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极限之战

　　sTaRT！！

　　战斗一触即，尼奥与镜像同时移动，双方以极高的度接近。

　　“铮”

　　剑刃与剑刃之间的踫撞，虽然不是金属构造，但却出属于金属才有的踫撞声。

　　双方高的舞动手中的水之剑刃，同时都开始无限演算，相互预算对方下一步的预计动作和高思考适用于现在的对敌策略。

　　尼奥瞬间提高度闪现到镜像身后，举起水之剑刃砍下去，得手了…可是没有鲜血的飞溅，完全没有任何砍中实体的手感，只见镜像的身影逐渐开始淡化。

　　原来眼前的是残影，由极高度所残留下来的影子，也是用于惑敌人的手段之一。

　　忽然，一道水之剑刃从尼奥的膛破而出，镜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一剑贯穿他的膛。

　　可是被贯穿的膛没有出一丝鲜血，渐渐地…被贯穿的身体化为一滩水溶化了。

　　镜像将视线转向街道另一处，看到尼奥持剑站在那里凝视自己。

　　镜像所有的行动模式和战斗策略，现阶段全部都还在尼奥的演算预计范围内，毕竟是在太熟悉了，对方用出的全是自己最熟悉的招式的策略，同时尼奥的行动也全在镜像的预料之中，镜像的战斗记忆和经验全是他所传承的。

　　两个都是最熟悉自己战斗模式和技巧的人，恐怕这场战斗将会打得难分难解。

　　尼奥动了，以极高的度用元素幻化出五个自己分别从六个不同的角度攻击镜像，而且这六个攻击角度都是经过精心演算，封锁所有回避可能的刁难角度。

　　镜像不可能坐以待毙，在六个分身攻过来时一股强烈的风席卷而至，其强度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被吹卷上天，不过这些风在分身面前没多大影响。

　　但没多大影响并不代表没有影响，其中一个分身与尼奥预算偏差了零点一毫米的距离。

　　尽管只是零点一毫米小小的偏差，可是在战场是却足以成为致命破绽而导致自己失去生命，尤其是在尼奥这一类习惯计算好一切的骑士面前。

　　镜像捉住这致命的零点一毫米的破绽强攻而去，从绝对的死角攻击中找出一道出路跃上空中，让下方的六把水之剑刃挥空。

　　跃上空中的镜像左手瞬间汇集大量的冰之元素，周围的温度随着冰之元素的增加开始急剧降温，当聚集到所需的量时，镜像瞬间启动魔法。

　　“『冰封大地』！”

　　六个分身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晶莹剔透的美丽冰晶瞬间生成，可如此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无尽的杀机，快生成的大量冰柱尖端显得锋利无比。

　　『冰封大地』属于元素系魔法系统，然而元素系魔法系统与精灵系魔法系统不同，那是因为元素系魔法系统重在量多，游离在空气中隐藏了大量的各种元素，能够随时进行调用。

　　而且这道魔法在魔法理论中被归类为强攻型，主要原因是这种魔法有一种特殊能力，就是“障壁突破”对敌的防御魔法具有高效化贯穿和突破，因此这一类魔法泛用单体战斗，当拥有足够强大力量的魔导师解放的话，可以将规模提升至攻城魔法或对军魔法。

　　四面八方生成的大量冰柱向分身们急袭而去，尽管将水之剑刃格挡在身前，具有强大贯穿的冰柱还是突破了防御，贯穿在冰柱范围内的所有分身。

　　诧异一幕再次生，被冰柱贯穿的六道身影全部化为水团融化，尼奥的真身根本不在这里面，正确来说应该是从之前被贯穿部后便一直没出现过真身。

　　在镜像开始演算他的藏身所在时，尼奥已经提起水之剑刃向镜像的左侧急攻而来。

　　面对即将到来的凌厉攻势，镜像没有出一丝惊慌，仿佛现在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见他连头也没转，将左手灵巧伸到尼奥面前停下，轻轻弹响一道清脆的响指声。

　　从两指之间绽放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强烈的光芒瞬间覆盖在五十米内的范围，同时也让尼奥暂时处于失明状态。

　　把握难得机会，镜像急旋身，水之剑刃尖端凶险的瞄准他的心脏刺去。

　　已经处于失明状态下的他会败北吗？答案是不会的，长年生活在战时代，经历过的无数战役的他不可能这么简单被收拾。

　　虽然已经失去视觉，但并不妨碍尼奥的挥，右手的水之剑刃微微转动角度，以锋利的刀锋挡住了尖锐的刀尖，要多做到这种精准地格挡，需要技术和经验不是普通的高。

　　第一道攻击被挡下来，但镜像没有气馁，又开始连续数十道高密度斩击，可还是被他完美的防御下来。

　　为什么失明的尼奥能够做出如此准确地防御呢？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视觉，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代表是真实。

