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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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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

  一诺和如月走了出来,一起在小店里吃晚饭的时候。

  如月突然笑了笑,对他道,你明天白天没事吧。

  我白天都没事,怎么?

  把青蛙腿夹在她的碗里。她不会吃带刺带骨头的东西。凡是吃起来要费力气的东西。如月都挑大腿吃。龙虾腿,鸡腿,鸭腿,螃蟹腿,蛙腿一诺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发现了。

  如月把他夹给她的蛙腿放在嘴里,吐掉里面细长的骨头。

  在湖南,吃鳝鱼和青蛙是最好的地方,因为这些东西有极重的腥气,一定要放许多的辣子和生姜,才能把腥味去掉。

  明天我们班上组织去长沙世界之窗去玩,允许带家属去,我有几个室友都带她们男友去,你也陪我去好不好。

  带家属是大学不成文的规矩,家属当然是各自的男女朋友。

  从大一到大三,如月一直羡慕着有家属可带的同学,不像她,每次出去玩,只能和妖子阿杜在一起。

  现在阿杜也有了男朋友,要带她男朋友去,所以她想着,也要带一诺去。

  去好不好?

  带着笑央求他。

  我?

  一诺不是不想去,她到哪去他都愿意的。只是总感觉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有代沟。哄一个孩子是因为爱,混在孩子堆里,对于他来讲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混黑社会的时候,曾经有人笑着调侃黑社会的好处。

  第一,大陆的涉黑组织生产资料自给程度比较高。且支持国货。比如青海省东南部地化隆回族自治县,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这个县就以非法制贩支而闻名。产品远销国内十余个省,涉案支达900多支。涉案人数几十人之多。这也仅仅是一个缩影,君不见动辄某些街头就持猎,这些猎也基本来自国内,而且有些涉黑组织还能够深加工,提高产品的科技附加值。而国内很少见到涉黑团伙使用ak47等进口产品。

  从生产资料这个链条上,涉黑组织与其他犯罪团伙已经完成了自身产业升级,甚至掌握了上游技术,即便不能使,在管制刀具等方面自主研发能力也非常强,因此涉黑组织在大陆有其生存的土壤。

  第二,多种经营,避免自身发展地“规模不经济”涉黑组织改变了过去欺行霸市、单纯收取保护费等这些单一的经济增长点,对于土地开发、企业化经营也产生了浓厚地兴趣。比如沈的黑老大刘涌,手下就有着嘉集团这种具有较大规模的企业集团。同时,不少黑老大感到了全球化经济的冲击。对于很多知识颇为关注,尤其是对于金融业务。很多涉黑组织都通过开公司、拍影视剧等方式将非法所得“洗白”甚至转移。不少团伙的资产都达到了上千万,而这仅仅是浮出水面地。所以还应该有更大规模的资产没有被发现。,.。

  一些涉黑组织凭借其财富上榜应该问题不大。另外,随着IPO开闸,有实力涉黑组织在上市融资方面也并非没有可能。

  第三,黑社会质的组织重视自身的民主权利。政治资本已经成为了涉黑圈子里一个热门的话题。我们以前看《黑金》,觉得梁家辉扮演的台湾黑老大很酷,想竞选就竞选,想拉票就拉票,实际上对照大陆的同行,梁家辉的角色实在有点缺心眼…因为现在涉黑组织的头目根本不用竞选就可以获得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地身份。比如沈的刘涌、辽的刘伟,均有着人大代表地头衔,并且利用这些头衔来为自己的行为提供更好地掩护和保障。

  第四,积极维护别人地民事权利。涉黑组织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充当私力救济的主力军,当然这其中也有如今法律执行力度欠缺地因素。

  当债务难以履行时,确实存在着当事人合法权益不能够得到保障的情况,这个时候黑恶势力成为了实现民事权利的首选。比如通辽市克尔沁地区被端掉的刘大鹏为首的黑社会质组织,从1999年开始,以待人讨债作为生财之道,肆意残害无辜,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很容易淡化法律的权威,同时这种行为以非法、暴力手段给平民以高效的感觉,从而产生更恶劣的暗示,也让涉黑组织英雄化的社会印象加强。

  第五就是黑社会有利于提高社会劳动就业率,对于促进当地闲散人员、刑释放人员找工作等方面,涉黑组织要求虽然严格,不过还是能够帮助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且除了南方沿海的极个别城市,至今大陆其他地区未发现涉黑组织有海派加入,所以从生产第一线普通劳动者到CEO的人才储备,相比其他行业,涉黑组织本土化程度最高。

  其实说白了,就是混黑社会的都是在白道混不下去的盲,基本上都没是没读过几年书的。张一诺从十六岁开始混黑社会,成天和这些人打交道。二十岁退出后,用了五年的时间,交往的也多是年纪比较大事业有成的商。和一些读书的小孩子打交道,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过。

  去好不好,她们都带家属去了。

  她说的好可怜,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我去。

  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一口答应下来。

  见他同意了,如月笑了起来,看到他饭碗里没了饭,便起身去盛。

  两个人共同的默契,他给她夹菜,她给他盛饭。现在已是习惯了。

  一诺坐在那里。看到她跑过去盛饭,然后含着笑跑回来。

  也是一种享受。

  两个人继续吃饭。

  头顶是蟹壳黄的灯,从上面落下光线来。罩了他们一身。

  明天去,我要带什么吗?

