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春秋篇---第十九章 随征辽西(3)

　　眼看出征的期已经定下来了，赵羽整天愁眉不展，饭食不香，曹就是不发话，让他无奈之极。这，他又躺在摇摇椅上发愁，曹带着郭嘉等人过来了。

　　曹一脸的笑褶子，走到赵羽跟前先问好：“子玉，这些日子过的可好？我忙，没顾上照顾你。“

　　赵羽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把身子一侧，不理他。面对赵羽的无礼，曹并不生气，他笑嘻嘻地冲丁二道：“丁二，帮你家公子准备一下外出的衣物，看看还缺少什么东西，我嘱咐人送过来。”

　　“外出？”赵羽一愣，难道曹要将自己关押到别处去？他看看曹，再看看郭嘉，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曹是一脸的笑，郭嘉却是无奈地冲他点点头。郭嘉真的很无奈，赵羽对他的担心他很感动，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去趟辽西就会丢掉性命，在他看来，赵羽也和那些反对出兵的人一样，将辽西看的过于险恶了。曹这些年来，每逢重大战事，非要带上他们几个不可，但每次都会安排兵来护卫他们的安全，因此郭嘉从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除非曹失败，在他看来，这也是不可能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劝赵羽，让他不必为自己担心，但赵羽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放不下心，一定要让曹答应不带他去。本来，不管曹答不答应赵羽的请求，他都是无所谓的，但今天曹把他叫去，告诉他。让他留下，要带赵羽去。郭嘉当时就提出了异议。一是，赵羽现在的身份随军出征很怪异。传出去对赵羽并没什么好处，二是。赵羽这样子随军也不像话，万一战事突发，他身带刑具，如何能避开危险，这样死在战场上。也太冤枉，他也无法向自己和众兄弟待呀。无奈，曹铁了心要带赵羽，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还带着他马上过来队赵羽宣布这一决定。曹这一手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呀。

　　郭嘉还在考虑如何让赵羽接受曹的这一决定时，贾诩从郭嘉身后迈步走到赵羽身边：“子玉，大人下令，大军明出发，你要随行。”

　　“啊？我随行？”赵羽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曹公。你要带我去征辽西？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曹很认真地点头：“我不开这种玩笑。子玉，既然你不让我带奉孝。我就只好带你了。”

　　赵羽这下是真地晕头了：“这算什么逻辑？哦，不带我三哥。就要带我。我又不是你的谋士，也不是你的臣子。我只是你地囚犯，凭啥你出征要我随行。”

　　“就凭你不让我带奉孝去呀！”曹一本正经地回答赵羽：“出征辽西，是你和奉孝为我拿定的主意，我总要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带在身边。你不让我带奉孝，我只能选你。再说，你去过辽西，了解那里，对这场战争又有一定地预算，带着你，我省事。”

　　“我不省事。”赵羽跳起来了：“你们打仗，凭什么要我出力。曹公，我不会为你出任何主意，你带我也没用。”

　　曹嘿嘿：“有没有用到时候再说。你不是经常说我霸道嘛，我就霸道了。你自己决定，是跟我走，还是让奉孝跟我走。，．。”

　　赵羽被曹这种霸道给噎住了，他不可能让郭嘉跟曹去辽西，郭嘉会死的呀。可是，要他随行，他也不愿意。根据他的记忆，这场战争虽然曹胜的很容易，但过程极其艰苦，什么黄沙数百里，戈壁难越，又是什么天寒地冻，杀马为粮，凿冰饮水。反正是艰苦又艰苦，麻烦又麻烦，他可不想跟着去受这种罪。但是，貌似曹真的没开玩笑，真要带他走。

　　仔细想了想，赵羽将手上地镣铐往曹眼前一送：“曹公，你要我怎么跟你走？是坐囚车还是捆你马后面？你别告诉我，你准备恢复我的自由。”

　　曹捋捋胡须，微笑道：“你与我一起乘车，我的座驾你享用过，还舒服吧。”

