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头

　　这天我们上的是连着两节的自由阅读课，所以全班都到了学校那看起来起码有100年历史的又老又旧的图书馆。我一直纳闷，学校又不是没钱，新楼也建了不少，干吗就不把图书馆搬迁到新楼去。进了图书馆，大家都各自拿了自己喜欢的杂志就坐一边安静的看起来。我则不然，一边走着一边左看看右翻翻的都不大感兴趣。顺着书架走着走着就到了头，我转身就想往回走时，才发现书架的背后有楼梯。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顿时好奇心大起，就想顺着楼梯上二楼看看。望了望这斑驳，甚至于长了白的楼梯，虽然有点担心我踩上去会不会断了把我给摔下来，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走了上去。

　　刚一踏进二楼，一股带点霉味的书香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抬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一看才发现这里光线很暗，显然是没有开灯，只是靠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来照明。这里显然也和一楼没什么两样，也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整齐的摆了书。要说非有什么不同，就是这里的书架和书都比一楼的要旧很多，书基本上都发黄了还有点硬。我好奇的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看过去，发现摆的都是些年代久远的“经、史、子、集，还有百家、天文、地理、、医卜、僧道、技艺”一类的书。由于我对围棋颇感兴趣，平常没事也经常泡在围棋网上和别人来个三五盘，只是棋很烂，经常是给别人送分的“活雷锋”一直都是17K没升过（K是网上棋手的级别，比如说17K便是17级，一般来说9D也就是9段最高，18K最低）。

　　从“技艺”里出一本关于围棋的书，书名有点怪，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叫《势》。这书不象现在的那些围棋书，书名和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定式啊死活啊手筋啊什么的，一点新意也没有，看了就叫人想睡觉！这书则不然，一开篇讲的不是棋而是讲道家对的研究，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万事万物都有之分；而黑白两的棋子正是月之象征，表示二气；而之气相游相，初不可太盛，太盛则折，（折就是折断的意思）；‘太盛则折，太弱则泻。然后话锋一转跳到“势”与围棋之间的关系，认为下棋就是要“谋势”开局之时便要“造势”要让对手不知不觉中入你的势，只要让对手进了你的“势”这棋就绝没有输之理，反之则不然…等等把我看的是心中大叫新鲜又大为佩服。

　　书架到了尽头于是我便想绕到另一面去，正在我抬头转身之时，突然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前面的墙角那里摆了张四角小方桌，桌子后面的藤椅上坐了个正闭目养神的干瘦干瘦的老头。为什么说我吓了一大跳，那是因为在这有点阴暗僻静的二楼，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凉嗖嗖，森森！”的，而这老头又不声不响的闭着眼坐在那墙角，这突兀的一出现，估计连鬼都能被吓一跳！我定了定神，仔细瞧起这老头来，只见他年约九旬，头白发，花白的胡子大概半寸来长，那雪白的眉毛很长，都从眼角这里往下垂了。身上套了件又旧又破的灰色长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穿这种衣服的，也不知道他从那里搞来的，看那样式就和电视里面的那些道士穿的是一模一样，整个给人一种邋遢道士的感觉。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藤椅里，双眼微闭，身体稍稍向后倾，双腿叉，两手叠在大腿上，对我的出现毫无反应，好象他面前根本就没我这个人一般，看他那气势，就仿佛他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很是和谐，就好象他也是这里的一本书，而你总不能要求一本书对你的出现做出什么反应吧。我心中不暗自为这老头的气势所折服。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个很是厚实的楠木棋盘，古古香的，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棋盘的右下角的星位上已经着了一颗黑子，而白棋没动，看这架势好象这老头在等谁下棋一般。

　　再看那两个分立两边的紫柚棋，上面是银云金龙，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仔细一瞧里面的黑白棋子，但见那棋子是古朴浑厚，泽分外的纯净，晶莹柔和，明而不炫：“黑白两道”白呈象牙之，胜过和阗玉，黑透碧玉之泽，强似徽州墨；这棋子配上那棋盒，可真称的上是“珠美椟贵，美轮美奂。”这跟我老爸那宝贝的不得了，平常都锁起来，谁也不许动，他自己也只是偶尔拿出来把玩一会，说是老首长送的那副号称是明代云子的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了我老爸那副是地上的！

　　“好棋！”我看得简直是入了神，忍不住赞了一声。听到我的赞叹声，这老头才缓缓的睁开双眼向我看来，一下子我浑身打了个颤，只觉得两道锐利的光芒向我刺来，仿佛就是那黑夜中的闪电一般。我在这闪电里，我极度不舒服，感觉自己好象变得**的，毫无什么**秘密可言。“你也懂棋？”老头把目光收回，双眼忽地又变成黯然无光！但是脸上却还是波澜如水看不出变化。“呼！”见这老头把目光收回，我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差点没虚。“稍微懂点，只是初学者的水平而已。”这时我已经敢断定这老头可不普通，所以见他问话，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答他。

