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醉酒的男子
曙光之城、冥府之蛇…
“医生,怎么样了?”
被特意叫到公会的医生从黑格所在的房间走出,紧接着,在门口所等待的众人立马是了凑过来迫切询问。
“这…”
有些犹豫,三十多岁的男医脸⾊似乎并不怎么好看,下意识的,望了自己⾝后房间里正与一脸天真的莫莫摆弄着自⾝绷带的黑格,又是低声道:
“跟我来!”
说罢,便是走在前方,而⾝后的艾露莎、黑羽,章毅、与⽩岚,则是紧跟,很快,来到走廊的一处尽头。
“医生,咱家会长到底咋了,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有些没忍住,章毅抢在⽩岚之前率先开口了,而回头望了望黑格的房间,确定这个位置说话黑格无法听见的医生,则是询问道:
“我想问问,病人之前是⼲什么的?”
询问的问题有些奇怪,而在其余三人皆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同时,黑羽却不噤是深深的一楞。
“⼲什么的?除了冒险者,难不成还有其他答案吗?”
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岚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医生,则是以有些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确定?”
“这…”
一时间,被医生认真盯着的⽩岚有些词穷,但随后又道:
“确定什么确定?你烦不烦,直接告诉我们会长他咋地了不就得了,哪那么多问题?”
语速很快,并夹杂着些许怒意,但也无疑是此刻众人的心底所想。
“哎!”
对于⽩岚这似乎本不知情的反应,医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狼娃这种生物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狼娃?”
有些吃惊,随即很快想起这是什么的艾露莎又道:
“是指被狼群所养大的人族小孩吗?”
“是的!”
医生点了点头,并补充:
“而且,这种人的生命很少,一般只有十多年…”
“等,等等!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我们会长…”
听见此话,一旁的⽩岚立刻是急了,然而,在其余三人瞪大眼的情况下,医生却又是很快将其打断: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说出口,才算是让众人心情平复了不少。
“那医生你的意思是…”
黑羽开口,比起其余几人,她无疑是沉稳了许多。
“我的意思是,在成为冒险者之前,病人的生活环境可能并不理想。
怎么说呢,刚才我看了看他的⾝体,却发现上面大部分都是刀伤和暗疾,有些是近段时间的,但有些明显是在几年前就有。
也就是说,在病人小的时候,便经历了一些他那个年龄不该经历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跟死亡系的怪物有什么道,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他的餐饮营养。
当然,关于童年影的事情我本不应该多问,不过还是推荐你们能在有空的情况下多注意着他点。
之前我有做过心理医生,刚才也常识着跟病人流几句,不过结果似乎并不理想。
那个孩子,实际上缺乏很多正常人所没有的东西,换句话说,即便外表已经成年,但很多方面却是成年人的空⽩。
而且…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或者说秘密更加确切点,虽然不知道那究竟为何,但是,我想绝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说到这,医生的表情露出了些许无奈,随即苦笑:
“情况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关于病人⾝上的伤势,我已经做过处理,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基本可以痊愈。
不过比起外伤,我觉得他的真正问题应该是心理方面!”
这样说罢,便已是有了离开的打算,医生将⾝子转向楼道口的方向:
“对了,忘了说一句,他⾝上自带的那瓶药一次最好是不要服用太多,那东西虽然很有效,但实际在市场上很贵,基本就是有市无价的那类,因此最好是适量省着点用…”
这样说着,便是慢悠悠的下楼。
“医生我送你!”
章毅见状,跟了过去,很快,现场只剩下⽩岚,艾露莎,以及黑羽。
“黑姐,你说,会长他…”
嘀咕着,望向表情有些奇怪的黑羽,⽩岚不噤是以疑惑的语气开口。
所谓的“黑姐”实际上是对方最新所要求的称呼,当然,与年龄无关。
“我去看看黑格!”
然而,并没有直接回应,说完这句,黑羽便是朝着黑格的房间走去,而望向其背影的艾露莎,则是露出了些许的不甘,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疑惑犹豫。
“那个,艾露莎…”
“我去看看会长!”
无奈,⽩岚只得将注意力打在艾露莎的⾝上,然而,来的却也不过是这样一句后对方径直离开的结局:
“我就注定是配角的命吗…”
此刻的⽩岚在心底这样抱怨着。
曙光之城,西面街区,第九大街,40号…
同样的街区,同样的大街,只不过,却并不是同样的号码。
然而,即便是比冥府之蛇所在方位的25号多出了这么15,实际上相距也并不遥远。
贫民区?
或许是这样形容的。
第九街区本就是偏僻人少的地域,因此,在这看不到几座好房实际上也并非无法理解的事情。
当然,居住的人到底还是有的,只是相比于其他街区的数量多少而已。
“吱拉…”
破旧的房门被打了开来,半残废的房屋立马是被发出的吱拉声响给予覆盖。
这是一栋小型的木屋,很老,也很破,年代看上去也已经有些久远,就如同人们口中的所谓破庙。
位置偏僻也是一定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是咲夜除狼牙公会外的唯一去所。
家?
如果可以这样定义的话,那就叫家好了!
“呼…”
推开门,首先,映⼊眼眶的是洒落一地的廉价啤酒玻璃瓶,而被这些酒瓶所包围的,则是一个抱着啤酒瓶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四十多岁的中年邋遢男子。
⽗亲?
确切的说并不是这样,简单来说,这是一位曾经在咲夜流浪时差点饿死,施舍了她半块饼并将其收养了一段时间的男人。
只不过,从那以后,男人便是开口闭口就以此事为由,进行了所谓的耍无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