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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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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羡鸳鸯颈,又看连理花开,无知花鸟动情怀,岂可人无爱。(pm)

  君子好逑淑女,佳人贪恋多财,红罗帐里两和谐,一刻千金难买。

  《羡鸳鸯》

  且说潘金莲要寻白绫上吊,要跳楼自杀。王婆与西门庆苦苦劝住。

  经不住王婆那张利嘴,金莲也就放弃了想死的**头,破罐子破摔了。两个人的苟且之事,在整个县城传得沸沸扬扬,只有武大郎一直蒙在鼓里。这天,他们又一次幽会。

  西门庆静静地躺在红罗账中,舒适而懒散地伸展着四肢。他只穿了件睡衣,身材显得白晰而修长。一张刀条脸棱角分明,极富男魅力。细长的眼睛笑起来很人,但若仔细观察,他的多情的眼睛后面似乎还有一双眼睛,那里面暗藏杀机。他的鼻子大也帅气,正贪婪地着闺房里女人特有的香气。

  这赫然是清河县县西街潘金莲的卧室。

  潘金莲的丈夫武大郎卖大饼去了,要落才能回来。这是西门庆第一次到金莲家与美人幽会,别有一番情调。

  以前都是在隔壁王婆家,那王干娘总是找各式各样的借口要香烟钱,显得碍手碍脚的,每回都感到过于草率和匆忙,无趣得紧。

  金莲今儿特意上街买了几样可口小菜,打了一角酒,挟着一阵香风闪进门来,顺手拴上了院门。小院里顿时充了令人眩目的丽和无限的风情。

  她甜甜地叫道:“庆哥,奴家回来啦”

  说话间,已将酒菜摆了一桌子。

  西门庆佯装不知,却躲在红罗账中偷眼朝外张望。

  潘金莲挑起门帘,从堂屋走进来,她的体态和步伐,处处显出人的旋律。尤其是隐约在薄衫内跳动的双峰,以及突起的部,更是随着她袅娜的舞步节奏,散出无限魅力。

  西门庆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暗赞到:“真***天生一代尤物,连我这个情场老手,都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潘金莲动作优美地斜坐在沿上,伸出纤纤玉手,捏住西门庆的鼻子,咯咯娇笑道:“奴叫你装,奴叫你装假正经。”

  西门庆起先还硬屏住一口气,终于忍耐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咯,孙。你这鬼灵!”顺势一拉,潘金莲跌扑在西门庆的怀里“哟”地娇唤了一声。

  “你轻点好不好,”美人撒娇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西门庆却作势将美人朝外一推,故意板起了面孔:“你说我不疼你?莲,你到底是真爱我还是假爱我?”

  “干嘛那么凶巴巴的,”美人儿嘟起了小嘴。“人家把一切都给你了,你还问这话,真没良心。”

  “咯,孙。”西门庆却极不满意地抱怨道“人都说我是清河县一霸,却只能和你偷偷幽会,真把我的形象破坏了。老子要光明正大娶你做长久夫,也不枉我对你用情一场。”

  “那”美人儿吐吐道“那,那个人怎么办?”

  西门庆双手扳过美人儿的肩膀,眼睛里的冷电直美人儿的双瞳,牙齿隙是挤出三个杀气腾腾的字:“做了他!”

  美人儿打了个寒噤:“他…他可是个老实人,让他,让他写一纸休书,然后嫁给你不一样吗?”

  “放!”西门庆一下子出了地痦恶霸的本相“这个三寸钉都抛弃的烂东西,我堂堂一个有权有财有势的西门大官人,又把它拾起来当香饽饽供着?亏你说得出口。”

  潘金莲一下子觉得这个人十分遥远,十分陌生,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西门庆知道说溜了嘴,但话已出口,如泼水难收,只得半威胁半哄骗地说:“自古有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有杀了那个人,我们才能花好月圆,高枕无忧,永绝后患!”

