小风后，似乎渐渐把他封闭的心给打开，久违的许多感受一一回归。

　　蒙哥开怀著笑着说：“真服了你了，也只有你这样对任何种族没有成见的心，才能收服元兽，还有那凶悍的伊弗利特。”

　　克朗则以认识小风这个朋友为荣，或许小风不懂世事的残酷，但能如此用不介怀的心去对待其它族类，这就是他该学习的地方。

　　小风虽然不知道朋友们在笑什么，因为他只是把心中想到的说出来而已，但看到大伙这么高兴，心情也跟著轻松起来，只因为他获得了朋友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