  不用带什么。明天一早到校门口。我们一起坐车去。恩,要买点吃的。车票是班上包的车,不用出,但是中午饭自已解决,那附近没有饭馆。呆会儿我们去超市买些吃地带上就行,还有水。

  恩,好。

  如月,你觉得我跟你们是一代人吗?

  含着笑问她,他自已肯定是不承认的。他现在经过的人生,也许她和她地同学几辈子都不会经历,可是看她的样子,她并不是这样想地。

  果然。

  她吃口饭,望了望他。笑道,本来就是一代人呀,我班上的男同学。有你年纪还大的。

  一诺笑笑,摇摇头。

  晚上就没有因学校。在他租的房子里睡。

  很简陋的房子。就一间房,厨房和卫生间和其它人公用。隔壁对面租房地人有民工女。平时也不打招呼的。

  一诺到长沙来就住在这里,后来发了财,有了公司,在公司里呆着的时间多,但是也一直没有换地方。

  他对于自已,一直都是比较随意的地方。

  两个人从超市里买了明天路上吃的东西,考虑到晚上,就带着如月回自已的房子。用热得快烧了热水,用一只大盆洗脚,洗澡没有条件,这里没有热水器。

  已是深秋,外面已是很冷。

  从外面逛回来,脚踏进热水里的时候,暖意从脚意升上来,如月坐在上,他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

  如月烫得尖叫,抬起小脚,要他先放进去,他笑了笑,自已先把脚放进去,让她的小脚踩在自已地脚背上。

  手里拿着巾,水冷了,就拎起一旁的水壶加点热水。

  夜静得出奇,房间是小瓦的灯,暗黄地灯光,仿如古老的油灯地光线。两个人地影子在墙壁上照得那么长。如月的影投到墙上,长长地发,高的鼻子,细看,还能看到向上面微微卷起的眉毛。

  外面有呜呜的风,是深秋入冬了。可是家里却是这么的温暖,因为有她,因为有他。

  如月烫着脚跟他说着话。

  一诺,你幸不幸福?

  含着笑问他。

  没有年纪的女孩,自然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话不经头脑。

  一诺望着她,笑道,丫头,幸福不用说的。

  唔,要你说,你说,自从你跟了我之后,你幸不幸福?

  她脚踩在他的大脚上,劈啪劈啪的踩出水声。

  自从你跟了我之后?

  一诺含着笑,他很想去摸一下自已的脸,都怀疑一张脸今天笑烂了。

  丫头,抬起脚来,我再加点热水。

  如月抬起脚,等他把热水兑好。

  又继续着他问,说嘛,幸不幸福?

  恩,幸福幸福快的把脚翻上来,一个大脚板把她的小脚踩到下面去。

  啊,烫,烫死了。

  她受了惊,没感觉就在喊烫。

  一诺便赶紧松了脚,让她踩在上面来。

  那你爱不爱我呢?

  他简直是苦恼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字,他不是会表达的男人。可是她偏要为难他。

  你爱不爱我呢,我是爱你的。

  一双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学着琼瑶腔,脸上含着笑,尽是恶作剧的神色。他越是不肯说,她越是想要他说。爱着的时候,听到自已爱的男人说爱的话,那是最甜蜜的事。

  爱。

  吐字艰难啊,呼出一口气,汗都要出来了。那我是不是你的最爱?你的唯

  他简直哭无泪了。

  她咕咕的笑着,带着恶作剧的神采。

  一诺含着笑,替她把脚擦干净,她仰躺到上去,在那里大声的笑。

  你还没回答我。

  他上来的时候,她缩到他怀里,像只猫一样伏在他身上,问着他。

  好,你是我的最爱,是我的唯一。

  她还不满意。

  说,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带着笑,纵容着她。爱在行动。为什么要说呢。可是她却这么执着的喜欢听。

  终于了意,点点头。

  含着笑主动来亲他。坐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

  下面自然有反应,突然带着笑,趁她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面一按,她想逃,他却按住不动。

  手安静了,放在那里。

  你要不要看一眼,看一下我的小弟弟?

  试探着。

  揭开被子的一角,让她看着。

  她睁开眼睛来,瞄了一眼,又急速的闭上。记忆的阴影没有完全退去,仍是不敢正视。

  按着的手因为他腾出一只手来,她极快的缩回去。

  一诺松了口气,现在敢看了,也是进步。

  一诺,我以后和你天天住一起好不好。我好多同学都在外面同居的。

  不行。

  为什么。

  我怕我控制不住,你现在怕不怕?

  怕。

  那就是了。我们慢慢来吧,丫头,等你完全好了。

  抱着她睡去,那一刻,心里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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