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风寒
“废话,你还怕公子让你打一辈子的光?告诉你,公子前些日子可是跟我说过了,不过嘛…就是不能跟你说,谁让你小子嘴大,最容易漏事…”孟广美逗了陈忠两句之后,回过了头,望向那不远处,一位身量甚高,体态雄健的女刀婢。“嗯,记得阿爹说过,股大的女人最好生养…”孟广美也是一脸猥琐的表情,幸好现如今天色已晚,不然,若上那两百刀婢,甭说是光孟广美与陈忠,便是拉那五十家将全出来,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没办法,谁让对方是女人,再说了,公子爷可是待过的,喜欢这些女子,就得用正大光名的手段去泡,泡这个字,据传乃是公子所发明,寓意便是泡妞如泡菜,都得慢慢来,急不得。
朦胧之中,薄被里两个气吁吁的**终于停止了动弹,孙尚香全身酥软地任由陈祗将自己揽在了怀里,不着寸缕的娇躯上布着些犹如桃瓣一般的红痕,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顺着陈祗那俊郎的脸庞线条抚摸着,软软柔媚的在陈祗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祗郎,你可想好怎么离开没有?”
陈祗的手仍旧在把玩着孙尚香那弹惊人的玉兔红睛,脸上挂着不在乎的神色:“呵呵,区区小事尔,何足挂齿。”
孙尚香低了一声,挪开了陈祗那只作恶的手嗔道:“祗郎,妾身可跟您说的是正事呢。”
陈祗嘿嘿一笑,挑了挑眉头。借着那淡淡的月光,看着孙尚香那月之上,显得皎洁地额头,下意识地亲了一口:“为夫省得,明,夫人自需如此…”
孙尚香听得陈祗之言,半晌无语:“祗郎,这真的有用?妾身那样的话…莫非祗郎是拖延时不成?”
陈祗摇了摇头,嘿然笑道:“非也。这可是你二哥的地盘,时间拖得越久,对为夫我的身大计是越加不利。”听到了陈祗这话,孙尚香不由得大急,翻起了身。在了陈祗的身上,两团棉软,得陈祗竟然有种不过去来的感觉。红在那淡淡的月之下,却份外的妖:“祗郎那你让妾身如此又有何用?”
“嘿嘿,夫人哪,你只管照为夫之言行事便是,其他地,一切听为夫吩咐,记住了。要装得神色俱佳,此乃表演的要诀。”陈祗双手从孙尚香那只堪一握的纤缓缓下移,抚在了那丰盈翘的部之上,滑腻而又…嗯,孙尚香已然感觉到了陈祗的异样,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正逃开,陈祗哪会让到嘴地就这么飞了?
“队伍怎么不走了?”领着一百骑军在前边开路的周善向着那正朝着这边跑来的健卒喝道。那健卒赶紧禀报道:“是小姐的车驾停了。原本在后队的陈公子也赶到了小姐的车驾处,似乎出了什么事。”
周善闻言不一愣,勒马头转了过来,立即打马向着队伍中段行去,不多时,赶到了孙尚香车驾所在。却听到了那四帘垂闭的车驾里传来了咳嗽声。不多时,里边传出来了陈祗的声音:“夫人勿忧。不过是些许风寒,再忍一忍。”
陈祗带着笑脸从那车驾里挑帘而出之后,面色已然带着了一丝阴沉,看到周善已然下马步到了车驾跟前,向陈祗询问。陈祗笑了笑道:“无妨,小姐不过是小恙,周都尉。还是直接起行吧。”嘴里边如此说着。不过担忧的目光还是回看了车驾一眼。
待离车驾远些,陈祗这才向那周善言道:“内人怕是受了临夜风寒。不知武进可有药坊或是医馆?”
周善微微一呆,扫了一眼身后边地屯长,一位屯长大步踏出:“陈公子放心,武进乃我江东水师重地,自然有医馆。”
陈祗松了口气:“有就好,待到了武进,祗得亲自去给内人抓药。”
“不劳陈公子费心,抓药这等小事,还是交给我等去做便是。”周善边上的一位军司马站了出来笑答道。陈祗听得此言,不由得面色一沉,回头扫了那军司马一眼:“汝对内人之病情可有了解?”