　　“哦！”老头一听点了点头，然后又手一指他对面的椅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来！你坐下，让我试下你的水平任何！”“好！”奇怪的是我也没有反对，应了一声直接就坐他对面，接着拿起一颗白子就应在左下角的星位。老头倒是不急，慢悠悠的拿起边上的酒瓶，往自己面子的小杯子先倒，再把我面子的杯子拿过去倒。我晕！我现在才注意到这桌子上除了棋盘棋盒棋子原来还摆了一瓶一斤装的56度红星二锅头和3个小杯子，甚至于还有一小碟花生呢！可我刚刚怎么没看见桌子上有这些东西？不会是刚刚看这棋子看得入神倒是把边上的东西给忽略了吧！

　　老头先是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的“啧！”了一小口，脸上陶醉之尽显，接着拿起一颗黑子应了一手，然后捏起碟子里面的花生米往嘴里一抛，又轻轻的喝了一小口酒，那神态，还真是悠然自得。与他先前坐椅子上一动不动仿如没有知觉一般简直是判若两人。“你能喝吧？”老头见我有点发呆，拿着酒杯对我示意了一下问道。“可以！”说完，我也端起酒杯对老头示意了一下，一仰脖“吱溜！”的一声便全下了肚。

　　顿时，感觉丹田一热，肚子里面火一般便烧了起来。哎~~看来这二锅头还真不是盖的！度数可真是不低啊！不过还是差了点，除了“烧”的感觉之外就是苦得很，跟我平常和“干爹”他们喝的茅台五粮之类的差了老远去。没想到这老头喝这个就这么陶醉，改天我拿些好酒过来孝敬孝敬他，岂不是能把他乐翻天了去。“酒可不是象你这样喝的！酒应该是慢慢的品尝，你那样简直是暴畛天物！我可没有这么多酒让你来暴畛的！”说完，老头拿起酒瓶给自己上一杯，接着也不给我倒，就把酒瓶放自己脚边不放桌子上了，就怕我抢他似的！这下，我还真是哭笑不得！老头还真把他那二锅头给当了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白子就下，不和他计较。

　　老头出手如飞，看也不看，抓起黑子就应。如此这般四十多手以后，我的压力是越来越大，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也幸好是两节的阅读课加上课间休息能有一个半还多一点的时间，要不我光是想一手棋就要10来分钟的时间那里够用。但是这老头还是照样想都不用想的出手如飞，就好象我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一样，又仿佛天下大势都在他掌握之中，无论我是怎么下都逃不出他的算计。他看起来很普通很随便的一手偏偏都是点在我的眼位上面，杀机极重，得我两手抱头左思右想苦苦挣扎。下到六十多手，我一条大龙已逃生无望，边上角地也尽被他侵蚀一空。

　　干脆的我向后往椅子一靠，颓丧的说：“我输了！”“你早该认输了！前二十手开始你就已经输了！不是为了试下你的潜力，我才不跟着你浪费时间！”老头边给自己倒酒边说。“哦！”我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高兴，随便应付了一声，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二十手我就输了？那岂不是说我刚一布局，这棋就已经输了？那干吗还接着下，不是玩我吗！“怎么？我这样说你不服气？”老头一看我这神情，便知我是在应付他。“小子，你手上的那本书是好书啊！你刚看了没？”老头一指我放在边上的那本《势》问。“才翻了几页。”我老实回答。“那应该大概明白什么叫‘势’了吧？”老头放下酒杯，神情严肃了起来。

　　“恩～～大致上明白个七八成吧！”我低头把刚刚看的内容电光火石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这才回答老头。“七八成嘛～～那也应该够了！那你还不明白刚刚我为什么说你二十手就输了吗？”老头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吓得我猛地打了个灵，这时大脑恍如电击一般开了窍，心下已然明了，我一喜，声音也跟着高了上去“我明白了！你是说，我进了你的势？含而化之，一切都在你的包容之中，破不了你的‘势’，跳不出去，因此再下下去也是一个‘输’字！是不是？”“恩～～你还不算是很蠢嘛！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老头点了点头又自斟自饮起来。

　　“铃铃铃铃…”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你走吧！把那书拿回去，那可是好东西！看完了，你再来找我下棋！”说完，老头用手对我挥了挥，也没等我说什么，便把酒杯一放，双眼一闭，往藤椅上一仰，闭目养神起来，那模样就和我刚看见他时一样。

