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必须受伤
从⾼空看下去,琅琊回转之间如同仙境一般的景物,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在⾼空回廊之间连接着,看起来明明极端的不符合力学范畴,偏生安安稳稳的建筑在那儿,不时的尚有一队队的穿着宽大服饰的宮女或者宦官行走在上面。
而在那些⾼楼周围则是一块块不规则被划分出来的区域,或者湖泊泛起微波,或者林木森森漾着花香,同样有无数宮女和宦官在其中穿梭着。
而镜头拉近这无数建筑和景物中间则是一处极大的广场,⾜⾜数千平方甚至上万个平方的广场,完全由汉⽩⽟石铺垫,广场周围更是雕刻着无数雄伟奇诡的雕塑。
而在广场央中则是一条宽⾜有三四米的大道,大道的一段的一扇大巨的大门,另一端则是一座宮殿。
一座看起来仅有一层,却⾜⾜十多米⾼的宮殿,说起来,这宮殿比起后面那些⾼楼远远不⾜,然而,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这宮殿便是这所有建筑和景物最中心也最为重心的所在。
神州帝国,立国数千年,而这一整片的建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整个神州帝国最为神圣的地方,这里便是神州帝国皇室所居的皇城。
皇城,是一座城,也是神州帝国首都神都的內城,是仅有皇室所在,是整个神州帝国臣子每⽇商议国事的地方。
此时,皇城之內的大殿当中,几个老臣便満脸肃然的盘膝坐在帝皇的对面。
神州帝国是不兴跪拜礼的,和那些蛮荒小国不同,神州帝国的皇室从建国初期就定下了与士大夫共掌天下的誓言,这也是神州帝国数千年以来被武神王家族庒制,还敢玩弄以大元帅抗衡武神王游戏的原因。
这大半个天下的世家都是支持皇室的,因为只要神州帝国的皇室还在,这个帝国便是有世家一份的。
当然。也有人说实际上皇室就是帝国內最大的世家。
“那被神盟驱赶到前线的少年叫做陈飞,据说是武神王推荐到神盟的,而驱赶他的理由则是他毁家灭族。”
一个胡须洁⽩的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毁家灭族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只是,也仅仅是不悦,却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表情,实际上,能够坐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心早已经能够隐蔵的很好。想要看到他们失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毁家灭族这种事情一般人若是做下却怎么都不会被人知道的,而据我们的调查,这次神盟之所以会驱逐那少年,最主要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将事情搅出満城风雨,迫使神盟不得不做出反应。”
神都,是世家的,是各大势力的。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帝国的,显然,神都发生的事情很难躲过这些帝国大臣的耳目。
“楚霸天似乎前阵子接待了一个附属国的皇室中人,叫做肖飞燕。然后两人达成了某种易,老臣推断,那毁家灭族的事情便是肖飞燕告知了楚霸天,然后楚霸天将其大肆渲染开来。”
老家伙的眉⽑胡子微微抖动起来。皇室扶持元帅对抗武神王的事情只要不是蠢货都能明⽩,只是,历届元帅也不是好惹的。大部分都是保持自己的权势到退下去或者死亡,其中甚至有些直接准备和武神王合作。
所以,做这件事情皇室也是在走钢丝,而这一次,却是难得的一次元帅和武神王直接对上。
这似乎和皇室一开始的目的极为相似,元帅和武神王死拼,然后皇室收拾残局。
不知道多少年的美梦,似乎一下子就要实现,哪怕是再怎么心沉稳的老臣也忍不住有点失态的感觉。
“那少年被驱逐到了前线,老臣想,楚霸天最有可能的事情便是等武神王去前线看那个少年,然后半路上截杀武神王,或者,将武神王和那毁家灭族的少年牵扯上关系。”
几个老头都是老奷巨猾之辈,却是很快将肖飞燕的计划剖析出来,只是,哪怕是他们也觉得这个计划委实完美的很,竟是不需要任何修补。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呐?”
帝皇显然不关心那些算计,不管肖飞燕多聪明,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他关心的只是皇室如何才能在这场大元帅和武神王的博弈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数千年的时间,皇室辛辛苦苦的维持平衡,他早已经受够了,他希望能够在自己这一代将事情解决,将来不管是他哪个儿子继位,都能够真正的做到一言九鼎,做到主宰天下,而不是夹杂在武神王和大元帅的中间。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我们任凭他们闹下去就好,等他们都和妖族有牵连的时候,自然可以想办法将他们都送上前线,武神王的武盟,还有大元帅的军队,统统都送到前线去。”
老头花⽩的胡须微微抖动着,脸上露出的却是自行的笑容,这一场谋他们的确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因为肖飞燕已经做的⾜够好。
武神王,楚霸天,全部的人都牵连在里面,想来肖飞燕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掉什么人,更是为了削弱神州帝国。
这个帝国若是失去武神王的武盟,大元帅的军队,想来亦是会虚弱很多的,只是,大约肖飞燕是不知道,皇室从来都不是虚有其表的存在,数千年的时间,皇室若是什么底牌都没有,哪里可能走钢丝走的这么稳当。
大地是灰⻩⾊的,到处都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陈飞走在一处河滩上,在他⾝边则是一小队精锐的士兵。
这些士兵来自不同的家国,有神州帝国的,也有神州帝国下面附属国的,更有一些来自南蛮之地的。
总之这里有整个人族所有的人,而这里每一个士兵都是顶尖的武者,往⽇里难得一见的洗髓境武者在这里也不过就是精锐士兵而已,至于小头目,那起码也是洗髓后期的武者。将军校尉什么最差也是洗髓巅峰,而偏将则是准换体。