　　人生大部分时间在战场上度过的他经历过各种考验，刚才之所以能挡下攻击，靠的是空气的动和身体的感官，通过空气中风的细微变化来判断敌人的行动，不仅如此，就连游离在周围的元素动都成为他的“眼睛”再利用身体的感官来感觉对外界和周围的情况。

　　所以对于尼奥而言，就算失去视觉也完全不会影响战力挥，这样一来他就相当于拥有了双重“视觉”

　　“铮”又是一记重击，剑刃与剑刃间出清脆的争鸣声，双方都在僵持中，最后一起用力，两人重新退开一段距离。

　　尼奥站在楼上冰冷的凝视地面街道上的镜像：“热身结束了…也该正式开始…”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那些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冒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刚才只有几个呼吸间凶险异常的战斗居然只是热身而已。

　　坐在食堂屏幕前，正在喝咖啡的疾风差点吐了出来：“尼奥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脸色凝重的菲特观察整个过程：“我们都没听错，尼奥确实是说热身。”

　　奈叶现了一个问题：“说起来…我们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实力。”

　　艾里奥和凯洛这边则是单纯感叹：“尼奥哥哥好厉害！”

　　画面拉回现场，尼奥与镜像摆出相同的挥剑姿势，接下来的不再是热身，而是真正的战斗，是力量与技巧兼并的全力之战。

　　两人突然间消失在原地，空气中生烈的踫撞，随后接二连三产生更烈的踫撞，每一次踫撞都没有固定方位，度之快连安置在附近观测仪都快跟不上移动度，每一次踫撞都散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将四周的玻璃全数震碎，如果这次观测仪不是采用特制材料的话，恐怕也会落得和玻璃同样的下场。

　　完全处于极限的对决，神与神的比拼，除了空气中烈的踫撞声才能证明有人存在外，没人能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正在专注于屏幕的希格诺，眼神绽放出炙热的光芒：“维塔，你看见了多少剑？”

　　维塔双眼紧盯屏幕每时每刻的变化，似乎想捕捉什么：“三十七剑…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的是五十九剑…”希格诺一边捕捉屏幕内的战斗身影一边分析：“如果能到现场的话，或许可以看得更透彻。”

　　负责这次全程监控的操作人员，为了照顾到多数没有战斗能力的文职人员，特意在大屏幕的右下角分出一个小屏幕，将每次踫撞的度放慢三十倍左右。

　　结果放慢出来的镜头却是让所有观众倒一口冷气，虽然捕捉到的只是两人在神中的残影，但在两人四周的空间遍布了漫天无数幻化为残影的剑影。

　　看着屏幕上漫天错的无数剑影，让人无法分辨，既是虚幻、又似真实，犹如织在虚幻与真实中的响曲。

　　两人每踫撞一下，漫天错的两方剑影也跟着同时踫撞在一起，爆出烈的冲击力。

　　如果现在有古洛迪斯士兵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是“无限的风铃”——菲尔·伊玛的成名绝技『无限之刃』，可惜现在的尼奥还无法完全挥…真正的『无限之刃』。

　　又是一声剧烈踫撞，这次工作人员将度放慢近五十倍左右，总算捕捉到两人的身影，尽管还是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两人的脸部表情。

　　让人感到诧异，两人展出来的表情竟然是微笑，没错，就是微笑，彼此间出来的是会心的笑容。

　　像是在享受、也像是在追逐，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道微笑是自真心的笑容，抛开所有烦恼和忧虑，将身与心寄托于剑与剑之间的鸣中。

　　这一刻，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没有孤独…也没有不安…只有最纯粹、最动听的剑鸣声。

　　奈叶呆呆地看着他放开一切的微笑：‘这是我们认识的尼奥吗？’

　　细心的菲特觉他的微笑和面对自己时完全不同：‘这才是你真正的笑颜吗？’

　　疾风第一次如此清晰感觉到他与自己一方的距离：‘尼奥…你所寻求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相对于她们三人来说，希格诺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看着屏幕上的战斗和微笑，她感觉到的只是内心强烈的兴奋和不甘，兴奋的是自己也想手眼前的烈战斗，不甘的是自己所追逐的身影是那么遥远，当自己过去还在为疏浅实力而沾沾自喜时，少年已经站在比自己更辽阔的天空仰望世界。

