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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生遗忘之川Ⅴ:今年月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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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僵住了,讷讷地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笑得异常舒心和柔和。

  一改之前的戾气,简直判若两人。

  “静息,你不要骗我了。”他喃喃道“难道不是我一厢情愿吗?”

  你也知道是“一厢情愿”这个词啊。镜落撇撇嘴,想站起身来,脚像撕裂似的疼痛,支撑不住,又坐倒在地。她不心中暗暗后悔,为了这点事情扭伤了脚,实在太不划算了。

  白端快步上前,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抱起她。

  “啊…”镜落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腾空了。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的,你先别动。”白端收紧了手臂,抱着她往外面走去“静息和知道应该怎么做的。”镜落别过头去有些别扭地不再看他。两人刚出了璇玑塔顶,就看见匆匆赶来的燎琉和篁两人。燎琉严峻的脸色摆明了他的心情:“他们怎么了?”

  “我觉得两位还是再等一刻钟再进去也不迟。”白端微笑道“有些事情需要两个人共同面对,旁人参与也许不是很好。的性格我比谁都了解,至少我们也是小时候就在一起的朋友。”

  篁颔首,有些愧疚:“以前对的关心太少了,以为是个男孩子就能承担下自己身上的一切压力,却没想到。”

  “不是你,他不是很会把感情藏在心底深处。”白端淡淡道“请问医疗室在哪里?”

  “哦,在五楼。整个楼层都是医疗区。”

  “多谢了。”白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璇玑塔顶。

  “呐…白端。。”在五楼安静的医疗室,镜落好奇地问道“你小时候和…”

  “嗯。是朋友,很好的朋友。”白端蹲下身去她脚上袜子。脚已经红肿起来,他平静地旋开药酒盖子,为她抹上药酒“我小时候几乎没有朋友,只有才和我在一起。“嘶…好疼…”镜落倒一口冷气。拼命忍住,白端按住她的脚“不要动,否则更疼。”

  “轻一点。”镜落低头看着他为自己上纱布,继续道“白端你小时候…”

  “以后告诉你,好不好?”白端漂亮地打了一个结,抱起她“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先回家吧。”“可是静息他们…”

  “放心吧,先不要先关心他们。”

  “哦。”镜落乖乖地点点头,不知何时。她又恢复了以往和天鸾白端在一起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连自己都没发现地意识吧,已经完全浸透在细胞深处了。

  无论如何。两人之间还是在面对面的时候隔了一层纱。回到家后。白端抱她进房间,安顿好她便消失了踪影。

  镜落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地一下子躺倒在上,口空空的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按理来说自己这么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父母应该责怪才对,可是不仅是妈妈,连常常借各种机会恶整自己地老爸也只是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回来就好。”

  她有种想哭地冲动,莫名地想哭。

  回到熟悉的屋子,躺在熟悉的上,吃着熟悉的饭菜,周围的一切都熟悉而温暖,完完全全渗入了骨髓地熟悉。镜落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想家过。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翌她就一拐一拐地去了学校,还没上楼,就被一群大呼小叫的女生团团簇拥。

  “镜落大人骨折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只是扭伤了,过两天就好。”镜落笑着摆了摆手,一跳一跳地挪向楼梯。

  “啊!”还没挪几阶楼梯,背后又传来一阵惊叹,紧接着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我来背你。”

  “呃…”镜落怔了怔,还是把手伸给了慕容朗

  “怎么回事?去一趟就受伤了?”无视旁人诡异的目光,慕容朗云一如既往,平静但关切地说道。

  “呵呵,出了点小状况,扭伤了。是白端带我回来的。”镜落随意地说着,没有注意到慕容朗云一瞬而逝的僵硬,尤自思考着静息他们的事情。

  这件事会怎么处理?从伦理上说,两个人是不可能的。但从感情上说,总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啊,真是矛盾的双重体。

  刚进教室,眼尖的叶非率先担心地跑了上来:“镜落,你这几天怎么…啊,你骨折了?!”

  “扭伤了而已。”面对叶非,镜落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通。

  小萝莉安心地舒了口气,续而又责怪她:“你扭伤请假也不告诉我,手机也不开,让我担心死了。”“对不起对不起。”镜落绽开笑容,双手合十告罪“是我地错。”

  “今天你乖乖地坐着别动,打水打饭我来帮你。”叶非颇有女王样地发出命令“你必须在圣诞节之前痊愈,听见没?”

  “是镜落吐了吐舌头,拉长了声音。

  “哎,你知道吗?刘哲突然宣布退出演艺圈了。”早读课时,叶非趁老师不在打开了娱乐杂志“找个发言人说一通话,人也不见一个,算什么呀。

  “刘哲啊…”镜落应道,却不在多做评论,自己陷入深思,心神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嘿!专心点读课文。不要以为当个病号请个病假就可以偷懒了。”班主任不知何时出现,脸上带着笑,手上毫不客气地给了个栗子“呜…老师你欺负人…”镜落瞥了眼及时将杂志回课桌的叶非,假装瘪着嘴嘟囔道。

  “别在这里耍宝,待会儿早你不要出去了啊。”班主任嘴上虽说着,手上也开了一张病假条“平时活络的,怎么这么不小

  镜落暗暗吐了吐舌头,舒畅地出笑容。

  无论如何,自己不是一个人。

  心情还是有些矛盾,特别是推开家门地那一刹那,有些犹豫,又有些自然。她终于发现,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出乎意料,家里只有一个人。

  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地窗帘边,白色地发丝被透过窗帘的午后阳光镶上一抹淡淡地金色,琥珀的眼眸中是落寞和哀伤。

  “白端…怎么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白端,这令镜落有些慌张起来。

  白端合了合眼眸,异常艰难地开了口。

  “他…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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