那军司马不由得一愣,扫了一眼身畔的周善,大着胆子道:“方才公子不是说受了风寒吗?”
“是受了风寒,不过,练武之人一向身体健硕,受了风寒,更是不易治愈,况且,汝懂医术否?汝可知症见咳嗽、咯吐清稀白痰需要增减何药,汝又知手足厥冷,头眩心悸当需忌可药物?”陈祗一连窜的医药名词把这一群江东健卒给炸得东歪西倒。
半晌,周善才抹着额头的冷汗强笑道:“公子莫怪,我等也是关切小姐的病,有些妄言了。”
这时,陈祗很是从善如地恢复了一脸宽仁,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诸位勿怪,祗心忧夫人之病症,故尔有些失态了,不过,取药之事,还是由祗陪内人亲往。”
“那是自然,久闻陈公子乃世之名医,便是我江东诸位名医亦赞公子之医术天下无匹。”周善赶紧拍马道。
不过这话确实也没说错,陈祗这江东这些日子,可不光是吃喝玩乐,结朋友,还替不少人治病,其中多为江东权贵,而那些江东名医听闻陈祗之名,亦曾从各地前来吴郡拜会了陈祗,在一块揣摸交流医术,皆是带着足与敬意,揣着陈祗所赠的整箱医术,离开了吴郡而去,便曾有人询问其中一位名医与陈祗,二人医术之高下,那位名医只留下了“陈奉孝医术天下无匹,医德更为世之楷模,某不及多矣…”这段佳评之后,飘然而去。
而陈祗,亦然从那些江东名医的手中,得到了他们各自地行医技巧和对于用药的看法及判断,亦使得陈祗在医术上获得了进益,当然,最让陈祗兴奋的还是自己又获得了更多的医闻理念和知识,还有好些古方,使得陈祗能够收录到大量的古代方剂。
听到了周善之语,陈祗淡淡一笑,谦虚了一番之后才言道:“如此,就劳烦周都尉继续领队前行便是。祗就留于车驾之中,陪伴内人了。”
看到陈祗回到了车驾之中,周善松了口气,狠狠地瞪了方才那个说话军司马一眼,回身纵马往前行去,不多时,整个队伍又缓缓前行。“咳咳咳…嘻嘻。”孙尚香惬意地躺在陈祗的怀中,时不时假咳一番,眉开眼笑,脸含情,哪有半分病容。
“我的姑,麻烦你咳得专一一点,要掺入感情…”陈祗一本正经地教着这漂亮妞学习演戏。孙尚香上眯着眼儿,摆出了一副病若游丝之态,又轻咳了两声,陈祗看得心中一。在她滑地香腮上香了一口:“美人,演的不错,不过要记住,一会儿到了武进,切不许再笑了,不然,叫人瞧出了破绽,小心为夫家法无情。”
听得陈祗又要拿家法来吓唬自己,想起了昨天夜里的荒唐,孙尚香脸蛋尽是醉人的酡红,娇中带嗔地瞪了陈祗一眼:“坏人!作死呢!”
“看来,为夫的本事还真没使全,待那汝唤为夫一声好人,神功方可大成…嘿嘿嘿。”陈祗厚皮实脸地跟孙尚香调笑道。
车驾之外,护着车驾前行的刀婢们与陈府家将一个二个面容肃正,将那护送的江东健卒远远隔在前后两端,而那孙嫣这个贴身女婢目前客窜车驾地驭手,支着耳朵听着公子与小姐地打情骂俏,脑袋里边尽是疑惑,实在是搞不明白公子的本事跟小姐唤他好人坏人能有什么关系。
晃晃悠悠,患了风寒,仍旧眉目如画,娇声莺语地孙尚香与陈祗一块腻在车驾之上,直至黄昏时分,这才到达了武进县。
自然,小姐的病乃是第一要务,周善令其他人安排一干人等住宿,自己亲自领骑军一百,护送陈祗等人往武进县的医馆。到得医馆门前,陈祗小心翼翼地扶着脸上微白,两颊红,娇倦庸懒的孙尚香步入了那家武进县唯一的医馆之中。
坐堂之医者,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却长着连鬓的络腮须,正在诊治为最后一位病患调写处方之时,听得脚步之声,甫一抬首,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得一愣,便是连手中的管笔上的墨汁溅在那白纸上亦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