　　我一看，只好对他点了点他，拿起书，一边回味着刚和老头的对话，一边就往楼下走去。到了一楼，见大家都在把书放回原位，准备要走了。“老大！你刚刚去那了？怎么找你不到！”“小白”走过来，和我边往外走边问我。“哦，我刚刚在二楼。哎，我说‘和尚’呢？哪去了？”我左看右看没见到“和尚”“他啊！刚坐了一会，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就说头晕，回教室睡觉去了。”“哈哈哈！”这个“和尚”！…还真他妈是个和尚啊！

　　此时在图书馆内，二楼上，老头忽然两眼光暴闪，嘴里说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人已走了，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却待何时！”老头刚说完这句话，屋里突然就起了变化，不，应该说是空间起了变化！先是那空间突然出现了一道不停在震着的黑色波纹，接着就是那波纹裂了开来，两个和老头同样的打扮的老者就从那波纹的裂中走了出来！这两人刚走出那裂，背后的黑色的裂迅速的合上接着闪了几闪就不见了！

　　“三弟！倒是难为了你！”这两人直接走到老头面前坐下，其中的一个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老头举了举说道！“那有什么难为的！谁叫我排行最小，打赌又输给你们两个呢！幸好我棋还懂点，要不还真不知道怎么蒙人！”老头说完也端起酒杯“啧”了一小口！那脸上的神色倒是不忿的很！“老三，你认为这孩子倒是如何？”另一个一直没口的老者一手捋着胡子一边看着老头问。听见问话，老头脸上不忿的神色马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大哥！我认为可行！”听见老头的回答，这个被称做大哥的老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世事难料！将来栖霞一派能否重振倒是艰难的很！”“一切皆有定数，不可勉强！大哥倒也不必为此伤神！”老头和另外一个老者一听，脸上都是神色一黯，接着齐声劝慰着他们的大哥！老者看了一眼另外的两人，脸上一笑，说道：“不说了！来！二弟，三弟！咱们喝！”“大哥！喝！”…

　　到了晚上，我把这书剩下的内容全部看完了，虽然有些地方还不能理解，但已经大致上明白何为“势”与应该如何“造势”了，至于能不能灵活运用就要靠实战的锻炼了。我想，下次再与老头下棋再不济也不会二十手就败下阵来吧。想到这里，我心便了起来，如果现在不是晚上12点多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老头杀上个天昏地暗。只是另外令我好奇的是我越想着书上的内容，仿佛之中丹田便有一股热气升起，围绕着全身走遍，浑身也随着那气的运走而越发的精神，也就越发的没有睡意！

　　开始虽然有点好奇，但一时也不明白，便也以为是心理作用，便不再管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6点多，我是再也躺不住了，便索起了来。今天恰好是星期六不用上课，于是我翻箱倒柜的从我爸卧室的底找出两瓶茅台，我一看年份，86年的！哟呵！可真是好东西啊！估计这也是他那老首长送的吧，要不怎么一直没喝，而且还藏得这么深！哈哈！如果他知道我拿他这酒去孝敬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老头，不知道会不会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呢！不管了，我把酒放进书包，把我那宝贝本田机车推了出来，一打火，油门一拧“轰！轰！轰！…”车子马上咆哮起来，好久没开了，这声音对我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跨上车，挂上档，油门一提，离合一松，车子便向前冲了出去。太阳还没出来呢，人也少，凉风习习，打在脸上，谐意得很。我先到北环市最出名的早餐店“牛腩弟”买了一斤牛腩，这可是好东西啊，我咽了咽口水，把打包好的牛腩挂到左边的把手上便直奔七中而去。

　　一会的功夫便到了，由于是周六又是早上，所以安静的很，操场上只有几个打太极的老人，连校警都还没起来呢。我在图书馆边上停好车，兴冲冲的提着牛腩就往图书馆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一看，楞住了！为什么？因为大门紧锁！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估计图书馆那老头也回家了吧，这下晕了！那我岂不是白起这么早了！正当我沮丧的转过身来想回去时，眼前一暗，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吓一大跳！

　　定睛一看，面前是个老头正笑眯眯的望着我。这不正是图书馆那老头吗！顿时便高兴了起来，叫道：“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我昨晚把书看完了，今天再来找你再杀上几盘！对了，我还带了还东西来呢！就当是学费！”说完把手上的牛腩举了举，还拍了拍包里的酒。老头眼睛一亮，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我家就是这图书馆，刚我在操场上溜达呢，看见你来了我才过来。”上了二楼，我把牛腩往桌子上放好，再“嘿嘿！”的一笑，从书包里把那两瓶茅台掏了出来放到桌上。这下老头的眼睛是更亮了，两手不停的着，口里还不停的说着：“哎哟！你人来就可以了，干吗这么客气！还带什么酒呢！”说完，也不等我客气几句就右手一抄，拿起一瓶茅台，旋转着瓶身先仔细的看了一会，接着把瓶盖一拧，拿起酒杯就倒了一小杯，轻轻的“滋！”了一口，两眼一闭，脸上尽显陶醉之，脑袋左摇右摆的，还一边嘀咕着“好酒，好酒啊！我应该有几百年没尝过这么美的酒了吧！”