　　更不甘的是出少年使用全力的不是自己，从他的神情能够看出，他在享受这场战斗，享受这场拼上生死的决斗。

　　正在一边吃饭一边观看的昴也不自觉出声羡慕道：“好厉害～～我也想和他们战斗！”

　　想起他早晨自称“不入的杂技”迪娅嘴角下意识搐：“如果这种叫杂技的话，那我们的该叫什么？”

　　“轰”又是一声烈踫撞，两人重新拉开距离，停下神移动的身影。

　　位于地面的尼奥抬头望向站在楼上的镜像，经过刚才短暂的手，尼奥仅仅只能划破镜像前的战斗服。

　　而镜像将自己绑在脑后马尾的结给斩开了，银白色的长披肩散开，不仅如此，一道暗红色的血瞬间从他左边颈部涌而出。

　　尼奥连忙伸出左手捂住血的部位，看样子刚才瞬间镜像用水之剑刃划过颈部，从出血量来看大动脉有可能被划破了。

　　为了不妨碍接下来的战斗，他采取了应急治疗措施，使用简单的冰系魔法，将出血的颈部伤口冻结起来，同时也让受伤细胞组织、血动暂时迟缓。

　　从刚才手中，让他了解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前感觉到的并不是错觉，最终之战后自己枯竭的身体因为强行使用忌魔法，不仅让魔力恢复变得极为迟缓，还让身体感官变迟钝了。

　　眼前的镜像是根据自己现在的情况投影出来的，和自己一样的一成实力，可是锋之下由此看出，最后的忌魔法给自己带来的后遗症也不轻。

　　受到近乎致命创伤的他没有出任何退却或惊讶的表情，相反…他的脸上出微笑，这道微笑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微笑，带有一丝危险、冷酷、狂野…

　　那道笑容希格诺绝不会陌生，那是渴求与强者战斗的微笑，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微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脸上看到觉得更危险？

　　此刻，尼奥左手还在捂住出血的颈部伤口，使用冰系魔法降低颈部大动脉部位的血脉通度。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开始沸腾，在经历过古洛迪斯的最终之战后，曾经一度冷却的血再次沸腾起来。

　　尽管厌恶也好、怨恨也好，都无法改变自己身为杀戮工具的事实，身体本能在催促自己继续战斗。

　　来自身体的战斗本能在灼烧自己，渴求与更强者的战斗。

　　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空白，除了楼上的镜像外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此刻彼此的眼只有彼此的存在，沸腾的鲜血惟有战斗才能平息。

　　“久违了…这阵鲜血的沸腾感和灼烧感…”尼奥双眼紧盯镜像，眼神透出来尽是高昂的战意：“沸腾的鲜血已无法停下，战斗吧！让我们更尽情的奏响战斗之舞！”

　　镜像没有说话，他以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的想法，两道身影再次在神中展开更凌厉的攻势。

　　“轰”烈的踫撞声再响，镜像和尼奥再次锋，遍布漫天之上的『无限之刃』烈踫撞，感觉得到…空气在动…大地在颤抖…

　　这次模拟战的主要目的是除了测试自己身体状况，还要测试自己的成长，距离古洛迪斯的最终之战后，到底成长了多少？这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回想起少女们给自己带来救赎的微笑，就不自觉地了疯似的修炼，为了贯切守护意志，也为了不再体会第二次无法守护的深刻痛苦。

　　从现在开始，就是测试的时间，也是偏离镜像所掌握的战斗模式。

　　“轰”又是一声烈的剑鸣声，可是镜像看到的却是只有与自己对碰的水之剑刃，尼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失去魔力支持的水之剑刃化为一摊普通的水。

　　面对出预知演算外的结果，镜像不出现一瞬间的愣神，显然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预料中的行动模式偏离了。

　　“机会！”

　　在这种高密度的战斗中，一旦出现任何一瞬间的迟疑都足以成为置自己于死地的破绽，捉住这个致命的机会，尼奥开始动猛攻

　　“裏．千貳佰壹16式——『．黑滅焚蓮』！”

　　蓄势已久的大杀招瞬间爆，直拳、脚踢、膝击、肘击…每一击都附上了破坏力极高的黑色火焰，每一击所爆出来的冲击力都在撼动着周围脆弱的大厦。

　　没有战斗的日子尼奥并不是只懂得享受，在学习常识的同时也在收地球的战斗知识，其中以近身战为主，认真研究过现近代体术展相当鼎盛，于是便参考整个世界各个派奥义，再结合自身的体术和魔法，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派。