陈飞猜测的很正确,他提出来前线,然后小老头发飙,整个神盟没人敢反对他来前线的事情。
而后来的事情更是让陈飞肯定,他来前线却是有些人希望看到的,因为来到前线之后,他竟是没有被安排到炮灰的敢死队,而是被安排在了斥候队。
斥候,换做地球上的军人职业便是侦察兵。也是死亡率极⾼的队伍,但是,同样的,斥候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最主要,斥候是全安还是危险完全是随机的,若是够紧密,斥候只是打探消息,⾝手够好,运气够好。斥候指不定是全军中除去那些元帅将军外最全安的,因为大战的时候斥候是不需要参加的。
然而,斥候同样是最不全安的,因为只要被敌人知晓斥候的动态。设下埋伏,斥候却是必死无疑。
那背后的人显然没有一开始就让陈飞死,但是却又不想让陈飞将小命把握在自己手上,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个可作的斥候职业。
沿着河岸不停的朝前走。陈飞的心中却是慢慢的浮现着不安,来到这里已经⾜⾜五天的时间。
他相信肖飞燕就算耐心再好,也不会按捺太久。或者说那个女人的计划永远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换位思考,若是他是肖飞燕的话,在眼下的情况下会怎么安排,想要设计武神王,因为肖飞燕的盟友楚霸天想要设计武神王,那么,武神王又为什么要立刻来前线,显然要和他有关。
一群人快速的通过河畔,陈飞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神⾊,前方,密林森,如同一只庞大的怪物想要将他呑噬掉。
突然,陈飞的⾝躯一颤,他想到了肖飞燕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那便是重伤他。
唯有在他重伤的情况下,武神王才必须赶往前线,因为他在所有外人看来都是武神王的人,若是武神王在他重伤的时候不理不睬,那么以后还有什么人敢死心塌地的为武神王卖命。
这本是一次谋,武神王哪怕知晓前线有无数的谋等待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躲避。
“等下。”
陈飞眼神凌厉的扫视向前面的丛林,他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飞就发现他的感觉极为领命,尤其是对危险的感觉。
而加上刚才想到的肖飞燕可能采取的手段,那么,前面的丛林之內定然是有埋伏的。
前方,一整队人马停下,当先的一个汉子皱眉看向陈飞。
军中本是争端最多的地方,军人都是直慡的汉子,喜就喜不喜就不喜,从不掩饰,而陈飞这从天而降,也不知道哪个格拉里冒出来的人突然塞到他们的斥候队,这队斥候自然是极不喜的。
“现在的任务时间,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总之你给我记住,在这里只有我能明亮大家停下或者休息,或者行动,明⽩吗。”
对于陈飞极端的不喜,这个汉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他狠狠的点点陈飞,随即朝着其他的汉子挥挥手,刚准备下令继续前进,陈飞却是已经忍不住冷声开口。
“我知道你们是精锐,但是,自古以来淹死的都是会⽔的,前方丛林之內我们每人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们不应该谨慎一点吗。”
陈飞也不是鲁莽的人,自然明⽩这些汉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说他直觉前面的丛林內有埋伏,而是从一个正常的情况下分析道。
“你是觉得前面丛林內有埋伏。”
当先的汉子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他瞧不起陈飞,半点不加掩饰,若是此时陈飞选择是的话,他会让陈飞回去,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自大,只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小队有信心。
这丛林,不容易埋伏,而若是当真有埋伏,他们进⼊以后一定会察觉到异样,在丛林內,他有信心带着自己的人退出来。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小心点而已。”
陈飞怎么可能顺着这汉子的话说,现在不同以往,这里是军队,陈飞懂得进退,若是以往他可以逃,可以想尽办法做些狂疯的事情,那么,在这里,狂疯就代表死亡,而逃,开玩笑,这里是前线,除去妖族那边,庇股后面是人族百万大军驻扎的地方,往哪里逃。
一个洗髓境的小杂碎在这里庇都不是。
“很好,那就一道进去,你的小心我会记住的。”
带头的汉子撇撇嘴,没能甩掉陈飞显然让他有点失望,只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只手握在际的匕首上,当先朝着丛林內钻了进去。
帝国的斥候确实是精锐,一整队的人马,在丛林內远比猿猴还要来的灵活,陈飞跟在那些斥候后面,注意力却是集中在周围,这个丛林显然极为古来,若不是妖族和人族开战,这里应该是属于人族的噤地。
当然,这里同样应该也是妖族的噤地吧,谁知道呐,周围安静的让人忍不住胡思想。
陈飞甩甩脑袋,突然间他的脸⾊一⽩,安静,该死的,这里太安静了,现在可不是寒冬,这里可是密林,就算没有什么鸟儿,也应该有虫子什么的吧。
“退。”
而便在陈飞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前面,那个带头的汉子蓦然间将一把灰⽩⾊的粉末朝着下方撒了出去,同一时间,整队斥候飞快的朝着来处倒退而去。
“还想走,真有趣呐,哈哈哈。”
丛林內,诡异的笑声响起,正倒退飞奔的陈飞陡然间感觉脚下的树枝一软,那些原本硬坚的树枝突然间化为无数的触角朝着他绕过来。
树妖,姥姥。
陈飞心中浮现倩女幽魂中树妖的经典形象,手上丝毫不敢慢,军中斥候配发的制式长刀已经来到手上,没有半点犹豫朝着那些触角砍过去。
啂⽩⾊的汁飞溅开来,隐约的似乎有如同夜猫凄厉嘶吼的声音,陈飞无暇顾及,脚下猛然间脉轮力量运转,腾空而行,然而,刚走不到半步,一阵愤怒的吼叫陡然间在后面响起。(未完待续。)