　　几百年？我一听就楞了，这老头不会是喝了一杯就醉了吧？要不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几百年，那岂不成了妖怪！“唔？你发呆做什么？来！来！你也喝！”老头见我在发愣，便把我面前的酒杯倒，递了过来。我轻轻一笑，把酒杯接过来也不再计较老头的胡话喝了起来。“对了，这牛腩可是好东西！我特地去买的，你尝尝看！”我指了指牛腩示意这还有好东西呢！“哦？”老头眼睛又是一亮，赶紧拿起筷子便夹起来吃。

　　“恩～～确实不错！小伙子，你很会做人啊！哈哈！”老头喝水不忘挖井人赞起我来。“呵呵！一会我还要让你指导我两盘嘛～～这些权当学费！”见老头这么高兴我也乐了。“恩，小伙子还会说话的嘛！这样吧，小伙子你对我好，我也不能薄待于你。喏，这个送你。”老头说完，右手从间一摸，一块玉配凭空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搞得我又是一楞！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应该配副眼镜了！

　　“诺！拿着啊！”老头也不管我正在发楞，直接把玉就往我的手上一！玉一入手，便觉得一股清凉之气直接从手掌传遍全身上下，立马便觉全身通体舒畅，精神也为之一振！心中马上便知此物必然不凡！我“哦！”了一声，拿起这玉便欣赏起来！只见玉为圆形，中间镂空雕刻着一条龙，这玉浑厚碧绿，那龙身里面仿佛有股半透明水般动的气，龙头之处更是一点猩红仿如点睛，一下子便觉得那龙不但是栩栩如生，更给人一种要挣脱这玉飞向九天的感觉！

　　“喏！还你！”我马上便喜欢了起来，但一想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于是便一递要还给老头！“怎么？不喜欢吗？还是我那玉不好？”老头见我拒绝，竟然一楞，牛腩也不吃了，呆呆的看着我就问。“呵呵！”我一笑，知道这老头误会我的意思了，便赶紧解释：“不是不好，也不是我不喜欢！而是这玉过于贵重了我不能要！”“这有什么！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在我眼中它就是一块石头而已！你不要多想了，况且送出去的东西那有收回来的！”老头一听我的话便明白了，把我的手往回一推便要我收下。

　　“可是…”“还可什么可啊！莫非你是不稀罕老头我送的东西，又或者是看不起我这老头不成？”还没等我“可是”完，老头“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而且越说那是音调越高，脸还跟着涨红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喝上了头！得！我知道我再推辞下去这老头还真跟我急了！于是我赶紧一摆手，说：“好！好！好！你老别生气！也别想歪了！我收下就是！来，我敬你老一杯！”说完把玉往衣兜里面一，端起酒杯往老头一敬，仰头便喝！

　　见我如此，老头神色才缓和下来，恢复了乐呵呵的样子，一边说着“这才像样吗！”一边也端起酒杯“滋”了一小口。吃完了牛腩，喝完了酒，我便把昨天晚上看《势》的其中一些不明白的跟老头请教了一会，接着便摆起棋盘连杀了5盘。输的还是很惨，但是到了第5盘我已经勉强能支撑到六十多子了，反观那老头还是一脸的轻松，完全没把我给当一回事，真把我给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我还有事，改天我再与你杀个痛快！”我站了起来，了有点头昏脑的头说道。“嗯！你去吧！”老头见我要走，乐呵呵的对我挥了挥手！

　　我刚走了出去，屋里又是黑色裂一闪，上次出现的哪两个老者又凭空出现了在屋内！“这小子，倒是有敬老之心呐！孺子可教也！倒也不枉费三弟你出手那么的大方！”老者中的那个老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茅台和牛腩，脸上尽是一幅欣喜之情！“嗯！三弟把栖霞的掌门信物…龙翔玉送予给他倒是做的不错！先不说那玉上面所蕴含的先天灵气能护住他的心脉能让他遇事只要心脉不被毁凭我们三人的修为让他起死回生倒是简单的很；再说了那玉也乃通灵之物，以后必有奇遇发生！看来这小子从此便与栖霞一派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这样倒令我心不安了，说起来我们三个每个都不下一万多岁，却好像在算计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孩！”三人中的老大说完脸上竟然是愧疚之，老头和那老二一听脸上也皆是不自然的神色！三人一时无话，只是默默的倒酒喝酒，屋子倒是静得针落之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