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拾金不昧
姜皓星这番话既说得客气,语气也很是坚定。那两个修真者眼见如此,倒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想来也是,人家千辛万苦得到一件宝贝,得知是崆峒派的后,就大老远地巴巴地送过来。
要是崆峒派只是随便派出两个人,向对方说一句:“果然是我们崆峒的宝贝,多谢了!”就把宝贝拿走,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同意的。
所以那两个修真者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对姜皓星说道:“这位道友说的也是,那就请在此稍候片刻,容我等回去禀报掌门,由掌门来定夺吧。”
“如此甚好。”见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姜皓星也不再多说什么。
于是两个修真者留下一人陪着姜皓星,另一人则立刻驾起飞剑,回山门禀报此事去了。
想必姜皓星所在之处,离崆峒派所处之地并不远。所以这次只等了十来分钟,就有几道剑光从远处快速飞来。
姜皓星站在悬崖边极目望去,发现这次一共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中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个身影纤细苗条,一看就是个年轻女子。
那些飞剑来得极快,没用多久,崆峒派的众人就纷纷在悬崖边降落。知道这些人都是崆峒派中地位崇高之人,姜皓星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在这些人面前出了破绽。
“各位长老,就是这位道友,声称找回了柳师叔的天蚕宝甲。”那回去报信的修真者没等姜皓星开口。抢先恭敬地对后来地那些修真者说道:“在下不敢妄作决断,所以请各位前来作主。”
要知道虽然柳如烟年纪不大,但因为是崆峒派一位长老的弟子,所以在派内辈份很高。那看上去已经年纪足以做她叔叔的中年人,却反过来要叫她一声“师叔”
在一年多前,柳如烟私自下山,追查散步病毒之人。到最后不但失手被擒,更是连师门宝贝天蚕宝甲都被对方夺了去。虽然事后几位长老严门人谈及此事,但这种事情又如何隐瞒得住,所以这已经是崆峒派内公开的秘密了。
而今天却有一人。声称找到了这件天蚕宝甲,并且要将其送还崆峒派。这种颇有上古遗风的好事。自然是吸引了包括柳如烟在内的众人,纷纷赶来一看究竟。
“你就是那位找回天蚕宝甲的道友?”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得回宝贝。柳如烟心情激动。没等其他几位长老开口,就抢先对姜皓星说道:“真是太令人感到惊喜了!”虽然对柳如烟很熟悉,但姜皓星还是装做初识对方的模样,试探着问道:“正是在下找到了天蚕宝甲,不知这位姑娘是…?”“我叫柳如烟,正是天蚕宝甲真正的主人!”听了姜皓星的问题,柳如烟连忙回答道。
“原来是柳姑娘。”姜皓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连忙把那件天蚕宝甲递了过去:“当初我问过那个抢到这件宝甲的恶人,他地确说是从崆峒派一位姓柳的女侠那里,得到这天蚕宝甲地。”
没想到姜皓星如此干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把宝甲还了回来。原本以为他要提出什么条件的柳如烟也是微微一愣,在低声说了句“多谢”后。本能地接过了天蚕宝甲。
把久违的宝甲拿在手中,感受着那柔软光滑的触感,柳如烟也是感触良多。当初她不听本门尊长的话语。私自下山捉拿那个散步病毒之人。本以为可以做成这件大事,借此让其他同门不再轻视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狡猾无比,自己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失手被擒,就连天蚕宝甲也被夺了去。
对这番遭遇,柳如烟一向视之为奇大辱。这段时间来一直勤于修炼,希望可以有机会一雪前。而在她看来,今天重新得回天蚕宝甲无疑是报仇雪恨的开始。
就在柳如烟手捧天蚕宝甲,心中感慨万千之时。和她一起来地几个长老,则开始询问姜皓星,是如何得到这件天蚕宝甲的。
于是姜皓星把一路上早就想好的故事,对这几位长老说了一通。在故事里,姜皓星是个到处云游的修真之士。无意中到了中印边境,遇见了一个印度修行者,并和其大战一场,才夺回了这件天蚕宝甲的经过。
“难道上次对我们中原修真之士下毒的,居然是那些印度阿三?”听完姜皓星地讲述,一个长老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修行者一直和我们中原修真之士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如此对待我们这些修真之士?”“师兄,我看是那些修行者亡我之心不死,这才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听了这个长老的话,另一个长老接口说道:“我看对待这些修行者,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什么先下手为强?!”听了两人的对话,柳如烟愤愤不平地说道:“对方已经抢先对我们下手了!”“哼,此事一定不能善罢甘休!”想到那些印度修行者居然如此大胆,崆峒派地修真之士们义愤填膺,纷纷出言说道:“我们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其实这些修真之士,有几个已经修炼了几百年,倒也并不是些逞凶斗勇之徒。要是遇见其他事情,他们根本不会如此群情愤。然而此事却是关系到中原修真之士和印度修行者之间大是大非的问题,所以难怪这些修真之士会如此激动。
要知道在修真界中,每个门派都自称是名门正派、玄道正宗。这也让他们对其他门派,天生就有一种排斥的心理。而这次刻意对付这些修真之士的,居然还是信仰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修行者。无怪乎一听到姜皓星所说的故事,这些修行者比平时更加激动,纷纷要求去对付这些修行者了。
眼见崆峒诸人如此群情愤,倒是正合姜皓星的心意。本来这些修真者,可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之人的。然而姜皓星主动奉还柳如烟的天蚕宝甲一事,无疑让他在崆峒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变得可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