　　根据对身体道和经脉的认识研究，再结合自己的理论创造出这道杀招，能够瞬间爆出平时五倍的力量，但同时也有不小的缺陷，由于事前所需的魔力巨大，以现阶段的尼奥来说，使用过来这种高消耗的杀招事后会出现短暂的魔力衰弱状态。

　　在食堂内一边大口消灭炒面一边注视屏幕的昴，当看到他所展示的近身战斗体术时，两眼绽放出闪亮的光芒，对于擅长近身战的她来说可以看出他杀招其中的髓。

　　“轰”最后一记回旋重踢将镜像踢飞到一百米外的距离，期间还撞垮不少建筑物。

　　总共五十一连击，这已经是现阶段的施展极限，再继续下去的话身体会因为无法支持高消耗而崩溃。

　　尼奥停留在空中，一边气一边警惕地锁定镜像被击飞的方向，使用完大杀招后的他这一刻是最虚弱的无防备时期。

　　“裏．千貳佰壹16式——『．黑滅焚蓮』！”

　　本该倒在破碎建筑物中的镜像竟然不可思议的出现在尼奥面前，还通过惊人的学习能力将他的招现学现卖使用出来。

　　直拳、脚踢、膝击、肘击…象征着毁灭的黑色火焰绕在镜像身上，一道道猛烈攻势打在他身体。

　　“果然！”看尼奥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如此，将双手格挡前吃力的防御镜像的猛攻。

　　镜像并不是丝毫无伤，从他嘴角边出来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尼奥招刚开始时的十三连击确实打在他身上，可是接下来的三十八连击都被他的手和魔法障壁巧妙防御下来，将伤害减至最低。

　　全三十七连击，毕竟只是临时模仿无法深入体会其中的髓和奥义，这样已经是镜像的模仿极限。

　　最后一记回旋重踢攻向尼奥口，无法承受重的他身体诧异的变成一滩水。

　　想不到眼前中招的竟然是分身，镜像顿了一下，随后立即将视线转向身后的大厦。

　　位于大厦的另一端，趁着他攻击分身的时间空隙，尼奥已经蓄势完毕。

　　为什么尼奥委会在这里？既然自己自己招的弱点，他决不会傻得呆在原地什么措施也没做。

　　“破！”

　　一记肘击打向大厦中端，强大的爆力和冲击力将整个大厦结构崩溃，沙化的碎片全数涌向另一端的镜像。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攻击力，但尼奥的目的并不是伤害，而是扰他对四周的感知，让他出现短暂无法确定自己方位的情况。

　　趁镜像被砂石和碎片惑扰的瞬间，尼奥跟随着碎片突进到他的左侧再次动近身猛攻。

　　诧异地…感知被扰的情况下，镜像居然能准确接下直面而来的重拳，凭借长久以来在战场上对危险感知的直觉和从尸体中爬出来的本能，将直面而来的危险攻击准确防御。

　　一击不中的尼奥立即动下一轮猛攻，霎时间强大的冲击力再现，虽然比不上招爆出来的冲击力，但也绝对不逊。

　　停留在空中的两人开始互殴，双方的拳脚在极中化为残影，两人强烈的拳将附近三十米内的玻璃全数震碎。

　　双方挥动的不仅仅是拳头那么简单，从两人间化为残影的拳影中隐约出现淡淡元素色彩光。

　　他们在挥拳的同时附带上元素攻击，从色彩上看似炎、似雷、似水、似暗…基本上能用的全都用上。

　　两者间的拳与元素相互踫撞，引出极大的声势，连续不断的巨鸣声在废弃都市的天空回响，双方打得势均力敌。

　　面对过去没有受到后遗症束缚的自己，在完整的身体和胜出一筹的力量面前，尼奥惟有通过之前在地球上学习的战斗知识，凭借高出对方一筹的技术硬生生打成平手。

　　可时间不能长久，一旦变成拉锯战的话会对他不利，毕竟只靠技巧还不足以获胜，除非对方出致命破绽。

　　可镜像会如他所想的简单出破绽吗？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人在互殴的同时也在高演算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和破绽。