　　“坐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出兵打仗坐车？曹公，我是说过，此战您必胜，可没说过此战很容易。嘿嘿，您确定是带我去打仗，而不是去旅游？”赵羽夸张地大笑。

　　曹得意地冲赵羽摇摇手：“你别我。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不会让你受苦。嘿嘿，你以为奉孝他们随我出征，也骑马不成？他们都是乘车。”

　　听了曹的话，赵羽很是郁闷，看来从那天他提出要求开始，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出发的前一天才来告诉他，也是不给他思考对策的时间，自己是被老家伙地彻底戏了。他虽不甘心，却也只能答应曹，否则，曹真带郭嘉走就惨了。虽然不能不去，可赵羽嘴巴上依然不肯妥协：“哼哼，从古至今，只听说过打完仗带俘虏回来的，没听过打仗前带囚犯出征的。曹公，您可真会开先河，办新事。我可事先给您打个招呼，战场上瞬息万变，我要是趁跑了，您不许后悔，不许冲我兄长发火。”

　　他的这种威胁对曹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曹早做好了准备：“跑？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我让仲德选了20名军士做你地护卫，除了丁二，还安排了人专门侍候你。行军作战，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护卫？哼哼，明明是押解我的卒子。赵羽一点法子也没有了，端着茶盅躺回了椅子上，一摇一摇：“成，您说了算。反正我也是您案板上的鱼，随便您怎么折腾。不过，让您地人眼睛放亮点，别让箭什么的，要了我地命。”

　　曹眨眨眼：“他们22个人是你地护卫。自然要保护你的性命。我下了死命令，你要是有什么损伤，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扑哧，赵羽嘴里地茶水了出来：“咳。咳，咳…曹公，你太狠了，真是杀人不眨眼呀。”“哈哈，哈哈。随便你怎么说，我说到做到。”曹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着笑不断地曹，赵羽吃了他的心都有，奈何自己地小命捏在他手里，只能忍了这口气，腹诽几句国骂而已。当天晚上，程昱带着21名壮的军士过来了，其中一个专门负责保管赵羽身上刑具的钥匙。2个人往那里一站，齐声喊句公子。真能吓唬人。望着这些人，赵羽哼哼了几句反正不是我管饭之类的话，却也不曾给这些军士脸色看。毕竟不是他们的错。

　　这一晚，丁二忙活了一夜。郭嘉也陪了赵羽一夜。说地最多的还是让赵羽不要自找麻烦，不要自找苦吃。不要去想逃跑的事等等，总之一句话，深深了解赵羽的郭嘉是不同意曹这个决定的，然，说不通曹的他只好过来说服赵羽了。赵羽白天还没想通，晚上却一点也不生气了，他去，总比郭嘉去强，再说，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争取逃跑。但他不敢在郭嘉面前出这种想法，只好唯唯诺诺地说要听话，不会来。郭嘉说的口干舌燥的，却是无奈到极点。如果赵羽跟他又叫又跳地闹腾，他还放心些，可赵羽一副听话的样子，他却不放心了，故此是叮嘱又叮嘱，劝解又劝解，整整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将赵羽送到曹地座驾前，他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归不放心，也只能目送他们离开邺城。

　　曹在离城之前当然不会坐车上，等大军上路后，他才钻进车里，进来一看，他吓了一跳，只见车厢被大堆东西占据了一半的空间，而在剩下的空间里，赵羽摊手摊脚地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曹看了一圈，实在没坐地空儿，只好将赵羽的脚往边上挪挪。赵羽昨晚不仅要应付郭嘉地疲劳轰炸，还要考虑自己逃跑地几率，因此，他也是一夜未眠，上了车后，他对送行的热闹场面不感兴趣，干脆补觉，被曹一动，他醒了。

　　望着曹凝视他地目光，赵羽翻个身，给曹腾出更多的空间：“别烦我，昨晚我没睡觉。”

　　曹叹气：“子玉，你是不是在恨我带你出征？”

　　赵羽嗯了一声，慢慢转身面对曹：“啥？我干吗恨你？咱们这也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不管你想怎么利用我，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留下我三哥。”