  潘金莲暗自后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大郎太窝囊,这西门又太霸道,这武大老实木讷,好对付,安分守已过日子多好啊,我偏受了王婆蛊惑,信什么教,与这西门氓混到一起,这西门庆可不是好惹的,既上了他的套,要下贼船可没那么容易,看来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想罢,潘美人点头答应:“奴听你的,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庆。”将两条**轻轻地靠过来。

  西门庆大喜,轻轻地拢住美人的大腿。美人儿将腿轻轻地碰触他的膝盖,西门庆只觉得一股热传袭过来,使他心、飘飘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

  西门庆的手不安分地蠢动着。他摸向了粉罗裙,他陶醉于丰部、醉人的香气和惊人的热力所构筑的世界里。

  潘金莲是个极其滑溜的美人鱼,她见西门庆的手还想深入,且力度越来越大,并略带颤抖,却一扭身子,弹跳下,坐到了酒桌前摆起酒杯,斟起酒来。

  “咯,孙。”西门庆怅怅地看着美人的纤影消失在堂屋那头,心里暗骂道:“好个狐狸,竟敢吊老子的胃口,等一会让你知道你西门大爷的厉害。”只得怏怏地走出潘美人的卧室,陪潘美人饮酒。

  这酒是上好的“女儿红”绵软醇厚,最适宜情人幽会小酌。

  潘金莲举起酒杯:“小妹先饮为敬。”将一杯琼浆玉一饮而尽,用纤纤五指做了个兰花图案,亮了亮酒杯,面颊顿时通红。

  西门庆也不含糊,刚才的一丝怅惘顿时一扫而光,马上端起酒杯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扁舟。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人不风枉少年,何不及时行乐。来,干杯!”也是一饮而尽。

  潘金莲叹息道:“今生今世为你痴,恨不相逢未嫁时。”又是酒到杯干。

  “咯,孙。”西门庆把酒杯重重朝桌上一放,指天狠道“你放心,为了我们长厢厮守,我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娶回家!”

  “真的?”潘金莲不又怕又感动,眼眶红了,一滴清泪落入杯中,和着酒入肚中,不知是喜是忧“你为奴家气死了爷爷,赶跑了张大户,你这样做,不后悔吗?”

  “后悔?老子无父无母无法无天,做事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西门庆拧了拧潘美人的小脸蛋“你可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自古美女配英雄,那武大哪配得上你?那张大户也不过是个土财主、暴户,只配给你提鞋,想我西门庆要人材有人材,要钱财有钱财,要权有权,要势有势,黑白两道都通,我西门庆皱皱眉,跺跺脚,清河县就得地动山摇,不瞒你说,除了吴月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后面几房都是老子巧取豪夺来的。”

  潘金莲听了他的气山河的豪言,不但不认为是大言不惭,反而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施展出女人特有的魅力,左手勾住西门庆的脖子,右手食指刮了一下西门庆的大鼻子,嗲声嗲气地道:“好个不要脸的贼汉子!”

  西门庆用手一抄,已握住潘美人的蜂,另一只手探入怀中,(此删节32个字)潘金莲双手紧紧抱住西门庆的头,口中喃喃道:“(此删节21个字)”西门庆中烧,口中干渴,恨不得一口了她。(此删节147个字)一场暴风骤雨过后,潘金莲香汗淋漓,西门庆象被了筋的蛇瘫软在一旁。

  这不堪入目的镜头,被得到郓哥儿报告、提前回来的武大郎撞了个正着。武大郎捉拿双,自然是理直气壮,放下大饼挑子,抡起扁担向西门庆打去,吓得西门庆魂飞魄散,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了下,两腿筛糠。潘金莲也吓得花容失,跪倒在地,直喊:“大郎饶命!”武大郎当时要是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外面又有郓哥等一帮穷哥们,那是稳胜券。谁知武大郎见一对狗男女浑身抖,不忍下手,只是在那儿慷慨陈词,一番痛骂。潘金莲先缓过神来,向西门庆使了个眼色:“臭氓,你个杀千刀的,还不快滚?”西门庆也还过魂来,心领神会,慌忙从下爬出,了自己几个嘴巴:“大郎哥,是小弟一时糊涂,**在小时一块长大的份上,你就饶小弟这一次吧。”武大郎道:“自古杀父之仇,夺之恨,罪不可恕。你做下此等无之事,俺岂能饶你?”西门庆掏出一叠银票,装出后悔万分地样子道:“这是两百两银票,就算是对大郎哥你的一点补偿。”“你…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吗?”武大郎厌恶的将头扭向一边。“咯,孙。”西门庆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乘武大郎扭头之际,飞身跃起,一招连环穿心脚,正中大郎心窝,武大郎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西门庆乘机打开后窗跳了出去,翻过后院墙溜走了。从此武大朗害心疼病,卧不起,潘金莲假装痛改前非,殷勤服侍,却将西门庆捎来的砒霜混在治心疼病的几味中草药中,幸亏武大郎早有防备,不曾咽下肚去。潘金莲又用七棉被捂死过去,扔到江里,幸亏漂流到大海里,来到甲鱼岛,否则焉有命在?想到这里,武大郎不毒毒地点了点头:“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是那些仇人现在在哪儿呢?

  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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