　　察觉到现在危险情况的尼奥，右手汇聚强烈的大气风，朝镜像面而来的拳头狠狠地打下去，瞬间爆出来的强烈风让两人重新拉开一段距离。

　　刚回落地面的两人再次汇聚大量水之元素，凝聚出exca1ibur的水之剑刃，再次展开神的剑术对决。

　　这一刻，这一场战斗已经是无法阻止，恐怕就算是奈叶、菲特和疾风亲临也一样无法改变结果。

　　身与心皆受到战斗本能的驱逐，此刻无论是尼奥还是镜像都已沉溺于战斗之中，他们的视觉、听觉、嗅觉…全都只有彼此的存在，如果不分出胜负的话，也别想他们停下。

　　曾经深刻的怨恨过、诅咒过，创造出来时被赐予无法摆、也无法逃避的本能，在战斗与杀戮中失了自我，沦落为最纯粹的杀戮工具。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受到本能驱使的他只想享受战斗带来的快，然后将眼前的对手打倒。

　　通过直播看到他战斗的样子，奈叶她们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除了身世外，他到底喜欢什么？实力有多少？擅长什么？…太多的疑问了，眼前的少年对她们一切了如指掌，但她们对他却了解甚少。

　　少女们打定主意，只要这场模拟战结束后，要好好挖掘少年的秘密和嗜好。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神对决，双方的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尼奥身上被划开不少伤痕，而镜像则是除了几道伤痕外几乎不见得有其他伤害，可见其中的差距，但这场战斗也即将迈入尾声。

　　重新拉开一段距离的尼奥以狂热的眼神望向镜像，重新摆出战斗姿势，散出一击必杀的气势。

　　双方相互凝视着对方，极动的局势瞬间转为极静，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般的紧绷到极点，一股危险的气息宣而出，整个废弃都市被无尽的杀机所笼罩。

　　压抑的气氛通过直播屏幕在众人身边渲染开来，刚才还人声沸腾的食堂顿时寂然无声。

　　很静…仿佛面临决斗的是他们似的…

　　这就是古洛迪斯时代的力量，经历过无数战争洗礼而获得的杀戮之力。

　　可是一股黑暗在悄然无息中始动，观众们没注意到，就连尼奥本身也没注意到。

　　犹如渡过几个世纪的恒古岁月…

　　动了…

　　两道极静的身影终于动了…

　　静则清水，动则雷鸣。

　　两道极静的身影如雷鸣般动了，分别使出各自最强的杀招。

　　为了越自己一直追逐的憧憬身影，赌上此身所有一切的存在，经历过无数鲜血与死亡，千锤百炼而磨练出来的极动之…

　　手了，两人各自以接近光的极手了。

　　瞬息之间，仅仅生在一秒之内的事，可是却凶险万分，尽管不清楚准确的真实状况，但还是被那暴出来的凶险杀机给渲染，压抑到极点的气息让观众们忘却了呼吸。

　　胜负已分，镜像的剑刃架在尼奥左边颈部之前受伤的部位，闪耀着寒光的锋利剑刃深入颈部几厘米，如果再深入的话恐怕也命绝于此。

　　可是他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似乎早料到这种情况，受到冰系魔法的影响，使得颈部血循环动极为缓慢，因此出血量没之前来得夸张，但顺着剑锋出的暗红色鲜血只会他更高昂的战意。

　　尼奥手中的剑刃没入镜像膛，完全贯穿心脏，彻底命中要害。

　　眼前的胜负已经确定下来了，可是尼奥的神情依旧还是严肃冰冷，可是徘徊在他心头的疑团依然没有揭开，刚才最后一击决定胜负之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但又无法具体说出是什么感觉。

　　突然，异变产生，本该注定的胜利生预料外的变化。

　　被贯穿心脏的镜像化为一团黑色雾状消散开来，与此同时，一把闪耀着寒光的水之剑刃从他的背后贯穿腹部而过，淋漓的深红之血飞溅于大地之上。

　　尼奥立即把视线转向背后对自己下手的镜像，眼神中充了惊愕和不可思议。

　　接近极限的最强之战！乎预料之外的变故！这场战斗将向未知的方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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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吐血送上七千字的熱血鬥！相信看完這章后大家能夠看出很多熟悉的戰鬥風格xd，當時描寫這個戰鬥場面的時候，大叔我不回憶起《最終幻想VII聖童降臨》的cg電影，那時候的感動至今還依然記得啊，然后還要向魔法老師至今，其中的魔法戰鬥和近身戰鬥部份是參考里面的，另外招式名則是參考了koF，一路下來真是看到不少動漫的背影呀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