　　曹皱皱眉头：“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让奉孝去？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危险呀。”

　　赵羽哼了一声，心想，这不是能不能看出来的问题，我也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想了想回答曹：“三哥身体我很清楚，单薄虚弱，受不了太多的苦。辽西却是苦寒之地，此次出兵，战事没什么要紧的，但行程肯定不简单。三哥那身体，恐怕有失呀！现在是看不出来，但等出了问题就晚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您舍得，我还舍不得呐！别说他，我能不能跟您回来，都成问题！”嘻嘻，我要是跑了，你就后悔去吧！说！”赵羽本在说郭嘉的身体，突然扯自己身上，曹会错意了：“我告诉你了，安排的很好，绝不会有事的。子玉，你心疼奉孝，我也心疼，你们两兄弟，谁出事，我都受不了。”

　　赵羽一撇嘴：“没看出来。曹公，我这个样子，真碰上打仗，军之中，很难保全。要不，您让他们把我身上的玩意换副轻松点的，成不？”

　　曹呵呵一笑：“不换。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赵羽叹口气，转身又睡了下去：不换算了，反正不需要走路，我就赖你车上了。”

　　曹心情很好，呵呵笑着去推赵羽：“别睡，起来陪我说说话。我来问你，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赵羽当然不会起来，把头埋在手里，他嘟囔着回答曹：“不多呀，衣服、书、琴，酒，牛皮口袋…”

　　曹：“书…还可以理解，琴…，你的笛子呐？还有，牛皮口袋干吗用？”

　　赵羽懒懒地回答：“笛子在怀里。琴是等你和蹋顿面对面的时候，我弹给你听的。牛皮口袋是用来装…，嘿，现在不告诉你。”

　　曹郁闷哟，战场上弹琴？这种事也只有你赵羽想的出来。牛皮口袋，牛皮口袋，这玩意怎么想也想不清楚是用来干吗的。总不会是带着玩的，装尸体太小，装人头太少，再说，赵羽也不可能用来装这些东西。那么，装酒？看着车上的几个大坛子，曹叹口气，也不是，那是用来干吗的？

　　曹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眉头都攒到一起了，赵羽偷偷笑了，嘿嘿，让我不舒服，你也别好过，不管啦，我要睡觉。不一会儿，车厢里响起了赵羽均匀的呼吸声，他真就睡着了。曹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最终轻轻下了马车。这后面的一路上，赵羽就像出来旅游一般，吹笛喝酒看风景，过的滋润，玩的高兴。曹的随行人员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得其乐的他。

　　207年的夏五月，曹率军出征，到达易州的时候，已是秋意刚来，眼的树木刚刚挂黄，田野里的却是枯草遍野，本应该是金秋季节，却肃杀的如同严冬一般。赵羽的好心情被荒芜的土地给没了，看曹的眼神也有了一点怨恨，如果不是你们这群人争霸争霸，这天下何至于这么凄惨。曹一门心思在征战上，明白赵羽的怨恨从何而来，也不理睬，只在间隙说了一句，土地是有点荒，把人迁进来就好了。赵羽听到这句，稍稍放下了心事，转而玩自己的去了。

　　大军到达无终的时候，赶上老天爷不高兴，大雨是连下了好几天，将前面的官道、驿道全部淹没，别说战略辎重了，就连战马也难以前行。面对这样恶劣的气候，曹心情自然不好，赵羽的心情也不好。同样郁闷的两人坐在无终城外的军营里，各自发愁。曹是因为大雨阻碍了大军前进，愁这场雨什么时候停；赵羽却是对着带来的牛皮口袋发狠。原来，赵羽记得书中写曹这一战，路上没水喝，也没粮食吃，所以，杀马凿冰，日子过的异常艰苦，他带了十来条牛皮口袋，就是用来装水的，吃的可以将就，没水就惨了。没想到，现实是，吃的不缺，水却多的要命，早知道就不带牛皮口袋，转而带辣椒了，我不要得风病呀^^^^^^^^^^^^^广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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